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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再靠近我就心动了宋以泽祁瑶-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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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瑶回头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苏允这才松了一口气,跑了过来,戒备十足地拉着祁瑶的手。

        徐士飞眼神示意了一下,无奈地笑了。

        他又不会把她卖了,有必要这样防备?

        他嘴角牵起嘲弄的笑意,眼中是势在必得的优越感,凭着前几年的交情,单独相处的情况下,也不至于会闹得过于难堪。

        “挺心酸的,祁小姐这么忙,连想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祁瑶没什么好话,也懒得迎合,“这不是见到了么,我确实很忙,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吧?”

        他自作多情而已,她凭什么给他面子。

        苏允的眼神在他两之间反反复复地来回打量,越看越不对劲,她怎么觉得,祁瑶这个同学长得好像男版的祁瑶。

        徐士飞起身,身高差让他微微低头,可以很好看清她脸上的微妙表情,倔强且冷漠,如同蛰伏的野兽一般,全身心地戒备防守,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死地咬住人不放。

        徐士飞环顾四周的人群,轻声细语道:“出去谈。”

        说完就顺其自然地想拉祁瑶的手,祁瑶默默避开了。

        徐士飞扑了个空,也不气恼,走了几步,靠在门口,很有耐心地等着祁瑶。

        苏允:“你和他是失散多年的姐弟还是兄妹啊,怎么长得这么相像?”

        祁瑶咋呼:“你不会是看上人家,想拿我当炮灰使吧?我是我,他是他,你眼睛度数又增加了不是?明明一点都不像,不像不像不像!”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苏允揉了揉眼睛,还在嘀嘀咕咕,那眼睛那鼻子,怎么看都像同一间工厂,同一条流水线批量生产的。

        明明一个月前换的新眼镜,难道她近视度数又加深了?

        ————

        祁瑶看清楚魏青慈脸的那一刻,确实是想跑的,但是没跑成功,刚转过身,就被一堵肉墙挡住了去路。

        “别碰我。”

        祁瑶甩动手臂,挣脱徐士飞的桎梏,轻揉刚才被死死拽住的胳膊,已经不能用脸色不好来形容了,完全一副癌症患者晚期的症状。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文明礼貌有素质的女青年,不想骂人,真的。

        徐士飞当然看不下去祁瑶这种苦大仇深的样子,脸拉了下来,沉着嗓子指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能不能收敛点?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

        “长辈就可以随意践踏人了?你跟我摆什么架子,你有什么资格?”

        没看到你那善良慈爱的祖母脸都皱成枯树皮了?脸比臭豆腐还臭?就差冲上来扯她头发,往她脸上喷唾沫星子了。

        她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家人都是选择性眼瞎?

        “就凭我是你哥!谁践踏你了啊?就你会说,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他脸上的表情隐忍,还带了一丝无奈的纵容,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让魏青慈听见他俩的对话。

        祁瑶翻白眼,为他的自恋所不齿,“我怕你害我,你们全家。”

        不算太远的距离,生生走出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感觉。

        “你爷爷病了,情况很差,他年纪大了,这是迟早的事,你现在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医院照顾他。”

        一段话说完,既没有老伴病痛缠身命不久矣的哀痛,也没有许久未见亲生孙女的想念感动,连她的名字,都没提一句。

        有的只是冷冰冰的面孔,冷冰冰的话语。

        一切都是这么失常,又是如此正常。

      第58章 她从来没想过拖累任何人

        徐士飞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放缓声音道:“奶奶的意思是,我们都很想你,你能早点回家,看看家里的老人,哥哥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大人做事情有大人的原因和苦衷……”

        他越往深处说,祁瑶脸上的表情越淡,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慢慢地划着。

        像是电影的慢镜头,是一片无声空白哑剧。

        这样的镜头,可能是陌生人一个无声关爱的眼神,老人沉默矗立在路边的等候,风从女人苍白鬓发,吹至温柔泛起层层涟漪的裙角。

        真正的交流不需要繁琐的言语,只要足够真诚,哪怕是无声,也能被人理解。

        平静得有些渗人,他渐渐熄灭了声音,魏青慈浑浊的眼中满是沧桑,眼眸低垂,压下一圈阴郁的冰冷。

        祁瑶并不着急,等他终于闭上嘴,慢条斯理地诉说:“你平时看书吗,《孟子》里有一句话,'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意思就是一个家庭的毁灭,首先是自身出现问题,从内部开始瓦解,然后才被外人破坏,最后分崩离析。”

        徐士飞没有说话,紧抿着唇,有服务员送上餐点和刀具,让他的目光有了分散的地方。

        “还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雨果先生说,当一个人的心中充满了黑暗,罪恶便在那里滋长起来,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制造黑暗的人。”

        祁瑶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流利清晰。

        女人的声音柔软轻细,语气认真,引得邻座的客人纷纷侧目。

        “我内心就是黑暗,我就是没有心啊,我有罪吗?是我的错吗?我不该出生的对不对?给你们制造黑暗了……不是吧,大哥?我就只想好好活着,像个人一样,一个正常的女人活下去,这也有罪?”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说话?

        他们凭什么对她呼来唤去?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掉,她看起来像个垃圾?

        “够了!”

        徐士飞低声吼了出来,打断了祁瑶的话语。

        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气息渐急,眼中浮动着晦涩不明的情绪,又很快熄灭下去。

        魏青慈毕竟是上了年纪,见过的风浪多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很明显对祁瑶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屑一顾。

        “你以为你上了几年学,写过几本书,就了不起。在我面前咬文嚼字指桑骂槐一番,就可以不用尽为人子女的责任?你还是和你妈一样狠心歹毒。有其母必有其女,【创建和谐家园】坯子,我儿子娶了她,真是晦气。”

        祁瑶冷笑,舒了一口气,坦然说道:“当初可是你逼着自己的儿子签的协议,让我和徐家断绝关系,老太太未免有些太健忘了。不过这也算你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那是祁瑶母亲去世后的一周,隔壁好心的邻居不忍心,帮持操劳着葬礼的大小事宜。

        三亲六眷连夜开了场家庭贫困辩论会,争先恐后地引经据典,论述自家有多么多么困难,生怕少说了一句话输了比赛就要接手她这个负担。

        她当时想,如果他们代表中国去参加国际华语辩论邀请赛,一定能够为国争光,夺得世界冠军。

        夜里她就和外婆两个人守在灵堂,空空荡荡的房间,白色的花圈,白色的灵堂布,白色的挽联,白色的孝衣……干干净净的白色。

        她融入其中,成了一抹冷清的死寂的白。

        何必呢,她从来没想过拖累任何人。

        可是徐家不相信,有了白纸黑字的签字画押,法律即时生效的誩协议合同,才能让他们真的相信,从此以后,再不会有道德绑架、法律约束,逼着他们给她花钱。

        就算没有魏青慈的强势,她也一定会完完整整和徐家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

        魏青慈端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一口,然后两双手交叠,放在腿前,提高了音量,“不孝的东西,你还当真想不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做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你做这种事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指指点点小声地讨论。

        这都什么人啊,连父母都不管的人,心太狠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长得挺好看一小姑娘,没想到啊。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不过这老太太说话也难听,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呢……

        祁瑶笑了,直视魏青慈的眼睛,“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咒自己亲生孙女去死,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呢?”

        “祁瑶!”徐士飞拍桌怒吼。

        魏青慈涨红了脸,脸色顿时难看无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优雅从容,泼妇一般窝火咆哮道:“你爷爷躺医院都快要死了?!你这丧门星说得出这种话?”

        八卦群众兴致更高了,眼睛有意无意往这边瞧,竖起了耳朵等着听后续,这简直就是现实版家庭伦理剧!

        徐家的人爱要面子,却吃定了祁瑶不敢声张,家丑不可外扬,这么多年,祁瑶对于徐家的人和事闭口不提,徐家人只觉得是祁瑶过于怯弱。

        “你说我妈妈拜金,为了钱嫁给你儿子。谁不知道,我妈和你儿子在一起时,他是个穷光蛋,他有了钱我妈反而坚持离婚,你就没想过你们自身的原因?儿女双全,父母健在,为什么离婚,你们真的不知道原因吗?或者说再清楚不过,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祁瑶摊开手,在空中指了指:“等结了婚,生了孩子,本性全都暴露,嫌弃我是个女孩,不抚养不作为,诋毁污蔑谩骂泼脏水,缺德事你们做得还少吗?在我妈去世后签协议断绝关系,这一点做得很好,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要让我跪着爬着求着你们对我好,那不可能,我也不需要、不稀罕。我妈她什么都好,有良知有教养,长相好性格好,就是眼睛不太好。”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说:“从传统来说,社会赋予女人的命运是婚姻。”

        她至今依然记得初读这句话时的震撼和触动,书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深刻且沉重。

        她不认命。

        祁语情的命太苦了,她不会走第二遍。

      第59章 欺人太甚

        话毕,围观群众的言语风向马上转变,由批评祁瑶的冷血心肠,变成指责魏青慈的行为做派。

        什么家和万事兴,压根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魏青慈面子挂不住,嘴都气歪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徐士飞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祁瑶才解气。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去医院看爸和爷爷,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先放下过去那些成见,好好让他度过最后一程?”

        好好度过?

        他的最后一程,关她什么事?

        那谁来让她好过?

        她不报复不揭穿,不胡搅蛮缠,从不在人前矫情,给他们留足了情面,她自诩已经做得很好了。

        人总是贪婪,你做到极致也没有用,只要还有可以榨取的价值,总还是要去贪的。

        “你们这样害我,还要我感恩你们?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少烦我。我去看他,呵呵,看笑话么?”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落在祁瑶脸上。

        祁瑶脸被扇得偏向一旁,迅速肿了起来,【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耻辱感瞬间充斥心间。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修炼得心同槁木。

        周围嘈杂的声音如同海啸袭来,呼啸的海浪冰墙砸在她眼前。

        餐厅的人纷纷侧目,没有刚才若有似无的打量,正大光明地看起了热闹,人群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这怎么还打女人啊。

        坐在一旁的魏青慈,丝毫不动,眼底蔓延开的,是丝丝缕缕的凉薄笑意,如同一尊打坐的菩萨。

        如此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的白眼狼,给她点教训也好,就算徐士飞不动手,她也会亲自赏祁瑶一巴掌。

        事实上,徐士飞出手后就后悔了,内心深处搅得难受,他楞在原地有些发怵,为他的冲动而懊悔,却又拉不下面子,僵持着身体,迟迟没有动静。

        祁瑶维持着偏着头的位置,几乎站了半分多钟,直到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消弱,她依旧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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