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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喜欢那个人呢?喜欢到明知道妈妈说的是对的,非要上京来看一看,看一看我才死心。”
“果然,我上京看到的,不是让我死心的一幕,而是让我彻头彻尾绝望的一幕。”
“我听了那么多青楼佳人和落魄才子的画本故事,也听了那么多结局好的,结局不好的,总以为我会是结局好的那一个,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归到结局不好的那一个当中,可现实的一切,却如同一件耳光,狠狠的扇到了我的脸上。”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已经转头尚书门下,整个京城都在说他们即将到来的那场婚礼!”
第十七章 心如刀割
“他和尚书女儿结婚了,那我呢?”关母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冲冯默池问道,“那我呢?我又成了什么,谁也不会知道,在这背后还有一个我。我不过是一粒灰尘,被他说抛开就抛开了。我的悲欢全不重要,甚至连我这个人,都可以被他们放在脚下肆意践踏,我的那点儿喜欢,跟他的无量前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我凭什么?”关母突然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凭什么我就要承担这一些,就因为我出身娼门,所以我就活该【创建和谐家园】?就因为我是个【创建和谐家园】,所以我就比别人低一等?也不想想,同样都是人,我不是投胎投的比别人差了一些,凭什么我就要经历那么多不该我经历的事情?”
“我不服!”
“于是你就想方设法把人家的独生女儿偷了出来,用这世间最恶毒的法子,将一个原本无辜的少女栽培成了一个娼妓?”冯默池再也忍不住,接口质问道,“你如此狠毒,你那位情郎倘若知道了,想必会非常庆幸自己那么早离开你的。更何况,当初抛弃你的人是他,你若是要报复,你报复在他身上便好,为何你要报复在无辜的孩童身上?还有他那位妻子,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这么做?”关母恶狠狠的盯着他,“我从扬州过来,是为了他过来的。我把扬州的一切都抛弃了,就为了跟着他,想要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可他给了我什么?”
“她给了我无上的耻辱,不仅卷走了我的钱财,还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他不是将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如珠似宝的看护着吗?那我就要让他知道,失去世间最亲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就因为孩子不见了,抑郁而终,可惜那个男人最终没能得到多大的报复,过了没多久她就娶了郡主,活的可比以前好多了……”关母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像是没能报复到那个男人,让她这一切都白费了一般。
冯默池听得连连摇头,“你这样一个女人,我很难相信,你可以把素素教的那么天真无邪。”
所以素素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伪装的吗?
冯默池不敢深想。
“住口,不许你质疑我的素素!”关母大喊道,“就算素素不是我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可那也是我的孩子,那是这世间最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我不许你去质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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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苏苏呢?冯默池很想问这么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关母的过往,非但没有厌恶关苏苏,反而对她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来。
那个女孩子本来是应该像其他大家闺秀一样,拥有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的,可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己私欲,将他从天上拉到地底,还让她永远不能翻身。
冯默池光是听关母在这儿讲,都觉得难以承受,他无法想象,当初关苏苏听到这一切,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冯默池只要稍微往这方面一想都觉得心如刀割。
第十八章 谁对她的打击更大?
“我的素素是这世间最单纯善良的孩子。”关母喃喃自语道,“我即便是跟她说了那么多遍,叫她不用把关苏苏放在心上,可她还会把关苏苏当成亲姐姐一样来对待,用尽自己的权力去保护她。你说这样的女孩子不单纯善良,那什么样的女孩子才单纯又善良?”
冯默池听她这么说,心里闪过一丝欣慰,正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可转眼他就从关母这话里,解读出另外一个意思。
他一把揪住关母的手腕,喝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素素早就知道关苏苏不是她的亲姐姐了?”
“是啊,我早就告诉过素素,关苏苏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姐姐,非但不是,她还是我们仇人的女儿,所以对她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客气。可是素素不听。她是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她只怜悯关苏苏没能当成大家小姐,反而沦落风尘之中,却从来不想想,如果不是关苏苏的娘亲,原本这个大家小姐本来是由她来当的。”
冯默池觉得跟关母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在她的逻辑和概念当中,她就是这世间最惨的人,人人都亏欠她。即便是关苏苏这样还没有生下来的孩子,关母都觉得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关素素的一切。
看到冯默池的那个表情,关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来,“侯爷,你不要看不起我,像你们这样的人,的的确确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这些上流人士不还是被我们玩弄在鼓掌之中吗?”
冯默池微微挑起下巴,冷声说道,“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也是你让素素冒充关苏苏,让我认为当初就我的那个小姑娘是她了?”
是啊,素素是那么单纯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歹毒的方法来鸠占鹊巢?一定是关母,一定是关母在背后挑唆!
谁知关母听了他的话却一愣,随即,她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言姐姐整理。
她笑得前仰后合,毫无风度和形象,冯默池在一边皱眉看着她,也不打断,好不容易等到关母笑够了,她才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充满嘲弄的看向冯默池,“侯爷呀侯爷,如果不是你今天说出来,我到死都不可能知道,原来你之所以跟素素在一起,竟然是错将她认成了当初救你的那个人。”
“那这么说起来,关苏苏才是救你的那个了?只可惜你一直都不知道,还对她那么不好。”
“哦,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关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朝冯默池凑近了说道,“前段时间,关苏苏不是跑到你府上来求你吗?可你还是让人把她打了出去。你知道那个时候她在经历什么吗?”
“海棠妈妈发现关苏苏怀孕了,非要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下来,可是她却念着那个孩子是你的种,死活都不肯,不得已求上了你的门。可是你怎么做的?你根本就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你的,非但如此还让人把她给带走,关苏苏人没有回海棠苑孩子就没了,你说我们谁给她的打击更大一些?”
第十九章 关母死
他的话像是一道利剑,狠狠的插中了冯默池的心脏,让一直以来都忽视他施加在关苏苏身上的那些痛苦的冯默池脸色猛的一变,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关母见了,反而笑道,“侯爷,你是朝中重臣,又是男子汉大丈夫,别跟我说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他哪里是不懂,他是根本就不想面对。
之前不去想,是不愿意面对他就是造成关苏苏之死的罪魁祸首这一事实。冯默池一直以来小心掩藏的东西,就这么被关母挑明了,再也由不得他不去面对。
看到他的这种反应,关母好像觉得十分开心一样,咯咯咯的笑起来,“侯爷呀侯爷,你现在是不是很多让我死?”
冯默池死死的盯着她,他现在不仅是想让关母死,还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他那副表情,关母哈哈哈的笑起来,笑着笑着,一缕鲜血就从她的唇边流了下来,“我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如果不是有素素的,如果不是……我觉得我还没有报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我早已经不愿意活在这个凉薄的世间了……在此之前,看到有一个人能够比我当初还要痛苦,我就是死也值了……咳咳……”
她说着,唇边的血越来越多,说到最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默池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将眼神化作利剑,把关母一一的钉死在地上。他越是愤恨关母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快意,笑着笑着,她的笑容也凝固了,只听她喃喃自语道,“素素……我可怜的素素……为娘马上就要来陪你了……你别走太远……”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问,再去看时,关母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丝呼吸。
冯默池见她已死,冷声吩咐道,“将这个女人给本侯挫骨扬灰!”
如果不是看在关素素的面子上,他连关母服毒的机会都不肯给。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关苏苏和关素素又怎么可能经历这段命运?他又怎么可能错把关素素认成当初真正救他的人?
哦,对了。还有那个海棠妈妈。如果不是她在背后追逐,强迫让关苏苏去接客打掉孩子,他原本和关苏苏已经可以组成家庭了。
冯默池仿佛是要将自己的悔恨发泄在别人身上一样,不仅关母死无葬身之地,连海棠苑的其他人也都因为他的一腔怒火或多或少受到了牵连,可他自己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将心中对关苏苏的愧疚和悔恨稍微发泄出来一些,他甚至都不敢去深想,即使他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关苏苏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转眼便是三年时间。
尚书府中一大早就传来瓷器扔到地上的声音,平宁郡主怒道,“这个冯默池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当初已经许诺了要与我们家结亲,为何整整三年都不提此事?难不成还要我堂堂平宁郡主和尚书府去主动跟他提亲吗?女方跟男方提亲,天底下可有这样的说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第二十章 婚事
见她生气,侯朝宗连忙给她换上新的茶杯,温声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我们家女儿还小,我还想多留她几年呢。”
“不着急?”平宁郡主听的柳眉倒竖,“我们家女儿转眼便十九了,三年之前都称不上是小姑娘,现在都是大姑娘了,再这么拖下去,可不是把我们女儿的终身给耽误了吗?这个冯默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能不能给一句准话?”
侯朝宗一听脸就苦了,“我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不知道是我问的太隐晦,他没有听出来还是怎么样,总之他像是没感觉一般。”
他们这些高门大户一向要脸,重礼节,做不出主动询问男方何时娶亲的事情,弄得好像他们家女儿嫁不出去一样,只能隐晦隐晦再隐晦。稍微挑明了说,都仿佛是斯文扫地一般。可能正是因为他们说的太隐晦了,所以冯默池才没有听出来吧,
侯朝宗这样安慰自己。
平宁郡主听了却冷哼一声,“也只有你这个书呆子相信这些话,他冯默池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能跟在陛下身边出入,倘若他真的不够机警,怎么可能会得到这么高的权位?明明是不想听懂给你打太极,避而不谈,你还以为他真听不懂,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我们女儿。”
连番的安慰没有起到效果,反而遭来一顿埋怨,侯朝宗也没办法了。他两手一摊,说道,“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嘛,总不可能,我直接去问冯默池什么时候取亲。”
直接去问他,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倘若他们能直接问,那也不用在这苦恼了。
平宁郡主听侯朝宗这样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说他说的尽是些废话。
“说来也奇怪……”平宁郡主疑惑道,“我们家女儿,模样过得去,家世也过得去,冯默池既然当初答应了我们家的婚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更何况这些年来没有听说他往自己的府中塞什么人,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我就不明白了,他究竟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这门婚事。”
“这永冠侯没个家眷,更没有母亲,弄得我就是想跟宫女递个话,让太后侧面问一下他打算什么时候成亲都不行,可真是苦死我了。”
“别着急别着急,”侯朝宗连忙安慰道,“没有太后还有陛下呢。这不是马上就到中秋佳节了吗?到时候在家宴之前我去舔着老脸跟陛下求一求,看看能不能让陛下直接指婚。这样一来,我们的女儿可不就不用继续耽搁了吗?”
“要是陛下能够站在我们这边那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一向将冯默池看的比谁都亲近,要问意愿也肯定是先问他的意愿。倘若他不想去,谁又能说得动他?”这也是为什么平宁郡主迟迟不肯开口向陛下要求指婚的原因。
到时候别弄得冯默池直接在堂上拒婚,他们家女儿颜面更加扫地。那到时候,可不就是拖着不成亲那么简单的了。
“放心。”侯朝宗安慰道,“就算他是陛下心腹,那又如何?总没有拖着人家姑娘一直不给个准话的道理吧?陛下就算是再宠幸他也越不过这个理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说动陛下的。”
第二十一章 南诏公主
转眼便是中秋家宴。
这一年的家宴跟往年有些不一样。
往年皇帝都是请各位近臣携带家眷,进宫一叙,然而这一年,因为冯默池年初的时候刚刚远征南诏打了胜仗,今年的中秋家宴,还有南诏使节带着宝物过来进贡。皇帝和诸位大臣都乐于见到四周属国对自己俯首称臣,所以今年的中秋家宴也就分外的让人期待。
让侯朝宗他期待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中秋家宴之前他专门继续向皇帝说了一下,关于他女儿和冯默池的婚事。
此事皇帝早有耳闻,但因为这些年来冯默池一直精神和情绪都不太稳定,所以就算皇帝看在眼里,也都按下不表。只是如今女孩的父母都已经主动求上门来了,倘若继续拖下去,那对于女孩方面并不公平。
况且侯朝宗也是朝廷肱骨,身为皇帝,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两个臣子因为亲事反目成仇,所以便一口将侯朝宗的请求给应承下来,答应在家宴上赐婚。
有了皇帝的保证,侯朝宗夫妇俩便格外期待起等下的赐婚环节了。
至于冯默池,他像是没有感觉到投注在他身上来那些跃跃欲试的目光一样,依旧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位子面前喝着闷酒。
自从关苏苏死了之后,他就像是没有了五感一般,除了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投入到保家卫国上面,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他杀起敌人来,非常忘我,几乎是不要性命一般。
这些年来砍在他身上的伤口以不知繁几,可他好像就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虽说他的地位和皇帝对他的倚重,跟着他的伤口一起,水涨船高,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北风呼叫过草原,穿过他的胸膛,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多想有一把长枪直接刺穿他,这样他就可以不负国家,不负人民,也不负那个曾经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了。
殿上传来一阵掌声,冯默池抬眼一看,发现是南诏的那个使节在开始敬献宝物。他对这样的场景没有什么期待,掀起眼皮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正打算低下头重新喝酒,便又听南诏使节说道,“这第三件宝物是我们南诏另一件国宝,那是我们国主的小女儿。”
“我们的小公主,不仅生的国色天香,而且生来便身带异香,容色绝美,如今跟随宝物一起进京,献给我的陛下,希望两国永远修好。”
他说完,抬掌拍了三下,他的随从便抬上来一口巨大的檀木箱子。箱子打开,只见一阵流光溢彩的光芒闪过,箱子里飞出星星般的夜光蝶和萤火虫,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慢慢的从箱子里站了起来。
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场上有两个人,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一个是冯默池,一个是侯朝宗。
那俩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冒出同一个念头:像!实在是太像了!
冯默池的像,是她像关苏苏。
侯朝宗的像,是那个南诏公主,长得像他第一任已经死去的妻子。如果不是那个女子于高洁端庄中带着一丝媚态,他们几乎都要认为是同一个人了。
第二十二章 赐婚
即便是见惯了天下美人,可是在场的诸人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子若说美,倒也不是绝美,但难得的是她的高洁庄严当中带着一丝媚态。明明是矛盾不已的两种气质,偏偏在她身上结合的天衣无缝。
那女子像是早已经猜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样,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从箱子里面站出来,盈盈的给皇帝行了一个礼,一声不吭的伏在地上,皇帝不叫她起来,她就不起来。
一阵风吹来,将她身上那股异香扩大到整个宫殿,一时之间让人心猿意马起来。冯默池下意识的握紧的拳头,不等皇帝开口,他就率先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陛下,你之前说要送微臣一件礼物。微臣当时说不用,那是因为微臣没有需要的东西,不敢提请,估计微臣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了。”
他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南诏公主,“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将这位美人赏赐给微臣。”
他说完抬起头来看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