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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假面的告白-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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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渝白拿着协议看着看着,眉心越皱越紧,"郁久安,这个协议你自己认真看过没有?"

      第54章 要是我没钱了呢

      郁久安视线还在手机上,闻言才看向顾渝白,微微皱眉,"你觉得我能看懂?"

      顾渝白无语,"你当时为什么不咨询我一下!"

      她抿唇,小心打量他神色,"这不是正规风投机构吗……协议有问题?"

      顾渝白没立刻回答,将最底下的一份附加的全责自负协议递给她。

      "其他的没太大问题,但是这个,对于你事后追责这部分的约束太严格了,简直……"

      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做风投这么久,他自然清楚风投本身就是赌局,所有客户都是要签风险须知协议的,这样就算真赔了也不至于问责到风投中心或者风投顾问身上来,这是为了杜绝有些客户赔了之后闹事的。

      但是郁久安手里这份全责自负协议,显得过于慎重,甚至写明万一她采取任何形式问责到风投中心或者闹事,对方都有权利【创建和谐家园】她,这份协议小心的像是已经知道她会闹事似的。

      "简直怎么了?"

      郁久安拿过来看了看,"我记得好像在你那里也签过类似的。"

      顾渝白说:"说真的,我在风投行业从业多年,没见过这么小心的风投协议。"

      郁久安翻了翻,一头雾水,"不是都差不多吗?"

      顾渝白面色微微凝重,"你再把你的项目说明拿给我。"

      顾渝白脸色一沉。郁久安心里也有点儿七上八下的,将项目说明拿出来给了他。

      项目说明顾渝白花了半个多小时看,然后他和郁久安要了她的平板电脑查东西。

      顾渝白这一系列动作搞的郁久安心也提起来了,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盯着,脑子有点乱。

      其实以前她并不是太在乎这些钱,有些时候甚至有一种这钱也是负担的感觉,钱是以不光彩的手段拿来的,她为了这些钱出卖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她总觉得妈妈是因为她这个决定才会出事,所以偶尔她会想,花光了,没了,也好。

      遇到Nate,看到他那双与韩潜相似的眼,她觉得这钱就是应该要花在他身上的,倾家荡产无所谓,这钱除了他那里没有更好的去处。

      但现在她的想法不一样了。

      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赔了,她就没有钱为Nate赎身,他们就是真的要分开了。

      那男人嫌贫爱富,她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犹豫离开,然后回到迷音继续做少爷,周旋在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之间,至于她……

      她要是没了钱,他可能就连看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突兀地打破一室安静,她拿起手机看到是Nate的来电。见顾渝白还专心致志看平板,她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把玻璃门也关上了,才接听电话。

      男人的声音透着些不悦:"不是叫你在医院等我么,你自己能走?"

      郁久安靠近窗口,手轻轻揉了下小腹,"第二天一般都会好一些,而且昨天我还输液了,今天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再说今天有人送我呢。"

      "谁?"

      "顾渝白呀,你见过的,我以前的风投顾问。"

      那边安静几秒,"他怎么会去医院?"

      "我不是和他女朋友打架了么,他来兴师问罪的,又说要看我手里的风投协议,就顺便送我回来了。"

      "兴师问罪……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她低着头,手指在窗棱来回磨蹭两下,声音小了点,"但他说我签的风投协议和他以前经手的都不太一样,他已经研究半天了。"

      "……你和他单独在家?"

      "嗯。"

      "我马上回去。"

      那端撇下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收起回到客厅,顾渝白已经摘了眼镜正揉着眉心,表情说不上好不好,她赶紧凑过去了,"到底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好说,"他又带上眼镜。从平板上调出一个图表,"我刚刚和这边做风投的还有银行的朋友在线联系过,你这一千多万投的是X行的3A级证券,这部分证券来源是地产,短期内回落可能不大,但是按照目前的市场情况,要翻成三千万是不可能的,乐观估计也就是赚个两三百万。"

      郁久安蹙眉,"可我当时签的就是要三千五百万啊。"

      顾渝白眼角跳了跳,"能让我把话说完吗?你懂风投?"

      她鼓了鼓嘴,低下头。

      "和赌博的原理一样,盈利多其实是你一开始下注的时候【创建和谐家园】就增高了,也就是说,风险是成倍的,"他调出另外一张表,"现在这些证券背靠的是一笔对冲基金,正常情况下这笔基金一般会有几个来源,其中包括了各种规格的企业以及个人,来源越多风险就越低,但是由于你的要求特殊,目前你所持有的这些证券依托的是单一来源的对冲基金。"

      郁久安焦虑地摸了摸头,"那个……你能不能说简单点,你这么说我真的不太明白。"

      顾渝白看着她一脸迷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简单说就是你现在处于被动位置,一旦这笔对冲基金被抽掉,你就一分钱也拿不回来了。"

      她咬咬唇,"那……这个对冲基金,会被抽掉吗?"

      "这我也不知道,"他将平板放茶几上,"除却项目负责人,没人有权限确定对冲基金的来源,按照目前的市场状况,被抽掉的可能性其实不是很大,但是也要看来源,私营企业有可能在需要资金的情况下抽取,个人的话就更不稳妥了,所以现在结果是什么样谁也说不上。"

      郁久安愣愣听完,"以前你每次给我做项目,不也是这样?"

      顾渝白一脸躁,"市场情况的确没办法完全把控,但是我给你做项目最少都是可以保本的,就算不赚钱也不会让你赔钱,这项目和我做的能一样?"

      "……"

      她低头,手攥着裙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依旧是乱的,她不懂这些,可是看顾渝白的脸色,好像情况很不乐观。

      隔了一阵,顾渝白说,"算了……现在结果都不好说,只能祈祷基金来源稳固。"

      郁久安想了想:"说不定真是你多想了呢,你也说了,正常情况下抽掉基金的可能性不大啊。"

      顾渝白手扶着额头,侧着头斜眼睨着茶几上的协议,"其实项目符合规矩,但是和你那个全责自负的协议放一起……就让我觉得不太稳妥。"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这种孤掷一注的项目加上一份百分百杜绝问责可能的协议,简直就像是一个坑。

      但是郁久安不懂风投,还一脸懵懂,"既然项目没问题,那就是说,三千万还是有希望的吧?"

      顾渝白已经没心情再安慰她,"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奇怪的人?"

      她愣住了,"什么奇怪的人?"

      "来路不明,但是知道你手里有一千三百万的人,而且知道你做这个风投……"

      他话音顿住,他想起一个人,"上次我在你这里见的那个男人,你要赎身那个,叫什么来着?"

      郁久安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你一个单身姑娘,有一千三百万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很容易成为骗子的目标,你懂不懂……"

      "你不是说项目没问题吗?"

      顾渝白和她解释不清,项目是没问题。但风险系数已经明显超出她的承受能力,而且风投中心将关系撇的非常干净,他耐着性子道,"以我的经验来看,项目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加上那份协议,就不太正常了,很可能是有人,想用合法的手段从你这里把钱……"

      "别说了,"郁久安面容显得更苍白,手攥紧了,"项目都没有问题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风投就是赌博,你不是说过吗?"

      顾渝白看着她,眉心紧锁,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她又说:"我赌多少回了,赌的时候我就不会想输的可能,这次也一样,不到最后一切都没有定论,你不要疑神疑鬼,做这个项目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顾渝白神色转冷,"……是我多管闲事了。"

      郁久安将协议和项目说明整了一下放一起,拿在手里。又放回茶几上。

      脑子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渝白也觉得自己确实是多事了,协议早就签了,钱也已经都交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郁久安又不领情,他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他站起身来,"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眼见顾渝白走到门口,郁久安起身紧走了几步跟过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顾渝白已经拉开门,闻言回头看她。

      她说:"但是现在除了等也没什么我能做的。就算像你说的那样,真有人想从我手里拿走这笔钱,如果这个人是他……"

      她停了几秒,捏紧拳,"那我也不会后悔。"

      ……

      徐杰多了个心眼,头天买来的婚纱外面他自己另套了一个盒子,放在车上,早晨没有见到韩瑾修人,快到中午才接到韩瑾修电话。

      韩瑾修上车之后自然也看到那个盒子,打开来对着照片确认了一下,徐杰紧张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见韩瑾修合上盒子似乎是确认过了,徐杰松口气,又问:"先生,这东西放哪里?"

      在影楼就能买到的廉价婚纱肯定不是给关知婳的,婚纱这东西又格外敏感,韩瑾修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你不是套了盒子?回头拿到我办公室,放休息室去。"

      去医院的路上,韩瑾修手撑着下巴,垂眸盯着盒子,思绪飘的很远。

      其实买的时候就没有深思,只是想到郁久安喜欢,他就想买下来。

      至于要不要送她,其实他自己都没想好,一个少爷送金主婚纱,这算是什么事儿。

      他摸出手机,想给郁久安打电话,发现她发来的短信,回电话过去,才知道顾渝白已经将她送回去了。

      于是中途改道,去了郁久安住处。

      顾渝白在研究那份风投协议,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烦躁,其实谈不上怕,项目和协议天衣无缝,就算顾渝白凭借职业敏感度觉察异常,可他纵然有再大本事也无力回天。

      字郁久安签了,钱也交了,没人能改变这个结果,他将对冲基金抽出来,现在就连他也不可能再左右这笔钱。

      他只是觉得顾渝白总绕在郁久安身边,有点烦。

      不是都有女朋友了么?

      那劳什子的女朋友还打郁久安……

      他走了神,视线落在车窗外,看到放学的高中生成群结队,有一个落了单的短发女孩子低着头走,带着口罩,他恍惚了一下。

      视线在后视镜,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眸光缓缓沉下去。

      苏梓从前也不合群,也总是带着口罩,就连在室内都不愿意摘掉。

      苏梓戴口罩是有原因的,天生的兔唇,医学上叫腭裂,说话的时候嘴巴漏风,从小时候开始就被别的孩子指着叫怪物。

      因为这个毛病,在苏梓短暂的十七年人生里,她从来没有一次自信的抬头,从小学到高中永远在受人欺负,被人瞧不起,形单影只也没有朋友。

      很久以前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能护着她,但是后来,因为种种缘故,他离开家里,也不能认苏梓这个妹妹,他们从那时候起便疏远了,他只能在学校里找她,问她在班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进入青春期以后的苏梓变得比从前更加敏感,更在意外表,就连在他面前都不愿意摘掉口罩,她说没有,而他就连她的表情都不能看个明白。

      他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过那个名字--

      高二那年秋天,苏梓曾主动找过他一回,那时她好像很高兴,他很少见到她那么开心。

      她取掉了口罩,尽管说话的时候依旧漏着风,但她在笑,她口齿不清地对他说:

      哥,我在我们班交到朋友了,她叫丁妍……

      例假的第二天虽然不至于再疼的死去活来。但小腹依旧发涨,浑身冒汗,还是很不舒服,顾渝白走了之后郁久安就躺到床上去了,思绪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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