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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是不是你?!”
不忆步步紧逼,阴狠的目光逼视着他。
一字似一剑,万剑猛穿心。
殇彦垂下眸子,心口处像是被人活生生给扒开一样疼。
不忆每质问一句话,他脑海里就浮现起月弥的一张脸,她笑她哭她哀求,她似厉鬼似冤魂,萦绕在他心上,噬魂入骨,让他不得安宁。
让他余生都活在悔恨和痛苦里。
“你说话啊!”
见殇彦一言不发,不忆再次逼问道。
“是......是我......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
殇彦昂首痛呼,一双拳头死死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浑身因过度的悲痛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认贼作父?”
不忆冷笑一声,继续道:“你给我记住,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踏进凤国境内一步,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月弥,我也永远不会承认有你这样一个杀妻灭子的禽兽父亲!我娘亲和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你就在你的大殇,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怀着你那虚伪的愧疚,发烂发臭吧!”
不忆冷冷地落下这一串诅咒的话,便抽身离开。
“不要,不要!”
殇彦伸手去抓他,不忆却早已化作了一只凤雏,扑棱着翅膀飞出了窗外。
殇彦落得两手空空,望着窗外惨淡的云雾,在无人的殿内痛哭出声。
不忆扑棱着翅膀,落到太后的寝殿内。
体内的桃夭见着眼前熟悉的陈设,想起太后那凄惨的死状,心中便不由得倍感愉悦。
“都是哪个老妖婆坏我好事!”
想当初若不是老太婆拿出幻虚铜镜,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殇彦,自己早就魔功大成,也不会被殇彦联合起凤国折磨到如今这个地步!
自从太后死去,殇彦便将那面幻虚铜镜放在了太后的牌位后面。
幻虚铜镜对于他,是一切痛苦的开端,他不忍再看,便选择将它尘封。
正好方便她将其取走。
桃夭操纵着不忆的身体,一步步向供奉着太后牌位的祠堂走去。
祠堂里萦绕着袅袅香火的气味,“孝淑皇太后”的牌位正立中央。
“呵,老妖婆,夞桃夭今日来看你了。”
桃夭快步上前,拿过太后的牌位,一把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直到牌位被踩碎才罢休。
随后再大手一挥,将桌案上所有供奉的陈设全部推倒,就在供奉牌位的位置上,有一处暗格,桃夭伸手按动机关,暗格缓缓打开。
里面赫然躺着的,便是那一面幻虚铜镜。
第30章 揭露真相
“不要......不要啊!”
月弥猛然从噩梦里惊坐起,望着四周熟悉的陈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又梦到他?”
自从凤凌跟自己讲过了那位贵女和殇彦的故事之后,月弥便常常梦到相似的梦境。
梦里常常是殇彦率领侍卫,举起【创建和谐家园】,下令向自己万箭齐发的场面。
月弥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过来。
望着窗外的浅淡的月色,心口总是有一种隐隐的痛楚。
“娘亲又作噩梦了么?”
一个小毛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月弥见着不忆,心生欢喜,脸上不自觉就露出甜甜的笑。
她轻轻掐了一把不忆肉乎乎的脸,手感真好!
“要叫姑姑哦!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溜进宫里来了?”
月弥望了望门口,守夜的侍卫的身影依旧笔直,按理说不忆这么大个孩子溜进来应该很难逃过侍卫们的眼睛的才对。
不忆眨巴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故作天真奶声奶气地道:“不忆是飞进来的呀!”
“飞进来的?!”
只有凤族的人才会凌空飞行,不忆这孩子还太小,最多也是幻化作一只雏鸟扑棱几下翅膀。
月弥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正常,便道:
“你是凤族人么?也是,你是从战场上捡来的,父母可能就是凤族人。若是大殇的人,凤凌兴许也不愿意养你。”
凤凌对大殇总有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
自己明明记得凤凌不是这种会把战场上的仇恨情绪带到平日生活里来的,也兴许是自己沉睡的两年里发生了太多变故的缘故,才让凤凌性情大变,也未可知。
“不忆是娘亲的孩子,你是凤族的帝姬,不忆自然会飞啦!”
不忆甜甜地笑着,露处两颗白白的小小的虎牙,分外可爱,让人一望过去便心生欢喜。
“你说什么?”
月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神色严肃,嗓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这是他第四次这样说了,月弥再也找不到逃避的借口了。
“因为你是不忆的娘亲,凤凌那个家伙是骗你的!”
见月弥上钩,不忆心中暗喜,将话术再重复一遍。
“你为什么这么说?”
“殇彦就是我的父亲,你就是凤凌口中那个被送去大殇联姻的贵女!”
“你骗我?是不是?”
不知为何,不忆稚嫩的嗓音在耳边回响,一字一句都如刀剑戳入心口,莫名地痛彻心扉。
月弥不敢信。
这一定是个骗局!
“我没有骗你啊!殇彦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的人,为了能与殇彦成婚,你甚至不惜代价解除与凤沅轩从小就定下的婚约,凤沅轩也为了救你逃出大殇,被殇彦射死!”
“不,你说谎!沅轩哥哥明明就是去云游四方了......”
“呵呵呵......”
不忆见她那自我【创建和谐家园】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信么?一个有大好前程的准驸马会抛下未婚妻去云游?你不信的,但是你不也不敢信,你在逃避真相!”
“凤凌、老凤君,甚至整个凤国上下,都在骗你!”
第31章 前尘往事
月弥面色十分难看。
错愕与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状态了。
“你......你......”
太多的信息向自己袭来,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哪些言辞里蕴含着的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她说不出一句连续的话来。
心口骤然一阵剧痛,痛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其实自从自己苏醒过来,心口便时常一阵刺痛,仿若是心缺了一个口子。
而她,一直在刻意忽略这些。
“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凤族最桀骜不驯的帝姬,什么时候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不忆体内的桃夭,借着不忆的口将月弥嘲笑了一通。
早在她还未修炼魔功叛逃出凤国之前,月弥的名号在整个凤国上下都是响当当的,人人都知道凤国最受宠的帝姬,肆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文治武功都颇有建树,甚至一度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战神。
如今却被人抹去了记忆,有仇也不得报了。
真是悲哀!
不忆将从殇彦哪里盗来的幻虚铜镜拿出来,摆在月弥的面前。
“这是能知晓望镜者前尘往事的幻虚铜镜,你若是不信我,便自己去看吧!”
铜镜泛起幽幽的淡蓝色荧光,月弥望着这面铜镜,迟迟不敢伸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逃避些什么,她不敢接过铜镜,也不敢看,总觉得里面的记忆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心口处也越发疼痛难忍,她扶着心口,额头上渗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疼得发紫,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休克而死一般。
“呵呵,堂堂的凤族帝姬,竟然连一面铜镜都不敢看了么?”不忆出言嘲讽道。
“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不忆举着铜镜,将铜镜摆在了月弥眼前。
铜镜照见月弥的脸的那一刻,从镜面里迸发出强烈的光线,月弥的眼睛被刺得生疼,险些落下泪来。
随后强光渐渐消逝,月弥也缓缓睁开了眼。
随着月弥目光的触及,铜镜里的画面也渐渐清晰。
大红花轿,千里红妆,是与那人洞房花烛夜却独守空房时。
苦苦哀求,伸手却只拽住一双带血的绣花鞋,是那人为了一个妖女虐杀自己最亲近的婢女时。
泪落成冰,冰锥入骨,是那人不由分说将自己扔进冰窖受刑时。
含泪求饶,满地血水,是那人强辱自己,亲手给自己灌下避子汤药时。
割腕自尽,万剑穿心,望着凤沅轩为救自己而死去,是那人“捉奸”既成,下令虐杀发妻之时。
浓烟漫天,一缕幽魂被招魂幡传召回故土,是那人一把火将月泠宫烧成灰烬之时......
一幕幕尘封之后又重见天日,霎时间所有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杀月弥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