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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无情无爱,对天帝的指婚无可置否,若是银筝没有出现,他和青禾应当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神尊,青禾先回去等您。”娇媚柔婉的声音透着仰慕。
一朝夙愿得偿,盖头下,青禾小脸羞红得要滴出血来。
可君吾压着眼皮没有应声。
他看着某个方向,浑身散发出暴戾之气,如千年积雪般冷寒。
青禾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君吾一下子变得冷漠了许多。不,战神从前对她就是这样冷淡疏离的,她敏锐察觉,他短暂流露的温柔,都是做给方才那个俊秀的小仙童看的,这莫名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第6章 她为你吃尽了苦头
“银筝!”
银筝撞到一个人怀里,现出真形。
一看到她不见了,玄歌就猜到她是偷偷来天宫了。
银筝痛苦地捧着脸,半张脸都是血,玄歌慌乱地抓住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越劳心费神,毒就催动的越快!”
“站住!是何人混入战神大婚!报上名来!”
天宫中已有天兵发现异常追了出来。
“我们走!”玄歌抱起她离开天宫。
到了一片荒地,银筝用力推开玄歌,“别管我了,我不想将战火带回隐雀山,玄歌,你走吧。”
远处,天兵的流云越来越近。
银筝跌跌撞撞走向黑暗的树林,玄歌从身后抱住她,悲恸道:“银筝,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怎么能就这样看着你死去?”
他转过银筝的身子,面容坚定,“相信我,我说过,会有法子替你解毒。”
银筝视线血红,身子虚弱得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玄歌果然没有隐雀山,带她去了碧阳水,在温热的池水中替她输送灵力,很快就暂时压下银筝身上的毒。
血泪消失,银筝的眼睛重新恢复清明,但她已经疲倦极了。
两人衣衫尽湿,玄歌看着银筝不断低下去的头颅,咬了咬牙,放出一条小银蛇,开始将银筝身上的毒吸到自己身上。
“不......玄歌.......”银筝眼睛里都是泪,想拿下在自己手腕咬出血口的小蛇,玄歌却按住她的手,坚定地抱住了她。
君吾落地时,抬了抬手,制止了正要进去捉拿的天兵。
天兵无声镇守在外面,他独自走到碧阳水边,看见的就是这副画面。
玄歌将银筝揽在怀中,右手贴于银筝背上,两人只着白色中衣,在温热池水中肌肤相触,紧紧拥抱着。
君吾再也抑制不住心头怒火,抬手将玄歌从池水中掀出,重重撞到岸边的石头上。
“玄歌!”银筝悲痛大喊。
玄歌嘴里吐出鲜血,伤得极重,却一寸一寸爬向池边,拼命对她伸出手。
他想继续转移紫阳冥花的毒,银筝已经流出了血泪,这是毒素深入肺腑的征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银筝,求求你把手给我......”
银筝含泪摇头,她怎么能让玄歌替自己去死呢?
他们眼中似乎只有彼此,君吾眼底黑气灼烧,汹涌的妒意剌得他全身发酸发疼。
长腿迈开无情碾过玄歌的手,那只可以转移毒素的小银蛇,也在夜色中四分五裂。
银筝被迫从温水里浮起,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君吾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像是要掐死她。
“不!”
玄歌痛楚惨叫,“你可知她为你吃尽了苦头,还中了......”
话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因为银筝拼着最后的力气,对他拼命摇头,那興興付費獨家双盈满清泪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声的祈求。
不要说......
求你......
玄歌无力地砸了下地面,他唯一不忍逼迫的,就是银筝。
君吾根本没在意身后的动静,阴沉愠怒的目光只死死盯着手心里的女人。
“刚从天宫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和奸夫厮混,难道你在婚宴上悲痛欲绝的样子,全都是做给本尊看的?”
银筝身子一颤,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落到脖颈间的大手上。
“是又如何?我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男人都抓到掌心,神尊,你现在,才看清我吗?”
“【创建和谐家园】......”
恬不知耻的话语,令君吾长指瞬间收紧,捏着她后颈处脆弱的骨头,指节稍动,就能令她魂飞魄散。
空气越发稀薄。
君吾暴戾的气息让银筝害怕到发麻,心中更多的却是痛楚,她强忍恐惧ⓨⓑγβ,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他清俊扭曲的面容。
心知他是在极力克制着杀意,银筝解脱般的艰难出声。
“神尊如此恨我......不如...杀了我......”
带着哭音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瞬就会断掉。
君吾眼神震动,却生怕自己失控般豁然松手,凤眸中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慌乱。
第7章 永远不会告诉他真相
但银筝日日受他教导,灵力远高于普通的灵雀,怎么可能会向她表现出来的这样虚弱?
垂眸看着跌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眸中是失望到极点的冷意。
“我根本没有用力。银筝,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银筝感到听觉在一点点消退,耳朵里似有刀刃在刮搅,她听不清君吾在说什么,却清晰地看见了他森冷的凤眸中铭刻着恨意和厌恶。
君吾恨她,她心如刀绞,却也替他感到开心。
这样,他就能在她死后,彻底忘却她了。
她难过地看着君吾,伸手掩住流血的耳朵,也藏起所有毒发的痛楚,哀哀一笑。
苍白小脸上虚弱到极点的笑意,脆弱得仿佛会随风散去。
碧阳水边屹立的男人一阵心惊。
看着银筝毫无血色的唇,心中更是莫名抽痛,一股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可她从前决绝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依偎在玄歌怀里的姿态,终究是扎了君吾的眼。
冰冷的目光刮过玄歌,“好一个青梅竹马,你带走银筝又如何?很快,我会让她主动回到我身边。”
君吾面色阴鸷带着天兵离去。
玄歌没来得及在意君吾的话,就看见银筝无力地垂下手,耳洞里鲜血汩汩流出。她忍受着毒发,君吾一走,就流出了惊恐的泪。
“不!”他扑过去抱起银筝,痛不欲生。君吾的阻拦打断了最后为银筝解毒的机会,等到下一次毒发,就是七窍流血,银筝必死无疑。
他带银筝回到隐雀山,度过她最后的时光。
极致的虚弱中,银筝说不出话,浑身都在微弱的发抖。
玄歌不断喂给她各种续命的仙丹,苦涩地说:“你们拜过天地,除了族人,君吾也能看见你的魂灯,如果他发现你魂灯已灭,还是会发疯的,银筝,你这是何苦......”
何苦?
银筝视线茫然地望向遥远的天界。
君吾这一生斩杀过无数的魔,他曾为救银筝险些杀掉天帝天后,直到他们放出银筝,见她无事,才逐渐恢复理智。
如果他真的杀掉自己的父神和母神,便会堕魔,变成他自己都厌恶的人。
她爱君吾,就永远不会告诉他真相,能拖一日便是一日。
天帝天后正是笃定这一点,才肆无忌惮折磨银筝,甚至给她种下无可解的紫阳冥花。
不知过了几日,朦胧中,外面似乎响起了打斗的声音,玄歌将她藏在房中,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挣扎着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过来,也许是玄歌最后喂的丹药起了作用,身子轻飘飘的。
玄歌没有带走乾坤宝镜,银筝连忙用镜子找他。
玄歌浑身是血,几近昏迷,君吾立在森冷的玄冰牢室外,漠然看着天将对他用刑。隐雀一族向来和善,只会占星和隐匿,根本不擅长与人打斗。
银筝不知道玄歌是死是活,一时间,如坠冷窖,撑着虚弱的身子拼了命赶到天牢。
等了许久,君吾才肯见她。
战神殿中遍野披甲执锐的天兵,君吾身着银甲立在殿首,周身冷冽至极。
“你把玄歌怎么样了?”
第8章 如果我死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君吾轻慢地一笑,眸子越发寒凉,“本尊只是将玄歌打入天牢,严刑拷问而已。”
银筝死死盯着他,心间忽然生出一抹恨意,“他是一族之长,你凭什么如此待他!”
君吾微微眯眼,声音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冰窟。
“隐雀一族游离世外,不肯臣服,早已犯了天族和羽族的大忌。玄歌身为隐雀之主,更是私入蛮荒,抢走了本尊最重要的东西,你说,该不该罚?”
银筝忽然明白了。
君吾是战神,玄歌有没有罪,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是在报复她的背叛,等着她示弱求饶。玄歌,全是被她牵累的!
银筝心中痛楚,毫不犹豫地跪下。
哀求道:“银筝知错了,是我求玄歌带我走的,也是我勾引玄歌的,都是我的主意!要罚就罚我吧!就算战神杀了我......银筝心中也没有一句怨言。”
君吾高大的身子有几不可见地僵硬。
“你爱他,竟到如此地步......”
他眼瞳微扩,心中怒意腾升,几乎将理智吞噬,清润凤眸盯着银筝,透着刻骨恨意,“你以为一句知错,就能一笔勾销吗?”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眼睛干涩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