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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所谓兄弟,贬的贬,杀的杀,母后告诉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的稳这个皇位。
可是登上皇位,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他所渴望的,都离他远去,他爱的姑娘,与他再也回不到过往,本以为醉卧美人膝,醉掌天下权,最后不过是一个孤寂寡人,何其可笑。
他的身边只剩下一两个兄弟,当年,母后就曾告诉过他,祁邺留不得,可是他不信,这些年来就属他们二人感情最深厚。
可是,祁邺又做了什么?他竟然把自己当做傻子一般糊弄,什么先皇赐婚不得不娶,都是他的一派胡言,所谓赐婚以多年军功相换,所有的一切都是祁邺算计好的,他的爱而不得都是拜祁邺所赐,既然他这般痛苦,也必定要拉上祁邺作陪。
他是存了私心,让青辞和祁邺之间误会不断,大婚之前与青辞密会,他知道祁邺尾随而来,所以故意说了许多话让他误会。后来又使了手段让她在章凤宫住了一夜,让祁邺误会青辞,结果如他所料,祁邺果然中计,嫌隙渐起,注定不能同心同德。
他为祁邺和白燕飞赐婚,让青辞再也不能原谅祁邺,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自私,却没想到自己的自私竟然不及祁邺分毫,这么多年他的追悔莫及,他的爱而不得,都是因为祁邺,他以为是自己把青辞弄丢了,怪不得旁人,却不想都是人为的算计筹谋。
祁阳无奈的笑出了声,苍凉而悲壮,Y.B独家整理一个少年帝王悲哀无奈彰显无疑。
祁阳的眼眸透出狠辣决绝,帝王的威仪彰显无疑,他的心中叫嚣着,“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从今以后,皇位是我的,青辞也是我的,再也没有人能将她抢走。”
眼中的霸道疯狂,让人心惊。
他要拿回被祁邺窃取的一切。
韶华宫内,青辞手有些颤抖,她不相信,这竟是出自祁邺的手笔,可是这字迹分明就是他的,大气疏朗,笔力遒劲,这就是他的笔迹。
她眼中的泪珠滚滚滑落,帝王业,帝王业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她家族一百多余人命都可以随意践踏吗?是她太过天真,还是他们变得太快?面目全非,再不敢相认。
青辞的泪珠打湿了这些信件,手颤抖的将这些信件递给苏起,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坐着。
苏起试探性的说道“姑娘,皇上这几日心情似乎有些不佳,您可弄要为钰王求情触了他的霉头。”
青辞眼中猩红,猛然起身怒声吼道“他杀我全家,我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怎么会为他求情,滚!”
苏起连连告退。
苏起走后,她吼完这一声好似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形一个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继而潸然泪下,整个人蜷缩在墙脚,孤单而又无助,她不知道该信谁。
皇家的人心中没有问鼎之志,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等的都是天时地利人和,若说祁邺没有帝王梦,青辞也是不信的,这么些年,可能他隐藏的太好吧,铁证如山,竟然由不得她不信。
第五十二章 纵身一跃
夜色苍凉,整个京都都笼罩着一层阴云,所有人都有些压抑,人人自危,不敢妄动。
距离祁邺被腰斩只剩下三日了,京都的夜里凉风渐起,极为的不平静,那把守森严的天牢大狱,涌进无数黑衣之人。
天牢内血色一片,只为救出那一人。
次日,朝野震惊,众人哗然,可是众人还来不及收起震惊的眼神,又有更加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
钰王率领铩羽骑归来,已经聚集在城外,隐隐有逼宫之势,朝堂文武百官一片慌乱,众人纷纷心惊,朝中竟无可以抵挡钰王的将才。
祁阳一人高坐龙椅,孤寂而又凄凉。看着朝下的文武大臣争论不休,有人主战,有人劝降,祁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钰王谋逆,罪不容诛,特派洛昶将军派兵捉拿逆贼,钦此。”
祁阳固守皇城,祁邺在无双城安营扎寨,成分庭抗礼之势,众人没有想到,竟能僵持三月之久。
京城的人心渐渐慌了,外来的物资都被阻断,而祁邺大军却有乘势攻城之势。
青辞没有想到,天竟然变得这么快,转眼已经三月,祁邺叛出京城,盘踞无双城,京都人心惶惶,满朝文武人心涣散。
祁阳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混着夜的微凉,他跌跌撞撞的走进了韶华宫,看着临窗而立的青辞,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缓步朝她走进,眼神中尽是无限眷恋,他轻轻的为她挽起额角散落的发丝,低声呢喃着“阿辞,……”
“我在。”青辞秋水般的眸子看向了他,似乎多日的战事烦扰,让这个清雅俊逸的少年帝王疲惫沧桑了许多,他的身上有些家国皇位,有着帝王责任,更有着黎民百姓,还有着他深埋心底的眷恋不舍。
“你会不会怪我?怪我太过自私。”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青辞沉默了良久,浅浅一笑,“于家于国,你已经尽力了,你有你的无可奈何。”
祁阳粲然一笑,笑后尽是凄凉,“或许,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他朝着她浅浅轻笑,一如当年琼花树下那个矜贵清雅,舒朗清华的白衣少年,言念君子,温润如玉,“阿辞,我想再抱一抱你。”
青辞并未拒绝他的拥抱,或许,一切都走到了尽头,他将她搂入怀中,眼眸微闭,掩去所有的爱恋与不舍。
祁阳头也不回的离开,衣袂翻飞,带着决绝,Y.B独家整理那孤寂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青辞清泪两行,临窗远望。
次日,城破之时,宫人四散,争夺抢占,似乎生死关头,人性所有的弱点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苏起来到韶华宫之时,青辞静默的坐在长榻之上。
“姑娘,皇上命奴才送姑娘离开。”
青辞反问道“他呢?”
苏起犹豫了片刻后说道“皇上有他要承担的责任。”
青辞手中的珠子怦然落地,四处散落。
“姑娘,请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筹谋,姑娘若是不走,奴才等也只能死守在这儿了。”
第五十三章 钰王登基
当消息传来的时候,青辞已经出了皇城。
“听说了吗?皇上死了,钰王已经入主皇宫了。”
“皇上怎么死的?”
“听说是钰王大军围困,禁军不敌,城破之时,皇上于城头一跃。”
青辞不禁潸然泪下,原来他早就做好了这般打算,以身殉国,以保留帝王最后的一丝尊严与骄傲,他明知皇宫有暗道,却不愿离开,只为了身为帝王的最后一丝风骨。
周围的人还在议论着“听闻钰王入宫之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只为了寻找一个女子。”
“哎,红颜祸水啊……”
苏起的脸色极为难看,朝着青辞说道“姑娘,皇上说您最向往自由,此后天地浩大,任您驰骋,再也不会有人想要圈禁着您,过往种种,是他错了。”
青辞哭的不能自已,祁阳曾是她少年时光的唯一,纵使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他依旧是明媚了自己整个少年岁月的皎皎清辉,可是,他就这样离开了。
苏起递上书信一封,轻声道“这是皇上留给您的,希望您能原谅他,原谅他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己,原谅他身为人子的无可奈何,奴才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顾青辞像是在世间蒸发了一般,无人得知其踪影。
新帝登基,尊已故少年帝王为圣仁皇帝,入葬皇陵。同时,下旨彻查顾家之案,并尊顾太傅为文国公,赐予无上哀荣。并且张贴皇榜,寻觅顾太傅之女顾青辞,消息广布于民间。
顾家之案,中午真相大白。
乃是太后主谋,皇后从之,因忌惮顾家日盛,其母族被紧紧压制,故与白家合谋,意欲除掉顾家,同时嫁祸当时的钰王。
真相既明,众人大惊,纷纷感慨牝鸡司晨,妇人误国啊。
新皇下令,先皇后及其母族罪大恶极,处以斩首之刑,男子流放千里,女子没为官奴婢,白家同罪,同时派遣大将军剿灭江湖帮派千机阁,而太后,念其年老,准其于华欣宫了此残年。
新皇以雷霆手段处置了皇后母族和白家,迅速掌权,手段比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朝野上下心悦诚服。
不久,太后身染重病,不治身亡,薨,与老皇帝合葬帝陵。
祁邺站在城楼最高处远眺,目之所及,朱红色的宫墙巍峨依旧,富丽堂皇,天下归心,四海诸侯俯首称臣,已经是人间权势巅峰,可是他的心却一片荒芜。
“有消息了吗?”
身后的内监恭敬的跟在身后,俯身躬行,微微犹豫,轻声出口,“回皇上,并无顾姑娘的消息。”
祁邺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眼中尽是无奈。
“继续找,一日找不到,就一日日的找下去。”
“是。”
那内监犹豫了片刻,略带试探性的说道“皇上,前朝那些大臣已经在催促皇上大选了,案头的奏折已经堆的很高了……”
“扔了。”
祁邺声音清冷,干脆利落,不留情面。
“可是皇上已经登基数月,宫中无一人侍奉,终究有些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第五十四章 苦苦追寻
凉风飒飒,吹起祁邺的玉冕上的墨色珠帘,有着轻微声响,铁骨铮然的少年帝王掩下了所有的悲痛无奈,站在皇城之巅,只能平添寂然,他的身边,无一比肩陪伴之人,而这猎猎长风从耳边拂过,皇城之巅的巍峨庄严更在提醒着他,这是祁阳的葬身之地。
他的眼眸中闪过愧疚与折磨,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皇城寂静如斯,新帝登基已然三年,空置后宫,整个内院宫墙再无往日的喧嚣,这巍峨宫殿终于能少了些许胭脂白骨、红粉骷髅。
只是可叹那些老臣一遍遍的苦谏,可惜少年帝王孤心决绝,不改分毫,三年的时光足够那些老臣看清形势,君心似铁,他们无力更改,只能遵从,也就绝了那份要将女儿送入宫的心思了,只能等皇帝更改心意了。
祁邺站在千层台阶之上,负手而立。
内监在身后极为兴奋的说道“皇上,有消息了。”
祁邺欣喜若狂,急忙问道“在哪儿?”
“据宫外传回的消息,顾姑娘现在在栖霞峰,拜入医叟莫问情的名下,苦心研习医术,避世而居,所以暗卫久久不能寻得。”内监恭敬的说着。
祁邺的眸光辗转万千,晦暗不明,最后化为一瞬的无奈。
“皇上,可要派人将顾姑娘迎回?”
祁邺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万千情绪,那深邃的眸子蕴含着他人不解的东西,看似平静的眸子实则蕴含着惊涛骇浪,似幽深古潭中隐藏着深深漩涡,嘴角勾勒出一抹释然浅笑,“不必。”
祁邺踏步远去。
内监不解其意,只能小跑着快步跟上。
平素清冷淡漠的帝王在这一刻带着明显的喜悦轻松之意,脚步轻快了许多,墨发飞扬,一改多年沉稳威严之态,衣袂翻飞间,倒恢复了几许少年意气。
内监心中也跟着喜悦了几分。
御书房中,齐王稽首跪拜。
祁邺轻笑着道“朕要微服出访几月,这监国之责就担在你的身上了。”
祁阳长身一作揖,眼眸中满是惊讶,似乎不理解祁邺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谦让着说道“皇兄,监国之事,干系重大,臣弟才能有缺,实在不敢……”
祁邺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君王的果敢在这一刻彰显无疑,“此事就这么定下了,不要再说了,皇弟,任重而道远,为兄就把这担子交到你手上了,还望你克己复礼,励精图治,不负朕的期望。”
齐王面对着祁邺的谆谆教诲,一时愕然,他隐隐觉得这些话有些怪异,却不知道怪异在哪儿,只能愕然应下,表明衷心道“臣弟必定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不负皇兄之重托。”
祁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从御书房出来后,齐王一直不得其解,他隐隐觉得祁邺另有深意。
祁邺看着齐王的背影远去,将那莹白玉玺缓缓装入盒中,封存整齐,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冷硬的面庞上出现了久违的释然笑容。
脸上尽是当年的轻松肆意,最终化为淡然一笑。
祁邺思绪万千,当年谋反,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祁阳的死是他没有想到的,这几年来,他虽高坐九五之位,却不得解脱,如今,是时候放下这一身的繁华负累了。
第五十五章 袖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