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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珍珠确实十分努力地经营着她和秦杰的感情,三年多里,她对秦杰无微不顾,体贴备至,就算是秦杰嘟囔一句渴了,水杯就会马上被递到他的手边。
她愿在秦杰面前做小伏低,处处顺从。
因为许珍珠说过:“我绝对不会让我的感情像我的爸妈一样。”
不得不说,父母的影响是很大的。许珍珠在感情里的姿态很卑微,骨子里十分希望能得到秦杰父母的支持。
至于为什么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因为许珍珠没有父母再可以给她感情中的意见作为参考。甚至,许父,许振虎在这段不美满的婚姻了,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亲手了结了许母的命。
现在许振虎已被判【创建和谐家园】,许珍珠也在高中的时候和他永远断绝了家庭关系。
她很少说起家事,像榆初涂知南这般亲密的好友才略知一二。
许珍珠一直认为:“可能我妈就是脾气不好,说话很急,所以才让那个人迁怒了,丢了命吧。”
印象中,她的家从来没有过安宁的一天。
“我打死你!”
“你打,你打,你把我打死,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个贱-人!”
“【创建和谐家园】才是贱-人!”
说着说着,许珍珠的父母已扭作一团。
许振虎拽着许母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门框上撞。
许母一边骂一边猛踢许震虎的腿,待他一松手,反手一个还击,把他的脸抓得全是血印。
许珍珠见状,吓得躲在房间里紧紧锁好门,声声惨叫和咒骂在客厅里此起彼伏。她想出去拉架,但是暴怒的许振虎手里握着一把菜刀,说谁来劝就砍死谁。
她不敢,也没有人帮她。
听见她们家打骂声的左邻右舍,纷纷关上窗户。
没有人出来劝架,或者说,邻居们对许珍珠家的战争,早就习以为常。
起初,他们也当过和事佬,但在目睹许珍珠父母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互殴后,他们渐渐熄灭了劝架的热情。
唯留下闭门的许珍珠,成了这一场场狼烟四起的纷争中,必须出席的见证人。
令许珍珠印象极深的是,步入高三的那年正是夏天的尾声,父母又因为饭菜咸淡的问题打了起来。
最后扯到了离婚一事。
许珍珠光着脚从楼上跑下来,只见母亲拿起晾衣的杆子怒骂,许振虎咆哮着又要动手。
她上前抱住许振虎,哭喊着让母亲逃出家门。
她知道,许振虎有性格缺陷,暴怒起来的后果无法想象,算是间歇性精神病。
许振虎操起刀,一脚狠狠踹开了许珍珠,冲过去猛地扑-倒要逃出去的许母。
许母提着一个行李袋,里面只装着一些普通的衣物和部分现金。
她流着泪,语无伦次地哭诉:“我和你生活不下去了!我要走!我要离婚!”
“离婚?你竟然要离开我?那就给我二十万!”
“我哪里有二十万,别说二十万,我连两万块都没有,我还有女儿要养!”
“不给我就把珍珠卖掉,正好快成年了。”
许振虎才不在乎女儿,他听太多女儿就是赔钱货的话了。
他觉得让许珍珠读书,还不如让她早点进入社会工作。反正女儿以后也是要嫁人,延续的又不是许家的香火,屁用都没有。
第42章 珍珠最大的愿望
许振虎没有工作,每天抽烟打牌,仅靠许母在一家便利店做收银员的微薄薪水,养活一家人。
他自然舍不得这棵摇钱树。
甚至,他还想许珍珠早些成为另外一棵摇钱树。
尽管许珍珠以前成绩很好,完全可以去一个不错的大学。
如果是那样,她现在也不用委屈在秦杰的设计工作室里,整天又做员工又做保姆,有时还会被秦杰说三道四。
有时,榆初心想:如果优秀的许珍珠当初没有因为家庭问题辍学,而是像涂知南,像陆与那样顺利参加了高考,是不是命运的轨迹都会变得不一样?
原生家庭很难改变,有这样的父亲也不是许珍珠想选择的。
许振虎对许珍珠读书的事一向不支持,还非常不满。
他觉得:“读书不也是为了工作?人就要早点工作,女人家做什么不行,出去卖也能换钱吧!读书读书,读那么多书,你以为读多几年书,钱就不会贬值了?”
许母和许振虎三观不合,在一起很勉强,所以不幸福。与其被他绑定一辈子,不如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她早就有离开许振虎,远走高飞的打算。
今日一吵,她终于下定决心,简单收拾了东西,打算带着许珍珠一起去其他省份生活,再也不见许振虎这个吸血鬼。
可许振虎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气到头上的许振虎,更加不可理喻。
许母被扑倒后,发觉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崴到脚了。
随后,许母高声骂道:“你有什么用?我现在还要你出医药费!”
“你不给我钱,还问我要钱?我哪里有钱,你这个死婆娘,是不是嫌弃我穷!是不是!”
许振虎拽住许母的衣领,唾骂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烟臭味,全部喷在了许母的脸上。
许母也是个要强的女人,尖声回应:“嫌不嫌弃你自己心里有数,做人像你这样的才是从头失败到脚!”
“我看你是想死了!”
许振虎震怒,想甩一巴掌给许母,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可是手上握着的是刀。
他一时气急,竟然忘了甩下去的不是巴掌。
过了会,随着许珍珠的尖叫,许振虎才反应过来,呆看着地上滚落的头,和喷涌而出的鲜血。
温热的,滑腻的。
‘哐啷’一声,厚重又锋利的菜刀被猛地掷到了地上。
许振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满手的鲜血,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杀人了……
“老、老婆……”
许母滚落在一边的头颅,睁大的双眼似乎死死地盯着男人。
就这样,许振虎瘫坐在地上,错愕地张着嘴巴,久久地颤抖着。
“妈——”
许珍珠被踢到门外,透过门缝看到满地的鲜血。
一瞥,那张熟悉的脸,让她止不住尖叫起来。
“死丫头,叫!还在叫!”许振虎疯了,他不想被关在大牢里,他知道逃不掉了。
少一个见证人,就少一分指控。
他重新抓起地上的刀,慢慢往许珍珠走去。
反正再死一个,就没人看到了吧。
许母给许珍珠买了高额的保险,说不定还能……许振虎的理智不复存在,考虑的东西已经被金钱和罪恶充斥。
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许珍珠颤抖着爬出几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站起,没命地往远处跑。
踉踉跄跄,还差点摔了一跤。
那晚,许珍珠光着脚在空荡的大路没命地奔跑,脚险些被路上的石子,破碎的玻璃渣扎瘸。
直到她一路跑到一栋小别墅,拼命地敲那家的门,好心的人才帮她报案,顺手救了她一命。
这样的成长环境,目睹了许母的死亡,许珍珠在感情里成了懦弱胆小的代表。
她用柔顺听话,懂事,把真实的感情需求包裹起来。
高三那年。
许珍珠在辍学前,对榆初说:“我以前在恐慌不安中被自卑感奴役,战战兢兢地在父母冲突的夹缝里求生。
逢年过节,我最大的愿望,从来不是压岁钱和新衣裳,而是父母能像寻常人家那样,和和气气地吃顿饭。
哪怕今天,我也要说,作为我生命中接触的第一个成年男子,父亲是极其失败的。
他的暴戾和残忍,在我的骨血和灵魂里,注入了无法清除的哀伤。”
原生家庭,影响了许珍珠一生情感的走向。
秦杰是怎么对许珍珠的,旁人也可以感知一二。
榆初提醒过许珍珠:“你觉得秦杰对你好不好?”
许珍珠心里没个定数,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些许振虎的影子,同样脾气急躁。
她选择了掩耳盗铃:“只要我不像母亲那么刚,多听话,多为他考虑,他就会对我很好吧。”
“你觉得对你好就行。如果他对你不好,珍珠啊……”
榆初拉住对方的手,真诚地叮嘱:“一定要来找我。情人让你受伤的话,闺蜜可以为你疗伤。”
虽然从秦杰和许珍珠的相处的小细节里,榆初觉得许珍珠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快乐。
但榆初心里也明白许珍珠的心事,只是,她是个局外人,插手不得,只能旁敲侧击许珍珠。
站在路边,榆初看着载着许珍珠的车一骑绝尘,心里却生出一种落寞的感觉。
秦杰,真的会给珍珠幸福么?
他是可以治愈原生家庭带给许珍珠心殇的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