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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泽：“最好是这样。”
然后翻看手中的资料，语气很平静地补充了一句：“她也看不上你。”
周瑾：“……”
半晌，宋以泽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了些许疑惑：“你觉得我老吗？”
周瑾有些懵圈，忐忑地看向自家老板，纠结着回答：“不……不老吧？”
宋以泽合上资料，睇了周瑾一眼：“你的意思是她不喜欢我？”
周瑾：“……”
周瑾昨天碰到祁瑶后，整个晚上都在暗处默默地保护她。
现在还要承受宋以泽一个比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简直心力憔悴，这比在部队接受特训还要难熬。
————
祁瑶并不意外。
毕业后工作都有好些年了，赵燃还是和之前的“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有联系。
有几个小混混递了烟，对赵燃笑得谄媚：“赵哥，抽烟，我帮您点上。”
祁瑶在一旁玩手机，安静得出奇。
赵燃靠近。
祁瑶轻微撇开了头。
赵燃手里的烟刚点上，立刻灭了丢进垃圾桶，他开玩笑道：“美女，一个人坐这玩多没意思啊，跟我走呗？”
打招呼的方式土到掉渣了。
要不是顶着这张帅气的脸，祁瑶真觉得赵燃是上个世纪跑出来的杀马特中二少年。
旁边的汉子推了祁瑶一把，粗着嗓子吼道：“赵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赵燃灭了烟，狠狠地往那汉子肚子上一踢：“老子让你动手了？她，【创建和谐家园】女儿，和我闹脾气，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旁边的人被吓得不轻，赶紧收起了要干架的气势，毕恭毕敬地跟祁瑶道歉：“大嫂，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祁瑶说道:“不是大嫂，叫我祁爷就行，我儿子赵燃不懂事。我没教好。”
“我说你这个女人……”
祁瑶转身要走。
以赵燃的身份地位，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肯定是有一些私下里解决的事，祁瑶并不感兴趣。
一群人连忙退开，让出一条路，注视着祁瑶慢慢走出私人会所。
冬季的尾声已过，初春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微冷。
赵燃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跟上去，将西服披在了祁瑶的肩膀上。
“祁瑶，跟你开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祁瑶回头看了赵燃一眼，没有埋怨的征兆：“我没生气，我儿子喜欢开玩笑，祁爷我又不是开不起玩笑。”
赵燃继续跟着，出了门，撞见了一脸愠怒的宋以泽。
宋以泽给祁瑶打电话打不通，问过舒星才知道祁瑶换了新号码，现在是专程过来堵人。
他一路上盘算着用什么理由添加祁瑶的联系方式，才能让她不排斥，却撞见祁瑶和赵燃一前一后从会所走出。
风吹得她头发有些凌乱，她不急不慌地整理，除了对视时的刹那惊异，没表现出任何类似期许的表情。
宋以泽冷冷地看着祁瑶肩上的西服，脸色瞬间垮了，冷静是装不出来了。
他快步走上前，抓住毫无防备的祁瑶，就要往车上拖。
祁瑶被扯得一个趔趄，不满他粗鲁的动作：“你发什么神经？”
赵燃见着祁瑶不情愿的模样，他伸出手，拉住祁瑶。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拉着祁瑶一只手，在门口僵持，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宋以泽搂过祁瑶的肩膀，将人带往自己怀里，祁瑶挣扎着去掰他的手。
宋以泽一个威胁的目光投射下来，深邃的眼睛里是即将冻结的寒冰，透着渗人的冷意。
祁瑶不敢再动。
赵燃被迫松开了手，握紧拳头，面容凶恶。
他转变方向，去拽宋以泽的手，一字一句喝道：“放开！”
“该放手的人是你，我带我女朋友回家。”
赵燃扯出一个笑：“巧了，我也要带我女朋友回家。宋以泽，要点脸行吧，前男友也算男朋友？你这样说的话，那祁瑶的男朋友岂不是满天飞了？”
祁瑶：“？？？”
宋以泽浅吸一口气，气极反笑，睇了眼怀里的女人。
祁瑶，真的可以，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居然还交往这么多男朋友！
宋以泽将祁瑶放到身后。
赵燃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想打架，来啊，老子今天不打得你叫爸爸，老子不信赵！”
宋以泽向前，准备动手，腰身被人从身后死死抱住。
祁瑶环住他的腰，清晰慌乱的声调:“别打！不要打架！”
看了看怒气滔天的赵燃，没好气道:“赵燃，你敢动手！你就不是我儿子！”
“谁他妈是你儿子！”
赵燃抓狂。
祁瑶还想继续说，宋以泽扯过祁瑶，直接扔进了副驾驶座，抢过祁瑶身上的西服，扔了出去。
车门关合声砰砰作响，祁瑶吓了一跳，眼看着他快速发动车子。
赵燃气不打一处来，踢了地上的衣服一脚。
他知道，如果祁瑶不愿意，谁也带不走她。
可是她不反抗，潜意识里还是默默地听从了宋以泽的话。
赵燃叹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西服，上面携裹着淡淡的山茶花香，被冷风一吹，很快消散。
第14章 又大胆又怂
即使没有打开空调，车内气压依旧低得可怕。
祁瑶靠在座位上，侧过头扫视窗外闪过的景象，不去看宋以泽冰冷的脸色。
车窗外的灯光闪烁而过，男人的侧脸线条轮廓分明，下颚线锋利清晰，如同毫颖一挥而就的流畅笔墨，自成一道美玉无瑕的景致。
只是脸色却不是冠玉般温润柔和。
她又没欠他钱，摆脸色给谁看？
“你谈了男朋友，还挺多？”
宋以泽克制说话的语气：“前男友满天飞？誩祁瑶，没想到啊，你玩的还挺花。”
“不敢不敢，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
祁瑶心里不服气，跟他斗嘴似的犟起来:“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多接触接触不同的男人，才能知道哪一种类型最适合自己。”
“那祁小姐找到如意郎君了么？”
嘲讽的口气。
他甚至完全不掩饰脸上的讥笑。
祁瑶冷冷地说：“正在努力中。”
突然的刹车，祁瑶身子往前微倾。
宋以泽停下车。
祁瑶看了看窗外，离家还有好大段距离。
宋以泽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压了过来。
祁瑶手还没碰到安全带卡扣，宋以泽已经压在她身上，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眼睛里燃着炽热的火焰，睫毛微颤，撬开祁瑶的贝齿，逼迫她承受自己的吻。
宋以泽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从衣服下摆伸入，一路摸到她胸前，隔着内衣开始抚摸揉捏起来。
祁瑶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呼吸不过来，脑子临近缺氧。
宋以泽离开祁瑶的唇，手还放在祁瑶胸前，看着她委屈羞愤的神色，有些好笑:“他们也像我这样吻你？谁的技术更好？”
祁瑶沉默地红着眼瞪他，却不敢再和他唱反调，怕宋以泽一个不高兴，吃亏的还是她。
宋以泽俯身，在祁瑶嘴上啄了一口，耐心等待祁瑶的回答。
祁瑶摇头，语气小心翼翼:“……没有……他们没亲过我……”
实际上，祁瑶口中的他们，不过是当初她陪着闺蜜舒星去相亲时认识的男人。
对方对她有情，只是她无意。被赵燃碰巧撞见，以为是她的男朋友。
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不像说谎。宋以泽还算满意，从祁瑶身上离开。
祁瑶赶紧整理衣服，往车门处挤了挤。
宋以泽重新发动车子：“你刚刚抱住我，不让我动手。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赵燃？”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这么大人了，还打架斗殴呢？！能不能用男人间成熟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别动不动就打架。”
宋以泽笃定：“你就是心疼我，与赵燃无关，不准反驳。”
“是，我是怕你们俩被拘留，还要辛苦警察叔叔来教育。估计明天的头条就是:震惊！宋氏集团总裁和赵氏公子爷斗殴，居然是为了争夺一女子！你说好不好笑？”
“祁瑶。”
“干嘛？”
“你还是没有变，和当年一样，又大胆又怂。”
“你这是病句，宋以泽，大胆和怂，自相矛盾。我祁瑶的字典里，没有怂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