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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想做一只鸵鸟,不回应,也不表态。
很奇怪,她不屑与非议他人的人为伍,却害怕自己与众不同。
校群内连续刷了几百条祝福后,渐渐趋向于平静。
一个群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谁知道陆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以前不是说过不谈恋爱,对沈榆初没感觉,而沈榆初后来去了国外生活了。
几年过去了,大家都以为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谁知道现在陆与突然宣布了他一直在和沈榆初异国恋的消息。
以前,他似乎处处针对沈榆初,但现在又当众替沈榆初解围,别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让人看不懂。
就连钱观潮都是后知后觉,纳闷陆与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沈榆初旧情复燃的。
几杯凉白开水下肚,榆初像是喝了假酒,壮了胆。
忽然涌起了一股想联系陆与的冲动。
她觉得一直和陆与僵持下去也不是事。
就算是面对别人的非议,令人难堪的绯闻,但她做到了她良心驱使去做的事,也是心底的那点善良让她忍不住对身陷囹圄的人伸出援手,尽管违背了大家的看法。
记得前几天她看过的《夜航西飞》,里面有一段话记忆尤深——
“感觉焦虑多过坚定,莽撞胜于勇气。当然啦,你没必要这么做,但这么说的同时,也深知没有什么能动摇我当初的心意。”
良久,她向陆与发送了微信好友申请,验证信息里悄然写了两个字,“谢谢。”
就当作一个新的开始。
陆与很快通过了榆初的申请,回复她没关系。
犹豫了很久,榆初拨通了陆与的电话。
陆与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许珍珠在同学聚会后给他的号码,备注还是以前的‘小初’,他嘴角抿起好看的弧度,滑下了接听键。
“陆与……”榆初犹豫了一会儿,喊道。
“是我。”
陆与声音低低的,透过听筒里细微的电流声清晰平稳地传进了榆初的耳朵。
榆初的声音有些颤抖,“陆与,抱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陆与似乎笑了下,“嗯”了一声,说:“然后呢?”
“……”
榆初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话的两端,沉默得似乎能听到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陆与把手机夹在颈窝和肩之间,声音听上去很是疲惫:“我今天很累,刚做完手术。”
榆初点点头,觉得自己无时不刻地在给陆与添麻烦,还是不打扰了。
“那,陆与你先休息?”
榆初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该怎么和陆与说上几句话。她把桌面上的便利信笺左看看,右翻翻,捏着纸张的手微微发抖。
似乎,她和陆与并不能像从前一样无话不谈了,在不确定对方的态度之前,她正在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好。你也早点休息。”
听上去很官方的语气。
陆与说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说完等榆初收线,才躺靠在办公椅上合了合眼。
放下手机的榆初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桌面上铺着花色的桌布,榆初的小说灵感记录本还大大地翻开着。
她忽然就不害怕陆与是否介意她的过往,以及毫无缘由的离开,也不期待和兴奋于陆与说的异地恋,他的心思是真是假。
榆初更多的是困惑,困惑于她这样一步步走下去,到底是离幸福更近了还是更远。
心中莫名的焦躁无法熄灭,任她像平常一样规劝自己要忍耐,要安分,就是不管用。
榆初又有了想要再次靠近陆与的念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
榆初打电话给许珍珠,却听到那边也很是疲惫的声音。
榆初感到一丝诧异,“还没起床呢?”
许珍珠自诩美容达人,向来早睡早起,为的就是养出好皮肤和好气色。
榆初查了一下手机里的地图,说:“去花鸟市场得半个小时地铁呢。”
“天塌了我也要多睡一个小时。”
“昨晚不睡觉,做贼去了啊?”
“呵呵呵”,许珍珠扑哧笑出声,“我看我是被某个采-花贼做了半个晚上。”
“呃……”
懂的都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许珍珠也不害臊,明晃晃地表现出“我很幸福”的状态。
“那今天我是被放了鸽子?”榆初问。
许珍珠的语调拉得老长,还带着些起床气,慵懒地说:“十点啊,可我还想多睡一下。要不中午见吧,吃过午饭再去花鸟市场。”
听筒那边,秦杰的声音传了过来,没好气地问:“谁啊,一大早打电话来。宝宝你再睡会儿吧,你昨晚累了。”
说着,凑过来要把手机给拿走。
许珍珠不满,撅着嘴:“不给,你不能随便拿人家的手机。”
“让我看看你和谁打电话。”秦杰强硬道。
“我朋友,你别管。”
许珍珠不喜欢秦杰这样不尊重她的行为。
哪有人当面查岗的,给她一种她被捉奸了的感觉。
在她看来,秦杰哪里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恨不得把许珍珠二十四小时绑在他的身边。
和哪个朋友见面要打听,晚上去哪里逛街也要知道,就连许珍珠的手机,秦杰也非要加上他的指纹解锁,方便他时不时检查许珍珠的手机里,到底有没有别的男人给他的女朋友发信息。
秦杰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请,摇着许珍珠的手臂卖惨,追问。
“哪个朋友?”
许珍珠知道秦杰的脾性,感到无奈,只好放下-身段,把手机屏幕斜着给秦杰看了一眼。
“是榆初了啦,上次在牛蛙面馆吃面的那个。”
秦杰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印象里真的有那么个人,听许珍珠说了好几次她和榆初高中的关系很好。
既然是个妹子,那没什么好计较的。
秦杰翻过身去,继续睡了,不再理会许珍珠的社交状况。
经过秦杰这么一闹,许珍珠也没有赖床的心思了,起身穿好衣服赴约。
第26章 交警都没你权威
周末,既然是去往城郊的花鸟市场,榆初干脆坐了公交,想着可以一路上看看春日的景色。
G市被誉为“花城”,春天时开的花各式各样,郊外还会举办不少花展。
只是现在天气还未变热,靠在车窗边吹着风的榆初,觉得凉风拂面中还带着点点湿意。
可能心底的石头被突如其来的勇敢瓦解了一回,昨晚榆初破天荒地睡了一个好觉,早上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榆初哈出一口热气,在车上的玻璃窗上画出了一连串的欢快的爱心。
最近倍感水逆的她,忽然觉得水逆马上要结束了!
顺着导航到了花鸟市场,榆初没进去,只是在园子外徘徊。
许珍珠还没到,榆初也不着急,而是在一旁的面包店买了简单的吐司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给许珍珠当作早饭。
榆初拎着东西,不知不觉地等到了将近中午,早上进去园子里看画展的人都陆陆续续出来了,还是没见着许珍珠的影子。
打电话给许珍珠,也是过了好一会才接通。
“珍珠,你到哪儿了?”
许珍珠平复了一下心绪,幽幽开口:“在路上了,有点事出来晚了。”
听起来许珍珠的声音不大对劲,好像很失落,还带着哭腔。
榆初又问:“你怎么了?”
许珍珠犹豫了一会,也不愿在朋友面前展示脆弱,只轻描淡写,“没什么,吵了个架,常有的事,习惯了。”
又吵架了。
秦杰怎么不知道让一让珍珠?许珍珠不开心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因为他。
榆初为朋友感到不平,但只是皱了皱眉,“那你慢慢来,我在侧面的走廊等你。”
千呼万唤始出来。
许珍珠到了都不用给榆初打电话。
因为一眼看过去,许珍珠在人群中一下就抓住了榆初的眼球。
不愧是在省高被誉为校花多年的许美人。
许珍珠生得高挑,骨骼纤细,就算是平常最简单的基础款T恤都能传出一股别样的风味。今天太阳毒辣,她高挺鼻梁上硕-大的墨镜还盖住了半张脸,一路上惹得路人纷纷回头。
可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搭配蕾-丝外套,看上去明艳妩媚中有几分保守,和平常的风格大不相同。
平常她即使穿一件T恤,也要选择跳脱的,不规则款式,然后把衣服下摆扎在腰间。
榆初走过去接她,顺便把买的早餐带给她。
“还没吃早饭吧?”榆初问。
许珍珠脸色不怎么好。
想起早上,还挺不愉快的,她略略伤感地说了句:“辛苦做了早饭的人却没得吃,两个鸡蛋饼,某人说好吃,去厨房洗个手的功夫,就全吃光了。还不止是一次两次这样。看来世界上只有姐妹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