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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畜生,不配为人!”青衣女子怒道。
“说他是畜生,把畜生置于何地。”一句话仿佛带着寒冰,青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一刻她有点害怕。
白夏抬手在腹部按了按,腹部扁平柔软没有波动感,她趴在白银萍左胸口侧耳听,虽弱却不快。
白夏提着的心稍稍落下,还好没有出现内出血,不然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想救都难。
两个人把帮白银萍翻过身,一样的青紫遍布全身。白夏冷笑,这时候倒要谢谢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白夏小心帮她把衣服穿好,打开帘子出去,“全身上下遍布青紫,不过没有内脏出血的情况,应该是痛晕过去了。另外,病人极度消瘦,严重贫血。”
刘大夫点点头,“病人应该有落过胎,却并没有调养。”
白夏听了眼里仿佛结了冰,周身的气息都带着寒气,周围的人都默默离她远一点。
白夏咧开嘴,温柔一笑,一步一步走到那对狗男女面前,弯下身拍了拍吴长柏的脸,“姑父,你真是好的很呐。”
白夏自以为是的温柔笑容,在吴长柏眼里就像索命的无常脸,他吓得脸色苍白,无力道:“我是你姑父,你敢把我怎么样,你这个大不敬的贱/人。”
“哦,是吗?那咱们等着瞧吧。”
白锦泽听见他辱骂妹妹,攥紧拳头就要揍他,白夏拦住他,“哥,我们可是孝顺懂理的好孩子,可不能打姑父。”姑父两个字特意被加重音,听的吴长柏打了个颤。
医馆外头匆忙跑进来两个人,“小夏,锦泽,你们在哪里。”
第48章 欺软怕硬的东西
两个人突破人群,看到安然无恙站在堂中央的兄妹两个大呼一口气。
“舅舅,小姨,你们怎么过来了。”白锦泽问道。
夏舅舅抢答:“我今天把最后一批枇杷膏送来,卖完了去秀花家给她送两瓶,听说你们在县里卖卤味,我们两个打算过来给你们帮帮忙。结果听说你们出事进医馆了。”
“可不是,这可吓坏我们了,这不急急忙忙赶紧跑过来。”夏秀花插嘴道,又仔细瞧了瞧兄妹两个。
白夏赶紧道:“小姨受伤的不是我们,是我小姑。”
夏秀花惊诧道:“你小姑?银萍?”
白夏点头,和夏家兄妹说了大概情况,夏秀花气的不轻,“我早就跟你娘说过那个小白脸不靠谱,你娘冒着被小姑子婆婆厌恶的危险提醒了,你小姑那时......”
“咳咳...咳咳...”夏舅舅一阵咳嗽打断了夏秀花的话,夏秀花回过神来,这么多人,家丑不可外扬。
夏平荣问:“通知家里了吗?”
见兄妹两个摇头,“那我去你家跑一趟,通知一声。”
白夏没有拒绝,这件事确实要家里人来解决,“劳烦舅舅跑一趟了,让我娘带上银钱来。舅舅去码头搭李二叔的船,你们应该认识。”
夏平荣点头,快步走出去。
医馆屋里屋外还留了不少人,“哥,你带着过来帮忙的叔伯去咱摊子上,把咱今天带了的东西都分了出去,算是感谢。”
白锦泽点头,说了一番感恩肺腑之言,领着大家出去了,医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大夫已经开好了药,拿着药方过来递给白夏看,“你看看这方子可还行。”
白夏没有接,“我并不懂医治开方之事,刘大夫您看着开药就行。”
刘大夫看着白夏的面容不似作假,不懂医治开方却懂救人的方法,这个小姑娘着实难看透。
“她身上的青紫瘀伤都是皮外伤,用药酒推开不日都能好。现在我给她开的都是补气血调理的药,回到家好好将养着,不可再过度劳累。我先开一副药让药童熬了送过来。”
白夏点头,“刘大夫你尽管开。”又略带歉意的说:“可能还要借贵宝地稍作休息,等家里人来,再把钱给您,实在是今日出门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刘大夫温和笑笑,“无妨。”
药还没有熬过来,白夏先找到上次见到的那位小药童,“这位小哥,能否麻烦您给我调一碗糖盐水。”
那小药童呵呵笑,“是白夏姑娘啊,你别小哥小哥叫了,我叫刘二磊,叫我名字就行。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端过来。”
“既如此,刘二哥叫我白夏就成,多谢你了。”
白夏走到治疗室,白银萍仍旧未醒,夏秀花打了一盆水,正在帮白银萍擦拭,“谢谢小姨。”
夏秀花嗔怪瞪她一眼,“一家人说什么谢。”
又感叹道:“你小姑未出嫁前,被你爷奶养脾气软和,小女孩被那个小白脸哄得非君不嫁,当时你家里所有人反对,她一根筋扭不过来,这不就搭进去了吗。”
白夏静静地听着。从小生活在小山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许就是镇上,没有见过世面,看见一个长得稍俊的男子被哄得五迷三道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恋爱中的人没有理智可言。
白夏暗下决心,一定要带着弟妹多出来见见世面,否则被人一哄就着了道了。
“不行,这身上的衣服太脏了。这样我去家里拿一身我的衣服,家里离这里近,我很快就来。”
夏秀花说着风风火火走了,白夏想拦都来不及。
小药童送过来了糖盐水,白夏一点点给白银萍喂进去,喝一半流一半,白银萍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没有了求生意识。
白夏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银萍,听家人以及夏秀花刚刚的说辞,白夏也能知晓白银萍年轻时必然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小姑娘。而如今,皮肤呈现不健康的苍白粗糙,头发枯燥,身无二两肉,好似是一具骨架上搭了一层皮。
当年一念之差嫁了个豺狼,入了狼窝,也不知道她这个小姑是否后悔。
应该是后悔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和家里人联系。
外面传来白锦泽的怒斥声,白夏走出来,看见白锦泽又把那对狗男女重新绑了。
“想跑?敢跑我就敢打断你们的腿,信不信。”那叫梨娘的寡妇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样子,害怕的点点头。那个丑妇的家人居然如此可怕。
白夏捏着她的下巴,“这副样子给谁看,不过是稍有一些姿色罢了,我可不是那些满脑子废料的蠢男人。”
说完把她的脸一撇,指甲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红痕,梨娘感受着指甲划在脸上的刺痛感,害怕的直往吴长柏后背藏,尽量缩小自己。这个小姑娘太可怕了。
吴长柏在一旁瑟瑟发抖,刚才呵护梨娘的男子气概荡然无存,白夏不屑,不过是两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罢了。
白夏刚把熬好的药给白银萍喂进去,就见夏秀花急匆匆跑进医馆,跑的满头大汗。白夏心里感动,“小姨,不用这么赶的,快坐下来歇口气。”
白夏找刘二磊借了一把蒲扇,帮夏秀花扇风,白锦泽倒了薄荷水给夏秀花喝。刚刚卤味和仙草冻大部分都分了出去,剩下薄荷水没有东西装就带了回来。
白锦泽特意给医馆留了一份,交给了刘二磊,“今日多谢你们了,这是家妹做的新吃食,给午食加道菜。”
刘二磊没有客气。他可是听说了,白家兄妹做了一个叫卤味的吃食,好吃极了。
等夏秀花缓过来气,跟着白夏一起帮白银萍换衣裳。
夏秀花看到那一身伤,气的大骂,“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读书人,读书读到屁/股上了,勾搭寡妇毒打发妻,哪个读书人做得出这样的事。胆敢这样打银萍,一会儿让你爹狠狠揍他。”
手下动作放轻,就怕弄疼了她。两个人费力帮白银萍擦了身,又换一身衣服,都出了不少汗。
夏秀花气不过,眼眶微红,出去对着那对渣男贱/女骂了小半个时辰才作罢。
第49章 和离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锦泽,你小姑在哪里啊。”是白老头的声音。
白夏撩起帘子露出头来,“在这里爷爷。”
方婆子推开两个儿媳妇搀扶的手,一脸悲切地跑过来,看到白银萍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大哭一声就要扑过去。
白夏眼疾手快的拦住,“阿奶,小姑全身都是伤,你别碰她。”
方婆子颤抖着手抚上了白银萍的脸颊,没有半点肉感,双颊消瘦的瘪进去。
方婆子再也控制不住,趴在白银萍床边哭的不能自已,“我的儿啊,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夏氏姐妹和云氏妯娌都低声啜泣。门口白家的男人们具红了眼眶,双全紧握,青筋暴起。
白夏走出小诊室,鼻子酸涩,做了几个深呼吸,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却感到一阵阵愤怒心疼,这就是所谓的血脉力量吧。
白老三豁然转身,对着地上的人就要一顿揍,白夏连忙拦住,白老三双眸充血,“小夏,你要拦着我打这个渣崽吗?”白夏摇摇头,凑近白老三耳旁说了什么。
白强看着吴长柏,阴森一笑。吴长柏瑟瑟发抖,“二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对银萍好。”
“二哥?几年不见,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正好让我的拳头帮你回忆回忆。”白强拖死人般把吴长柏拖到后院,不一会儿就响起一阵惨叫,白家众人都不予理会。
医馆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作声,甚至还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叫着:“打重点,狠狠打他,狼心狗肺的畜生。”
白老头一脸冷然,“小夏,你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一时间,只剩白夏的略带冷意的声音和后院的惨叫声。
白家兄弟听着,拳头捏的咯吱响,恨不能就地打杀了他。
一旁的梨娘把自己蜷缩的更小了些,生怕白家的人把拳头挥向自己。
好可怕,要不是吴长柏信誓旦旦说那个丑妇是个娘家不要的人,她也不会勾搭上吴长柏了,这一刻梨娘把吴长柏也恨上了。
白强出了气,像抓小鸡一样把吴长柏提溜过来,往寡妇那边一扔,梨娘吓得尖声大叫,“就这么两个软蛋,也敢欺负我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住我的拳头。”
吴长柏疼的满头大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小治疗室里,几个女人痛哭,夏氏恨恨道:“出嫁时好好一个人,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他们吴家真是个狼窝虎穴。”
胡氏也哽着声道:“可不是咋的,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咱们得好好掰扯掰扯。”
床上的白银萍颤着眼皮,幽幽转醒,目光慢慢聚焦。她觉得死了真好,因为她看见了多年不见的娘亲。眼泪滑过耳朵落在床上。
“娘啊,萍儿终于见到你了。”白银萍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娘亲的脸。
方婆子一把握住,“娘的萍儿啊,你终于醒了,快吓死为娘了。”
方婆子再也忍住不放声大哭,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娇着宠着长大的人儿,现在被虐待成这样,她真的恨啊。恨吴家狠毒,更恨的却是自己。
当初因着白银萍死活要嫁吴长柏,后又因为吴家不愿她回家,她就果断跟白家断了联系。白家几次上门都被她拦在了门外,方婆子当初是真的被白银萍伤到了,寒了心,这么多年也就再没管过这个女儿,没成想被吴家虐待至此。
白银萍感受着手里的温度,转着眼珠四处看了看,“大嫂、二嫂。”
“唉...”夏氏也握紧了她的手,白银萍没有出嫁前,和这个小姑子相处的很好,此刻也是一脸的心疼。
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梦,她也没有死,她又见到家人了。
她痛哭出声,好似要把这些年的悔恨、委屈都宣泄出来。
屋外的人听着那悲痛的哭声,都红了眼眶,白强没有忍住又上去跺了吴长柏几脚。
“爷爷打算怎么办。”白夏轻声问出。
白老头皱着眉头坐在一旁,沉思不语。
“等会儿回村里,召集人马打上八里沟去。”白强恨声说。
白夏看着白强暗自摇头,“打上门去,然后呢?把吴家的人打一顿再把小姑送回去?焉知他们不会变本加厉?我们能时刻关注着吴家吗?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是只有打骂。”
“已知吴家是鼠狼窝,还要送小姑回去趟这道深渊吗?”
白家男人被白夏问的一怔,是啊,自己也不能时刻盯着吴家,这次恰巧碰见了,若还有下次,小妹/姐姐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
白老头看着一向很有主意的孙女,“那小夏说说怎么办。”
“和离。”白夏嘴里吐出两个字。
“和离?”一家人震惊地望着白夏,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从未想过,若是让自己妹妹和离。并且一个生过孩子的和离妇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