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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徐向安一说完,窦惜晨的小脸更加严肃了:“干妹妹?”
徐向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了想,还是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他和郑荟,还有他们两人的妈妈。
“看清楚了,这是我妈妈,这是她妈妈,长得像吗?当然像,因为她俩是亲姐妹。”徐向安伸手指着照片上的两位母亲,介绍道。
窦惜晨诚恳道歉,然后话题一扯,就扯到了徐向安妈妈和小姨年轻貌美身上去了,再一扯,直接扯到郑荟既聪明又漂亮身上去了。
反正扯来扯去,窦惜晨的真诚赞美说了一箩筐,就是没有赞美到徐向安头上,这让徐向安整个人都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两人在校门口瞎扯了一通,窦惜晨和徐向安道了别就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徐向安叫住她:“哎,我打的回去,你跟我一块儿走呗。”
窦惜晨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拒绝意思十分明显。
若是以前他和阮予柔没在一起还好一点儿,她考虑着这个时间公交车会很挤,可能会搭一下车,但是现在徐向安和阮予柔已经在一起了,她觉得自己还是避嫌一点儿好。
她就是这么爱较真、不讨喜的个性,她知道自己的臭毛病,不过这毛病从娘胎里来,她改不了,也不想改。
“我又不会卖了你,”徐向安觉得颇为不解,“再加你一个人又不会多付一分钱,哎,窦同学,你跑什么?”
窦惜晨飞快地跑了,一直跑到公交车站才停下来,留下一脸震惊的徐向安。
他长得很可怕吗?用得着跑这么快?
徐向安的恋爱谈得很不顺心,有了阮予柔之后,他连游戏都玩不安生了。
有次他玩游戏时手机开了静音,结果打完游戏一看,阮予柔给他打了二十个电话。
他看着触目惊心的二十个未接电话,其实是挺心虚的,不过心虚的他第一件事情不是打电话去询问,而是把未接电话页面截图发给了郑荟,寻求她的帮助。
郑荟直接给他回了一句:自己带个键盘去跪着吧。
徐向安看着他专门用来打游戏的机械键盘,觉得还挺舍不得的,于是他决定自己先去吃饭,吃饱了再考虑。
吃过晚饭的徐向安终于拨通了阮予柔的电话,不过这下换成了阮予柔不接电话。
徐向安一连打了三个,阮予柔都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的耐心告罄,又登录了游戏。
徐向安从来没有想到他觉得没多大的事儿,居然就引发了山崩地裂的大海啸,阮予柔对他进行了无休无止的冷暴力。
他想,早知今日,当时一定听信郑荟的谗言,先在网上买好新的键盘,然后带着老的键盘去跪着。
虽然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不过在郑荟的示警下,他还是开始了漫长的道歉之路。
“你不知道,在你没接电话的那段时间里,你女朋友肯定已经脑补了十万个你不接电话的理由,甚至会怀疑你可能已经不幸离世了,所以当她得知你是因为打游戏所以没接电话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了一个想法——我没有游戏重要。当然,这只是一个生气的点,另一个我觉得更令人绝望的是,你在打了三个电话之后,便放弃了。哥,人家给你打了二十个电话,你应该做的是打三十个电话过去,哪怕她不接,她心里也会好受点。”
郑荟洋洋洒洒的一段文字,直接把徐向安的认知颠覆了。
女朋友是人,游戏是娱乐,人为什么要和一项娱乐去争个高低,打三个电话之后不打,除了觉得女朋友不接,更怕的是担心她觉得烦。打三十个电话?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的诸多疑问并没有得到郑荟的正面回答,郑荟就发表了一个评价:徐向安,你自诩风流多情,不过以你对女人的了解,大概这辈子是指望不上能有多风流了。
虽然两人的关系一直是磕磕绊绊的,徐向安的“丧权辱国”也到了一种境界,但是两人好歹是一起挺到了徐向安毕业。
徐向安刚毕业那会儿,通过校招进了N市一家知名的网络科技公司,成了一个发际线暂时还算可以的码农。
他的父母尚算开明,也不逼着他回去,随他出去闯荡,若是能自己闯出一片天来,那就是争光,若是没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回家继承家业,也能活得很好。
刚刚进公司的徐向安很忙,整日加班,向来最注重外貌的他,也不得不忍受起了胡子拉碴的日子。
那段时间里,是他和阮予柔矛盾最多的日子,阮予柔习惯了他在学校里对她的殷勤和周到,无法忍受这种男朋友连周末都没法陪着自己的日子。
争吵,和好,争吵,再和好,反反复复,他们甚至差一点儿闹到了分手。
经过了半年的磨合期,徐向安终于接受了这种发际线慢慢后移的日子,就在这个时候,窦惜晨作为一个实习生,也进入了公司。
大概是徐向安憔悴的容颜吓到了她,这姑娘在第一眼看到徐向安的时候,根本不敢认,愣了半晌才叫了一声:“师兄。”
徐向安觉得他真是被这破工作折腾死了,任性地请了半天宝贵的年假,去商场又是买衣服又是修头发刮胡子,还买了一瓶香水往身上喷,喷完之后才跑回公司继续加班。
结果实习生窦惜晨早已经下班,和他做伴的依旧是一群加班加到麻木的抠脚大汉,甚至有抠脚大汉嫌弃他上千块钱买来的香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表示不满。
码农大多是单身狗,对于徐向安这种有个漂亮女朋友的人都表示出了极大的羡慕,但是这种羡慕并没有给徐向安任何的安慰,他现在是真心觉得累。
他觉得阮予柔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前段时间她在得知了窦惜晨和他在一个部门实习后,便狠狠地发作了一通。
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吵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阮予柔恶狠狠地说窦惜晨是为了他而去的,但是天地良心,窦惜晨在实习期间除了每天和他打声招呼叫声“师兄”外,从头到尾存在感都极低,每天都跟在他们部门唯一的女码农身边忙前忙后。
按照阮予柔的说法,窦惜晨喜欢他,他当然是不信阮予柔的话,他虽然自恋,可也没这么自恋,小姑娘规规矩矩、从不越雷池一步,他觉得阮予柔简直是在侮辱人家。
结果他刚帮窦惜晨说了几句话,阮予柔便更加生气了:“你们都喜欢窦惜晨,对,她温柔可人、认真乖巧,你去喜欢她啊!去啊!”
好不容易抽空出来聚一次,结果也是不欢而散,徐向安那时候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向安和阮予柔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执,这场争执来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出乎徐向安的意料。
恋爱这么久,阮予柔第一次向徐向安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先行道了歉。
于是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徐向安顺理成章地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并且天真地认为事情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毕竟,阮予柔也学会了向他道歉。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争吵只是开始,以后只要一碰到窦惜晨的事情,阮予柔依旧会失去理智。
阮予柔生日那天,徐向安约她出来,她说冬日风大,不愿出去,于是徐向安便回了学校,然后约她在附近的饭店里吃了顿饭。
他们俩现在是日渐没有话题可聊了,于是徐向安吃完饭后,就把阮予柔送回了寝室。
寝室楼前围了一群人,中间摆了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怀里抱了把吉他,正在自弹自唱。
这位“歌手”徐向安认识,经管院的魏放,仗着自己长得还算可以,又有一副好嗓子,到处撩妹唱情歌,算是一个败类。
徐向安来了兴趣,抱着双臂在一旁围观:“怎么只见男主,不见女主啊?”
阮予柔当然不知,但是周围的人却是八卦声不断。
“窦惜晨连电话都没接,估计不会下来。”
“不是吧,据说魏放亲自给她作词作曲了一首歌,准备唱给她听。”
“这事魏放不是一直在做吗,做多了,人家就不觉得稀罕了。”
“重点是他自己作词作曲啊,这不是有新意了吗?以前他追过阮予柔你知道吗?那也就是唱了首《心中的日月》而已。”
“可是我还是觉得魏放不靠谱,希望豆豆离他远点,豆豆值得更好的人。”
徐向安仔细一看聊天的两人,其中一个为窦惜晨打抱不平的正好是他们同系的师妹刘柳。
“师妹说得有道理。”
徐向安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刘柳回过头来,看着徐向安兴奋地问道:“师兄也这么觉得?”
“可不是,魏放就是花架子,肚里没货,不是好人。”
刘柳还欲再说,不过看着徐向安身边的阮予柔脸色如冰如霜,顿时认怂闭了嘴。
“这里太吵,我们出去说。”阮予柔瞟了眼徐向安,然后自顾自地往后走去。
徐向安本意是还想继续看看热闹的,但是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得阮予柔不开心,于是选择跟了上去。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阮予柔就迫不及待地发作起来:“看来你很关心窦惜晨啊。”
徐向安觉得莫名其妙:“我哪里关心她了?”
“怎么,你敢做不敢承认了?”
“不是,我做什么了?”徐向安简直跟不上阮予柔的思路。
“嫌魏放配不上窦惜晨,那你觉得谁能配得上她?你吗?”
阮予柔这话实在是太阴阳怪气了,徐向安皱着眉头,压抑着他的火气:“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魏放有多花心大家都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怎么又扯上窦师妹?”
“窦师妹!窦师妹!你叫得这么亲热?你喜欢她就去追她,来追【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阮予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种歇斯底里的狂躁。
徐向安颇为头疼地看着阮予柔,试图去劝解她:“我没有喜欢她,你不要多想。”
阮予柔冷哼一声:“不喜欢?她是窦惜晨啊,男的女的都喜欢得不得了的窦惜晨!”
徐向安已经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你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我跟窦惜晨什么都没有,你非得这么说有什么意思?”
阮予柔抬起头来:“什么意思?就是我讨厌窦惜晨!就她那样子,假惺惺地装好人,看了就让人倒胃口,凭什么处处要先我一步?她凭什么?”
徐向安总算是在阮予柔的话语里听出了她的嫉妒和不甘,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这漂亮的姑娘非常陌生。
他以前只觉得她是任性和高傲,他认为这是漂亮女孩子所拥有的特权,她们有资格去耍小性子,他也愿意去包容和体谅,尽量不去和她们计较。
可是阮予柔这种妒妇一般的姿态让他没办法接受,他冷漠地回击她:“我不知道窦师妹好不好,但是我知道你现在非常不好看,我希望你能正常一点。”
阮予柔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向安,然后一把推开他:“是,我是不好,非常不好,我告诉你,窦惜晨非常好,你跟我分手,去追她,你去啊!”
徐向安在那一刻点头应允,他说:“好。”
分手后的徐向安表现得很平静,依旧每天准时上班,认真工作,然后把用于谈恋爱的时间都用来打游戏。
倒是窦惜晨挺担心他的,趁着在食堂里吃饭时,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徐向安放下筷子,摇摇头:“不太好,我感觉今天食堂的饭又难吃了一点儿。”
窦惜晨戳了戳饭盆里的米粒:“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谢谢你的关心,我挺好的。”
窦惜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徐向安,想探探他话里的虚实,结果刚看没多久,垂着眼皮吃饭的徐向安突然抬起了眼皮,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尽是风流。
徐向安有点无奈:“我真没事,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争吵,挺累的。”
窦惜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徐向安干脆彻底地放下筷子,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被憋死了我可不管。”
“阮予柔不太好,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徐向安点了点头,便不再吱声。
窦惜晨知道他不欲再说,低下头开始认真吃饭,结果她还没吃上几口饭,徐向安就开了口:“对了,那天魏放跟你表白,你答应了吗?”
“没有。”窦惜晨叹了一口气,“那天我的手机在回校的地铁上被偷了,然后我就去派出所报了个警,又去商场买了手机,补了电话卡,回来的时候宿舍都快关门了。”
徐向安一听,莫名就乐了:“窦惜晨,你可真够逗的。”
明明是破财的事情,贫民窟少女窦惜晨根本跟不上富家子弟徐向安的思路,完全不知道逗乐的点在哪里。
那天她的手机被偷,重新去商场买手机,换手机卡,又累又沮丧,原本准备回宿舍好好抱怨一下,来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结果一回宿舍,她就发现气氛不对,阮予柔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两个舍友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
直到躺到床上,舍友才在QQ上告诉她,阮予柔和徐向安分手了。
窦惜晨当时非常不厚道地想,两人分手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机会了,不过她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他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时之间,哪有那么容易断得干净,就算真的彻底斩断前缘,徐向安也不一定看得上她。
她一时想得太投入,手中的筷子机械地拨弄着米粒,这场景实在有点诡异,害得徐向安忍不住开口:“窦惜晨,你数清楚饭盆里有多少米了吗?”
“啊?”窦惜晨迷茫地抬起头。
徐向安好笑地看着她:“我问你个问题。”
窦惜晨恢复了正常:“师兄,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