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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才是您不让我们在一起的原因?”
牧黎突然出现在门口,屋里子牧老和赵管家皆是一怔,牧老回头看着孙子脸色惨白,意识到事情暴露,一时间也慌了神,拄着拐杖走近孙子,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牧黎你听爷爷跟你解释……”
“别说了,爷爷,我不会再相信您说的任何话。”
所有的理由和借口都是老爷子的权宜之计,逼走小结巴,为了稳住他,才故意松口让他们高考后在一起。
牧黎自嘲的笑笑,他太傻了。
“你去哪里!牧黎你回来——”
“这辈子我只要小结巴做我的妻子!”牧黎面无表情离开。
“不行,你不能跟她结婚,我……”牧老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胸口喘不过气,眼睛泛白眼,吓坏了旁边的赵管家,“牧老你别激动,吸气,呼气……”
见情况不对,赵管家叫人把牧老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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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黎在机场等候航班,马上要轮到他过安检,颜浩打电话过来:“牧黎你先冷静听我说,我没有开玩笑,牧爷爷心脏病复发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汽车刹车被人动过手脚,发生了重大事故,司机当场死亡。牧爷爷和赵管家都重伤,现在在医院抢救。”
如果是赵管家打电话他可能会以为是恶作剧,但颜浩没理由。
牧黎紧紧攥着手机,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凌冽的光,当下就扔了机票往出口跑。
在机场出口,偌大的屏幕上播放着最近新闻。
【本市刚发生一起重大事故,造成1死2伤,警方已介入调查……】
36、第36章 ...
天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阳光明媚,傍晚就刮风下雨,电闪雷鸣。
傍晚又是下班高峰期, 加上雨势太大, 路上车辆行驶缓慢,前方似乎发生了车祸, 造成严重的交通拥挤。
汽车鸣笛声不绝于耳,牧黎拧着眉,心急如焚,用力攥着手机, 手背上青色血管微微凸起。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砸在车窗玻璃上, 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司机也在不停的抱怨,“都什么人啊, 吵吵个没完。”
牧黎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仍在座位上,打开车门冲进了雨夜。
市中心人民医院。
颜浩正等候在门口,看到牧黎浑身上下被雨水淋湿, 眸色微动, 快步上前:“你快跟我来, 牧爷爷在三楼手术室抢救, 赵管家已经去世了。”
说来也是巧,他舅舅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母亲打算让他学医, 今天高考结束他就是前来医院跟舅舅商量, 他对学医不感兴趣, 希望舅舅能说服母亲。
没想要离开医院时,正好看到牧爷爷发生重大车祸被送来医院抢救。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汽车被动过手脚,是赵管家临死前亲口告诉他的。
牧黎刚出电梯就看见大伯牧振炎跟许院长在说什么,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手术已经结束,爷爷呢?
“许院长,我爷爷呢,他怎么样?”牧黎冲到许院长跟前,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不安和恐慌。
“你还好意思问爷爷?老人家心脏病复发抢救无效刚刚走了,你满意了吗!”
牧振炎情绪失控,冲着侄子大喊,说着还打算动手,却被一旁的许院长拦住:“牧黎,许叔叔很抱歉,牧老送来医院太晚,再加上严重车祸,老人家失血过多,一切都来不及了。”
送来医院太晚,失血过多,一切都来不及。
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把锋锐的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牧黎双目猩红,感觉五脏六腑都扭曲到一块,紧紧捂住胸口,都无法阻止痛苦蔓延,踉跄的后退一步,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明明他才最该死。
“阿浩你带着牧黎下去换身衣服,他浑身都湿透了,容易发烧感冒。”许院长见牧黎脸色惨白,没有血色,也十分心疼,但事情已经发生,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嗯。”颜浩扶着牧黎,这是第二次见他颓废,一蹶不振,第一次是牧叔叔去世。
“牧黎你现在就给我滚,牧家不欢迎你!你害死我爸,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老爷子对你比对我这个儿子还好,可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天天跟老爷子吵架,他有心脏病你不知道?你还是三岁小孩?滚,你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牧振炎见护士推着老爷子出来,扑上去跪在床前,痛心疾首怒骂牧黎。
同样是儿子,老爷子只偏心弟弟,同样是孙子孙女,老爷子也只爱孙子,他如何能不恨,可当老爷子走了,他一样难过。
他再也没有爸爸了。
牧黎还没走到老爷子跟前,就被牧振炎用力推开,并且叫上保镖:“把他给我赶出去!这里不欢迎他。”
许院长刚要开口,就被牧振炎堵回去:“许院长这是我牧家的家务事,还请你不要掺合。”
颜浩眉头紧蹙:“牧伯伯,您未免太过分,导致牧爷爷去世的原因是车祸,跟牧黎没有关系。车子被人动过……”
牧振炎脸色一沉,打断颜浩:“你闭嘴,如果不是他牧黎跟老爷子吵架,老爷子会情绪激动,心脏病复发,不是他害死老爷子还能是谁!车祸又怎么会发生!”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爷爷,我该死。”
牧黎有力无力地呢喃,神经恍惚,心里头像是压着千斤巨石,挣脱开颜浩的手,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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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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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黎走在雨夜里,任由冰冷的雨水砸落在他身上,脑海闪过无数的碎片。
记忆里爷爷是严厉的,但偶尔也是慈祥温柔的。
他喜欢的玩具,喜欢的零食,爷爷都会给他买。
哪怕他顽劣,不懂事,爷爷用拐杖打过他,晚上也会偷偷到房间给他涂抹药膏,会跟他说对不起。
爷爷还喜欢威胁他,有时会想小孩子玩无赖,假装生病哄他回家。
他多么希望这次也一样。
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落下,牧黎心空了一个洞,失落落的。
站在十字路口,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爷爷没有了,他也没有家了。
“对不起……”
牧黎跪在地上,绝望而崩溃。
忽而后颈被针扎了一下,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牧黎倒在泥泞中,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对方逆光而站,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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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冉冉看到萧渔发的微信消息,她刚陪着母亲在后院看花回了卧室。
满院子的茉莉让她想到在牧家别墅的时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身上也沾上了淡淡的茉莉清香。
【冉冉,牧爷爷去世,牧黎被他大伯赶出家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找不到他了。你如果有他的消息,记得通知一声。】
瞳孔猛然紧缩,薄冉冉无法相信这个噩耗,慌忙点开电话薄,手指颤抖差点按错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牧黎你接电话啊!
薄冉冉沉着脸,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订机票回国,可当她付款时又犹豫了。
她答应过牧爷爷,不会再去纠缠牧黎,不能因为牧爷爷离开,她就反悔。
【小鱼儿,你去新心湾电梯公寓,16楼,牧黎可能在那里。】
那是牧叔叔送给牧黎的生日礼物,就算被牧大伯赶出家门,牧黎还可以去那。
一个下午,薄冉冉心神不宁,吃晚饭都心不在焉,手机放在旁边,时不时又点开微信刷新页面,明显是在等谁的消息。
安思晗看出妹妹不对劲,挑眉看了看父亲,父亲也摇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上十点,安思晗前往三楼敲薄冉冉的房门,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也没有开门,下楼梯时注意到阁楼上方透出来微弱的光芒,眸子微眯,抬脚上楼。
推开虚掩的门,在藤椅上坐着的人儿不是薄冉冉还能是谁?
中午他在家吃饭,薄冉冉都还好好的,晚上回家就见她精神恍惚,眉头紧蹙。
晚饭后打电话给国内的朋友,才知道牧家出事。
牧黎下落不明。
“哥哥,你,你还没睡吗?”
听到轻微的声响,薄冉冉回头看到哥哥,坐直了身子,眼神闪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被家长抓包。
阁楼上只有一张藤椅,一张精致小巧的圆桌,头顶上方有一扇窗户,窗户打开可以看到星空,平时他喜欢在这里看书。
“牧家的事我听说了,你,你打算回去吗?”
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安思晗查过牧家的底细,对牧黎这个人说不上喜欢,妹妹因为他受过太多委屈和磨难。
可偏偏妹妹喜欢这个人。
修长的手指抚上薄冉冉的额头,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安思晗声音轻柔。
薄冉冉垂下眼睑,内心在挣扎在犹豫,一边是对老人家的承诺,一边是牧黎失踪不见踪影,她真的很担心,也很焦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我好痛。”薄冉冉捂着胸口,心口钝钝的疼。
牧大伯太过分,竟然派人守着公寓,说什么牧黎不配姓牧,更不配做牧家子孙,那两套公寓要收回去填补公司资金不足的漏洞。
摆明了就是让牧黎无家无归。
萧渔的话让她更加焦躁不安。
“放不下就回去,哥哥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
安思晗微微叹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他们一家人才团聚。
如果妹妹的心始终在那个人身上,强行留她在这里,她也不会开心。
薄冉冉微怔,抬头不可思议看着哥哥,随后又垂下头,眼眶里泪水大颗大颗砸落下来,声音哽咽:“哥,谢谢你。可是,可是我不能跟牧黎在一起。牧爷爷说的对,我不能生宝宝,就算牧黎不嫌弃我,将来他老了,也会有遗憾。”
这是人之常情,世界上有很多丁克家庭,可是当他们年老体弱的时候,回想年轻时也会后悔。
忽而一笑,安思晗敲了下薄冉冉的额头,哭笑不得道:“我说你怎么会转学回来,原来这才是真的的原因。”
他的傻妹妹啊,半蹲着身子安思晗和薄冉冉视线齐平,娓娓道来:“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子宫受伤,不能怀孕,以为你知道所以没有再提。自从知道你是我安思晗的亲生妹妹,我就一直在想办法。”
突然之间,薄冉冉澄澈的杏眼睁大,早已死掉的心又升起一丝希望:“哥,我的病能治好吗?”
安思晗摇摇头:“不能,你受伤那年太小,伤了根本,无法治愈,你不能怀孕是事实。可是这不代表你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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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黎醒过来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双手被不止一根束线带反绑在身后,头昏昏沉沉,身上很烫不说还软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