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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是,很快店长就知道了,因为郑冬至的亲哥哥来了。
郑昼景原本跟朋友们在公寓里打游戏打得挺热乎的,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他郑冬至被陈恺欺负了,他气得当场摔了游戏手柄,带着人就去找陈恺算账。
陈恺就是上次带人围堵郑冬至的黄毛。
之前郑林怕儿子又惹事,让郑冬至不要跟她哥讲被欺负了的事,郑冬至就真的没说。要不是陈恺不识相,在路边摊吃烧烤的时候不小心跟朋友说漏了嘴,被郑昼景的朋友听到,不然郑昼景都不知道这事。
郑昼景带着他的那帮兄弟去了陈恺常活动的几个地方堵人,那陈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在郑昼景找到他之前,就匆匆买了张火车票,躲去了他外地的亲戚家。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陈恺的家在D市,郑昼景也不怕他不回来。他先带人把陈恺的两个小弟痛扁了一顿,给陈恺一个下马威,然后又带着人去成田美术馆看妹妹。
他觉得挺对不起郑冬至的,以前郑冬至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知道。她被欺负,他都是率先出来给她出头,但这次冬至差点都被那个了,竟然什么也没跟他说。
一定是他这阵子只知道跟朋友厮混,讨好陈昭言,疏忽了她,所以她跟他没以前那么亲了,受了委屈也不告诉他。
想到这儿,郑昼景就十分内疚,觉得自己太浑蛋了,恨不得立刻跑到郑冬至的面前跪下来,抱着她纤细的小腿认错,说“都是哥不好,哥见色忘义,冬至你打我吧、骂我吧”。
当然,这些都是郑昼景一个人在瞎揣测,事实上郑冬至不仅没有生他的气,反而还一直为他的幸福着想,拼命阻止她未来的“嫂嫂”勾搭别人。
郑昼景带着人到美术馆的时候才一点多,离郑冬至下课的时间还早。他让朋友先在楼下等着,自己上了二楼去美术教室找郑冬至。
郑冬至正在专心画画,没有注意到她哥来了,是身边的同学先发现了郑昼景,就跟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个个都兴奋地说“那人好帅”。
郑昼景的帅在高校界是出了名的,光说“帅”这个字有点片面,郑昼景算是那种随便放在人群中,都会让人觉得惊艳的好看。
郑林跟他亡妻都算是长相很普通的人,但郑昼景的五官却全部遗传了父母的优点,就连身上的气质也透着一股高贵。
帅分很多种,陆尔白的帅就像那清澈的河流、冷凝的冰川,给人一种干净清冽的感觉。
而郑昼景的帅则是霸道的、张扬的、桀骜的、给人以压迫感的。
别说教室里的那群小女生不淡定了,就连给她们补习的李老师都看呆了,面色潮红地走下讲台,对站在门口张望的郑昼景问道:“你找谁?”
郑昼景对着李老师笑了一下,刚要回答,郑冬至突然从自己的画架前走了出来,面色阴郁地朝郑昼景喊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郑冬至不是不高兴见到她哥,她不高兴的是补习班那些女孩看她哥时的样子,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有这么帅吗?
郑冬至表示很不理解,对于她这种看着郑昼景从小帅到大的人来讲,她实在不懂那群人为何会这么兴奋。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感觉到陈昭言的特别。估计全世界除了她郑冬至外,也就陈昭言不会用这么花痴的眼神看着郑昼景了。
得知来人是郑冬至的哥哥时,教室里的女孩们皆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来。
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啊,郑冬至是前世拯救了银河系吗?凭什么她家里有钱,自己长得漂亮,还能拥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啊!
郑冬至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一走出教室,她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一把抱住郑昼景的手臂,小狗似的在他肩上乱蹭,开心地道:“哥,你来找【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难不成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回紫园?你想通了,准备搬回去了?”
郑昼景没回,只是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笑道:“都不是,我就是突然想你了来看看你。冬至啊,今晚哥请你吃大餐吧?”
郑冬至一脸惊奇地望着他,松开了他的手臂,怀疑地道:“这个月的零花钱爸还没给我们呢!你那帮狐朋【创建和谐家园】天天在你那儿蹭吃蹭喝,你还哪有钱请我吃大餐。”
“是不够。”郑昼景诚实地点头道,眼神富有深意地看向郑冬至,不要脸地道,“要不,换你请我吃?”
“我也没钱,这个月的钱都用来买颜料跟画纸了。老爸忙得不见人,我又不好意思问那个人要。”郑冬至撇着嘴道。
虽然她内心已经没有那么排斥苏慧了,在家的时候也会喊她苏阿姨,可是当着郑昼景的面,她又叫不出口了,就怕惹她哥生气。
郑昼景不知她心中所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傻妹子,哥逗你呢!哪有哥哥占妹妹便宜的,吃饭的钱你哥还是有的。回头等你下课了,咱们喊上昭言一起去松雅吃铁板烧。对了,徐阿姨说陈昭言打工的咖啡馆就在这附近,一会儿我去看看她。”
一提到陈昭言,郑冬至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真为她哥抱不平,明明她哥那么好的人,要样貌有样貌,要钱有钱,性格又好,陈昭言怎么就看不上他,反而看上个陆尔白呢?
当然,她也不是说陆尔白差,自从上次陆尔白救了她之后,她觉得他这人也挺好的,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冷的,但内心还是挺温柔的。他人也长得可以,高个子,白皮肤,脑子也不错,每次大考的成绩在全市排名都没掉出过前十,就是跟她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毕竟他没有她哥有钱。
越是像郑冬至这种从小就看惯钱的孩子,越是比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清楚钱的重要性。在他们所生活的圈子里,钱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有钱,别人才会高看你;没钱,只会被人嘲笑。
即使心里不爽,但郑冬至还是怕郑昼景白找,给她哥指了路说:“陈昭言就在我们楼下的那家咖啡馆当服务员。”
“真的假的?”郑昼景惊喜道,一听陈昭言就在楼下,他就有点待不下去了,伸手拍了下郑冬至的背,笑道:“你先继续上课,我在咖啡馆等你。”
郑冬至不情愿地噘起嘴,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刚要跟她哥说,可眼前哪里还有郑昼景的身影,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跑下楼找陈昭言去了。
“嘁!”郑冬至生气地背过身去,回了教室。
本来她是想告诉她哥陆尔白也在那家店打工,好让郑昼景有个心理准备,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该来的还是会来。
郑冬至回到画架前拿起画笔坐了会儿,心里还是觉得不妥,最后她还是站起身跟老师请了假,拎着包出了画室。
【5】
郑昼景带着人走进咖啡馆的时候,店长正坐在门口打盹,只觉一道冷风袭来,店长冷缩了下脖子,猛地睁开眼就看到眼前多了五个男生,他心里一喜,以为是客人来了,赶忙起身迎接。
郑昼景绕过了他,直接走向柜台,对着柜台后在擦杯子的陈昭言打了个响指,勾唇浅笑:“嘿,昭言。”
陈昭言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还好郑昼景给她接住了,不然她这一天的工钱就没了。
她瞪着眼,朝郑昼景惊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冬至,顺便来看看你。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我跟冬至说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铁板烧。”郑昼景倚在柜台上,手撑着下巴,对着陈昭言调笑道。
陈昭言不是很想搭理他,瞥了眼他身后的那帮跟班,没好气地道:“我不去,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她上班去了,晚上要回家吃饭。”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早点吃,吃完给徐阿姨带点回去不就行了。”郑昼景不以为意道。
“我说不要就不要,郑昼景你钱多不会去资助些山区贫困儿童吗?”
“我有资助啊,咱们学校每学期捐款我每次都是捐最多的,你这又不是不知道。跟我吃顿饭又不是要你命,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还有冬至在呢,你怕什么?”郑昼景感到受伤地瘪着嘴道。
他那帮兄弟也给他帮腔,朝陈昭言开玩笑道:“对啊,陈昭言,你就答应咱们昼景吧,不就吃个饭吗?”
“就是,小昭言你要怕的话,大不了咱们也去,是吧,昼景,铁板烧我们也爱吃呢。”
“大嫂,你就从了我们老大吧。”
“……”
他们越说越离谱,郑昼景也不制止,陈昭言被说得满脸通红,有些恼羞成怒地伸手推了郑昼景一把,急声道:“你走开。”
“我不走。”郑昼景不要脸地道。
陈昭言气得要挥手打他,他却趁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软软的,柔弱无骨,手感跟他想象的一样美好。
两人推搡之际,咖啡馆的门又被推开来。
陆尔白丢完垃圾回来,看到吵闹的几人,习惯性地皱起眉头。
郑昼景的那帮小弟显然也是熟知他的,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默契地噤了声,尴尬地看向郑昼景。
四周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郑昼景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看向门口,眼神触及陆尔白的一刹那变得冷冽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人回答他。
陆尔白手里还拿着扫帚跟簸箕,他没有理会郑昼景他们,直接从人群中穿过,朝着卫生间走去。
被无视的郑昼景气不过,上前要抓陆尔白。在旁边看热闹的店长终于发觉了不对劲,赶紧上前拦住,挡在郑昼景身前,笑呵呵地打招呼道:“那是我们店的服务生,这位小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郑昼景怒气冲冲地朝店长嚷了一句没礼貌的话,然后转头看向陈昭言,黑着脸质问道:“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创建和谐家园】,上次我问你为什么你坐他的车回来,你死咬着不说。怎么,不就是一块打工吗?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难不成你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种人叫“注孤身”,说的就是郑昼景这样的人。跟女孩说话这么带刺,怎么可能追得到女朋友?
陈昭言本就反感郑昼景这种“唯我独尊”的态度,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他转才行。从小到大,就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什么都要管她,什么都要来烦她,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也受够了。
“郑昼景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谁一起打工,为什么非要跟你报备?我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吗?”陈昭言生气地攥紧拳头,对郑昼景厉声道。
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回自己,郑昼景的脸上露出诧愕的表情来,随之是受伤的神情。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他吗?我有家不住,为什么要搬出来,不就是因为他妈跟他吗?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他红着眼道,眼里的神情很是让人心疼。
陈昭言被他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不想再在郑昼景的禁锢下生活了。她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有权利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很多人都艳羡的少年,残忍地说出伤人的话来。
“难道你讨厌谁,我就要跟着你一起讨厌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幼稚!我不是那些老跟在你身后,为了占你便宜拍你马屁的人。我有自己的喜好,可你每次都喜欢强迫我顺从你。就像你喜欢吃草莓,就要逼着我一起吃一样。可你知不知道,我对草莓过敏啊!你每次送过来的草莓,我从来都没有吃过。你知道我每次望着那些被丢到垃圾桶里的草莓,我有多难过吗?可是我又不能跟你说,因为怕你伤心。我每次都怕自己伤害你,所以一直忍着。可是郑昼景,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尊重别人的心情?”
她的话说得很快,但口齿很清晰,咖啡馆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郑昼景的那帮兄弟皆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堪。
店长听得目瞪口呆,宛如看了一场精彩的偶像剧。
比起他们,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陆尔白依旧没什么反应,似乎他们说的都与他无关。
只有郑昼景,静静地站在一旁,面色如霜地看着她,眼里的伤痕越来越深。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他说。
陈昭言低着头,都不敢去看郑昼景的眼神。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再松开,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昼景,我有喜欢的人了。”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里碎了,郑昼景觉得眼睛有点刺痛,他慌忙伸手捂住眼睛,别过头去。
他一直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当着那么多兄弟跟最讨厌的人的面被喜欢的女生拒绝。
如果那个女生不是陈昭言,他还可以无所谓地大笑一声,说“老子才不稀罕你喜欢”!可她偏偏就是陈昭言,因为她是陈昭言,所以他再生气、再愤怒、再难过,也都不忍心对她发火。
是他太自信了,他以为她多少是喜欢自己的。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郑昼景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故作平静地问她。
“我……”陈昭言惊讶地抬头,声音停顿了一下,目光越过郑昼景,落在不远处的陆尔白身上,她又一次咬了咬嘴唇。
没等她往下说下去,郑冬至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郑昼景急声道:“哥,我饿了,午饭没吃饱,你带我去吃饭!”
说完,她看向陈昭言,眼神里带着些许警告。
郑昼景很是不甘心,但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又让他显得很可笑。
见他还愣着,郑冬至走上前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出了咖啡馆。
一直沉默观看的陆尔白自郑冬至出现的那一刻,眸子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来去都很匆忙,没有多看其他人一眼。
郑昼景都走了,他那帮兄弟也就没留下来的必要了。那几个男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尴尬地朝陈昭言挥了挥手,跑了。
店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陆尔白回到柜台后给客人点单,陈昭言站在一旁,眼神幽怨地望着他,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店长是过来人,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里面的小九九,同情地拍了拍陈昭言的肩膀道:“没事吧,小昭言?”
陈昭言抬眼看他,眼眶通红。
她真的很没用啊,刚跟郑昼景对峙那会儿她都没有哭,却因为陆尔白的漠视难受得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