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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广播再一次响起时,任卿宁还是走向了安检。
飞机起飞,一辆保时捷也正飞速地往机场赶来。
遇到红灯时,那喇叭简直被按到爆炸。
“我的肖大总裁,肖大老爷啊,我真的已经开到最快了,车子都已经快飞起来了,你丫的没感觉吗?”
白天凯一边翻白眼一边吐槽,他实在是料想不到,他堂堂的白大少居然有一天会沦为某人的专属司机。丫.日
越想越气,他干脆朝肖维祈骂道:“抱着酒瓶子不撒手的又不是我,睡过头的又不是我,纠结了半天来不来的同样不是我,我特么在这受那么多委屈,你还有理了不成?”
可他骂完却迟迟没等来肖维祈的应声。
他扭头看向副驾驶,便看见肖维祈看向窗外的天空一瞬不瞬。
哪里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他凑过头来,却只看见一条残余的飞机线。
“飞机线有什么看的?”
肖维祈却不回答。
冥冥之中,他能感觉,有某个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物,跟着刚刚那个明明平凡无奇的交通工具走远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他似乎也再没了催白天凯的心思。
自然,他也没能找到任卿宁,没能送她最后一程。
……
两年后。
白天凯介绍了第一百零八个美女给肖维祈都被他拒绝后,他终于放弃了。
可偏偏等他以为自己跟肖维祈的塑料兄弟情就此断裂时,肖维祈居然给他电话,要他陪他去一趟机场。
等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白人女人,他手里抱了一个二岁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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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带来了任卿宁的口信。
任卿宁说,她跟杨旭钦在国外过得很好,她的身体调养得当又有了一双儿女,因此青山还是送还到他身边。青山的姓氏,也不用再跟着她姓姚了。
肖维祈没说什么,只是将青山带走。
时光故去,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肖维祈,他又怎么能奢求任卿宁还是原来的任卿宁?
任卿宁说过的。
肖维祈,不会有人停在原地等你。
可是在时光终于走到终章时,肖维祈带着五岁的青山回去了一趟旧别墅,那是他曾经跟任卿宁住过的房子。原本,他只是想着在房子转卖掉之前最后看一眼,却不想青山从墙角那一堆积灰的杂物里捡出一个小本子来。
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还能勉强看清。
肖维祈猜想,这是他当时摔落一个红木盒子时从里面掉落出来的。
第38章 来自时光的信
2013年4月3日,周三,天气晴。
今天维祈跟我说离婚了,我跟他解释过很多次,但他不信我。
我是觉得很难受的,但也就是今天晚上,我咳血了,咳了好多血。旭钦说过,如果出现咳血,我的生命就开始所剩无几。
我舍不得这个世界,我更舍不得维祈,可是现在好了,既然他误会了我,那么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维祈,你一定要幸福。
……
2013年4月4日,周四,天气仍旧很好。
今天养母找我要股份。其实,对于一个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人,拿着那么多股份有什么意义呢?
我并不在乎。
可是,车祸的真相她明明是知道的啊,她为什么要欺骗维祈,要让维祈误会我?或许,在她心里,我即便生活在她身边二十三年,也还是比不过姚文馨的。
也是因此,姚文馨污蔑我的时候,养母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是帮她的吧。
维祈,也都信了。
……
2013年4月12日,周五,大雨。
这段时间维祈总是在折腾我,不过跟他结婚有三年了,他耍小性子的模样,我早已经习惯。
有人说,男人只会在在乎的人面前变成小孩。也不知道对维祈而言,我算不算是他在乎的那一个。
哪怕,只有一点点……
……
2013年4月25日,周二,大雨。
我的产检出结果了,宝宝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想联系旭钦问问,虽然他不是妇科的医生,但他了解我的病情。只是,我答应了维祈,不再联系旭钦。
在离婚之前,我还是尽量少让维祈生气吧。
我的时间不多了,即便有误会存在,我也私心的希望,在维祈记忆里的我,不是太糟糕。这样,如果孩子能平安降生的话,维祈还是会好好待她/他的。
这是我跟维祈的孩子,会继承我全部的爱意。
他/她,会替我继续守护在维祈身边的。
……
一页一页的日记,从13年年初到去古驰专卖店的前一晚。
肖维祈还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青山走过来,问他:“爸爸,你在这看什么,很好看吗?”
青山身体不太好,别墅的灰尘很大,他总是忍不住咳嗽。
肖维祈伸手抱紧了他。然后自己,浑身颤栗。
肺癌……
时间不多……
任卿宁,她,现在还好吗?
她,她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她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开自己,到底是因为不爱,还是因为深爱?
她说,她跟杨旭钦生活幸福,到底是真的,还是欺骗了他?
颤抖着拿出手机,肖维祈却发现,五年的时间跨度他已经连联系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任卿宁会在哪里。
或许五年前,他摔落那个红木盒子,掉落了一地的纸页时,便是上苍给予他的最后机会。
可他只是愤怒,只是颓靡。
他没有珍惜。
三天后,肖维祈辗转到了瓜亚基尔。
一个临海的别墅院子里,杨旭钦正在除草,而离他不远的位置,有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在给绿植浇水。
那个女人身材修长,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
肖维祈记得她,正是三年前将青山送到他身边的那个白人女人……
第39章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卿宁的身体,原本是还可以活几年的,但那次她背着你走了五里山路,自己也跟着受了伤。后来为了保住孩子,她又不肯用药。”
杨旭钦旅居国外多年,但仍旧保持着在国内的饮食习惯。他留肖维祈吃饭,也请他喝茶。
“再到费城研讨会,原本也是……不过现在想想这些事,也都已经过去了。”
杨旭钦将一杯手磨咖啡推送到肖维祈面前,可肖维祈却将咖啡移开,笑道:“请给我一杯温开水,没有的话,清水也行。”
面对杨旭钦探究的目光,肖维祈知道,杨旭钦想的必然是他有了任卿宁的习惯。
“青山身体不好,多糖,【创建和谐家园】,碳酸制品,所有饮料我都不允许他喝。作为父亲,我自然要以身作则。”
“如果卿宁还在,她应该会赞许你的行为。”
一杯清水被端到了肖维祈的面前。
可是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青山没有跟来瓜亚基尔,等到杨旭钦跟肖维祈一起回到海城时,才又被接来身边。
任卿宁,是离开海城后的第二年秋天就去世了,她自然,也没能等来青山的那一声妈妈。
杨旭钦顺遂她的遗愿,将她葬回了海城。
一处距离杨旭钦不过五公里的公墓里,一方青石墓碑,便是任卿宁此生的全部。
“卿宁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她是笑着离开的。”
杨旭钦将一捧百合放落,然后问青山道:“要不要跟叔叔去哪边玩?”
青山看一眼肖维祈,目光才又落回杨旭钦身上。他并不是天才,三岁之前的事情都已经忘了,所以,他不记得任卿宁,也不认识杨旭钦。好在认生的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杨旭钦带着青山离开,留肖维祈一个人还在原地。
摩挲着黑白照片,触感就好像任卿宁已经冰凉的身体。
杨旭钦没告诉他任卿宁去世的具体场景,但他想象得到,任卿宁一定是很痛苦的,还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她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
在想,海城这会儿的天气是好是坏呢?
厄尔多瓜的时间比海城慢十三个小时,这会,是陷在黑暗里的。
肖维祈是在熬夜加班,还是已经入睡?
梦里,又会不会梦到她?
“旭钦,如果青山的身体允许,在我离开后,就就把他送去维祈身边吧。”
任卿宁并不想哭,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