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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
……
白燕飞跪的腿都麻了,隐隐有发飙的迹象,她也是将门尊贵之女,凭什么这般任她刁难。
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发作,祁邺便一挥衣袖,掀翻了茶盏,任由那滚烫的茶水倒在青辞的手臂上,衣袖下的皮肤登时通红一片。
第十九章 佳人进门
祁邺厉声道“顾青辞,你不要太过分,本王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青辞苦笑了一声,“王爷这就心疼了?”
“姐姐何必如此为难?当日若非先帝一旨诏书,这钰王妃的位置恐怕还未必是姐姐的,我和阿邺也不至于虚度这么多年,姐姐难道就没有愧疚之意吗?”
“那【创建和谐家园】是对先皇的旨意有怨怼之意吗?”青辞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强撑着说道。
“你……”白燕飞一时语塞,先皇旨意,谁敢置喙。
祁邺冷冷的说道“这茶,你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就滚。”
青辞仓皇一笑,眼中的嘲讽让祁邺不敢直视。
“来人,把王妃带下去。”
“不必,妾身自己会走,祝王爷和【创建和谐家园】和美如初,早生贵子。”
说完,她便踏步离去,不带丝毫留恋,保留了她作为钰王妃的最后一丝尊严。
她是王妃,却要笑脸迎新人进门,要不失仪态不失风度的恭贺他大喜。
原来,她也是平淡女人,做不到淡然超脱,做不到置之度外。
原来,她也会苦涩,她也会心痛,似乎多日的牢狱之灾都没此刻失望绝望。
刚走出喜堂,青辞便觉得头晕,恍恍惚惚。
“王妃!”眼见着她倒地,红羽一声惊呼。
而祁邺远远看着,冷冷吐出几个字,“晦气,带走。”
红羽尽是慌乱,不可置信的看向祁邺,带着哭腔道“王爷,求您看看王妃吧,她的脸色一直不佳。”
祁邺挥了挥手,一脸的冷漠。
当青辞再次醒来的时候,红羽满眼通红的看着她,一看就是哭过的。
青辞苦笑道“这是怎么了?”
红羽带着哭腔说道“王爷也太绝情了,昨日竟然……”
“好了,别说了。”青辞打断了她的话。
“我睡了多久?”
“一整夜了,天儿马上就亮了。”
青辞犹豫着说道“那昨晚,王爷……”
红羽知道她想说什么,迟疑了一瞬间,低声说道“王爷在染香院。”
“应该的。”青辞的语气极为苦涩低落,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既然以平妻之礼迎白燕飞进门。
他既然痴恋白燕飞许多年,她还指望他能怎么做?
“王妃,奴婢伺候您起身吧。毕竟今儿晨起您还是要去大厅做做样子的,免得外面闲话太难听了些。”红羽劝诫道。
“嗯。”
青辞早早坐在了正厅,而祁邺搂着白燕飞姗姗来迟,动作间是藏不住的亲昵暧昧。而白燕飞也扬着高傲的头颅,得意的看着青辞,带着一种胜利的炫耀。
白燕飞身后的丫鬟端起托盘,青辞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白锻之上的一抹鲜红,心瞬间被扎得千疮百孔,身侧的罗嬷嬷探了探头认真的看了半晌,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祁邺只顾着语气轻柔的和白燕飞谈笑,丝毫没有搭理她这个王妃的意思。
“来人,布膳。”
两人坐在一起,卿卿我我,互相喂食,似乎忽略了坐在身侧的青辞,而白燕飞柔声道“王爷,妾身想吃王妃面前的鱼粥。”
祁邺冷眼看了看青辞,冷声道“杵在那儿干什么?没听清燕飞说什么吗?”
第二十章 推她落水
红羽急忙抢先道“奴婢来。”
白燕飞满脸委屈的看向祁邺,娇娇柔柔的拽着他的衣袖,“王爷。”
祁邺拍了拍他的手,冰冷的看向了青辞,“让本王再说一遍吗?”
青辞示意红羽退下,她缓缓起身,为白燕飞乘了一碗粥,在递到白燕飞面前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来接,可是好巧不巧,偏偏打翻了那碗鱼粥,大半倒在了青辞的手上,滚烫的粥品登时让她的手通红一片,还未及消退的茶水烫伤便更加严重了。
可是白燕飞却先一步惊呼出声,“啊,好烫。”
祁邺猛然起身,绕到白燕飞的左手边查探,嫌弃青辞碍事,一把将她推开,着急的抓着白燕飞的手轻呼着,“来人,传太医。”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手烫伤与否,猛然一推,青辞也向后踉跄了数步。
祁邺眸光冰冷,”顾青辞,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要是燕飞有什么损伤,本王绝对饶不了你,滚!”
青辞看着这样的祁邺,觉得陌生,将手上的伤掩盖在衣袖之下,眼眶泛红的离开。
青辞未曾注意到祁邺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他复又低下头对着白燕飞轻柔的吹着,“怎么样?还疼不疼?”
青辞掩面快步离开,耳边尽是祁邺对着白燕飞的满目温柔。
青辞满脸呆滞的坐在院子里,任由红羽给她涂着药。
红羽一遍哭一边上药,“王爷也太狠心了,明明是白燕飞故意的,怎么能怪到你的身上,你的伤这么重,他竟然视而不见……”
青辞不言不语,静静地坐着,眼神中透露出失望与孤寂。
落日黄昏,天空中弥漫着大片红霞,煞是动人,青辞撑着下颚坐在拱桥边上的角亭里,手上包扎着白布。
不远处有一人影注视了她许久许久,从午后她坐在这儿开始,那人一直都在,可是青辞都没有发现。
红羽站在身旁,本想劝慰青辞宽心,却不知从何说起。
白燕飞长裙曳地,缓步而来。“王妃真有闲情逸致。”
青辞懒得看她,一直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湖面,白燕飞倒也不恼,径直坐到她的对面,悠悠说道。
“王妃能从天牢里安然无恙的出来,Y.B独家整理真让燕飞刮目相看啊,京中传言,皇上与王妃暗通款曲、不清不楚,如今我倒是信了几分了。”
“话想清楚了再说,免得因你一人之过,殃及满门。”青辞声音清冷,却自带威慑。
白燕飞娇笑道附着她的耳朵道“新帝根基不稳,还得依仗白家,所以,不劳您操心了。”
“那就愿白家繁盛一如今日,只不过京中世家眼见它高楼起,也能眼见他楼坍塌,世事无常,谁又能说的准呢?”青辞话音刚落,便施然而去。
白燕飞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噗通!”
“快来人呀,夫人落水了,王妃将夫人推下去了。”小丫鬟声音颇大,一时间引来众多家丁女仆急忙下水去救白燕飞。
青辞脸色清冷,淡然离去。
第二十一章 竟非良人
夜色沉沉,如她所料。
祁邺带着一地寒凉,满身怒气,踏步而来,一脚踹开了悠然阁的大门,目光冷冷的看着顾青辞。
还未等他发作,青辞已经反问道“王爷是来为白燕飞讨回公道的吗?”
“顾青辞,本王真的是错看了你。”
青辞嗤笑道“我又何尝不是错看了你。既然相看两生厌,王爷不如送我一纸休书,从此再无干系。”
听到她这样说,祁邺的眼中带着恨,带着嘲讽,带着孤绝,他紧紧拽起青辞的手腕,“你就想这样撇的干干净净一走了之吗?痴心妄想!本王就是要将你落在这王府中一辈子,然后孤独终老,来赎你的罪,母妃临终前的话,本王一字未忘,你会是钰王府永远的女主人,一个一生孤寂的钰王妃,不要再妄想脱离本王与祁阳重修旧好。”
青辞缓缓的笑着,直到最后笑出了泪水,“祁邺,你真的是荒唐,你既不信我,亦不杀我,为夫不忠不义,为子不仁不孝,上不能承孝悌,下不全夫妻恩义,怎么会有人如你这般可笑?”
祁邺被她的眼神灼伤,她的明眸中带着水雾,嘲笑着看向他,让他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疼,她在笑他的无能,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在嘲笑自己。
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可是他却下不了手,明明她是杀母仇人,他却还要将她圈禁在身边,明明说要狠狠地折磨她,到头来折磨的都是自己。
他猛然挥手,她跌坐地上,膝盖重重的磕在桌角,他快速的转过眼去,不再看她。
“来人,王妃善妒,推夫人下水,将王妃关进地牢十日,以示惩戒。”
她惨淡一笑,他的心在白燕飞身上,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她每一次的辩解都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她,与其如此,不如不辩。
祁邺的侍卫走了进来,“王妃,得罪了,请。”
青辞在被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祁邺,只见他面色如常,刚毅冷峻,整个人在灯光的笼罩下平添清冷肃杀之气。
青辞的心慢慢往下沉。
原来祁邺并非没有柔情,只是他的满腔柔情都给了白燕飞,他可以一次次无条件的信她,只要白燕飞说的话。
他从来不曾怀疑,不曾质疑,只有对待白燕飞的时候,才会收起冷落面庞,温言笑语柔声呵护。
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在意,她以为她可以淡漠无视,亦可以波澜不惊,做一个合格的钰王妃,可是越来越发现这件事情怎么这么难呢?
她的心越来越受影响,也会难受,也会疼痛,只是因为祁邺是她的夫君吗?她看见祁邺娶白燕飞的那一刻,竟然比看见祁阳纳妃更加的心痛。
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他人目光,不在意钰王府的所有人,做到淡漠从容,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自己亦如普通女子,渴望夫妻和美。
只可惜所遇非人,所嫁亦非良人罢了。
第二十二章 王妃之位
她在地牢中待了许多日,今日是最后一天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承受了她的几多心酸。
地牢的大门突然打开,白燕飞一身正红色长裙,明艳不可方物,而那明晃晃的红色似乎也在无声的向她【创建和谐家园】。
青辞眸光黯淡。
白燕飞掩唇娇笑道“怎么?失望了?你以为是王爷吗。不要做你的春秋美梦了,王爷是不会来见你的。”
青辞眸光冷淡,头微微吹着,不屑于看向她。
白燕飞眼中闪过恼怒,最后化为一丝狡诈,“王妃,听闻顾家大公子弃文从武,远赴边塞镇守,不知王妃近来可有他的消息啊?”
青辞缓缓抬眸看向她,“你究竟想说什么?兄长他怎么了?”
白燕飞高傲的看向她,眼中尽是得意,“顾家虽在朝堂势横,但是军队中,仍是我白家的天下,我若是想让他死在塞外,他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