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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可以算到她来到他身边的时间,不过几十秒!
“江先生,好久不见。”最终,南溪站定在江御庭面前,从容地朝着他伸出了手:“我代表艾米莉亚女士控股的丰泰集团出席今晚峰会。”
艾米莉亚女士,丰泰集团。
江御庭不动声色了然,握住了面前莹白的掌心,没了两年前那般皮包骨头,是真真实实的有血有肉,掌心的温度却依旧……冰冷的可怕。
“南小姐,你好,听闻艾米莉亚女士认了一位干女儿,让她全权负责丰泰的年度计划,没想到竟是你。”
“承蒙江先生大恩,让我意外在监狱遇到了艾米莉亚女士失散多年的女儿,照顾她残生,江先生,一别两年,好像风采依旧。”
“错了,是一年十个月零三天。”江御庭淡漠道:“不够两年,时间走得没有那么快。”
所以他忘不掉。
两人如此握着手,言笑晏晏,好像那些悲痛的过往全部烟消云散,只有南溪知道自己,那些疼痛都镌刻进了骨子里,除非舍去这一身皮囊,除非清洗全部记忆,否则无法剔除。
那些整夜整夜无法入眠的岁月,那些靠着恨意苟活的时光,那些每每想要【创建和谐家园】留下的印记,都深深地映在心口。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这边和江御庭交握聊天的南溪。
“天,那不是南家千金南瑜么?”
“她出狱了?”
那一宗正宫企图撞死小三和小三的儿子案件当年也算是轰动海城,虽然被江御庭压了下来,但知道内幕的人也不少。
当即有人八卦:“什么?丰泰集团的代表是江先生的前妻,还坐过牢,刚出狱?这……”
“嘘,小声点,江先生对此很忌讳。”
“怕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今的江太太是苏倾倾。”
众人虽然如此议论着,可两名当事人就像完全没听到,轮到丰泰集团的代表上台时,南溪微笑着上台,自信从容地发表言论,面对台下或惊诧或质疑或诡异的神色,她无动于衷。
最终一切落幕,她对着麦克风微笑道:“有些事情就像今天的峰会,让人终生难忘,希望大家今晚能够畅所欲言,不醉无归。”
像是对着宾客而言,也像是对着江御庭控诉。
高脚杯中的酒一下变得苦涩。
他仰头一饮而尽,喝得太急反而有些呛到了,沈巍见状立刻上前,叮嘱道:“江先生,医生叮嘱过你肝脏不好,不宜过度饮酒,今晚已经喝了很多了。”
“今晚的确终生难忘。”
说着,他却又倒了一杯,再度饮下。
第26章 虐待
隔天,南溪和江御庭在这场峰会中一前一后发言的照片被媒体曝光,无人拦着,新闻传得很快。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南瑜回归的消息便上下皆知。
两年前的旧案也被翻出。
苏倾倾盯着眼前的报纸,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
“南瑜,她怎么可能变成了艾米莉亚的干女儿?”丰泰集团主要资产在国外,但在海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集团。
难怪南瑜出狱半个多月了,却一直没有露面,就等着昨晚荣耀归来么?
程颐见苏倾倾拿剪刀戳报纸上南瑜的脸,心底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行,南瑜知道我们太多事情了,当初她在监狱也就罢了,现在出来了……”
“她肯定也知道睿睿是她的儿子了,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说不定就是他!”苏倾倾咬牙切齿,恨恨道:“干脆再找人像当年对付南骏腾那样,找人炸死南瑜!”
“南骏腾死了以后,江御庭一直在追查爆炸案的幕后真凶,我花了大价钱才摆平那两个杀手,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程颐深深地拧着眉。
苏倾倾望着一心为自己筹谋的程颐,眨了眨眼,从后面抱住了他,娇弱的身子紧密无间地贴着他后背,小脸轻轻蹭着:“程颐,遇到你真是我一生的幸福。”
程颐和苏倾倾是很小的时候意外认识的。
程颐是个孤儿,苏倾倾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馒头,后来程颐被人收养,两人也时常来往,包括程颐读书的时候没有钱,也是苏倾倾想办法给他弄来了钱,两人在一所学校读书。
无论苏倾倾要做什么,程颐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
“倾倾……”程颐内心划过一阵暖流,转身紧拥着苏倾倾,扣住她的后脑勺,唇便贴了上去,苏倾倾眸中飞快掠过厌恶,但很快又投身于这个吻中,被吻得起了感觉。
虽然和江御庭已经结婚了,但江御庭经常是陪着睿睿一起睡的,把她这个妻子反而晾在一旁不闻不问!
程颐以睿睿的血型特殊为由留了下来,自称是小少爷的移动血库,江御庭也没有将他赶走,两人情到浓时就会去酒店开房,但几乎不会在家里乱来……
毕竟这里是江家。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之际,苏倾倾上衣被脱掉,程颐的大掌顺着她的裙摆摸了进去,带起苏倾倾浑身一阵颤栗,嘴里溢出羞赧的低吟。
程颐掰开苏倾倾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疯狂挺身而入……
……
与此同时,江氏国际内,江御庭收到了一叠匿名快递。
快递包裹内只有一个u盘和一叠照片。
沈巍直觉这是垃圾,原本都想丢掉了,可江御庭鬼使神差地接过了u盘和照片,撕开照片封面,那些照片陡然映入眼帘,他原本还算温和的俊彦霎时变得无比阴鸷!
再点击播放视频……
入目就是在一辆布加迪威龙车旁,四周没有人,苏倾倾突然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睿睿的脸上,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凶狠。
啪嗒,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径直往外,怒意不加掩饰,几乎将他燃烧殆尽。
江御庭驱车回到别墅时。
赵婶恭敬地喊道:“呀,江先生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刚去公司么?”
“苏倾倾呢?”
“太太在楼上,和程先生商量事。”赵婶指了指楼上,突然压低了声音提醒道:“江先生,你不要怪我多嘴,他俩好像有什么秘密……”
江御庭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阔步朝楼上而去。
砰——
大门被他推开,迎面一股腥膻味扑鼻袭来,他瞬间眯紧了漆黑的墨眸,而苏倾倾和程颐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两人表情如旧,只是苏倾倾脸颊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额头也热汗。
“江先生……”程颐看到江御庭,立刻毕恭毕敬道:“我和太太正在谈有关小少爷生日宴的事情,考虑要不要大办一场……”
江御庭饶有深意地望向程颐:“你跟在太太和小少爷身边也有两年了吧?”
苏倾倾心跳如擂鼓,连忙笑着道:“他笨手笨脚的,还好御庭你肯赏他一碗饭,留在别墅当个佣人。”
“佣人?我看程先生的本事当个佣人太屈才了!”
“江先生,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程颐立刻战战兢兢地垂下脑袋,下一瞬就听到江御庭缓缓道来:“海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什么让你甘愿当个移动血库了?”
“这……”程颐顿时心中一颤,没想到江御庭查了他的过往!
他想做什么?
“御庭,程颐他没有坏心的,他也只是担心睿睿,所以才……”
“睿睿是我的儿子,轮得到他来担心?”江御庭削薄的唇挽起冷冽的弧度。
苏倾倾呼吸也跟着几乎凝滞,心下慌乱着,不安看向程颐,程颐一咬牙,连忙解释:“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脸面在留下来,希望您以后能善待太太。”
说完,程颐不太放心的看了眼苏倾倾,还是离开了房间。
苏倾倾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珠飞快转动着,刚想说点什么,江御庭突然转身,凌厉的五指卡住了她的脖颈,带着一股滕然杀气:“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唔……”苏倾倾被掐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墙上,结巴道:“你……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和程颐……”
江御庭掏出一叠照片砸到苏倾倾脸上:“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苏倾倾被江御庭狠狠摔在地上,手腕磕在地面,疼得她拧着小脸。
一张张捡起散落的照片,只匆匆看了一眼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些照片……竟然都是她和睿睿独处时的神情,不耐烦的、拧睿睿耳朵的、还有扇他巴掌的!
明明她都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会做这些事,怎么可能……
“这、这一定是伪造的!”苏倾倾瞠大了眸子,咬牙切齿道:“南瑜出狱了,是她,一定是她想要陷害我和睿睿反目,我根本没有虐待过睿睿,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
江御庭半弯下腰,犀利的眸光萦绕着狠戾:“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连着这些照片一起邮寄到我公司的还有一盒录像,照片是PS,录像也是造假?”
“你居然相信来历不明的照片和录像不相信我?我跟了你六年了,你要是觉得我这么坏,那大可以去找睿睿来跟我对峙!”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靠近睿睿。”江御庭落下这句,径直离开。
其实他之前就发现了苏倾倾对睿睿态度逐渐恶劣,但毕竟公事繁多,有时候的确顾及不了,他只好让赵婶随时陪着睿睿,却没想到在外出的时候,她竟也这么大胆!
苏倾倾瞪着散落的照片,立刻给程颐打了电话。
“马上想办法解决南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确是她派人在跟踪我,再被动下去,我都不知道她还会做些什么!”
第27章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丰泰集团,顶楼。
南溪正喝着咖啡,听着秘书报告结果。
“视频和照片已经邮寄过去了,然后我们的人看到江先生怒气冲冲地从公司离开,直奔家里去了,应该是会找苏倾倾的麻烦。”
听到这里,南溪并不觉得畅快,在过去六年的时光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苏倾倾还不知道怎么样虐待过睿睿,想到这里,她就好恨,樱唇轻启,抿了一口咖啡,她道:“其他的黑料,也跟着一起放出去。”
“如果江先生要压这些丑闻呢?”
“他如果真的愿意出手压,反而还好了。”她准备了很多很多东西,生怕江御庭不搀和进来。
秘书应下,而后南溪便拿着车钥匙,独自驱车去往公墓。
当初南骏腾死的时候,她在监狱。
南骏腾的后事也是江御庭让特助一手安排的。
墓地选在了一个稍稍靠近西郊的公墓,这里环境很好,附近还有一个生态园区。
南溪一袭黑色风衣,微卷的长发飞扬,脖颈间系着一条深色的丝巾,与她周身的颜色融为一体。
当她抵达墓地的时候,南骏腾的墓附近并没有什么杂草,相反,墓前还有几朵已经快要凋零的白菊。
南溪将花放在墓碑旁侧,蹲下了瘦削的身,指腹抚摸着冰冷的墓碑,脑海中回忆着的却是那年马路匆匆一面,她也是这样抚摸着他遍布皱纹的脸,让他远走高飞不要再回来,可是他没有,他去找了江御庭……
不管他和江御庭说了些什么,结果都是他死在了江御庭的车上。
就连让她亲口问一句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她很想知道,她为什么yb独家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生过睿睿,又为什么yb独家新婚那晚会有代表贞洁的那一层膜,这一切的一切,到底中间还隔着什么?
南溪徒然坐在墓碑前,陪着南骏腾安静地看了一次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