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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琳嫔娘娘是宫内最得宠的妃子,皇上更是对娘娘连同母家宠爱有加,”那太监极小声说着话,颤颤巍巍,显然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突然有一日,琳嫔娘娘自御书房出来便被打入冷宫,连同母家当朝官员一同被贬官,许是皇上念在六殿下年纪尚小,这才没有迁怒于他。”
再探口风
凤初柔先前去幽兰宫时也曾听六皇子说过琳嫔的事,只不过那时虽说好奇,却也并未仔仔细细去问,如今却不曾想又给她撞见了。
这么细细一来,反而有些许地方对不上,照这么说,琳嫔曾经是幽兰宫的主位,如今成了萱贵人,但是萱贵人说话直来直去,拐不过几个弯,就这种脑子坐上幽兰宫的主位断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偏偏就坐上了,这么一来,里头牵扯到的人就多的多了。
“今日的话,莫要再说了,如果你们今日撞见的不是本妃,怕是已经连性命都没了。”凤初柔说着轻轻摆了摆手,她现在反倒也无心去看六皇子了,现下她得需弄明白了,这琳嫔和萱贵人之间又有什么渊源。
她好奇,但却也明白知道的多就离刀刃越近,但是人的好奇心一旦起来了,就怎么也想知道知道,更何况六皇子待她如此亲。
回到王府,百里枭好似因为她回来的太快而诧异,那副模样叫凤初柔看着眼皮直跳:“我这么早回来,王爷很遗憾啊?”
百里枭顺着话头接下去,表情确乎有几分遗憾:“何止是遗憾,你今日根本没去幽兰宫吧,听闻今日萱贵人带着六弟去别的地方了。”
“改日再去吧,”凤初柔说着拂了拂袖,“这几日那些个人都安分了许多,应当是知道天花时日,不敢来闹。只不过如今早就消了事儿,保不齐过几日就要闹上来了。”
“你倒是心大的很。恩?这是要去哪?日日瞧着柔儿比本王还忙,让本王竟生出了几分守寡的感觉。”百里枭说着拽了一下凤初柔踏出去的身子,轻吻了下额头。
“不会让你守寡的,乖乖的哈。”凤初柔顺从的接下一吻,反摸了摸自己王爷的头。
她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看过德妃了,既然想知道后宫里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自然要去套套话,但是自己已经因为这事问过她两三次了。
德妃不争不抢,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女不争不抢,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只可惜百里枭也好,她也好,都注定不会是安定下来的人。
“王妃娘娘今日怎么有时间来这儿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德妃娘娘这个婆婆了。”碧莲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尖锐,凤初柔皱了皱眉,她今日前来不是跟碧莲吵的,若是她再这么絮絮叨叨,她真想叫上百里枭过来,在碧莲面前上演一出恩爱戏码,让她眼红个够。
只不过碧莲显然没意识到凤初柔的不满,凤初柔走一步,她就跟着拦一步,说句话连针带刺的戳凤初柔,分外刻薄。
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碧莲,凤初柔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如今是装都懒得装了,面上功夫压根儿没打算做,可谓是真真看她不顺眼。
“碧莲姑娘,说到底本妃是来看婆婆的,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也没资格拦着我。”凤初柔刻意咬重了资格两字,瞧着碧莲骤然一变的脸色只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
这番话着实是戳到了碧莲的心窝子,她一心想着的都被凤初柔轻而易举的拿到手,这么一想就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到底有没有关系,王妃说了可不算。”碧莲今儿真就不肯让她进门,拦在外头分外的理直气壮,“德妃娘娘今儿身体不舒服,还请王妃回吧。”
“母妃既然不舒服,我这个做儿媳的更应当去看看,哪有不看的道理?”凤初柔说罢自怀里拿了个药瓶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碧莲,“Y.B独家整理我前些日子去了汴良,把些药粉带回来了,碧莲姑娘可千万要小心,不要撞着我了,要是撒在姑娘身上,那可是要起天花的!”
果不其然,碧莲一听这番话立马变了脸色,凤初柔往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开玩笑,天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真的被她染上了,恐怕就连德妃娘娘也只能下令将她处理掉了。
凤初柔看着碧莲的模样,知道她心里头害怕着呢,她都不用多说什么,碧莲恐怕已经脑补出来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折腾到德妃房前,碧莲心知拦不住她了,只得装腔作势道:“你最好把你手里的东西收好了,若是不小心洒到娘娘身上,别说王爷了,皇上也饶不了你!”
凤初柔闻言轻笑出声:“本妃就是全部洒到你身上,也不会洒一点到母妃身上。”
碧莲气急败坏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凤初柔收好药瓶进去找德妃。
实际上,凤初柔手上的药瓶哪里是天花的疤粉?早就没了许多,如今珍贵着呢,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拿出来?要是碧莲真的推推搡搡给摔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进了屋内,德妃正在诵经,听见开门的声音,手里的珠子一顿,缓缓睁开眼:“在里头就听到你与碧莲争执了,你且少与她折腾。”
“母妃教训的是。”凤初柔说着轻轻跪坐在德妃身边,看着德妃抬手,连忙扶着她坐到贵妃塌上,“只是儿臣今日去幽兰宫探望六殿下,无意之间又听闻琳嫔娘娘的事,实在是好奇,才又斗胆提及此事,还望母妃圆了儿臣的好奇心。”
德妃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知道这一日迟早是要到的:“我曾跟你说过不要去探听宫中之事,里头的水太深,若是一个不小心,栽进去的就是性命,你偏生不听,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问我,又是何苦?”
话里头听着像斥责,但是凤初柔却知道大抵是无奈之举,德妃已经没有办法了。
“儿臣知道这般太冒昧,但是如今皇后盯着王爷,母妃也是知道的。若是里里外外的事全凭王爷一个人操守,不如我来替王爷分忧一二。”凤初柔梗着脖子愣是把漂亮话说完了,德妃哪里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但是如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如同凤初柔说的那样,中宫在皇后手里,朝中重臣大半是皇后母家,即便她不争不抢,她的儿子也太过耀眼。
皇后定然不会放过他,至于凤初柔,她想必也是听说了琳嫔昔日异常得宠之事,若是可以利用好,便是一个后盾。
皇后之意
“琳嫔原本是皇上一次出游时带回来的女子,”德妃说着缓缓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什么,脸上难得的有几分波澜,“只不过那一次,琳嫔瞧着并未有半分喜悦,我瞧着有几分惶然,许是皇上从哪儿要进宫的。”
凤初柔闻言微微一愣,这么说来琳嫔并非是自愿入宫的?可既然是喜欢的要紧,又宠了那么久,为何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了?
“既然如此,父皇又为何突然不喜欢了?”凤初柔抬眸瞧德妃,后者的神色却忽然有几分闪躲。
“外头说是失宠了,那便是失宠了,就不便深究了。”德妃到底也没回答,目光落到凤初柔身上,不急不慢的开了口,带着些许警示意味。
这就是在告诉凤初柔,时候未到,莫要探究。更别提这些个深宫里头的事情,再者也是不可轻易提起,只怕到时有心之人听了去,将他们告上一状,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湘王府怕是要到头了。
“儿臣明白。”凤初柔轻轻颔首,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这便是当下世道的生存之法。但人就是这样,不让知道的事情她就越是想知道个清楚。
“有些事母妃劝不动你,但是你也该知道什么叫铤而走险,什么叫愚者千虑,”德妃说着又拨动了一颗佛珠,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香上,“多想些是好事,可是有时就算知道的多,还不如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还未等凤初柔开口,碧莲便从外头进来了:“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此请王妃到宫中一叙。”
话音刚落,两人都有几分愕然,目光落到碧莲身上,后者身后却又跟了个宫女,想必是皇后的贴身侍女。
“既然是皇后娘娘相邀,本妃自然是要去的。”凤初柔说着微微颔首,目光落到那宫女身上,微微弯眸。
宫女只是回以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凤初柔同德妃轻声说了句告退,这才跟着宫女出去了。
“王妃同德妃娘娘感情真好。”宫女像是压根儿不分尊卑,笑着跟在凤初柔身后打趣。
只是这话里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试探,凤初柔凝眸,目光落到自己的袖子上,唇角噙着点点笑意:“瞧姑姑说的,我同德妃娘娘是一家人,自然要亲密些。”
说是一家人亲密些,便是碍于面上的身份,皇后身边的婢女这么一问,自然是在替皇后打听一二,如若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问。
恐怕是皇后那头想要刺探自己的口风,虽说德妃常年不参与后宫争斗,可百里枭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人。他们都很清楚,比起百里寒,百里枭更有资格坐上东宫之位。
“是奴婢冒昧了,还请王妃勿怪。”宫女微微弯眸,随后抬手扶着凤初柔下马车,下了马车,凤初柔就抽回了手。
下马车搀扶尚且算是礼仪之中,可是走路若是要皇后身边的人搀扶,那就是大不敬,搞不好是要丢了命的。
在皇后身边侍奉多年的宫女又如何会不知道?不过就是故意让她难做罢了。
凤初柔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冒昧?她的所作所为就算一直冒昧下去,自己有胆子跟她计较吗,那不就是在找皇后的麻烦。更何况传了出去,旁人只会以为自己小气到和一个宫女斤斤计较,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只不过皇后此番派人来找她,定然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再次拉拢她也好,暗中敲打也好,或者明着要她归顺也好,凤初柔寻思着现在终归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奴婢就不跟着王妃进去了,请吧。”宫女说罢站定,目光落到凤初柔身上,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的意味深长。
凤初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跟宫女道了声谢,指尖落到了门上,随后缓缓推开门,皇后半眯着眸子靠在椅子上,好似在休息,听见开门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来了。”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凤初柔说罢微微垂首,老老实实行了个礼,本以为皇后多多少少会给她一个下马威,却不料皇后只是挥挥手,示意让她起身。
“本宫今日叫你过来,你可知是为什么?”皇后坐正了身子,目光落到凤初柔身上时刻意柔和了不少,“你既如此聪慧,定然是明白的。”
这是要捧她了。
凤初柔只是轻轻摇摇头:“儿臣天资愚钝,不知娘娘良苦用心,还请娘娘明示。”
别说她真的不知道皇后到底想干什么,就算真的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皇后执掌六宫,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若是让她觉得自己鬼精鬼精的,恐怕就不会对自己还存有拉拢的心思了,直接冲着她的小命来了。
皇后微微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她知道凤初柔自从恢复容貌后都表现得很是聪慧,只是可惜她已经替自己的儿子退婚了。
她忌惮百里枭,自然也忌惮如今的凤初柔,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可现在她想着,若是能把凤初柔收为己用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她最大的助力。
“原先是寒儿不懂事,不知道你是个贤惠的,故此闹了些小脾气。若是你气不过,母后替你教训他。”皇后说着轻轻一笑,随后抬起手,凤初柔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微笑着牵上去,惹得皇后喜笑颜开。
瞧瞧,说的多好听,这就母后了,外人眼里她还是湘王妃,叫的是皇后娘娘,只不过在皇后眼里,她还是太子妃,是她皇后的儿媳。
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于皇后来说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儿臣哪里敢生太子殿下的气?”凤初柔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一般,随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心,“只不过娘娘也知道,当初太子殿下是百般厌弃儿臣,儿臣无福当娘娘的儿媳,还请娘娘也顺了太子殿下的心,叫他娶个心上人为好。”
皇后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抽出了手,落在凤初柔手背上拍了拍。
凤初柔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但是却也不好断定她的意思,到底有没有想归顺她?饶是皇后执掌中宫多年,一时也看不出来凤初柔到底是怎么想的。
十指相握
凤初柔面上游刃有余,心里头却已经不想再谈下去,这般虚情假意的样子到底要装多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是皇后当场翻脸,她也不能正面闹腾。
只不过皇后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单单看着凤初柔,眉眼不似原先柔和:“你这孩子聪明,自然知道母后想说的是什么,回去仔细考虑罢,母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凤初柔这回没有再拒绝暗示,只是轻笑着点头,随口搪塞了两句这才走出来,外头的宫女还在候着,见她出来了,面带微笑的行了个礼,随后径直越过她进了殿。
看来皇后已经准备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也对,于她来说,让自己赶快和百里枭分开才是真的好,若是能顺势嫁给太子就更好了。
只不过凤初柔却也是会审时度的,比起皇后和那个废物太子,百里枭明显更靠谱,皇后再精明,也不能插手朝政,如果哪一天这个太子被废了,她也就跟着倒大霉了。
她既然要顺势利用皇后的势力,自己自然就不会再拒绝的太明显。
只是还没走几步远,凤初柔就被百里寒拦下来了:“太子殿下来此应当是拜访皇后娘娘吧?本妃便不打扰了。”
她虽说有心要避开,但是百里寒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拦着她就是不让她走,目光落到她身上,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炽热意味:“弟妹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回去了。”
凤初柔闻言面色一沉,还好叫的是弟妹,不然再叫出什么令她恶心的昵称,凤初柔都怕自己当场呕出来。
每次碰到百里寒都没好事,论学识论武力,他比不过百里枭,论军心论民心,他也比不过百里枭。
她凤初柔又不是傻子,怎么的连谁更好都分不出来了?百里寒不过是占了个太子的名头,皇帝没有驾崩之前,谁会是最后的皇帝还说不定呢。
“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叫完弟妹就失了分寸了。您来拜见皇后娘娘,却拦着我不让我走,这恐怕说不过去吧。”凤初柔说罢微微欠身行礼,随后目光落到太子身后,像是有些诧异。
百里寒下意识回头,却见百里枭就站在他身后,或许是自战场带下来的戾气,百里寒下意识的有些抗拒和百里枭接触。
“你怎么来了?”凤初柔无视百里寒,快走几步走到百里枭面前,像是格外惊喜一般,好似如果百里寒没有站在他们前头,她就要扑进百里枭怀里来一样。
“听闻皇后娘娘召见你入宫,我不放心,才来看看。”百里枭说着抬起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微微弯起唇角,一副宠溺的模样。
凤初柔呼吸稍稍一窒,不得不说百里枭顶着这么一张天人共愤的脸成天到处晃悠的确很容易招来桃花,如果不是别的因素,单是她穿过来就跟这么一个美男子成亲,绝对会高兴的窒息。
百里寒被两人冷落,面色一黑,开了口便阴阳怪气:“怎么,母后召见她还能害了她不成?”
百里寒这一顶帽子扣的好,凤初柔微微蹙眉,显然是有几分反感他这般无端生事的行为,虽说百里枭的确是因为怕皇后真的做些什么才来宫里,但是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脑子里怎么想都行,却唯独不能往外说,这宫里多少人,就是因为祸从口出才遭了殃的。
“太子殿下这话可是严重了,王爷说担心我,是担心我在回府路上出事,也是担心我言语上多有不敬会惊扰娘娘凤体。听太子殿下的意思,好似皇后娘娘会对我不利一样。”
凤初柔皱着眉看向百里寒,像是对他这番话极为不齿,神色带着寒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百里枭似笑非笑的看着怀里人,别的本事没有,伶牙俐齿倒是没变,甚至日益精进了。
百里寒虽说知道她不会向着自己,却也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将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甚至听着还是自己的不对了。
“既然看过娘娘了,那就回去吧?”对于百里枭来说,百里寒只不过是个会耍些嘴皮子,惯用花架子来讨人欢心的人罢了。
这种人上不得台面不说,同他争执还无趣,说白了就是浪费时间。
凤初柔晲了一眼百里寒,随后侧过头抿唇一笑,点点头应下了。目光落到百里枭身上,随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百里枭一愣。
凤初柔皱了皱眉,随后拍了拍他的手。
她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这都不肯牵?什么坊间传闻湘王惯会些风花雪月,都是假话,怎么连如此明显的牵手都领会不到。
凤初柔有些不满,撇撇嘴正想收回手时,却被百里枭一把握住了:“哪有伸出来又收回去的道理,本王不过是没想到柔儿会如此主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