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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睡着的样子可真丑
等陆与进了诊室,钱观潮赖着赖着又过来了。
哪儿哪儿都有他。
陆与不再理会他,专心给榆初清理。
等到后半夜,榆初本来就是易过敏的体质,眼睛是没什么事了,正在慢慢好起来,也能睁开了,但身体越来越不舒服,甚至有低烧的迹象。
别的科室老资历的医生过来,给榆初安排了吊瓶。
榆初默默盯着手上的输液针,暗想今晚还真是应了她的心愿,在医院呆一晚上了。
陆与也默默坐在输液大厅,陪着榆初。
钱观潮挤眉弄眼,用手指了指过来的路,示意陆与:“让她去你的宿舍睡一会儿?”
“不用。影响不好。”
陆与说完,撇过头去,不看他。
钱观潮一时情急,出声说:“在那里榆初妹妹不就睡得更舒服?这里多冷,反正我今晚哪里凉快呆哪里不就得了?”
“嘘”,陆与把手指立在嘴唇中间,阻止钱观潮说话声音太大吵醒榆初。
榆初已经困得东倒西歪,被钱观潮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迷茫地看了陆与一眼,问:“什么时候才能挂完?”
“靠着闭目养神一下,很快了。”
陆与没有告诉她具体的时间。
榆初哦了一句,乖乖照做。
输液厅空调的低温让榆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输液瓶的一点一滴,时间过得很慢。
医院大厅里只有榆初和陪同他的陆与,走廊也是安安静静的,陆与走过去把门微掩,不让走廊的穿堂风灌进来。
看着榆初眼底微微的乌青,没一会儿,小家伙的头一点一点的,困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他不禁有些心疼,长臂一捞,把榆初拉到自己的手臂处,让她依偎着。
榆初似乎感受到了可以依靠的温暖,凑近了陆与两分。
背靠着夜晚的输液厅墙壁很是冰冷,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感冒。
“两位……”站在一边如同被迫留堂罚站的小学生的钱观潮更加尴尬,现在他就像格格不入的气氛破坏大王。
钱观潮说:“我需要出去一下吗,这个点我再观摩学习,就是不识时务了。”
陆与轻声说:“那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
过了许久,榆初的其中一个输液瓶终于一点一滴磨完了,在陆与取下空了的输液瓶时,榆初察觉到靠着的温暖源骤然消失,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还困吗?”陆与瞥了一眼榆初,下手轻了两分,说:“再睡会儿,快好了。”
榆初嗯了一句,茫然地点了点头。
两瓶都已经结束了?好像睡了很久,困意都几乎被驱散了。
“结束了叫醒我吧。”榆初小声叮嘱。
“还没好,放心睡吧。”
榆初抬手揉了揉眼睛,余光冷不丁地瞥见了站在她面前,专心致志地调节输液速度的男人。
只是陆与肩上一角……她可不可以假装不是她干的。
她旁若无人地环顾了一下病房,发现陆与的诊室里并没有时钟,随便找了个话题:“现在几点了?”
“刚过两点。急着回家?”陆与反问道。
既然陆与都这么说来,她哪里还有赖着不走的道理,虽然她很想和陆与呆在一起一个晚上。
尽管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十分安心。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榆初考虑良久,闷闷出声道:“也不急,那我输完液就回家吧。”
“那结束后我送你回去。”陆与说。
回家吗?其实,榆初并不想回家。
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呆着。
有一段时间她被杜米米催稿催得厉害,患上了焦虑症。
毕竟签下了作品价值很高的合同,要是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写完,会给作品相关的负责人,出版社带来不少麻烦。
背负了很多人的期待,自然,榆初的心理压力就大了不少。
有时,每每晚上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榆初刚躺倒在床上,便会想起这件事没做完,那件事没做好,心底的恐慌和焦虑涌了上来,头疼得睡不着觉。
但是,刚刚在陆与旁边,自己不仅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一个梦。
不过她记不大请梦里的内容了。
只觉得,是一个很满足的一个梦。
榆初默默站起身,起身那刻还整理了一下衣摆,说:“你不用值夜班了?”
“可以轮换。”
随后,陆与脱下了那身白大褂,露出里面半高领的黑色毛衣。简单叠了一下白大褂,拿在了手上,又把袖子卷到小臂处,显得干净利落。
“我去换件衣服,你别走动”,陆与吩咐完后,又说:“你睡着的样子可真丑。”
嘴上妥妥地表达了嫌弃。
忽然被吐槽,榆初暗暗乍舌,却无从反驳。
总不能说刚刚她是在假寐吧,都挨着陆与的肩膀了。
她也是睡醒了才发觉陆与的白大褂上,肩膀那里有一小块微微的濡湿。
是她留下的……熟睡的痕迹。
陆与有轻微洁癖,不会是因为弄脏了他的衣服,所以生气了吧。
待陆与走出输液大厅,榆初想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手机屏幕。
汗,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本来就不怎么爱折腾的人了,现在刚睡醒的样子算是颜值低谷了。
输液大厅的白炽灯下,显得脸色蜡黄,大大的黑眼圈,像极了那个表情包‘微笑中透露着疲惫’,脸上的油光满满,加上今天这身红黄绿,随意得堪比交通灯的穿着。
加上过敏,纤细的小腿和手臂上都变得红红一片,更别说肿成悲伤蛙的眼睛。
榆初后悔死了:为什么偏偏今天遇到了陆与!
第35章 我在,你怕什么
陆与推门进入医生宿舍,床上睡得正鼾声连绵起伏的钱观潮止住了他的美梦,茫然地睁开眼,手肘撑住半个身体,头发还七零八乱地翘着。
“陆哥回来了啊?”
“观潮,替我值下半夜的班。”
勤奋上进的陆与头一次对钱观潮提出代班的要求,钱观潮整个人像见了陆与转性了一样。
他从床上爬起,斜斜地歪在墙壁上,懒懒地打趣道:“陆哥有节目?这个点吃宵夜?”
“等下送人回家。”
陆与的手就往前一伸,钱观潮明了,乖乖地拉开抽屉,把里面的宝贝车钥匙拿出来,递到陆与的掌心上。
“你的车我要借用两周,不会你送完妹子回家,就变卦了吧。”
“就这次用用”,陆与不咸不淡地答道。
“才刚借出来就要回去了,怎么得了”,钱观潮气结,嘟囔了一句。陆与为了榆初妹妹,恐怕要耽搁自个儿的终生大事一段时间了。
“陆哥,我都快跟一小美女好上了,没多久应该就可以正式脱离【创建和谐家园】行列了。我们交情这么深厚,可不能只剩我一个单身狗。可怜小弟我孤寡多年,需要一点爱情的滋养啊!”
陆与嗤了一声:“你小子也有今天。”
“你根本不懂,因为你是主动单身,我是被迫单身。但凡陆哥你把那张兴趣缺缺,淡然冷漠的脸添点笑容,孩子估计都几岁了。”
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地对陆与示好,大张旗鼓地追求。万一情人做不成,以后身体不适还得来医院求助,那多尴尬。好几个班花系花级别的碰了软钉子之后,对陆与这个长相事业都不差,又不花心的高-官子弟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了。
陆与用一副‘大半夜抽什么风’的表情看着钱观潮,这引起了钱观潮的不满。
“陆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送人回个家你还能想这么多?”
钱观潮抬手看了一眼表,问:“快三点了,你明早才回来?”
陆与暗自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榆初上次说过‘已经开始了新生活’的话,现在小家伙的家里,说不定还有别人正焦灼地等着她。
这么一想,陆与的心里仿佛被塞下一种名为学名为乙酸的液体,不怎么舒服。
“你和榆初妹妹什么情况啊?我没看懂啊,有人说你们两个一直在异国恋,我怎么不知道?现在还大半夜送人回家,这服务到家的精神我可佩服。”
钱观潮一度觉得好兄弟的眼光很是奇特,甚至有点差。
一个和别人有-染,还抛弃陆哥的前任,这么多年之后回来,陆哥还巴巴上去当人家司机。刚沈榆初挨着陆哥的样子,看陆哥那小眼神,还当人家是块宝似的。
陆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想私自承认但又拉不下面子:“你觉得是就是吧。”
异国恋?他倒是想和那小家伙谈谈,只是小家伙没那种认知,还有些逃避心理。
钱观潮十分无奈地唾弃自己:“陆哥你也够长情的。小廖对我虽好,也挺有可能发展成我以后的钱太太。可是冥冥之中,我觉得缺了一点命运的指引,没有那种一见钟情,一下被雷击的心动感。要不要再和她近距离接触找找感觉?”
“少自作多情了。”陆与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钱观潮眼巴巴地看着陆与,他平常爱出去玩,有师妹或者好看的小姐姐一叫,他就会屁颠屁颠地出门赴约。
遗憾的是,没有车接送,那多没面子,怕是美女见了都得扭头就走。
虽然钱观潮他爸是Z大附属医院的院长,但是钱老人家坚决不宠坏这个小儿子,所以不给他买车,也不准他自己买。
就这样,钱观潮考了驾照快八年,却只能靠着一辆小破自行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