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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李秋月陆凉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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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长青贵为次辅,这些年却一直被冯廷和压着打,现在风向一偏,他必然是要反扑的。

      有资格进菉竹堂的都是长年跟着陆凉风的亲随,他稍一点拨便都会意。拉拉杂杂的又说了点事,便把话题转到了海禁上。

      “现在提开海禁正是时机。”坐在陆凉风左首的师爷孙汴是福州人,看着矮矮胖胖不起眼,其实做事最为沉稳:“您这时候提出来,左长青一定会答应。”

      去年闹了灾,国库空虚,再这么下去只能削减军费了。这是陆凉风最不愿看到的事,也是武帝最不愿的。

      改税制阻力太大,先从海禁入手,相对简单一点。

      “您从张氏手里接了海图,如今圣上高兴倒是没什么说的,只是这张氏盘踞泉州多年,后边还连着海寇。倘若有朝一日牵出来,怕是有人会说您通匪。”

      提出忧虑的是陆凉风的侍卫陈杉,他当年在军中犯了事,这条命还是陆凉风救下来的,若说别人关心的如何成大事,他倒是更关心主子的个人安危多一些。

      “市通则寇转而为商,市禁则商转而为寇,清明盛世,才能将海寇变作良民。若是事事瞻前顾后,便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陆凉风捻了捻眉心,把各人要做的事分派完了,挥手让人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承松才探头探脑地进来。

      茶案上的方山露芽火候刚刚好,众人忙着议事,却没怎么喝。他看了有些可惜:“这可是贡品......好好的茶都浪费了。”

      陆凉风不禁笑了一下。承松性子有些开朗,几个师爷都嫌过他不够沉稳。但他身边老成持重的人够多了,不想再添一个。

      不知怎么他就想起了秋月,若是刚才那帮人看到他宠上了那么个丫头,大概更要惊掉眼珠子了。

      可惜这几天,她都不怎么与他亲近。本来不过是养着当个消遣的小玩意儿,现在竟然时刻牵着他的心。

      陆凉风屈指敲着桌沿,虚拢着眉眼掩着散漫心事,忽地下定决心般抬眼——

      “承松,去把秋月带过来。”

      谁知一向听话的承松今日却站着没有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陆凉风的脸色,复又低下了头,嘴唇嗫嚅着似是有话要说。

      陆凉风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冷着脸问他怎么回事。

      承松起初犹豫着要不要将红花那件事禀告给大人,被大人这么一吓,一五一十将秋月托她买红花的事全抖了出来。

      承松簌簌说完,整个过程陆凉风都是安静听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室内静的可怕,连空气都放佛凝结起来。

      忍不住偷偷抬头,看见大人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像入定般,脸色依旧冷漠寡淡,承松跟了他那么久,现在也看不清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只得慌忙跪下请求责罚。

      许久,承松的腿都快要跪麻了,陆凉风哑着声叫了起,仿佛没有听到刚才那些话,依旧吩咐他去喊了秋月过来,承松如赦大令轻轻的呼了口气,连忙起身飞快的走了出去。

      从一片浓稠的黑暗中睁开眼,陆凉风浑身从钝痛中缓过神来了。

      “红花”二字如铁钉一样钉进他的骨头里,钉住他全身的血液不能流动,两耳嗡嗡作响再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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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怪不得,怪不得,同床共枕这么久,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上面.......

      到了这把岁数,对子嗣已经早没有了渴望。

      是这个小丫头让他死寂的心又活了过来,才幻想着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骨肉。

      努力这么久,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伤了人家的心才让自己遭了报应。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活该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陆凉风的心口上的洞呼呼刮着冷风,俊目有着迷离不清的后悔。

      他不怪小姑娘当时的决定,换做是他,在那样的处境里也不敢随便怀上孩子。

      罢了罢了,幸好发现的早,事情还有转机。

      有些真相还是要早点告诉拆开这个心结,否则,以她现在这个样子,猴年马月能有自己的子嗣。

      陆凉风松开拧紧的眉头,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缓缓吐出心中的浊气,又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后院到菉竹堂隔了两进院子,承松不知道陆凉风是什么意思,催得有些急,秋月走得气喘吁吁。

      开门进来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看着倒比平时气色好些。

      气色好了,就容易怀上孩子了。

      陆凉风这么想着,自然而然地向她伸出手。

      秋月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菉竹堂是陆凉风办正事的地方,一应摆设肃穆端方,连檀木书案都比别处的大些,秋月看了有些犯憷,一步一挨的走过来,格外小心翼翼。

      “怎么这般拘谨。”

      往常她是最会顺竿爬的,这种时候早就耍赖滚到了他怀里。如今却像没看见他伸出的手,屈膝中规中矩行了礼。

      “大人召秋月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陆凉风皱了皱眉,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半晌收回手:“今儿有些眼酸,不想看字,你把几份邸报找出来读一读吧。”

      秋月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偷眼看他果然带着倦容,又忍不住担心。

      “要不您先歇一歇吧?灶上炖了肚翅,我去给您端一盅来。”

      “不用了,过会儿就用晚膳了。”

      秋月只得在对面圈椅上坐了,拿了邸报来读。

      邸报上摘录的都是朝廷最新的奏议,奏章抄出之后,诸司互相传报,以便大家都知道当前的政务。外地官府想知道京师时事,则大多在京师雇人抄报,以驿站传送。陆凉风身在内阁,邸报上的消息对他而言都是过时货了,他重新听一听,也不过是看看自己有无疏漏之处。

      官样文章又长又绕,字还印得小,秋月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个被夫子考校功课的学童,读得一脸认真。他忽然就走了神,想着她若是上族学会是什么样儿,世家大族也有办女学的,不过她应该没上过,读书写字也不知道是谁教的,李信应该没那么多闲工夫......

      他沉思着摩挲手中的紫砂壶,视线却落在她身上,慢慢的划过她的小腹停留了片刻,他又想到了那些红花,承松买的分量颇多,只是沐浴时加进水里洗浴,应该不伤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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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凉风心思被她扯了回来,忍不住一笑,想起自己刚跟祖父读书的时候耍过这样的滑头,但文嘉居士治学是极其严谨的,不但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还拿戒尺打了他一顿手心。小孩子皮薄,第二天手掌肿得透亮,连毛笔都握不住了。吃了这教训,他从此才不敢耍小聪明。

      他那时候还想过,将来长大自己的孩子也要这样教导,时不时提溜出来教训一顿,该有多么威风。却没想到长大了,所思所想就全然不同了,而且,他一直没有孩子,想要孩子的时候,自己的女人却被他吓得他用了红花......

      陆凉风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些念头甩远些,今日总是孩子孩子的,也不是想着就有了。先搞定眼前的小姑娘,来日在努力耕耘才是正事。

      关于裴含章的奏议是邸报的最后一节,秋月读完,小小吁了口气,偷眼去瞧陆凉风,发现他也正在看她,只是他神情悠远,似是透过她想到了什么别的地方........

      秋月以为他在想朝廷的事,不敢出声打扰,陆凉风却向她招了招手。秋月迟疑一下,绕着桌案过去站在他旁边。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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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字读‘换’。”陆凉风从她手中抽过邸报,指着刚才被她跳过的小字道,“是车裂的意思。”

      秋月明显瑟缩了一下。

      陆凉风睨了她一眼,“胆子这么小?邹继平跟裴含章同在御史台,从前还曾保荐过他,如今为了撇清关系,难免出言狠厉了些。”

      这就是官场,没有情谊,只有利益。

      秋月一点就通了。她想了想,明知不该问,还是忍不住。

      “我们初次见面,你亲自来花厅挑人,是为了找诱饵..........”那时他就在准备裴含章设套了,可是为什么又从夏大人手里直接抢了他,把水灵让给了夏大人?

      陆凉风看秋月表情,知道她恐怕又想歪了。叹了口气,捉她抱在膝上。

      “我从温九思处获悉,裴含章似乎瞧上了水灵,水灵一进教坊司还在受【创建和谐家园】,他就开始暗中花银子找人定下了水灵。他们俩都是丙寅年的进士,关系一直不错,但温九思私底下却与我交好,他早年在山西清吏司做过郎中令,有些账目上的事......”

      他在这里含糊了一下,秋月已经听得浑身冒冷汗,急急忙忙打断:“我不是要问这个!”

      陆凉风觉得她受惊的样子十分可爱,装模作样地说:“不从头说,你怎么明白?”

      “我、我不想知道了!”

      “晚了。“

      陆凉风将臂弯拢紧些,慢悠悠地继续说:“我早就想动一动裴含章了,觉得这是个契机,便叫人查一查水灵。到了教坊司,却见到了你。”

      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下来。

      “你当时正抱着个琵琶在檐下挨训。”

      二月天秋月只穿了件薄衫,抖抖索索地连琵琶都快抱不住,那嬷嬷骂得兴起,随手折了柳条抽她。当时陆凉风正在温九思窗边喝茶,一眼瞥到了,便觉这小姑娘有些眼熟。他记性自来就好,很快便想起了她身份,只是她落到了这般境地,哪里还有半分在藏书楼跳窗的调皮样儿?

      他一时恻隐,便让温九思着人照顾她些。不想过了几日,温九思竟饶有兴趣地告诉他,说有大商户使了银子,也在替这丫头打点,然而谋逆案还未尘埃落定,这银子却是无人敢接。

      陆凉风本来都快忘了这事,这时再提起便有些好奇,于是点召水灵的时候将她一起喊了过来。

      这些前因后果,秋月从未听他提及,一时听得愣愣的,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司乐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安排在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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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日子的日子虽然难过,比起其他官妓已好得多。

      她低着头,默默出神不说话。陆凉风将她整个儿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淡淡地说:“后来水灵被老夏带走,他是我的人。后来西山别苑酒宴,水灵果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裴含章按耐不住宴后就把水灵带走了。只是不成想,你这丫头出了风头也被他看上了,险些坏了我的事。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感激我。当日若再多费些心,把你清清白白救出来也非难事——只是我的恻隐之心也就这么多。”

      “秋月明白的。”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稳,“大人能收留我,已是不易。”

      “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些。”陆凉风抚着她秀发,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刚才我和你说裴含章的事,你为什么不想听?”

      这次她半晌没有说话。

      好半天,才听到他温醇的声音响在她耳侧:“你这么聪明,该知道听了这许多秘辛,从今往后,可都走不了啦!”

      他是个从里到外烂的透透的朽木,这辈子已经是洗不清,晒不白了,而她,似一块通体晶莹的美玉,不曾沾染这世间一丝一毫的尘埃,她那样的美好,与他截然不同的人生,这辈子却要牢牢和他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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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迷迷瞪瞪的,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陆凉风抱着她,像哄孩子似的摇了摇。

      人就是这么奇怪,他冷冰冰的不假辞色也便罢了,反而是略一温柔,她就心绪翻涌,满腹的辛酸委屈压也压不住。

      “其实......”一开口,才发现嗓音里带着哭意,秋月自己觉得丢人,努力压抑着干巴巴地说:“听见什么也不要紧。也可以毒哑了再放出去,一壶热油,嗓子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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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会写字呢?”和她不同,陆凉风的声音里却透着一点笑意。

      她心里越发左冲右突地难受,干脆赌气似的说:“让人不能写字的办法多得是,大人这么厉害,还要人教么?”

      “你这是存心抬杠。”他哑然失笑,扳着她别扭的身子跨坐在自己膝上,双手强迫地捧着她面颊逼她抬头,看下来的深沉眸色却很温柔,话音缠绵轻柔得如耳语一般:“......明知我舍不得。”

      “您舍得的,您上次......就舍得!”话一出口就哽住,恨他如此云淡风轻,又恨自己软弱无能。一时间只觉狼狈到了极点,咬紧了唇不肯哭出声,眼泪却脱了闸似的扑簌簌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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