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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之术在贺兰谷是明令禁止的贺兰昆玉从未接触过蛊毒即便澄娘告诉她自己中的百足蛊贺兰昆玉也仍旧是无从下手没有解药很快澄娘的蛊毒便发作了
这天清晨贺兰昆玉带了早点刚进入别苑就听见澄娘房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进门时房里仿佛才遭遇了一场大战似的贺兰昆玉生怕是苗寨的人找到这里无暇顾及屋里的狼藉先放下东西寻找澄娘正准备出门门窗都好好的不像是有人闯进来贺兰昆玉转身在屋中找了一圈果然在柜角发现蜷成一团的澄娘
贺兰昆玉不明状况小心翼翼地过去扶住澄娘的肩澄娘的衣服已经浸了一层薄汗浑身颤抖
“澄娘？”贺兰轻声唤澄娘的名字
叶澄娘哆哆嗦嗦地从喉咙里哼出模糊的几个字：“我……难受……”
贺兰昆玉想扶起澄娘可却发现澄娘就像嵌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借不到力只好先就地而坐观察澄娘情况突然看见澄娘的脖子上有一条条延伸到衣服下的印记正打算上前看个真切一转眼又什么都没有了贺兰昆玉正以为自己是花了眼这时候叶澄娘却倒了下来：“背……在背上……”
贺兰昆玉赶紧解开叶澄娘的衣服只见从后颈延伸出一条条浅浅下凹的印子还在朝着腰间移动从未见过此等情况贺兰昆玉手忙脚乱地扶住叶澄娘这时候才看见澄娘的脸已经完全不想是活人的脸色嘴唇青黑面色惨白眼眶像是要滴出血一般的红
“这就是你被下的蛊吗？”贺兰昆玉又是诧异又是气愤“苗寨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可是此时再多的谩骂也是无济于事幸好为了把勤学苦读的谎撒圆满贺兰昆玉一早就叫【创建和谐家园】在别苑准备了药箱虽然现在无法对症下药但至少可以先封住澄娘的穴位减轻她的痛苦
果然封上列缺内关合谷几个穴位后澄娘的脸色好了很多可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贺兰昆玉扶着澄娘靠在墙上此时澄娘身上的印记流动的缓慢了很多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澄娘身上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昆玉收回银针将澄娘扶到床上歇息自己擦了把汗也没力气去理会屋内的狼藉先离开了房间
到了院中贺兰昆玉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回忆起澄娘所说的当初放她离开苗寨后没多久就被抓去北天山难道这样的痛楚澄娘竟承受了快十年的光阴？贺兰昆玉越想越自责只这一次的痛苦她就难以想象澄娘竟一个人忍受了不知多少次
贺兰昆玉回望了眼澄娘的屋子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解开澄娘身上的蛊
刚过午时澄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好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可她知道那并不是梦转过头便看见撑着头打瞌睡的昆玉看着那颗头摇摇欲坠却不落下澄娘竟生了不忍打扰之心自己挣扎着起身可刚一动贺兰昆玉便立马醒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摸索着倒了一杯水迷迷糊糊地给澄娘送了过来
澄娘端着杯子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不过由于刚刚醒来嗓子还没有开这句谢谢被关在喉咙溜出口的只有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气音澄娘喝了水把杯子交还给昆玉重新拿到杯子的昆玉这才清醒过来有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杯子
放回杯子昆玉坐到澄娘旁边查看了澄娘的情况：“现在好些了吧关于你中的蛊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告诉我”
第十八章 尝试
澄娘又哪里清楚这个百足蛊她只知道喂蛊的头三年是没有这么痛苦的不过三年期满的那一天也就是蛊虫成熟后的第一次反噬比起这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反噬整整持续了一整天和她一道的十七个少年从撕心裂肺地哀嚎渐渐变成呜咽最后慢慢失去声音乃至气息那个房间的十八个人见到第二天日出的只剩下三个而后见到第三天日出的只剩下两个
从那次反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发作过后来澄娘才发现每隔半月上面的人便会给她们喂一种新的蛊原本澄娘并没有把二者联系起来直到有一次枝七外出训练跌入枯井错过了喂蛊的时间澄娘找到枝七的时候正好蛊发这才意识到每半月喂一次的这个蛊原来某种程度上是百足蛊的解药因为百足蛊是无解的蛊虫一旦在身体中成熟了便会融入血肉若要彻底拔除蛊虫只能是削肉剔骨重塑一副肉身不过只能依靠另一种蛊缓解百足蛊的反噬而作为解药的这种蛊澄娘无论如何也探听不到任何情报
澄娘伸出手腕之间腕中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点与普通的痣无异若不注意甚至不易察觉：“中蛊之后我手上就多了个这个”
昆玉打量着这个黑点一时看不出所以然
澄娘继续说道：“我见过的死士手上都有这个东西”
昆玉并没有在意澄娘手上的黑点一心想着如何对付澄娘身体中的蛊毒
“北天山就靠着这玩意儿控制你们打听不到也是正常的”贺兰昆玉说道“不过既然可以靠蛊压制你体内的蛊虫那一定也有其他办法”
贺兰昆玉陷入沉思既然百足蛊真的是无解连苗寨都只能靠蛊压制……
“如果仅仅只是需要压制反噬时的痛苦那银针封穴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也确实是有成效”昆玉对澄娘说道：“早些时候我替你封穴也确实缓解了你的痛楚”
叶澄娘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看到贺兰昆玉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反噬之后澄娘并未有任何身体不适不过也确实要是此蛊会将人折损地卧床不起又怎么能替他苗寨卖命奔波？可是眼看着半月时限已到贺兰昆玉的心也悬到嗓子眼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澄娘身边
这次蛊发离上次间隔十四天看着澄娘身有异样贺兰昆玉早一步做了准备取出银针按上次的方法封上穴位可是出乎昆玉的意料并没有奏效澄娘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胸口又出现了上次一样的印子贺兰昆玉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镇定很多见这几处穴位无效又顺着印记移动的方向封上好几处穴道果然有效不过这次压制蛊毒比上次多了五处穴位
第三次昆玉似乎已经寻出规律不仅要镇痛还要压制体内蛊虫才能真正缓解反噬不过要封住的穴位一次比一次多而且反噬一次比一次痛苦这一次施完针澄娘呕出一大口暗红的血
澄娘已经来了快两个月了经过几次反噬身子也逐渐虚弱下来现在即便没有蛊发看起来也是病恹恹的夏末里风都是湿热黏腻的吹得昆玉更是纠结苦恼本以为自己能压制住澄娘体内的蛊虫不料反倒害的澄娘越发虚弱
——若是手头有蛊毒的书籍参考就好了……
可是蛊术在整个贺兰谷都是禁止的又上哪儿去找关于蛊毒的书呢现在澄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指不定能不能撑到下次反噬此时怎么走得开？
正在昆玉山重水复之际第四次反噬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宋轻衣
第二九章 刺杀
贺兰昆玉是万万没有想到宋轻衣会对叶澄娘动情的但她更没想到的是叶澄娘骗了她
叶澄娘身份败露的那个晚上昆玉担心宋轻衣会冲动行事派了几名【创建和谐家园】在宋轻衣的南星阁外守了一夜听回禀的【创建和谐家园】说轻衣房中除了灯火通明了一夜外再别无动静
贺兰谷所谓的地牢其实就是药庐下的地窖一般用来存放老谷主珍藏各种酒酿偶尔也会有犯事的【创建和谐家园】被关进去思过把叶澄娘带到地窖之后昆玉摒退旁人与澄娘两人对峙：“这是怎么回事？”
澄娘背对昆玉一言不发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昆玉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离开了
昆玉离开地窖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别院翻箱倒柜却也什么都没有找到若是奸细必要和苗寨通信若有接触怎么会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不说之前是由自己亲自照看时丝毫没有察觉宋轻衣聪明至极对叶澄娘如此伤心怎么会也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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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刺客！”
昆玉猛地站起跟着【创建和谐家园】匆匆赶到兰芳阁见宋轻衣还没有来贺兰昆玉便问了句【创建和谐家园】说老谷主和各位师叔遇刺一时慌乱只想着赶紧请【创建和谐家园】姐来处理忘了请宋师兄正打算去叫却被昆玉拦住：“算了他来了也没多大用”
澄娘身份前脚败露后脚就来了刺客要说她与此事无关任谁都不会相信此时再去同志宋轻衣以他的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兰芳阁外的廊亭杯盘狼藉却空无一人昆玉踏过碎了一地的酒杯进入兰芳阁老谷主受了点皮外伤经过简单包扎已无大碍不过三师叔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虽无明显外伤但似乎是中了毒面色发青不省人事
老谷主还是一身酒气却已经没有丝毫醉意见到昆玉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说明了情况
他同几位师弟和长老畅饮至凌晨原先准备的酒早已见底一名【创建和谐家园】又搬上来一坛酒他看着酒坛子有些奇怪不像是谷中的酒可是也没多想突然发现前来的【创建和谐家园】看着眼生且举止怪异赶紧打翻了酒坛可此时三师叔已经一杯下肚来人见行迹败露拔出腰间匕首准备行刺却被闻声赶来的【创建和谐家园】制服行刺失败此人又掏出一粒药丸吞下立即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尸身已被【创建和谐家园】运了下去
大家对三师叔所中之毒一头雾水昆玉却有些隐隐不安若刺客是苗寨派来的那三师叔恐怕中的便是蛊而不是一般的毒现在只能先弄清刺客的来路
【创建和谐家园】带着昆玉检查尸体刺客穿的是贺兰谷入门【创建和谐家园】的衣服全身上下搜查个便也没发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贺兰昆玉也并非想其他人一般没头苍蝇似的乱翻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前来也只是为了求证而已昆玉撩开刺客的衣袖仔细查看其手腕心中便已经有了定数
这一番奔波下来再回到兰芳阁的时候东方已经吐白老谷主遣退了其他【创建和谐家园】和另外几位长老师弟在阁里等待昆玉
刺客之事虽然是措手不及但各位前辈心中也并非完全没有想法大家都心照不宣偌大江湖除了苗寨与贺兰谷争锋相对之外其他各门各派与贺兰谷无怨无仇怎么会派人来行刺？可毕竟是心中揣度没有证据也不好贸然下定义
第二十章 假象
“爹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先不要声张您最近就闭关阵子芝兰会的事情就交给宋轻衣来安排吧对了刺客的事情请务必瞒着轻衣”一个人要是向插科打诨惯了一旦正经起来说话就格外地有分量向老谷主交代完了又转向其他老前辈：“请各位前辈近段时间也照常准备芝兰会的事情”
走出兰芳阁贺兰昆玉只身前往地牢路上特地绕远去了趟宋轻衣那儿知道宋轻衣一整晚都待在房里才稍微放下心来去见叶澄娘
昆玉来的时候澄娘正在睡觉地牢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香昆玉不好酒被浓烈的酒气呛得有些难受
“怎么惹出一摊子烂事你倒睡得安稳”
澄娘睁开眼缓缓坐起来：“说起安稳这应该算是最安稳的一觉了”
贺兰昆玉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感觉有些陌生澄娘总是慢吞吞的说话慢吞吞做事慢吞吞好像对所有事都反应不及一般这还是澄娘第一次这么快接话昆玉竟一时有些不习惯
“从第一次认识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天生反应慢傻里傻气的”贺兰昆玉笑着说“不过你现在可是堂堂北天山培养出来的奸细机灵着呢我却还以为你是当年的模样傻里傻气的是我吧”
“不是”
听见澄娘的否认贺兰昆玉以为她会辩解几句不管辩解什么也许她都会信可是她却也不敢信不过澄娘接下来的话并没有把昆玉推进这样的尴尬境地而是重重地给了昆玉一击
“你傻在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我明明知道我是苗寨的人还帮我隐瞒身份”
贺兰昆玉听到了她最怕听到的话一句把她推向不忠不义的无底深渊的话贺兰昆玉始终笑着苦涩的笑着回想当初贺兰昆玉选择相信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也不是没有怕过可是只要贺兰昆玉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是那个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带她逃离苗寨的小女孩那些犹豫便瞬间消散
“也就是说你开始就在骗我对吗？”贺兰昆玉问“你来贺兰谷探听消息结果刚好我爹出谷游历我爹一回来你就赶紧传递消息让枝七来刺杀对吗？昨晚你声东击西不惜暴露身份转移我的注意就是为了枝七行动是吗？”贺兰昆玉一句一句地追问每一句都希望得到澄娘否定的回答可是澄娘却默认了她的每一个猜测
贺兰昆玉还想问她知不知道暴露身份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又想到眼前这个澄娘一个中了这么多年蛊毒的人在北天山当了这么多年死士的人一个和任务失败立马【创建和谐家园】的刺客搭档的奸细贺兰昆玉知道死亡对于她来说绝不是威胁
贺兰昆玉还想问那一次次反噬的痛苦难道真的都是为了换取她的信任而有意为之？值得吗？为了那个苗寨那个北天山那个所谓的任务澄娘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昆玉一句都问不出口她不想忙碌一宿之后一早就来这儿自取其辱现在澄娘的每一句话都像打在她脸上的巴掌
“我只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可是有一句她必须要问：“你对轻衣的心意可有回应？”
“没有”澄娘在昆玉话音未落之时果断回答给了昆玉最后一个巴掌
第二十一章 对峙
一天一夜未眠昆玉身心俱疲本想回房休息却不知不觉走到宋轻衣的院外轻衣门窗紧闭门外把守的【创建和谐家园】早已撤下屋里静得像是没有人一般
贺兰昆玉以前也经常这样在宋轻衣门外静静地站着每一次他都希望轻衣能心有灵犀地推开门迎接她唯独这一次她却很害怕那扇门打开也许她跟宋轻衣是真的没有默契这一次宋轻衣真的打开门了
“昆玉师姐……”宋轻衣有些惊讶地看着贺兰昆玉
昆玉连忙转身逃走这是第一次她在宋轻衣面前狼狈地逃开却被宋轻衣快步拦住：“昆玉澄娘的事麻烦你想想办法你也不相信她是奸细对吧她可是你的朋友”
——我告诉过你别太相信她
昆玉很想把这句话甩到宋轻衣脸上可是转念想想宋轻衣不知道澄娘的身份对她生了情愫他信她合情合理而自己知道澄娘的来历却也选择了毫无保留地相信她陷父亲贺兰谷于苗寨的算计之中又有何立场来职责轻衣
向来只有宋轻衣替昆玉收拾烂摊子这是第一次宋轻衣向昆玉求助昆玉突然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是真的输了可是她要是真的能拒绝宋轻衣也就不至于连那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时一名【创建和谐家园】送来了老谷主的手信信上说让宋轻衣全权负责芝兰会的大小事务真当宋轻衣犹豫之际贺兰昆玉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澄娘的事情交给我你把爹交给你的事情办好”
听见昆玉这么说宋轻衣放下心来立即着手芝兰会的事情
宋轻衣因为芝兰会之事忙得不可开交三师叔的蛊毒无药可治次日便毒发身亡贺兰昆玉封锁了消息尽量压住了刺杀之事可是纸包不住火澄娘之事还是传入了老谷主和各位长老耳中
摇光殿上澄娘被五花大绑押送上来一位长老气势汹汹地走到贺兰昆玉面前：“师侄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贺兰昆玉不动声色的解释道：“这是当初入谷医病的难民病治好了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我便把她关了起来正准备遣送出谷”
“偷了东西？”长老打量着澄娘“偷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一些值钱的玩意儿”贺兰昆玉满不在乎地应道
“贺兰昆玉！你三师叔尸骨未寒你要包庇罪魁祸首吗？”长老怒气冲冲地甩出一叠册子“这到底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
“我不知道……”
“玉儿”老谷主打断贺兰昆玉“今天让你来是想听听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个奸细不是听你替她开脱”
“谁说她是奸细？”贺兰昆玉扫过殿上的每一个人大家脸上都挂着难以言说的神色“我知道三师叔的离世让各位叔伯们悲愤交加可是这个人在当晚就被关在地窖这是【创建和谐家园】们都可以证明的我虽然不能保证她和三师叔的死一定无关但是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污蔑任何一个人”
“污蔑？”长老指着脚下的册子“这是什么？这是贺兰谷的名册她偷这个干嘛？他不是奸细是什么？就算你三师叔不是她杀死的那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可是……”贺兰昆玉正准备说什么不料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澄娘打断
“那天晚上我去医师堂偷东西吸引贺兰昆玉的注意好让我的搭档刺杀贺兰谷主没想到他失败了对于你们贺兰三前辈的死我深表遗憾因为该死的是老谷主您”
澄娘的话彻底激怒了在场的人原本隐晦的迁怒变成了真正的愤怒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每个人眼中都怒火都灼烧着澄娘连昆玉也找不到理由再辩解
“昆玉她都这么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长老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昆玉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交给长老：“这是附上子水各位前辈都知道这是无药可医的不知我这个处理你们满意吗？”
长老接过瓷瓶闻了闻确认了真是附上子的味道转身得到其他长老的同意便给澄娘灌了下去
吞下毒药后澄娘看向昆玉强忍着体内的难受嘴角拉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而此时昆玉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侧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澄娘！”宋轻衣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昆玉再次觉得她和宋轻衣真的是没有半点默契
第二十二章 决裂
“轻衣你怎么来了？”老谷主不解为何宋轻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此时宋轻衣眼中也再无她人当宋轻衣抱起倒在地上的澄娘时她已经没了呼吸宋轻衣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想说什么可是放眼整个摇光殿却又把话尽数咽了回去最后把目光落在贺兰昆玉的身上哑着嗓子说：“你说过这件事交给你”
昆玉看着宋轻衣的样子心中想着他可能永远不会为了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免有些难过也不免妒忌澄娘可是她也清楚她早就清楚宋轻衣心里有澄娘不管有没有澄娘都不会有自己
“贺兰昆玉我那么相信你”宋轻衣正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他越是克制反倒越是让人畏惧愤怒悲伤从他的眼中满溢出来贺兰昆玉不忍去看也不敢去看 酒酒
老谷主和一干长老一开始不明所以不过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倒也猜到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