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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份影响你救人吗?不影响就别问!”田柳不耐烦地回答他。
苏凌欲言又止,似是想说什么,半晌还是没有吭声,只是神情渐渐凝重,待诊好脉收回手,才道:“他伤得不轻,内外皆损,不过这不是引起他发烧的原因……冒昧再问一下,此前替他疗伤的郎中是谁?能让我见一见吗?”
抬手制止田柳出声,钟婉问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我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总之就是有人害他,”苏凌嘀咕着,见钟婉没有动怒,动怒的田柳又碍于钟婉只能干瞪眼,便放下心来:“我的命在你们手里,我会尽力救他,但是想让他苏醒,甚至恢复如初,你们必须让我见到那个郎中!”
钟婉便答他:“若是顺利的话,你能见到他。”她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国师看似是在救赵潜,但暗中动了手脚!
现在只能祈祷甘林行动成功了!
苏凌的药箱里并没有存放多少东西,药材不够,他意欲脱掉赵潜衣服,替他针灸退烧,田柳不得不避开。
钟婉其实并不想看赵潜的身体,奈何信不过苏凌,只能不错目地盯着。
赵潜生得偏瘦,可脱掉衣裳,只见白玉般的皮肤紧紧裹住骨肉,像是蓄藏着无限力量,六块腹肌匀称分布左右,诱得人错不开眼。
不过,怕被苏凌取笑,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苏凌似乎是普通百姓,没有谋害赵潜的心思,中规中矩地替他治完,就跟着田柳一起坐在车辕上,他们驱赶着马车,向着山下驶去。
他们需要找个避世的地方,让赵潜好好养伤。
苏凌自告奋勇,向他们推荐了一个少有人知的好地方。翻过两个山头,又绕过层峦叠翠,在夜幕降临前,抵他们达一个颇是壮观的瀑布之下。
“在瀑布后边,有条密道,它通向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山谷里曾经繁华过,但现在已是一片荒芜,不过应该还生长着许多珍稀药材,正适合现在的你们。”
“你最好……。”
田柳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苏凌截断:“我知道,我没理由害你们。”
“走吧,过去看看。”钟婉摸摸赵潜的体温,确认烧已经退了,很快下了决断。
马驹怕水,不肯靠近,他们便步行过去,赵潜由唯一的男人苏凌背着。
瀑布后头,果然别有洞天,穿过一条崎岖潮湿的山道,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确实是一个山谷。恰有微风袭过,药香盈鼻。
苏凌很熟悉这个山谷,带着他们寻到原来主人留下的旧屋,简单打扫一番,暂且歇下。
累了一整天,他们都疲乏了。
只是,刚睡下不久,钟婉就被田柳摇醒了。她还以为出了事,急忙扭头去看赵潜,见他仍旧好好躺着,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我得出去一趟,马车得藏好,还要买些吃食衣物,顺便再打探打探外面的形势……你放心,苏凌已被我用绳索绑起来,若是陛下有异,你就解开他脚上的绳索,千万别解开他手上的,防人之心不可无!等我回来!”
“好。”
钟婉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也没有多说,只郑重叮嘱田柳万事小心,田柳答应着,扭头融入夜色之中。
第27章 反手又一记耳光
怕有危险,钟婉逼着自己,枯坐整夜。
不远处的郎中苏凌,大抵是被绳索绑得身体不适,同样一夜未眠,不过他没吭声,钟婉便只做不知。
天光渐亮。
晨曦落下,山谷逐渐显露出原貌……这是一处宛若世外桃源般的药谷,触目可及,全是长势茂盛的药材,种类丰富,欣欣向荣。
钟婉喜不自禁,毕竟这么多药材,总有一种能把赵潜从鬼门关拉回来吧?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扭头,见苏凌正扭着身子,拼命想坐起来,便过去帮他把脚上的绳索解开,再把手上的也解了。
苏凌愣住:“你不怕我害你?”
钟婉浅浅一笑:“我刚刚,瞧见你袖子里藏着刀,若你想害我,我已然看不到此时的太阳…………苏先生,冒昧问一句,这儿是你的故乡吗?”
他有反抗的能力,但没有反抗,已足够说明他没有坏心。
“夫人不必唤我苏先生,唤我苏凌即可,”苏凌没有否认自己袖中藏刀,本可以自己割开绳索的事情:“这里是千药谷,我年幼时,确实曾与师父,还有师兄在此生活。”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显然沉着一段故事,钟婉无意探听,没有再问。
赵潜仍然昏睡,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甚至一夜过去,他的嘴唇微微干裂……想到他们皆是滴水未进,钟婉便想烧些水,顺便热热田柳留下来的干粮。
“我去罢。”苏凌活动一下酸痛的手脚,自去忙碌。
待不见苏凌身影,钟婉眼眶蓦地酸涩。
她真的见不得赵潜这般脆弱无力的模样,他明明应该手握生杀大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而不是像现在,随便一点动静都能让他归于虚无。
“陛下,快点醒过来吧!”
傍晚时分,田柳回来了,身后跟着甘林,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国师。
国师的白衣,染上污泥,脸上带着青紫色的伤,鬓发散乱,瞧起来再无从前那股飘然若仙的模样。
也或许,是因为他已主动堕入地狱。
再不是仙。
奇妙的氛围中,苏凌先开口打破沉默:“师兄,好久不见。”他看着国师,如是说道。
钟婉当即扭头看向田柳。
国师的师弟?这人当真是她随便从街上掳来的郎中?
可见她也是一脸懵,便明白眼下这状况,纯属意外。
“早在瞧见瀑布时,我便想会不会是你,”国师轻轻一笑,纵然狼狈,也不见半点落魄:“你不是厌恶朝堂,不愿入仕的吗?怎会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我是不喜朝堂,可师兄的谋算,”苏凌的声音不急不缓,“有一件算一件,我全想破坏了。”
“是吗?”国师挑挑眉梢:“若是如此,你该一刀杀了那边躺着的人。毕竟我的谋算,全与他有关……。”
“啪”的一声脆响,左脸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痛,他一时失声,略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扬着手的人。
一想到赵潜是为国师所害,钟婉就气得不行,反手又扇了他一记耳光。
“这两耳光,是让你知道,你现在乃是阶下囚的身份!”
第28章 引魂
骤然挨打,国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笑出声来。
半晌,他应道:“是,我记住了。”
“你对陛下做了什么?”钟婉收回手,直直跟国师对视着,没有退缩的打算:“他为什么昏睡不醒?”
“我没想对他做什么,”国师始终噙着笑容,宽容慈和的模样,直叫人背脊发寒:“皇陵刺杀,目标是你,并非陛下,若非陛下执意要救你,他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钟婉眸光轻颤,直到田柳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才恢复镇定。
“你在他身上种了‘引魂’,为何?”苏凌突然插话,像是知道钟婉等人不懂,他解释道:“‘引魂’,是我的师门传承下来的一种秘术,传言在亥子之交,若以心头血为引,再辅以通天阵,叩问黄泉,便能沟通阴阳,逆转时空。”
逆转,时空?
想到自己死后,重回过去,钟婉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国师。
国师却也向她看来:“娘娘听信谗言,误会了我,其实我并未谋害陛下,亦不想陛下出事。他昏睡不醒,是因为他本就身体抱恙,三魂不稳……至于‘引魂’,却并非是我为他种下。”
苏凌毫不客气地拆穿他:“‘引魂’一术,当世只有你会!”
“师弟,”国师扭头,看向苏凌:“我派传承数百年,试图用‘引魂’逆转生死者,数不胜数,但成功者几何?”
苏凌抿唇,半晌方道:“无人成功。”
他的师父,师祖,师门上所有死于非命的人,皆是想要‘引魂’。
可越是强大的秘术,代价就越大!
所有试图逆转阴阳者,连魂魄都消融在天地间,再无投胎转世的机会。
“师弟,你错了,有人成功了,”国师笑眯眯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钟婉,“娘娘,你曾经死过一次吧?”
一语惊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眼带诧然,看向钟婉。
“你在说什么胡话?”最先驳斥的仍旧是苏凌。
“胡话?”国师愉悦地笑出了声:“陛下的身上存在‘引魂’,而他尚且活着,这说明什么?说明某个时空的我,曾将秘术传授于陛下,陛下用了并且成功了,他把娘娘送来了这里!我暗中观察许久,推演无数次,娘娘与陛下的命格,确实纠缠不清甚至融成一体,这是引魂成功的最好证明。”
钟婉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而引申出来的故事,她不想懂。
她重生了,赵潜身上有‘引魂’的痕迹,‘引魂’可以逆时空……这岂不是在说,她是因为赵潜而获得新生?
这怎么可能!
这五个字刚掠过脑海,她便想起赵潜为救她坠落墓坑时,她也是觉得不可能……可他的确做了!
难道她重生真的跟他有关?可是,不是他赐下毒酒,毒死的她吗?
他后悔了吗?
婉婉,朕后悔了……低沉的声音掠过耳畔,钟婉猛地闭上眼,脑海中乱成一团,她甚至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向后栽倒。
“娘娘!”田柳急急扶住她。
“我没事,”钟婉感激地看她一眼,借着她的力道,稳住身体,而后才道:“是,我确实,曾死过一次。”
第29章 她是扫把星
国师眸光大亮。
像是饿了三年的凶兽,骤然瞧见食物。
“快,与我说说。”
怪不得挨了打也不生气,作为唯一一个成功重生的人,国师有求于她……钟婉有了底气,“陛下到底怎么了?要如何才能救他?”
“松开我,让我瞧瞧陛下。”确认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把秘密说出来,国师先妥协。
钟婉不免迟疑。
国师这个人,浑身是谜,她信不过他。
“娘娘,松开师兄吧,他只会些偏门邪道,若论手上功夫,”苏凌缓缓开口,指向田柳:“还比不过这位姑娘。”
要救赵潜,终归得靠国师……钟婉再三思虑,终是妥协:“甘林,给他解绑。”
闻言,一直默不作声的甘林马上把绳索解开了。
国师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脚,蹲下身替赵潜诊脉,趁此机会,钟婉把甘林拉到一旁问话:“你是怎样逮到国师?京都情况如何?”
甘林眸含担忧,看着她欲言又止,像是有话想说,但终归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国师没有离开皇陵,我使了点小手段把护卫他的人引开,在绑了他后,沿着田姑娘留下的记号就追过来了。”
国师没有离开?钟婉诧然偏眸,看向正全神诊脉的国师,暗忖他莫不是想两边都讨好,以立于不败之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