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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星痕理直气壮道:“不能乱扔东西。”
虞星痕亲眼瞧着沈长风把糊在地上冒着热气的地瓜捡起来,沈司令养尊处优的,看着这一摊颜色酷似某物的玩意,又恶心又嫌弃。
他把地瓜扔进路口的大垃圾桶之后,就迅速脱了手套,连手套一块扔进去。
“我都多少年,没被人这么使唤过了。”
他回头,见虞星痕抬脚往巷子口走,他连忙道:
“我的车还停在你家门口,车上的补品还没搬下来,我们得回去一趟。”
她愣了愣,犹豫了一下,只好跟上去。
沈长风见她蛮不情愿,就问:“你都没带我见过家人,是我长得很有碍观瞻吗?”
“沈司令长的很好看。”
她又问:“你刚刚到的时候,是不是没进门?”
“嗯。”
她笑了,意味深长:“那你待会儿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走到离家门还剩下十来米的时候,惨绝连绵的尖叫声从屋子里传来。
她立刻跑进屋子,却见老太太情绪正激动着:
“你都不知道有多过分!人的活气都没了,依然打,依然打,要不是我……”
“妈!”虞星痕急匆匆的喊了一声:“妈,你清醒了吗?”
老太太的瞳孔剧烈颤抖,似乎是触及旧人,她面色一变,反抓住虞星痕的手呼喊起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星痕,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拿他威胁你,对不起,你别怪娘……”
“拿谁威胁她?”
老太太的视线从虞星痕的身后看去,和沈长风对视几秒,再次捂着脑袋尖叫了起来。
老太太虽瘦,但杀伤力可强。
身旁有什么便拿起什么对着沈长风打过去……
第六章 他打过你吗
虞星痕的母亲盯着他的目光,像是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人,可他,在没娶虞星痕进来之前,压根没和他们打过交集。
沈长风没法再问,被虞星痕拉着跑了出去,留下李妈在那里安抚。
“你娘的疯病一直这么严重吗?”
“我妈见不了男人。以前我那个爸爸总是带人回来吃饭喝酒,喝醉了就【创建和谐家园】,跟他玩的,没有不打老婆的。”
虞星痕拉住他的手,往外走:“我们走吧,回府。”
“你也挨过打?”
虞星痕没有说话。
沈长风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了结果,恶狠狠道:“你早找我,我就给你把枪,让你毙了这个老东西!”
她笑了:“你怎么这么好?”
当初如果真的有一把枪,她一定会毙了那个禽兽父亲。
“哼,疼老婆的男人,就算不是豪杰,那我也不会鄙视他。但打老婆的男人,就算是个枭雄,我也打心眼里看不起他!”沈长风哼几声,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转身,逼近问:“你娘说要拿他威胁你,他是谁?还是她?男人女人?”
他面上难以克制的露出暴躁,是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过牵扯,甚至达到和父母争吵的层面。
这就说明,她心里有过人,永远都不会只剩下自己。
虞星痕露出追忆的神色,回忆片刻,回过神:“一个家里很有钱的大少爷,想娶我回去,还给我买过五十大洋的东西。”
沈长风不屑,五十块大洋而已,他勾勾手指,就不止五十块大洋。
“我能给你更多!那件东西还在不在?在的话就烧了,你想要什么,我带你去买。”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他又追问。
沈长风这样的人,即便那个物件自己并不珍爱,可也绝不允许别人觊觎他。身居高位的人,都是拥有掌控欲和占有欲的。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不错过一点线索。
想到那个人,虞星痕微微别过眼睛,淡淡道:
“能到哪一步呢?左右他没娶成,这不是嫁给你了吗?”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眉眼,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仿佛凝固了般,他只觉心头烦躁,什么叫左右他没娶成?
要是那人紧追不舍,她是不是真嫁给他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文雅安静,在府邸里是这样,被他索取是这样,连在宴会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被赶出去,也是这一副死样子。
他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枪声忽起,他抬头时,前头的车窗玻璃碎了,他一手去摸腰间的枪,一手迅速将虞星痕拉进怀里。
虞星痕被猛然拉倒在他的膝盖上,抬头艰难的看到他大喝一声:
“有埋伏!”
她迅速转头,看到后面骑车的行人、拉黄包车的车夫、悠然走在路上的男学生,通通从腰间拔出枪,躲在遮挡物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个黑衣人。
他外出居然也带着自己人!
她当时在巷子里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他独身来找她,不会被政敌趁机下黑手吗?
原来人手全在暗处。
为首的黑衣人也慌了,显然没想到居然留有这样的后手,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居然顶着火力冲了上来。
沈长风一边射击,一边护着虞星痕。
他的枪法很准,一枪一个,没失过手。
毕竟这么多年枪林弹雨中出来,连倭寇都未伤他分毫,更别提这种低劣的刺杀?
虞星痕被他摁的不舒服,轻轻动了动。女人家对于鲜血总是害怕的,沈长风见黑衣人们被自己的人手们给拦住脚,抽空低头看了一眼,揉揉她的头发,安抚道:
“没事,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虞星痕抬起头,满目的惊恐害怕略略收敛,她轻声:“嗯”了一声,眼睛忽然瞪大。
“小心!”
第七章 挡枪
她猛的挺直身体,抱住沈长风,巨大的失重和突然让两人跌在了车座上,随即耳边伴着风声响起“砰”的一声。
沈长风转过头,他这边的窗户站着一个举着枪的黑衣人,黑衣人见一枪未中,疯狂的在车里横扫,但他还没来得及射中,就被沈长风一枪毙命。
沈长风收了枪,检查虞星痕哪里受伤,他摸到了一手的鲜血,仔细一看,临近胸口,但没有到胸口。
不由得松了口气。
实际上,那一枪如果能打到,受伤部位应当是肩膀。但她一个女人,又不会看准星在哪儿,看到对着他,估计就吓得够呛。
居然想得到起身护住他。
虞星痕只觉眼皮沉的很,她看到沈长风面色难看的俯下身体,按住她的胸口,低声道:“不用怕,你死不了。”
她张了张口,嘴边血沫迫不及待的涌出。他会意的俯下身,听到她说:
“你没事,就很好了。”
他怔然。
她意识模糊,看着他的面容,越来越像当年的那个人,心脏仿佛破了个口子,呼呼的寒风刮过。
又痛又涩,又欢喜。
她痴迷的看着,忍不住低声乞求:
“带我回家,好不好……好痛……沈长……”
她再也支撑不住,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虞星痕是被吵醒的,她眼皮沉的仿佛有千斤重,拼了全力才掀起一点,朝来源处看去,看到唐月逢指着她,在跟沈长风吵架。
她怔怔的看着,却想到自己刚刚做的梦,昏昏沉沉,头痛的厉害。
“嫂嫂,她救了我,我不给她请大夫,难道由她曝尸街头吗?她怎么说也跟我一场,是我娶进来的。”
“沈长风,你是不是喜欢她了?”唐月逢逼问。
沈长风更无奈了:“你这什么逻辑?请个医生就是喜欢她了?”
他说着,打眼从虞星痕身上看了一眼,愣了愣,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唐月逢也扭头看过来,转头对他骂道:“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永远都做不到专情!”
沈长风叹了口气,送走唐月逢后,向虞星痕走了过去询问:“好些了吗?”
“好些了。”她微微低下头,看到自己的伤口已被绷带绑了起来,还是疼,比晕过去的时候更疼。
“你当时不必给我挡,伤不了我要害。”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红润的皮肤因为受伤,变得苍白,嘴唇起了一层干皮,没有之前的风姿。
虞星痕笑了一声,抬起眼皮,懒懒的说:“可我不想你受伤。”
“为什么?”
“因为这偌大的司令府里,只有你护着我。”
她说:
“你看你嫂嫂对我的态度,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你活着,能给我妈请佣人,能让我吃饱穿暖,要是你死了,我不知道得被她磋磨成什么样子呢?”
她眸子沉静,仿佛豁出生命去确定一个人生目标,对她而言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他定定的看着她,有些触动似乎想在她脸上寻找什么,但左看右看没看出不对,于是他轻轻的笑了:
“给你个奖励,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我要看话本。”虞星痕想了一下:“不看那种酸文的,看讲故事的。”
“嫌无聊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