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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门口,柳如风道:“王妃请稍等,微臣这就去准备马车送您回府。”
凤初柔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还要当值呢,我自己回就行了。”
柳如风笑语不言,挡在要走的凤初柔身前,“王妃,还是让微臣送您回去吧。”
就在两人说话时,百里枭赶到这里,灰棕色的衣衫衬托他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大踏步走到凤初柔面前,很自然的给她披上红色披风,“我接到消息父皇允准你出宫,就来接你。”
他抬头,“如风,你昨晚当值,现在应该休息才是,怎么还在此?”
柳如风看了看他们后退一步,笑道:“阿强有事,我便替他值班。”
百里枭眸底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冷漠,不动声色道:“你去忙吧,改日与你闲谈。”
柳如风点头,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凤初柔看着左边的百里枭和右边的柳如风,恍如进入美男的世界,真好看啊,她默默的在心里念着。
两人同时上了马车,百里枭随即将车门关上。
凤初柔哎了一声,“你怎么不让汀兰上车啊?”
百里枭一点一点的凑近凤初柔,凤初柔退无可退,百里枭抓住她的胳膊面对自己,两人距离太近,凤初柔都能看到百里枭眼珠中自己惊慌的神色。
“如风和我一同长大,我与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别招惹他,明白吗?”
德妃讲述前朝后宫
凤初柔一听,一把将百里枭推开,拍着衣服生气道:“你说什么呢?我和柳统领昨晚才见面,今天也是出宫门偶然遇上才说了几句,你别疑神疑鬼的。”
“才见两面,就让如风忘了自己的身份,湘王妃,记住你的身份。”百里枭双眸阴霾,不经意带着些许醋意,“你已经嫁给了本王,就不要沾花惹草给本王添麻烦。”
凤初柔觉得他无理取闹,转头不去理会。
到了王府,看到德妃在正堂坐着,凤初柔乖乖上去请安。
“六皇子当真能治好?”
凤初柔点头,“当真。”
德妃微微叹一口气,“可见到了皇后?”
凤初柔继续点头。
德妃沉默片刻,微笑道:“见了也好,以后总免不了见面,只是皇宫内暗潮涌动,前朝后宫盘根错节,你如此一来,怕皇后真的惦记上你了。”
百里枭却突然道,“母妃,儿臣想听听儿臣不在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凤初柔急忙找了个位子要坐下听故事,百里枭瞬间把她后面衣领提起,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去后堂。”
德妃、百里枭和凤初柔三人坐在后堂的会客厅里,凤初柔被百里枭提着衣领走过去,瞪了他好几眼。
德妃双手转着佛珠,一时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佛珠转动的声音。
凤初柔有些着急,小心翼翼道:“母妃,王爷离宫征战,您在宫里的日子?”
德妃闻言停下手里的佛珠,“十九岁入宫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入宫后的第二年就生下枭儿,皇上很高兴,封我为德嫔,那时我一心一意只想照顾好枭儿,宫内所有事情都不关心,等我发现皇后已经掌控后宫的时候,已经晚了。”
凤初柔震惊不已,在德妃的诉说中才知道,百里枭十六岁离宫征战,是皇后的意思。
当年青云国十分动荡,在外有天凌国虎视眈眈,在内有奸臣当道,天凌国派大军压境,逼迫皇上让出云州十四郡,否则就要攻打青云国。
皇上不愿割让疆土,可青云国没有足够的财力,也没有将士,打不起也不敢打。
之前的丞相又和敌国内外勾结,他主张将云州十四郡分出去,免得战火烧到青云国百姓身上,到时民不聊生。
可一旦割让国土,那这个皇帝当的就太窝囊了。于是皇上决定背水一战,让自己的儿子和大军出征,从全国各地征集粮草,让将士们也能安心打仗。
皇后当时掌控后宫,知道敌国军力雄厚,不愿自己的儿子上战场送死,可总要有皇子跟随大军出战,这样大军才有士气。
太子是嫡子,本应该以身作则,可皇后唯有这么一个儿子,二皇子畏畏缩缩,难堪大任不说,也是皇上十分不喜爱的儿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都还小,唯有三皇子百里枭十六岁,无论是读书还是武术都非常出色。于是皇后便找到德妃让她主动提出送百里枭上战场,皇后的理由很充足,如果百里枭军功归来,那德妃自己也是子凭母贵,地位更加稳固。
德妃十分不愿,可皇后威胁的话让德妃没有后退余地。
后宫都在皇后手中,如果德妃拒绝,那不仅仅是自己,怕百里枭也会遭到皇后毒手。
德妃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只得主动提出派百里枭去打仗,打仗或许有活下来的希望,若留在宫里,只有死路一条。
百里枭跟着大军出征,德妃恳求皇上允许她在自己的寝殿吃斋念佛,保佑百里枭平安归来。
十年征战,百里枭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变成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人。
这十年,青云国大胜敌国,百里枭本想乘胜追击一举把天凌国灭掉,可皇上接连下了三道圣旨让百里枭班师回朝。
皇上的理由很充足:天凌国皇帝亲自求和,承诺天凌国每年给青云国上贡无数珍品,只希望青云国不要再打下去,十年时间已经够久了。
青云国的东面还有一个游牧族群,总是在青云国边境骚扰,西面也有一个霜寒国,终年积雪不化。
霜寒国内部早就想攻打青云国,好让本国的百姓来到青云国这四季分明的地方,一个天凌国不足为惧,万一打下去另外两个也参加进来,青云国不堪重负,于是就下旨让百里枭回朝。
当然,在这十年里,朝堂也是风云变幻,之前的丞相被皇上诛了九族。
同时,现在的丞相之所以是凤德昌,是因为他在铲除前丞相时立下汗马功劳。
凤初柔听着德妃的讲述,沉默许久,“那现在皇后的亲信都在朝中为官吗?”
德妃点头,“在除掉前丞相的时候,皇后的娘家功不可没。如今她父亲已经是皇上亲封的鲁国公,哥哥鲁镇江是当朝太尉,弟弟鲁旭成是羽林军第一将军,鲁国公还有很多门生和依附于他们的朝中官员,皇后这个中宫名副其实。”
听德妃话语中的不屑和带有一丝怨恨,凤初柔开口询问,“母妃,王爷在外征战这十年,想来后面捷报连连,皇后就没有为难您吗?”
“枭儿走后,我一心一意吃斋念佛,皇后偶尔找我威胁一番便走了,这十年我过得还算平静。”
“因为枭儿战功传入宫内,很多人都以为我会因此变得跋扈起来。但相反我连皇上的面都不再见,皇后想找我麻烦也抓不住把柄,直到枭儿大婚,我才离开我的寝殿,也同时被皇上封为德妃,出宫与枭儿过几天安宁日子。”
凤初柔这才明白,原来不是皇后不找德妃麻烦,而是德妃用十年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球,她不离开自己寝殿,不和任何人交往,更加不见皇上,谁又能找她麻烦呢?
“母妃,那琳嫔和萱贵人是什么情况?还有吴公公,我总觉得他看皇后的眼神不对,难道真的是因为皇上的原因?”
德妃思索片刻,“琳嫔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据说是人赃并获,皇上当场下令在场的宫女太监包括侍卫全部处决,又把她打入冷宫,萱贵人一直无子,就央求皇上把六皇子给她抚养,皇上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凤初柔大惊,能让皇上愤怒至此,怕是宫中丑闻。
“至于吴公公,我见过他和皇后在一起,不过并未察觉异常。”德妃想了想,独自摇头,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百里枭忽然开口:“母妃,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您会站在我这边吗?”
德妃微微一愣,很快笑道,“傻孩子,母妃这些年的隐忍不都是为了你吗?不管你做什么母妃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两人回到房间,凤初柔问他,“你那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造...”
后面的话不用她多说想必百里枭自己心里也清楚。
百里枭看着她,瞬间把她抵在墙上,凤初柔惊呼一声,百里枭的身子就压了过去。
凤初柔还没反应过来,百里枭庞大的身躯径直压过来,身后墙壁坚硬冰冷,眼前男人变得阴郁起来。
“百里枭,你干什么?”
这该死的温柔
刚说完,百里枭一口咬在她的嘴巴上,凤初柔唔了一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百里枭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一边将她身体转动,变成自己背靠墙壁,凤初柔被迫压在百里枭的身上,唇与唇的零距离接触并未因姿势变化而分开,反而更加紧贴在一起。
凤初柔双臂硬撑着想脱离他,可百里枭的一只手就好像千斤顶,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想用舌头把这个侵略者推出去,结果却让侵略者更加直驱深入,毫不客气的把她的甜美全部品尝了一遍。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凤初柔顿感委屈,挣扎的力气逐渐小下去。
百里枭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一个转身,两人到了床上,百里枭的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喃喃在她耳边道:“我在外征战十年,母妃就守护了我十年。她二十一岁生下我,三十七岁就开始过着尼姑一样的生活,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难受吗?”
凤初柔看到这个强大无比的男人居然说话声音如此柔和,甚至好像到了委屈巴巴的地步,一下子停止反抗。
她想起刚才德妃所说十年的时间不离开寝殿半步,只为远离皇帝,不让皇后借故发难,“母妃真的很爱你,她很清楚自己在宫里一切都好,你才能安心打仗。”
“如果不是母妃如此隐忍,我不一定能活着回来。”百里枭把自己的额头靠在凤初柔的侧脸上,蹭一蹭,“刚去的时候我才十六岁,看见漫山遍野的尸体和鲜血汇聚在一起变成小溪的景象,差点活不下去。”
凤初柔的心里忽然有些同情他,不由道:“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必须赢。柔儿,我不能输,也输不起。”
百里枭的一声柔儿,叫的凤初柔浑身不对劲。
她抬起的胳膊在空中愣了一会儿,身上的人好像真的很伤心,她咬了咬牙齿,终于把手落在百里枭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一切都过去了,你看你现在多威风,就算这个威风招来了很多危险,可你连十年战场都走过来了,还怕这里的人吗?”
感受到了凤初柔的变化,又感受到那小小的白皙的小手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后背,百里枭忍不住将凤初柔紧紧的抱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凤初柔忽然有了这种感觉,凤初柔和他相识不过两天。
想到这里,猛然间百里枭从凤初柔身上起身,他盯着凤初柔那略带绯红的脸颊,小巧的鼻翼一动一动,大大的眼睛好似溪水一般水汪汪的,可眸底却带着他人看不懂的情绪和疏离。
凤初柔不管是笑着还是生气,那双眼睛总有一点哀伤,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百里枭双眸如同井底一般,思绪良久,“明日我们一同回门。”
凤初柔顿一顿,随即点头。
三日回门是礼数,她已经今非昔比,回去见见李氏和自己的好妹妹,气气她们也是好的。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百里枭坐在床上,凤初柔站在地上,夜晚宁静如水,偶尔传来秋风阵阵,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
凤初柔咽了咽口水,怎么睡呢?总不能她睡在地上吧?
侧头看看窗户上映出树木随风摇摆的影子,就好像什么鬼怪要来,想到这里,凤初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不敢睡地上。
“百里枭,我要睡床。”凤初柔忍不住一步跨到床边,指着被子说,“你睡地上。”
百里枭挑眉,忽然整个人倒在床上,蜷缩着颤抖起来。
凤初柔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现在就抽风了?
她急忙爬到床上,“你怎么了?”
百里枭只是微微颤抖着,凤初柔这才想起,Y.B独家整理百里枭前天晚上才受的伤。
凤初柔赶忙把他的衣服解开,见伤口的血已经渗透到了纱布上,一片鲜红。
“伤口都出血了,你怎么不早给我说?”凤初柔很着急,她迅速把纱布剪开,又用干净的水清洗。
百里枭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很是满意,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
再次给百里枭缠纱布的时候,两人靠的很近,凤初柔身上的香气冲入百里枭的鼻腔,让他死死的盯着凤初柔。
凤初柔偶尔与他双眸对视,被这样带有侵略的眼光看得有些心虚。
好不容易给百里枭裹好纱布,凤初柔发现自己额头都是汗水。
百里枭低头瞧瞧伤口,带着一丝可怜,“你看我的伤口,忍心让我睡地上吗?一起睡床,我还不会蠢到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