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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后看见她时脸色微微一变,却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满面笑容的走过来:“今日柔儿穿的真好看。”
“府内挑挑拣拣,儿臣恐无盛装,又怕旁人嚼口舌说儿臣怠慢母后,方才连夜命人赶制,天色微亮之时才算是赶好了。”凤初柔说着微微弯眸,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她字字句句皆是在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若是你今日一袭素衣,母后才真要生气了。”到底是皇后,笑意盈盈之间便可扭转场面,常年在深宫之中自然是八面玲珑,场面话自然会说的清楚。
旁人见了皇后此番态度,自然不好当面说什么,只能凑上前恭维,而后又三三两两的背地里头嚼嚼舌根。
皇后同身旁的贵夫人走了,百里枭陪着凤初柔吃点心,只是手里的点心还未吃完,一个女子便忽然飞奔而来,直奔百里枭怀里:“百里哥哥!”
只是这一下还未曾扑进去,凤初柔便侧身一躺,躺进百里枭怀里头了。
那女子见位置被人占了,正欲呵斥,却见百里枭垂着眉眼,难得的柔和,手里拿了个梅子正喂给他怀里的凤初柔,一时间脸色青白交错:“你是谁?”
“如月,不得无礼,这是你嫂嫂。”百里枭轻声呵斥,语气却不见得有几分责怪,倒更像是无奈之语。
凤初柔听闻百里枭的称呼,这才懒洋洋的抬了眸子瞧她。
面前的人她可谓是分外熟悉。柳如月,兵部侍郎嫡长女,往上还有一位哥哥,就是先前搭救过她的柳如风,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可谓是竹马绕青梅。
只不过瞧着柳如月的意思,恐怕不只是青梅竹马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如月妹妹,近来本妃身子骨懒散,就不起身了,”凤初柔说着往百里枭怀里蹭了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平日里夫君鲜少念叨你,一时忘了,也是本妃失了礼数,在这儿给如月妹妹赔个不是。”
只是凤初柔这番话是躺在百里枭怀里头说的,这副模样不像是赔罪,倒像是挑衅,连着百里枭都明白凤初柔怕是被柳如月那一下气着了。
“百里哥哥,你何时成亲了?怎的未曾告诉我?”柳如月好似深受打击,脸色微微一变,竟隐约瞧得出有几分狰狞之意。
“皇上赐婚,与你何干。”凤初柔懒得同她演这些个楚楚可怜的戏码,百里枭为人处事如此精明,更莫要提柳如月对他的心思,怕是早就看的一干二净,哪里还需她点拨。
“我同百里哥哥说话,有你几分事?”柳如月如今瞧着凤初柔只觉着扎眼,她和百里枭自幼一起长大,本应到媒妁之境,如今却叫旁人捷足先登,又要她如何能甘心?
百里枭颇为头疼,他本是和柳如风一起打闹,却不料有一日将柳如月的腿闹折了,随后便莫名其妙成了三人一同长大,他自始至终都将柳如月当成亲妹妹看待,却不曾想柳如月对他存了有别的心思。
“没瞧见夫君不想搭理你?”凤初柔出言吐气,身子也倚着百里枭坐直了些,目光落到柳如月身上,语气像极了长嫂劝解幼妹,“如月妹妹如今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是日后还是这副脾气,怕便不是这般光景了。”
柳如月忽而被训诫,哪里肯服气,就盼着百里枭能说几句话,却不想百里枭权当没瞧见,自顾自吃了点心,还挺乐呵。
“百里哥哥!”柳如月着实是被娇生惯养,哪里肯被这么讽刺,她原先以为百里枭再不济也会出声劝解,却不料任由凤初柔讽刺她,甚至自己被训了也无动于衷。
凤初柔垂下眸子,轻轻抿了抿唇,随手捻了捻指甲,分外的漫不经心,压根就不打算搭理她。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更何况还是这种自幼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她更是懒得搭理。碰着她无理取闹,也只是想发笑,权当小孩子不懂事,过家家一般的陪她闹一闹也就罢了。
“王爷今日怎也来……”不远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掐了尾,前头站着的是发小,杵着如同木头桩子的正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妹妹。
见到百里枭怀里的那一位,柳如风想起上次碰面的场景脸不免红上了几分。
“如月,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给王妃行礼?家里面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柳如风哪里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莫要说他,纵使是父亲来了,也得规规矩矩称呼一句湘王妃,哪里由得柳如月这么放肆。
柳如月哪里肯,一个两个都想着凤初柔,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狐媚子哪儿好了?从小到大她说什么是什么,就是闯了祸也有人担着,凭什么让她跟这个狐狸精道歉?
百里哥哥
“哥,你看百里哥哥,他都不理我了!”柳如月越说越委屈,撇撇嘴便红了眼眶,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般,叫人分外怜惜。
柳如风放软了语气,却也知如今的场面。纵然他这个妹妹有多喜欢百里枭,也不能在此叫人看了笑话,况且王妃是皇上下旨明媒正娶的,万不可无礼。
“胡说什么?你该称王爷,如今王爷成婚了,你自然该离王爷远一些,莫要以为幼时无所拘束便可这般胡来!”柳如风一个劲儿的给自家妹妹使眼色,奈何柳如月是个刁蛮起劲的,哪里会愿意听自家兄长呵斥,当下更委屈了。
“百里哥哥这样,你也这样,王妃怎么了?王妃便了不起了?凭什么要我认错?”一连三个问句吓得柳如风眉头一皱,连忙瞧下了四周,瞥见凤初柔面带微笑同他对视,柳如风却觉着对不住她,赶忙捂住了柳如月的嘴。
“是家妹管教不严,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莫与家妹计较。”柳如风哪里肯让柳如月再说话?就这张嘴,前前后后得罪了多少人?如若不是因为同百里枭交好,恐怕父亲为官都不知扣了多少帽子,纵使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凤初柔闻言微微抬眸,瞧着柳如风今日脱下军装,倒是比上次见他更好看了,花痴了片刻才开始思考正事。
她倒是没有和柳如月计较的意思,只不过有些事她不开口,这个活在自个儿世界里的千金小姐恐怕真的肆无忌惮。
“本妃也犯不着同她计较,分位之事并非一哭二闹便可得到的,”凤初柔的语气好似有几分炫耀,听着倒也有柔和之意,“只是柳小姐如今已及笄,若是放在旁的夫人身上,或许会看在王爷的份上不做计较,但是本妃可顾不得王爷。”
百里枭闻言挑了挑眉,随后轻轻环住了凤初柔的腰,示意她适可而止,凤初柔轻轻掐了他一把,这才笑出声来,叫柳如风一愣。
“算了,王爷不要本妃计较,本妃再计较反而显得心眼小。”凤初柔当然不会让百里枭难做,不看在柳如月的面子上,也得看在柳如风的面上,闹僵了总归不太好看,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比起他们夫妻情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自然更重要。
凤初柔开口作罢,柳如风心里却微微泛起了酸意,不懂情爱的他,心里异样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同时对凤初柔更是另眼相看,这般气势并非是寻常女子可比,更何况有这般心思。
这般想着,柳如风的目光落到自己家妹妹身上,随后缓缓叹了口气,只可惜柳如月喜欢百里枭这么些年,到底是没得到半分回应,如果因此做出什么傻事,只怕父亲也会放弃她。
“到底是这么些年头没聚,本妃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了,自个儿去走走。”凤初柔说着自百里枭怀里起身,临走之前还用眼神威胁了一番。
若是他敢让柳如月坐怀里,她就敢一把火烧了湘王府。
凤初柔一袭红衣飘舞,分外的惹人注目,肤白胜雪,红衣如枫,如此风景自然叫人不住侧目而视,暗自讨论这是哪儿来的仙子。
只是凤初柔没走两步,便被一人攥住手腕,带进亭子里头了,旁人探头一瞧是太子,哪里还敢多管闲事,纷纷当做没瞧见避开了。
“太子殿下如此闲情逸致,本妃自然是不好打扰。”凤初柔话虽如此,面色却极为不善,她和太子早就断了关系,他现在这样可是骚扰!
果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现如今又借此机会想和她说些什么?后悔退亲了?他想让她讨好自己?
凤初柔心里头嗤笑,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纵使已经从百里寒的眼里看出他想干什么,却也不挑明。
“柔儿,”百里寒话一出口,凤初柔就觉着胃里一阵翻涌,险些要呕出来。
“本宫原先只是觉着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这才将你推给湘王,现如今本宫有了权势,你又何不回到本宫身边?”
凤初柔强忍着把他的头摁进水里的冲动,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了,勉勉强强眯了眯眸子:“怎么,太子殿下当初百般厌弃本妃,如今瞧着麻雀变凤凰了,又后悔了?”
百里寒如今的转变,大部分怕是因为她的容貌,不喜欢痴傻丑陋是人之常情,喜欢貌美贤良亦是世间常态。
只是她既然是那个人,就更不可能把自己重新交给一个早已看清的小人。
“柔儿,本宫是真心心悦你。只是母后所言,本宫为太子,日后更是要成九五之尊,往日你配不上本宫是已,如今配得上了,又如何要这般?”百里寒瞧着凤初柔的目光丝毫不掩饰,让凤初柔只觉得格外恶心,好似下一刻就能吐出来一般。
皇后说不行就不行?敢情还是个妈宝男?
凤初柔厌恶的皱起眉头,她着实是没想到这所谓的一国储君,东宫太子居然能恶心到这个程度。
叫人瞧着厌恶万分也就罢了,恬不知耻,罔顾人伦,凡是畜生想干的事他是都干齐了。
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他的弟妹,旁人都道朋友妻不可欺,百里寒倒好,手足的妻子都试图指染。
“太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妃同湘王乃是两情相悦,皇上指婚恰好促成佳偶,又干太子殿下什么事?”凤初柔哪里还愿意同他掰扯,不耐烦的甩袖意图离去,却被他一把拽住。
“柔儿如今生的这般沉鱼落雁,叫旁人又如何不心生怜惜?百里枭十六出征,骨子里便已经刻下了杀伐,你跟着他,迟早有一日会死在他手上!倒不如来东宫从了我,日后我是皇帝,你便是帝后,母仪天下,岂不乐哉?”百里寒的力道大得很,好似要生生捏碎凤初柔的手骨,不用看都知道手上怕是已经青了一片,再过两日便是要肿起来了。
只是百里寒还未再说什么,手臂便一阵剧痛,松开了攥着凤初柔的手,再仔细一看,正是百里枭。
皓白的手腕被捏青了一片,百里枭皱了皱眉,落到百里寒身上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寒意:“怎的,太子殿下这是作甚,这是打算罔顾人伦,要冒犯兄弟的夫人?”
太子戏弄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恐怕就难说了。
百里寒微微正色,方才那副深情模样全然被替代,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本宫方才只不过想同弟妹说几句话,谁知弟妹心性太急,本宫这才出手拽住,不想力道大了,这才弄疼了她。”
凤初柔简直想给他鼓掌,收放自如啊,她哪天是不是得画个稿纸,让工匠给他打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也是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到了极点。
百里枭来时便瞧见凤初柔欲走却被拽住,这才上前,他的王妃容不得旁人觊觎,是他的就是他的,无论是谁也休想指染半分。
“照太子殿下的意思,难不成是本王看错了?”百里枭微微眯起眸子,脸色冷冽,叫人看着胆战心惊。
到底是真真切切上过战场的人,从上头带下来的皆是杀伐果断,这份威严和杀气并非百里寒这种娇生惯养在东宫,学些花拳绣腿招式的太子可比拟的。
百里寒的眸子瞬间一沉,他断然没想到百里枭会这般不讲情面,如今瞧着母后对凤初柔有拉拢之意,这事儿若是捅上去,恐怕着实是少不了一顿骂。
只是方才还面色阴沉的凤初柔如今却觉着分外惬意,除了手腕有些疼以外,倒也还算愉悦。
百里枭同那柳如月不是挺好?说的好像谁没有“发小”似的,她便是要故意气气百里枭,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就要叫他有些危机意识,哪一日被人拐了王妃,还要被柳如月缠着叫唤百里哥哥,那可就太惨了。
只是这副模样着实叫百里枭脸色越发阴沉,分明就是太子欲行不轨,她反倒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自然是王爷看错了,本宫尚且不至于如此。”也不知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大抵是告诉凤初柔,只不过后者哪有心思搭理他,自顾自瞧着百里枭,眨巴眨巴眼睛,故意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如若不是百里寒还在亭子里头,百里枭恐怕就要把她摁去湖底清醒清醒了。
“太子殿下坐稳东宫的位置,本王喜闻乐见,但如若有朝一日自上头掉下来了,本王亦乐见其成。”
百里枭抬手拉了凤初柔一把,好似不满她没心没肺一般看戏。
这番话说的清清楚楚,那便是威胁,百里寒脸色微微一变,他又如何不知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坐不稳太子这个位置,替代他的恐怕就是百里枭了。
凤初柔挑了挑眉,她倒是未曾想过百里枭当真会用太子之位威胁百里寒,毕竟这些话如若传出去了,不利的反而是百里枭。
“既然来了宫里,那便顺带去看看六皇子罢。”凤初柔说着扯了扯百里枭的衣袖,示意他别说话了。
一路拉着走出好几十步,这才暗暗瞪了他一眼,“王爷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心隔墙有耳。”
“你关心本王作甚?”百里枭得寸进尺的凑过来,却被凤初柔抬手推开,后者笑吟吟的转了目光,一副颇为嫌弃的模样。
“王爷死活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担心自己的安危,若是因此受王爷牵连,自然就太可惜了。”凤初柔说的话半真半假,眉目间尽是一副灵动姿态,她倒是也不希望百里枭出什么事。
二人到现在相安无事也是因为彼此各有长处,互相得利,可若是百里枭出事了,她难免会被旁人也摁进去受罚。
再者如果等百里枭出事再撇清关系,她的好日子恐怕就真的到头了。
以百里枭的本事,翻身亦不是难事,而她且不说翻身,恐怕刚【创建和谐家园】就被踩死了。
“王妃如此想,本王便如此听了。”百里枭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大抵是带了几分说不出的不悦。
凤初柔双眸微微一眯,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不少:“王爷就暂且听着吧。”
她还未同柳如月的事发作,他百里枭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二人这般一路到了幽兰宫内,托下人禀了萱贵人,走走场面,这才进去瞧六皇子。
小孩子果真是天性跳脱,瞧见凤初柔来了,更是止不住的往她身上扑,嘴里连连叫着三皇嫂。
“三皇嫂!你看我能跳了,方才和丫鬟一起玩蹴鞠,我踢的可好了!”六皇子拍了拍**,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又担心满头的汗会蹭到凤初柔身上,连忙抬手擦了擦。
前几日进宫帮他拆了石膏,如今再瞧,恢复的倒是比她预料的还要快。
凤初柔瞧着他穿的如此单薄,一时间皱起了眉:“怎的穿这么单薄,快去添件衣裳,当心着凉。”
方才踢了蹴鞠出了汗,如今又穿的这么单薄,若是起了风,夜里轻则着凉,重则风寒高热,不是说着玩的。
“穿什么衣裳?踢的满头是汗,再捂着,怕是要捂出疹子来了。”萱贵人柳眉微蹙,上下打量着凤初柔,她倒是从未听过踢了蹴鞠就要添衣服的说法,岂不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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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虽说年幼,却并非弱柳扶风,怎的?你这是把本宫儿子当女子吗?”萱贵人脸色微微一变,好似凤初柔再多说一句,Y.B独家整理就要赶她出去了。
凤初柔颇为担忧的看向六皇子,年纪尚幼的六皇子哪里知道气氛为何突然之间就凝重下来,只能轻轻拉拉凤初柔的衣袖小声嗫嚅:“三皇嫂……”
听着孩子颇为稚气的声音,凤初柔的脸色一瞬间就软了下来,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无奈意味:“嗯,能跑就好,切记这几日还是莫要太过走动,好生歇息才是有益,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