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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最多就是用家法,那也是对付我的。"
关知婳面色发白,"联姻不是儿戏,你怎么能……怎么能……"
韩瑾修笑了声,"我没当儿戏,我看的挺重的,我只是觉得我要是娶个老婆还要担心我老婆跟我爸凑一起对付我。这婚结的太憋屈,没意思。"
关知婳声音哑了,"可那也是你有错在先我才会这样啊,是你逼我的,你外面没女人我会这样做吗?"
"我也说了,那些女人我会处理,你是听不懂中文?"他拧眉,"我不想和你原地打转,我说过的事情我会做到,但是今天的事情没下次,不然我宁可选家法。"
关知婳灰白的唇颤抖,眼泪更汹涌。
韩瑾修懒得看她,从沙发上起身,"你自己想吧,真不想结这个婚早些告诉我,你提我提差不多,反正挨打的都是我。"
他往卧室走,身后传来关知婳低泣声,"我没有……我没有不想结婚……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会再这样了……"
她本来是想,如果韩瑾修外面女人真的很多,只用什么暴力手段解决郁久安一个是没用的,她不愿意做个怨妇成天跟着那些女人跑,她想一劳永逸,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因为韩瑾修实在是太傲慢了。完全没将她放眼里,她必须提醒他,她是他的未婚妻。
但她真没想过退婚什么的,不然她找的就不是韩正而是韩瑜,她现在是不可能接受退婚的,她还喜欢他,而且她的身份也决定了她丢不起这个脸,刚订婚就退婚,恐怕就连她家里人经纪人都要骂她。
韩瑾修脚步顿住,其实很想就这么走回卧室别理她,但最后还是回头看她。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自己解决,不要把其他任何人拉进来,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郁久安你折腾过了,结果你也应该想到了……"他眸底掠过一丝狠戾,"至于丁妍,她是我朋友的朋友,你要是没瞎,睁大眼睛看看我和她接触过几回,这样你也能疑神疑鬼,我以后还能和女人说话么,你怎么不连何暖也当我的女人请过来?"
男人话语尖锐难听,关知婳这会儿手疼心也痛,委屈到极点,却又无法反驳。
丁妍的事情,或许真的是她有些太过于敏感了,韩瑾修平时很少热心帮助什么人,她喃喃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丁妍是你朋友的朋友啊……"
韩瑾修手插裤兜看她几秒,轻叹一声,"算了,闹也闹够了,知错就行,以后做事有点分寸,时刻记住我是你男人,遇事先和我沟通,别什么事情都往我爸那里捅,打小报告似的。"
关知婳被数落的更难受了,到头来却成了她的不是,但她却又没法否认,她今天的确是有对他【创建和谐家园】的意图,想要杀杀他的锐气,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男人被激怒可以说出退婚的话,但她却绝对无法接受退婚。
无论从理智上还是感情上来说,她都只能妥协。
他最后深深瞥她一眼,看她满脸泪水抓着自己受伤的手,他始终没有去她身边看看她的伤,转身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
从地板上捡起方才那半支烟,短短一截已经在力的作用下被碾的有些变形,倒是灭干净了,他眼底的阴郁越发浓重,抬手扔烟灰缸,摸出手机来给徐杰继续发短信,一边想--这就对了。
女人是不能惯着的,关知婳这种在关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尤其是,用这种招数对他【创建和谐家园】也想得出,他必须将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这是男女之间的权力制衡。
……
冯毅只负责送郁久安到大门外,铁门一关,她一个人走在路上,手疼的厉害,眼睛也红了,别墅区很大,她走了好久,好不容易走到附近的超市,刚想进去买冰水敷一下手,超市门口一辆车上下来个人,拦住她去路,递出一瓶冰水。
"先敷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抬头,看清眼前的男人是之前为韩瑾修开车的那个。
对方自我介绍说:"我是徐杰,算是韩先生的助理。"
她迈步想绕过徐杰,徐杰手臂抬起拦住人,"郁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我不想对你采取强制手段。"
她于是站住,盯着徐杰,"怎么。你要打我吗?"
徐杰无语,见她又要走,他说:"你的行李在我这里。"
郁久安很没出息地上了车,但是没看到行李箱,她问:"我东西在后备箱吗?"
"在酒店,"徐杰挂挡之前手伸后面还是将冰水给她了,又丢过一管药膏,"你先擦了药敷着,不然烫伤拖着不好处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已经上车,加上手疼的厉害,她没再推脱将冰水和药接过来,但没涂药,将冰水放手背上了,这才吁出一口气,这一阵子疼的她脑袋都是空的,她敷了会儿,问:"他和你说了?"
徐杰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被烫伤了。"
"先生发短信给我,"徐杰解释,"我们先去医院,然后我送你去酒店,接下来我会负责保护你。"
她愣了下,"不用,你把我行李给我就行。"
没等徐杰回答,她又想起什么。"你们怎么会有我行李?"
"……"徐杰有些头疼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但又觉得绕不过去,最后说,"我……我恰好路过当时看到了……"
郁久安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心里思忖韩瑾修大概是叫人盯着她了,但是她和韩瑾修的人也不想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她说:"行李在哪里,你直接带我去取吧。"
徐杰也不说话了,压着限速尽快开到医院,下车拉开后面车门,"郁小姐。这是先生交代下来的,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你也不想被我押着进医院吧?再说烫伤不及时处理,你不疼吗?"
郁久安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也确实疼的厉害,知道反抗没用,就下车随着徐杰去了医院。
她的双手被高温大面积烫伤,急诊医生给她涂过药,也不敢包扎,拿了两个冰袋要她继续物理降温,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避免感染的注意事项,离开医院,她又疼又累,靠着后座座椅看着窗外,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
这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今天她经历的这都算是些什么事儿。
手机在双肩包里响起,她取了手背上的冰袋,动作笨拙而缓慢地将双肩包取下,就拿个手机的功夫,出了一头汗,手一离开冰袋就疼的慌。
好不容易将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她耳朵凑过去,听见苏欣在那边说话。
"顾渝白和我打电话说你今天搬过来了,人呢?我还说给咱们下面呢,你跑哪里去了?"
郁久安没说话,鼻尖一涩,眼泪就溢出来了。
倒也不多,她用没伤到的手指蹭了下,手弄成这样,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她忍着疼和苏欣说:"我晚点才能回去,你们不要等我吃饭了……"
前座上徐杰忽然出声,"先生说你今晚要留在酒店,我建议你和那边说清楚。"
她看向前座,"我没必要听他的。"
苏欣问:"你说什么呢?"
她刚要和苏欣说话,徐杰就道:"给你打电话的应该是苏欣,郁小姐,你现在惹先生生气她可能也会遭殃。"
她怔了几秒,面色黯下去,对电话那头苏欣说:"今晚我有些事,可能不回去了。"
苏欣一愣,"为什么,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再和你细说……"她眼泪又快流出来,害怕苏欣觉察异常,赶紧说:"我有点忙,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之后,她先将冰袋又放手背上了,问徐杰,"他什么意思?"
徐杰不说话。
"他们两口子没完了是吗,先是关知婳,又是他?"
她说不清这会儿是气的还是疼的,身体有些冒冷汗,脑子里乱成一团,她不明白韩瑾修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徐杰说:"先生应该会来见你,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吧。"
问徐杰什么也问不出,郁久安颓然放弃,被送到城南一家酒店,她的行李在套房的卧室里,徐杰说:"今晚我会在客厅,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郁久安问:"他呢,他不来吗?"
徐杰愣了下,面有难色说:"先生还有别的事。"
郁久安两个手都撑着,手背上是冰袋,姿势其实有些滑稽,她冷笑了一声,心情居然稍稍好了些,"他是过不来的吧,毕竟未婚妻发火,也是要哄着的。"
她想到那男人焦头烂额,她就觉得是报应,该。
徐杰汗了一把,郁久安这句话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他说:"先生还有吩咐,我先去给你点餐。"
"我不……"刚想说不吃,停了下,改口,"我想吃鸡蛋面。酒店肯定没有,外卖送来面都不好了,你下去看看有没有。"
徐杰觉得她使唤人使唤的还挺顺的,前脚出去,郁久安拖着箱子后脚想出门,手还疼的慌,她找了皮筋将冰袋绑在手背上了,看着有些奇怪,手更笨重,她也顾不上了,刚拉开外面的门,徐杰就站在门口,她怔住。"你不是去买饭了吗?"
徐杰说:"我叫人去买了。"
"……"
郁久安问:"你们到底多少人。"
"不多,"徐杰回答:"但要防着冯毅那边,也不少,楼下待机的有十几个,郁小姐,你可以放心,有我们在没人能接近你。"
郁久安将身后的行李箱往后推了推,因为手笨重没推好,拉杆箱一下子倒地发出一声响,徐杰皱眉推门看去,就看到本来在卧室的拉杆箱如今在她身后地板上。
徐杰:"……"
郁久安声音小了:"……你们人还真挺多的。"
徐杰说:"别费力气了,我们人这么多你走得了?"
郁久安转身去拉箱子:"我又不知道这么多人。"
郁久安根本无法可想,她这小身板都不用对方人多,徐杰一个她都没机会逃跑,饭买回来她也不想吃,徐杰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她还是不动筷子,这时候手机收到短信,她用笨重的手点开。
短信来自于"Nate"--
"吃不下就想想顾渝白和苏欣。"
郁久安手都抖了,气的手臂一扫将饭盒扫到地上去了。
地板上顿时一片狼藉,徐杰沉默了会儿,给韩瑾修发信息,"饭被她洒了。"
韩瑾修在婚房打电话不是很方便,很快回复过来,"多买几份给她洒。"
徐杰觉得心好累,无心再伺候郁久安,打电话给前台订餐并叫人来打扫卫生。
郁久安又疼又难受,这一回饭送来十份,在客厅茶几上整整齐齐码一排。
徐杰说:"不要求你都吃完,洒掉九份吃一份就成。"
郁久安抬起手晃了下,还没说话,徐杰说:"先生说了,如果你说手疼,叫我找人喂你吃。"
郁久安动作卡住,徐杰说:"我现在就找人喂你吧,吃个饭这么费劲……"
说话间已经摸出手机要打电话,韩瑾修之前就交代过,喂她饭的得是女人,不然徐杰早自己上手给她灌了。
郁久安说:"别打,别打,我自己吃。"
她迟了几口算是应付徐杰,徐杰也松了口气,又催着她吃了止痛药。
回到卧室,想洗澡也洗不了,手背一离开冰袋不过几秒就会疼,她沮丧地躺在卧室的床上,手指笨重地动,拨通了韩瑾修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直接挂断,信息发过来,"我抽空过去,你注意伤口,不要感染了。及时上药。"
郁久安盯着屏幕,深深质疑这男人的脑回路,他居然能跟没事人一样和她发这些。
她于是发:"怎么,是不是你未婚妻躺在你旁边,不方便接电话?"
发出去她看了会儿,才想,这发的什么东西!
还真和个情人似的,而且还是妒妇那种,尖酸刻薄。
那边安静了会儿才回:"没有。"
手机屏幕自己慢慢暗下去,她又有些丧气,这时屏幕又亮了--
Nate:"还疼吗?"
她咬着唇,视线里的字被泪水浸的模糊,忽然脆弱的不得了,打出一个字发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