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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再靠近我就心动了宋以泽祁瑶-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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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瑶维持着偏着头的位置,几乎站了半分多钟,直到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消弱,她依旧是不可置信。

        胸腔仿佛被灌了火,堵在胸前,连呼吸都困难。

        当然不是难过,而是恼火、委屈。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扇她巴掌,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将她的脸硬生生撕得粉碎。

        她全身都在颤抖,气得肝疼,呼吸急促起来,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

        欺——人——太——甚!

        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那股怒火攻心而上,怎么也压不住,脑子里飘过无数句问候语,反手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还击了过去。

        这一耳光远远比徐士飞扇她巴掌要重,也更加猛,徐士飞直接摔在椅子上,嘴里出了血。

        他捂住脸,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扯着嘲讽的嘴角,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讥笑。

        相比于徐士飞的淡定,魏青慈则坐不住了,瞬间炸毛,红着眼瞪着祁瑶,发狂一般抄起桌上的盘子对着祁瑶狠狠砸去。

        祁瑶下意识用手去挡,盘子应声而碎,菜和油溅了满身,狼狈极了。

        有服务员过来劝阻,魏青慈这才停了手,只是那双淬了毒的眼睛,依旧像毒蛇一样紧紧咬住祁瑶不放。

        徐士飞作势拉了拉魏青慈的手,和声安抚着老妇人愤恨的情绪,看着祁瑶,一言难尽的嫌弃。

        这时候的魏青慈才没有演戏的欲望,泪光连连,心疼不已地望着徐士飞,恨不得那巴掌落在她脸上。

        有服务员诚惶诚恐地过来劝和,几个小姑娘吓得不轻,连忙抽了一堆纸帮祁瑶擦拭身上的污秽。

        祁瑶冷笑了一声,端起一盘菜,顶着餐厅里无数双探究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将菜盘扣在魏青慈头上,油水和汤汁淋了魏青慈满头都是。

        餐厅里的人都傻眼了,徐士飞推了祁瑶一把,手忙脚乱地帮着上蹿下跳的魏青慈清理着头发的油渍。

        不再去看宛如跳梁小丑的两人,祁瑶拿着包快步走出了餐厅。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很快又移开。

        服装店的老板虽然奇怪,还是收住了异样的眼神。

        之前的衣服完全不能穿了,胸口前和裤子上大片大片黄色的污染物,还散发着阵阵难闻恶心的油污味。

        这家店的老板娘足够敬业,都这样还能若无其事地对着她温和地笑,给她介绍衣服。

        换上新买的衣物,祁瑶将脏衣服放进购物袋,出门后直接扔进垃圾桶。

        宽大的渔夫帽和口罩遮住脸和头发,掩盖了祁瑶脸上的悲戚。

        她找了个公交站台,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等待。

        公交车来了又走,祁瑶就这样坐着,静静地看着车辆走走停停,在十字路口转弯消失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将脸完全包裹起来的祁瑶,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为生活奔波。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瑶呼吸不畅,轻微耸了耸鼻子,依旧没有摘下口罩。

        这样子怎么回家,脸上的伤也瞒不过去,被宋以泽看到肯定要生气的。

        一想到这里,祁瑶有些害怕。

        平日里连下厨房不小心切到手,或者走路磨破了脚都要“教育”她一顿。

        普通人都会犯的小错误,宋以泽也会格外注意,“教育”归“教育”,心疼也是真心疼。

        冷静下来,祁瑶又后悔,刚才就应该下手狠一点。

        要顾及什么面子,她给足了他们情分和脸面,他们却一心只想践踏她的尊严。

        临走前魏青慈还在破口大骂,用着最下流最恶毒的语言,声讨着她怎么可以打男人。

        说得好像徐士飞就有资格打她?

        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呢?

        就凭借着所谓的一层脆弱的兄妹关系,却从小就没有生活在一起,性格和三观格格不入,未免有些过于荒唐。

        想来还是踩着男尊女卑的基点,铲除一切违背祖宗道德的异党。

        爱她的人排除千难万险来见她,不爱的人面对面只有无尽冰冷。

        徐士飞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那里,徐家的人就会好好爱他。

        倘若她只是一个泯然众矣的普通人,更差一点,过得穷困潦倒、入不敷出,或许只需要为生存奔波劳累,而不用面对他们眼红心恨的狮子大开口。

        原来不是她不够优秀不被善待,而是从一出生就错了。

        真的太不公平了。

        失衡的亲情,她才不需要。

      第60章 你还挺自豪?

        宋以泽的电话响起,祁瑶才从枯坐中醒悟过来。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广告牌被灯光点亮,宣传栏里分布不均的旅游、房地产销售、明星海报版面占据了视线。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手机里温柔好听的男士低音传来,他叫她宝宝,问她在哪里,要开车过来接她。

        有父母抱起孩子,从她身边走过。

        那孩子笑盈盈地待在父亲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瞧着人流。

        公交车停在眼前,祁瑶哈了一口气在手里,暖和了一点,上了车。

        祁瑶肚子饿,声音软下来,“阿宋,我现在在公交车上,正准备回家,阿宋,我好饿,顺便也很想你。”

        好饿好饿,一定是饿昏了头,不然脑子里怎么都是你的脸。

        对面的男人明显笑了,想他就想呗,还要加一个顺便。

        他可不可以认为她是想他想得饿昏了头。

        “那就回家吧,瑶瑶。”

        回到他们的家。

        车停在路边,即使带了帽子和口罩看不到脸,宋以泽还是第一眼从下车的人流中找到祁瑶。

        宋以泽接过祁瑶手中的包,很轻,但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总是会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拿在手里。

        “怎么这副打扮?”

        宋以泽笑着伸出手,祁瑶以为他要揭开她的口罩,慌忙捂住嘴,解释道:“别摘!”

        宋以泽抓住祁瑶的手,男人的手温暖如旧,热度从手心传递而来,很快祁瑶的手变得暖和起来。

        一进门,祁瑶就冲进了洗手间。

        宋以泽看着祁瑶仓促的步伐,无奈地摇头。

        这小姑娘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

        浴室内,祁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揉了好几下,又扑了好几层粉底,将巴掌印遮盖下去,勉强看起来没有那么红肿。

        宋以泽将饭盛好放在餐桌上,一脸老父亲的笑看着祁瑶。

        但是这笑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在宋以泽看到祁瑶微微肿起来的右脸,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沉重幽沉的打量。

        没有任何声音,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紧盯着祁瑶的脸,眸子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深邃成一片幽深海洋,酝酿着即将到来的汹涌波涛。

        祁瑶头埋的更深了,机器地往嘴里扒着饭,大眼睛骨溜溜转得飞快,开始疯狂构思理由。

        完了完了,这是要生气了!

        沉默,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宋以泽起身,绕过左边的座椅,坐在祁瑶的右边。

        “说说吧,脸怎么回事?”

        祁瑶饭哽在喉咙,很不舒服地摇了摇头,想打哈哈过去,“没事,不小心摔得。”

        宋以泽没心思听她打哈哈,双腿交叠在一起,单手撑着下巴,凛声道:“脸着地摔得?你可真会挑地方。”

        声音不大,更没有生气的尾音,却惹得祁瑶脊背一阵发凉。

        咳嗽了一声,宋以泽轻轻给祁瑶顺着背,端起水杯送过去。

        即使心里很生气,但祁瑶知道,一旦她用气愤的语气跟他抱怨,他绝对会比她更生气,更有代入感。

        她只好尽量做到心平气和,“被狗咬了一口。”

        宋以泽敛了眉眼,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我知道了。”

        除了徐家的人,估计没有谁敢如此放肆妄为不知分寸。

        记忆跳转链接到高考前夕,那是祁瑶唯一一次看到他却没有喜笑颜开地跑来和他打招呼,而是有些畏葸沉寂。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年纪,苍白佝偻的老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祁瑶挤出来一个生涩的笑容,全然没有平日半点骄傲自信可言。

        他突然想到一个词,悲欣交集。

        她欢欣的样子太常见太频繁了,但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悲伤。

        脚步那样匆忙,背影却是如此落寞。

        身后的人不时加快脚步,才能艰难地跟上她的节奏。

        而现在,她脸上再现同样的悲戚,和过去完美重合,再度上映一出无声的落寞哑剧。

        宋以泽抬手,轻柔祁瑶肿起来的右脸颊,声音沉闷,仿佛久病初愈,“瑶瑶,把妆卸了。怕我知道瞒着我?所以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我是你男朋友,你受欺负了受委屈了第一时间告诉我,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是觉得我很好骗,还是我不够重视你,才让你对我这么没有依赖感,被打了也不吭声,而是一味地想着如何将这件事压下去,白白地挨着这一巴掌?”

        祁瑶横眉怒目,激动到破了音,“哪有白挨打,我才不是好欺负的,我打回去了的!”

        宋以泽双手蹂躏祁瑶的脸,被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气笑,“你还挺自豪?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你每天不受点伤就皮痒痒是吧?你是不是皮痒,是不是要我来收拾你,是不是,嗯?”

        打回去了固然是好的,但自己也受了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被打才还手。

        祁瑶的语气渐弱,手指缠着他的衣角,声音委屈到变形,“你能不能别骂我了,我都这样了,我多可怜啊,就不能可怜可怜你的心肝宝贝吗?”

        徐徐的叹息声过后,宋以泽起身,去房间拿了卸妆水和卸妆棉。

        又进了厨房,装好冰袋,迈开长腿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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