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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没用啊,刚跟郑昼景对峙那会儿她都没有哭,却因为陆尔白的漠视难受得要掉眼泪。
爱情,可真伤人啊!
店长有些慌,想要伸手给她擦眼泪,陈昭言摇了摇头,咬唇道:“李哥,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家。”
店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点头说:“可以,可以,你想回家就回家吧。”
陈昭言捂着脸走了,陆尔白也点完了单,低着头调咖啡。
店长走到柜台后,对着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妾有情郎无意,可惜哟!”
陆尔白只当听不懂。
【6】
郑冬至拽着郑昼景到了市中心生意最好的日料店,两人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铁板烧。
郑昼景没什么胃口,光顾着看妹妹吃。
其实郑冬至也不饿,她本就胃口小,中午又在咖啡馆里吃了个双层鸡肉卷,三文鱼端上来,没吃几口她就觉得饱了,但为了逗她哥开心,还是假装很高兴地吃着。
郑昼景神情阴郁地坐了一会儿,觉得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他从软垫上爬了起来,对郑冬至道了一声:“你先吃,我出去透透气。”
“我跟你一起去。”郑冬至赶紧起身跟着。
郑昼景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包间门被推开,服务员来上菜,郑昼景正好走了出去。
郑冬至一脸担忧地望着哥哥失落的背影,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陈昭言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陈昭言刚回到家不久,正坐在床上哭,就听到身旁手机在响。她看到屏幕上跳动的“郑冬至”三个字,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去接。
郑冬至不死心地继续打,一连打了好几个,陈昭言才疲惫地接起电话,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为了你哥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郑冬至没有说话,她起身走到了包间的窗户旁,朝楼下看了一眼,郑昼景正在马路边烦躁地抽着烟。
“说话啊?你不说我挂了。”
陈昭言很是不耐烦地要挂电话,郑冬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喜欢的人是陆尔白吧?”
陈昭言愣住,停下了要挂机的动作,惊愕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成绩不好,又不是情商低。像你这样的人,平时一副高傲的样子,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却几次三番地主动跟陆尔白套近乎,还要他骑车来载你去【创建和谐家园】,你这不是喜欢他是什么?”郑冬至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让他来接我的事?是他告诉你的?不可能,陆尔白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一定是你偷听我们打电话了对不对?”陈昭言急声问道,此刻的她有点像一只被踩了痛处的猫,很是焦躁。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尔白对你没意思,不然也不会为了不愿意载你,撒谎说他的车坏了,其实他的车一直好好地停在我们家院子里。”郑冬至得意地说道,心中竟然有股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她都能想象到陈昭言气得抓狂的样子。
之前说过了,陈昭言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生,她很要面子。郑冬至这么说她,无疑是在羞辱她。
即使她说的没错,陆尔白的确撒了谎,可陈昭言就是不想在郑冬至面前示弱,她咬牙反驳道:“陆尔白对我有没有意思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我都没兴趣知道,但是请你不要伤害到我的家人。”
“我没有想故意伤害你哥,只是他……他……”陈昭言有些语无伦次。
郑冬至打断了她的话:“我说的不只是我哥,还有陆尔白。你别忘了,陆尔白他妈妈现在是我们郑家的人。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不要让我哥知道,最起码现在别表现得太明显。不然你是知道我哥的脾气的,他要是知道的话,你觉得他会放过陆尔白吗?陆尔白跟他妈在我家的日子才刚好过一点,如果他跟我哥闹出点什么事来的话,你觉得吃亏的会是谁?”
“你不是也很讨厌陆尔白吗?你会那么好心为他着想?”陈昭言冷嘲热讽。
郑冬至不以为意地对着窗户哈了口热气,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个笑脸,然后满意地勾唇笑道:“我是之前讨厌陆尔白,但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喜欢他了不行吗?”
“郑冬至,你在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知道陆尔白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
“不可能,你是他妹妹!他是不会喜欢你的!”陈昭言从床上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又不是亲生的,怎么就不能喜欢了!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早晚我会让你相信的。好了,闲话不多说,最后一句,请你以后离我哥远一点,离陆尔白也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郑冬至的声音很冷,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郑冬至你……”
陈昭言被气得浑身发抖,她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她赶忙又回拨了过去,手机里提示说对方已经关机。
郑冬至刚把手机关机,郑昼景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拿着手机,好奇地问了一声:“你跟谁打电话?”
“王婶,我让她晚上别等我吃饭了。对了,哥,一会儿去哪里玩?”郑冬至撒谎都不脸红地说道,笑着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郑昼景丝毫没有怀疑,他看了一眼桌上吃得差不多的料理,点点头道:“沈楷峰约我去打台球,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楷峰吗?”郑冬至下意识地噘起嘴,露出嫌弃的表情。
沈楷峰他爸是郑林润滑厂的副厂长,跟郑林是老同学,因为这一层关系在,平素两家没少来往。
郑冬至对沈楷峰素来没什么好感,主要是觉得他长得尖嘴猴腮,怪猥琐的。
沈楷峰倒很喜欢郑冬至,每次见到郑冬至,就跟忠犬似的老跟在她身后转,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毫无怨言。哪怕被她欺负了,他也乐呵呵的。
有时候连郑昼景也看不下去了,让郑冬至收敛点:“别老戏弄人家,那沈楷峰就是人长得猥琐点,性格还是挺好的,对你可谓是百依百顺。”
“那是因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我不怀好意!”郑冬至总是这么尖锐地回他,话虽然说得过了点,但也没说错,那沈楷峰从小就立志要娶郑冬至当老婆。
“哥,你难道想让我嫁给沈楷峰吗?”
每次只要郑冬至这么对他一说,郑昼景就自然地联想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画面,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那沈楷峰就是只癞蛤蟆,让冬至还是别理他了。
这话要是被沈楷峰知道,准要气得半死。这么多年,为了追到郑冬至,他可没少拍郑昼景的马屁。
一听要去见沈楷峰,郑冬至就没了玩的兴致,只想回家。反正郑昼景都有人陪了,她也可以稍微放下心了。
郑昼景明白郑冬至的想法,也没有强迫她,他将她送上了出租车,本来要直接送她到家的,但手机一直在响,他那帮朋友不停地催问他什么时候到。
郑冬至也不想他为难,就让他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伸手抱了她哥一下,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哥,陈昭言不适合你,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生,而且她还很喜欢你,所以你不要难过,要快乐地等着她出现。”
郑昼景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感动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冬至,哥有你就够了。”
他笑的时候,如星光璀璨。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郑冬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能让她哥不再受伤害,她可以做任何事,包括,逼走陈昭言。
【7】
回家的路上,郑冬至坐在出租车内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三点刚过一点。她笑了笑,跟司机说换个地方。
三点半一到,陆尔白准时打卡下班。郑冬至跟她哥走了,他也就没必要再等她。
换好衣服从咖啡馆出来,陆尔白径直走向了停车的角落。刚走到拐角处,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往后踉跄了一下,再次站定,陆尔白面无表情地望着站在他面前因恶作剧得逞张狂大笑的郑冬至,一句话都不想说。
见他板着脸,弯着腰拿钥匙开自行车的锁,郑冬至将脸凑到他的面前,小声地问了句:“你生气啦?”
陆尔白没回她,骑上车就要走。
郑冬至熟练地跳上了他的车,双手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停下动作,闭上眼,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再度睁开眼,伸手扯掉了环在腰上的那双小手,冷声道:“下车!”
“干什么?不就是被吓了一跳吗?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你让我下车去哪儿呀,让我走回家啊?”郑冬至不情愿地叫道,双手又伸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陆尔白。
陆尔白越是扯她的手,她就越是不放。
最后不知是谁的力气更大些,吵闹间,郑冬至从车上摔下去,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
落地声起,陆尔白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回过神来,耳边全是郑冬至带着哭腔的咒骂声:“小气鬼、王八蛋,疼死我了!我要告诉你妈,告诉我爸,让你欺负我!还不快来扶我!陆尔白!你耳朵聋了吗……”
骂了一会儿,郑冬至不骂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在哭。
陆尔白坐在车上看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股不知名的生气,无法抑制的懊恼,总之是很烦躁。
即使有想过郑冬至可能是在假哭,但他还是下了车,走到她身前,喊了她一声:“走了。”
郑冬至不答,继续抽泣。
陆尔白无奈地蹲下身,手僵硬地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最后还是落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别哭了。”
“你道歉。”郑冬至将头埋在膝盖中,闷声道。
陆尔白咬唇,瞥了她一眼,妥协:“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郑冬至还是没抬头,瓮声瓮气地继续道:“你把头伸过来。”
陆尔白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他以为她是想打他出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下头朝她凑近了些。
郑冬至抬起头看向他,他的脸近在咫尺,她都能清晰地看到他清澈的眸子里映出哭得像花猫般的自己。她觉得有点搞笑,但还是拼命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板着脸朝陆尔白道:“再近点。”
陆尔白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直接拽了起来。
郑冬至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她没站稳,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陆尔白的手不知何时环在了她的腰上。
她有些恼,朝陆尔白伸出手来。他却连躲都不躲,等着她打下来。
郑冬至突然勾唇浅笑,她的手落在了陆尔白的脖子上,脚尖轻轻地踮起,凑过头去,在他的嘴角印上了个轻吻。
仿佛有电流通过全身,陆尔白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愣怔地望着微笑的郑冬至,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耳朵又开始发红,整张脸都开始泛红。
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郑冬至笑着撞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抬头,高兴地问他:“甜吗?”
两个字听得陆尔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是不知羞耻,还是得寸进尺?词汇量如此丰富的他,第一次感到词穷。
一颗心狂跳着,仿佛要从他的胸口跳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他才镇定了下来,表情森寒地望着她道:“你在干什么?”
“陆尔白,我喜欢你!”
她抱着他,仰着头,孩子气地宣告着,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骄傲。
心跳得好快好快,耳边像有烟花在绽放,浑身酥麻得不行。陆尔白觉得此刻的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她在撒谎。
他知道她是在撒谎。
可他还是被撩到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俯视着她,眼神从恍惚到迷离,再渐渐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