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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张一城还挑衅地看着他,举着手里的啤酒。
黎亦恒一看,冷冷地直接拿过,一口下肚。
然后,和张一城喝了很多很多,只记得最后,他在厕所掐着张一城的脖子,狠狠地道,“离谭小鹿远点,不要喜欢她!”
张一城却只是看着他嗤笑一声,一双酒醉朦胧的眼,直勾勾地看着黎亦恒,然后他说,“黎亦恒,你动心了。”
黎亦恒一听,身子一僵。
看着张一城,黎亦恒手中更加用力,他说,“你也喜欢他?”
张一城看着黎亦恒,只是笑笑。
同时,张一城一把将黎亦恒推开,跌跌撞撞地离去,离去时,他说,“我可不喜欢谭小鹿……嗝……我就是把她当成是兄弟……你看看你……啧啧啧……高傲冷漠的黎亦恒……也有吃醋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已经很久……不和我说话了……话说……黎亦恒………你如果再吊着谭小鹿………说不准……她以后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你了………”
从厕所里出来,黎亦恒的脑海里也一直是这句话。
于是,心烦意乱的他回到饭桌上,打开一瓶又一瓶的啤酒喝着,不管身边的宋清如如何劝阻。
然后,逐渐就没了意识。
再后来,就是一醒来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手被人压着,黎亦恒微微侧目,只看到一个女孩儿披散着一头栗色的电【创建和谐家园】浪长发,此刻,正趴睡在他的手臂上。
睡的一脸的安然祥和。
是谭小鹿。
只是一看到她的头发,黎亦恒就认出了她。
在他记忆中的女孩儿,大多数都中规中矩地,要么剪成个毫无美感的学生头,要么扎个马尾。
像谭小鹿这样大胆的女孩儿,人生中,出现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谭小鹿一人而已。
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谭小鹿。
黎亦恒停止了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的想法,免得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女。
她睡觉的模样简直和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性子天差地别。
黎亦恒默默地看着她,一时竟然看出了神。
脑海里,走马观花而过的,都是他从认识谭小鹿到现在的一切一切。
几分钟过后,看着还在睡觉的谭小鹿,像是想起了什么,黎亦恒突然用力,把手从谭小鹿脸下把压着的手抽了回来。
黎亦恒的眼中,还带了几分纠结和痛苦,以及深深的迷茫。
他没有谈过恋爱。
也从来没有打算谈过恋爱。
遇到谭小鹿之前,黎亦恒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遇到黎亦恒之后,黎亦恒幻想过有谭小鹿的未来。
只是幻想终归只是幻想。
摆在他和谭小鹿之间的横亘太多,太长,太深。
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太远太远。
身世悬殊的家庭背景。
完全背道而驰的三观。
没有任何相同的理想。
……
一切的一切,都将黎亦恒每一次心里刚生出的小火花熄灭。
不合适。
终归是不合适。
黎亦恒还能记得,只是对谭小鹿家里的一个下人,在心里可亲可敬的父亲,为了比别处高4000块的工资,低声下气的模样。
他没法想象,也不愿看到,自己的父亲对谭文杉时,又该是如何的低声下气。
每每一想到这里,黎亦恒对谭小鹿,总是痛并着感激,恨并着欣喜。
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注定没有好结果,那为什么要开始?
想到这里,黎亦恒声音冷漠地对着身边已经揉了揉眼醒来的谭小鹿道。
“你怎么在这里?清如哪?”
第三十七章 他把冷漠给了她
他把仅有的温柔耐心留给了别人,却独独把冷酷残忍留给了她。
-----谭小鹿
……
“你怎么在这儿,清如哪?”
谭小鹿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有些粗暴地摇醒。
眼睛还迷迷糊糊地,她刚一抬起头,就听到黎亦恒冷漠地对她说着。
触不及防地,男孩子的话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刺进了谭小鹿的一颗心脏。
这几天,她奔波于家、学校、医院里。一边她要去学校应付应付老王,一边她又必须跑到医院来代替黎源照顾黎亦恒,一边她又要回到家里,受谭嘉行那个讨厌鬼的管制,在谭嘉行的监视辅导下,每晚陪着谭嘉行学习。
已经好几天不曾好好休息的谭小鹿,刚才终于忍不住身体袭来的困意,就趴睡在了黎亦恒的旁边。
却没想到,醒来时,听到的不是黎亦恒温柔轻缓的声音,看到的也不是男孩子带了点感谢的眼神。
他的眼神尤其冷漠,仿佛是在注视一个陌生人,漆黑的眸子中,冷得仿佛一块万年寒冰,此刻,男孩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谭小鹿的呼吸几乎一窒。
她这几日为了黎亦恒四处奔波疲劳,虽然是仗着心里对黎亦恒的那抹感念,那抹暗藏在心底深处的两年喜欢,可谭小鹿也从来没有幻想过黎亦恒醒来后能够对她感恩戴德。
可谭小鹿也没想过黎亦恒竟然会冷着一张脸,漠然地看着她,无情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清如哪?”
对啊,她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怎么会在这里?
清如?叫的多么亲切!
谭小鹿愣愣地看着黎亦恒,只觉得心口一痛,一瞬间,整个人仿佛窒息了一般。
看着谭小鹿一副发呆愣神的模样,黎亦恒把目光从谭小鹿脸上移开。
他打量了四周的装饰,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输着液的手上,头脑传来的眩晕恶心感依旧,他问,“这里是医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想象中他笑着对她说,“谭小鹿,谢谢你。”
也没想象中,他对她说,“谭小鹿,我虽然不喜欢你,可我们以后做朋友吧”之类的话。
垂下眼眸,谭小鹿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她连忙将自己放在病床上的手拿下。
忍住心中的难过,谭小鹿垂眸“恩”了一句,然后她说,“你酒醉摔倒了,就来了医院。”
一室的寂静。
一时间,两个人之前的气氛很是尴尬。
黎亦恒仿佛是不愿意看到谭小鹿似的,他把目光移到一旁的窗户上,看着窗户上摆放的几盆盆栽。
谭小鹿坐在黎亦恒的身旁,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到底还是谭小鹿忍不住两个人之间无言的尴尬,她强忍着心中的难过,然后站起身来,看着黎亦恒,苦笑道,“你醒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谭小鹿就要离去。
而躺睡在床上的黎亦恒看着谭小鹿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他微微大喊,“站住!”
还没跨出门的脚步刹那一顿。
谭小鹿在病房门口停顿了片刻然后她身子极为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黎亦恒,“什么事?”
刚一转身,就对上了黎亦恒深邃冰冷的眼眸,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笑,可对人几乎不会说过重的话。
可独独除了她。
他把仅有的温柔耐心留给了别人,却独独把冷酷残忍留给了她。
可明明,她除了坚持不懈地喜欢他外,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错。
病床上,黎亦恒微微挣扎着就要起身,谭小鹿见了,连忙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可手刚触碰到黎亦恒,黎亦恒直接冷漠把手抽开。
少年冷酷起来很帅,说出的话却及其伤人。
他说,“谭小鹿,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说完,他自己借力,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靠着床。
谭小鹿一时哑口无言。
脖子上,谭嘉行两个小时前给她围的毛巾此刻在有暖气的房间里,让得谭小鹿感觉有几分燥热。
可她却没有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
右手紧紧地抓着还残留有谭嘉行身上那股迷人优雅香味的围巾,谭小鹿站在黎亦恒的床前,一颗心,如同玻璃杯,被人摔成一片又一片。
过去的她,潇洒肆意,喜怒形于色,无人敢惹。
可在黎亦恒的面前,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受着伤,一颗被她捧到黎亦恒面前的真心,也被男孩轻蔑地遗弃。
沉默了很久,谭小鹿终于颤抖着声音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为什么你讨厌我?
为什么……
心里想问黎亦恒太多太多,可真正到了嘴边,谭小鹿能说的,也只是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