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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鹿说完,怕谭嘉行不同意,她又继续,“谭嘉行,如果这次你帮我,那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不好!”
对面,谭嘉行沉默了片刻。
一会儿,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小鹿。”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直到半个小时后,谭小鹿终于收到了谭嘉行的信息。
一看到信息,谭小鹿的瞳孔迅速紧缩了起来。
黎亦恒的母亲果然出事了!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谭小鹿忍住摔伤了腿上的疼痛,连忙朝手机上的地址跑去。
黎亦恒,你一定不要难过啊!
亦恒,我来了!
一路瘸瘸拐拐地朝着黎亦恒母亲做手术的六楼跑去,可能是她动作太着急,一路上撞了好几个人。
被一路骂着跑去手术室,身后的人骂的极为难听,谭小鹿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咒骂声一样,而她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们说无数个道歉,然后一门心思想着黎亦恒,朝着手术室迅速跑去。
期间,撞了一个温柔的小姐姐,小姐姐连忙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拉着谭小鹿安慰道:
“你家人在这里吗?看你急的。”
说完,这才看到谭小鹿手上的伤口连忙道,“你怎么把手伤着了,这么严重,你先停下来,姐姐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看着小姐姐,谭小鹿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谭小鹿就朝着电梯跑去,也不理会身后叫着的护士小姐姐。
世界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谭小鹿拼命地奔跑在医院长长的廊道里,因为奔跑太久,谭小鹿额头上全是汗水。
耳边,能听到的,仿佛也只有她心跳声声。
终于到了六楼!
谭小鹿一刻也不敢停歇,抓过一个护士问了问,谭小鹿就连忙冲到了手术室那里。
寂静的廊道上,只能看到女孩极为疲惫,却拼尽全力奔跑的身影。
她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很脏,一头丝发因为奔跑,极为狼狈。
奔跑时的身形,也因为脚一瘸一瘸的,有点笨拙。
“呼呼呼!”
谭小鹿喘着粗气,在即将到达手术室前,她扶着墙壁停下来歇息了很久。
一定要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阿恒!
如果她自己的状态都不好,等会儿怎么去安慰亦恒?
直到一分钟后,谭小鹿才终于喘够了气。
扶着墙壁,谭小鹿小心翼翼地朝着手术室前走去。
而下一刻,本来已经转弯的身子,却在拐角处突然停下。
谭小鹿呆愣愣地站在拐角处。
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几乎是让她窒息。
谭小鹿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一旁的墙壁,因为太过用力,她白皙的手背上,还能看到她的青筋。
在距离谭小鹿不过五十米处,手术室前,一个男孩子抱着一个女孩子。
男孩子很高大,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长款的羽绒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牌子是极为普通的杂牌,却让他穿出了比独家定制服装的时尚低奢感。
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适合白色衣服都男孩子了。
此刻,她心心念念的男孩子正低着头,拥抱着身前的女孩子。
女孩子长得亦是极美,腹有诗书气自华,披着一头柔柔顺顺的长发,面对着谭小鹿。
慕青的身子完全僵在了廊道的拐角处。
她默默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说不出任何话。
宋清如。
黎亦恒。
谭小鹿仿佛窒息了一般。
只能听到,寂静无声地深夜廊道里,宋清如温柔低沉的声音:
“亦恒,你别难过……阿姨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亦恒……”
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眼睛非常干涩。
鼻子有点酸。
喉咙很痛。
心里很麻木。
我想了很多很多关于我们的未来,可我却忘了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参与我的未来。
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分开。
宋清如抱着黎亦恒,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声地安慰着他。
谭小鹿一酸。
她有一千个喜欢黎亦恒的理由,却比不上黎亦恒或许喜欢宋清如的一个理由。
原来,摧毁一个人,就是这样简单。
第二十四章 相望不可相亲
很多事情,注定是相望而不可相亲,那何不如就不要开始。
----黎亦恒
………
谭小鹿站在医院的走廊处,静静地看着前面相拥的两个人。
宋清如抱着黎亦恒,显得有一些许的手足无措和心疼。
从始至终,她只能轻拍着黎亦恒的背,一个劲儿地说,“亦恒,你不要太难过了,阿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亦恒……”
“亦恒………”
整个空旷的走廊里,寂静阴森,只能听到宋清如温柔带了点悲伤的嗓音。
谭小鹿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偷窥者一样。
她想,或许她应该冲出去,问,“黎亦恒,宋清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黎亦恒,你怎么可以抱着宋清如!”
“……”
可是,她拿什么身份去质问黎亦恒哪?
从始至终,就是她谭小鹿一头热,黎亦恒从来说的就是不喜欢她。
黎亦恒喜欢的人应该是宋清如吧!
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最难过、最无助、最彷徨、最迷茫的时候让宋清如过来。
却从来不告诉她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一点儿情况。
心里那处有些麻木。
谭小鹿再也不敢看相拥的两个人。
她连忙把眼中正在打转儿的泪水擦干,就要离开。
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是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想靠近而不敢靠近,想上前却犹犹豫豫,想拥抱却畏畏缩缩。
她想,她是挺窝囊的!
只是才刚刚抬脚准备离去,一旁,就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沙哑带了点惊讶的声音:
“小姐!”
听到那人的声音,谭小鹿连忙回过神来。
她低头迅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就抬头往身边叫他的那个人看去。
黎源!
怎么是他!
身边,男人穿的不再是给她和谭嘉行开车时穿地西装,他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褪色,一看就很廉价,穿过很多年的黑色羽绒服。
男人的头发有些花白了。
面上的皱纹很多,一条条的,看起来饱经风霜,非常苍老。
他一双浑浊的眼中,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眼中还有着血丝,眼下,有着明显的熬夜过后的阴影。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颓废、疲惫,以及明显的感伤。
此刻,男人手里提着三份外卖,正准备往前走去。
谭小鹿面上的悲伤还来不及消散,一看到黎源的打扮,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几分猜测。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谭小鹿问他,“黎叔,你请假了啊!你是有亲人在这里动手术吗?”
黎源:“我妻子手术,所以我已经向先生请了一个月的假,暂时就不能送小姐少爷你们上学了,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黎源疑惑地看着谭小鹿问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黎源的话,谭小鹿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心中的那抹隐隐的猜测,几乎是完全可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