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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不知哪来的碎瓦片擦破了陈欣禾的脸,她尖锐的大叫着:“我的脸!”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纪桀然出现在门口。
“竟然连欣禾这么善良人都下的去手,桑笙,你究竟有多心狠手辣?”
第四章:那你去死吧
一听到这声音,桑笙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纪桀然像不认识她一半,从她身边经过,走到陈欣禾身旁,轻柔的将她搂入怀中。
一见到纪桀然,陈欣禾瞬间就变成楚楚可怜,她明明只是擦破一点点皮,却叫的好像已经毁容了一般惨烈。
整个人柔弱的躲在纪桀然怀里,娇声说:“桀然,我的脸毁了!”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美!”纪桀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微笑着安慰着怀中的陈欣禾。
陈欣禾哭了几声,伸手指着桑笙的鼻子,委屈的告状:“今日我是来找小笙叙旧的,可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见我就打,还说日后会报复我!”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桑笙冷冷的嗤笑一声,没有着急为自己辩解,她心里明白,如今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无论小禾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打了她总是事实,如今小禾是我的未婚妻,打了她的脸,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
纪桀然质问的话,怼的桑笙哑口无言,她想起手上被纪桀然踩下的伤口,下意识地腿软,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说:“爷爷车祸那天……”
“桀然,如今我容貌已毁,已经配不上你了,你会抛弃我吗?”陈欣禾急急的打断桑笙的话,紧紧的抓着纪桀然的手臂问道。
“傻瓜,我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伤,就不要你呢?听着,你永远是我纪桀然唯一的妻子!”
纪桀然说这句话时,仿佛宣誓一般,刺痛了桑笙的心。
这些话,他也曾对着桑笙说过,当时的他,也是这般认真,只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她如今从高处,重重的摔落到人生的谷底,再无出头之日。
桑笙将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她本想刚才的话说完,可陈欣禾再次开口打断她。
“小笙刚才的模样好可怕,桀然,你说我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爷爷,死的连个全尸都没有!”
只听到“爷爷”二字,纪桀然心里的恨越发的浓郁,他愤恨的抬头盯着桑笙的脸,冷冷一笑道:“放心,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走出这里了!”
没机会?
桑笙拼命的摇头,她不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她还有躺在医院奄奄一息的母亲,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纪桀然可没空跟她啰嗦,轻轻一挥手,一个壮汉立马驾着桑笙往小黑屋的里面走去,桑笙不甘心的到处乱抓,想要抓住什么逃脱大喊的魔爪。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更不会任你们摆布!”
桑笙的脸上已有了决绝之意,她的力气没有壮汉大,很快就被拖回了原处。
一句“死都不会屈服”,惹得纪桀然笑出了声,他不屑的朝着桑笙走来,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桑笙的眼前晃了晃。
匕首在白炽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桑笙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冷着脸与他对视。
纪桀然将匕首亲自放在她手中,嘲讽的说道:“不是死都不屈服吗?只要你死了,尸体我肯定会叫人扔出去埋了的!”【Y.B独家】
听了这话,桑笙的右眼皮狂跳,她拿着刀的手不停的颤抖。
“你不是要我还债吗?我死了,谁来还你的债?”
第五章:巨额医药费
匕首冰凉的触感,一直从桑笙的手上,冷到她的心里。
纪桀然像看戏一般,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脸,时间过了仅过几分钟,又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桑笙的心,不停的剧烈跳动,她想死,却又不敢死,心里终究有太多的挂念,以至于真正决定死的的那一刻,生出太多的畏惧。
终于,桑笙低下头,脸上的决绝之意早已不在。
纪桀然毫不意外的看着面前之人,站起身来俯视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我还以为桑大小姐能说到做到,说死都不愿,就立马能当场自刎了!”
桑笙无力的闭上眼,没有一句辩驳,死之一字,说来容易,真正独自面对却很难。
纪桀然故意一脚踢在桑笙拿着刀的右手上,“嘭”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来人,看好桑大小姐!”纪桀然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桑笙抬起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数从前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涌上心头,在牢里时,她还会痴心妄想,如今再见梦中人,她的心彻底的碎了。
她无力的靠在墙边,闭上眼忍住涌上来的泪。
一旁的陈欣禾不甘的盯着地上的匕首,她真恨,恨桑笙太过软弱,若是刚才桑笙死在这里,她的秘密这辈子都不会再泄露出去了!
可偏偏在最后一刻,桑笙犹豫了!
夜幕降临,屋子里的湿气越来越重,桑笙蜷缩成一团,手上的伤口疼的她冷汗直冒。
门外看着她的两个人,开始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了动静,一个人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进来,小声的喊着了一句:“小笙!”
桑笙迷迷糊糊之间睁开双眼,等她看清了来人,吃了一惊。
来救她的人,正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桑家老管家。
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王伯?”
王伯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口示意赶紧一起走。
桑笙拼尽全力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王伯带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等到了安全之地,王伯将一沓现金放在桑笙的手里,对她交代道:“拿着这些钱,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桑笙握着手里的钱,似乎有千斤重,她声音哽咽的问:“我走了,王伯你该怎么办?”
王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一步步的往回走。
现金之中,夹杂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母亲如今所在的医院。
医院之内,母亲安静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之上,曾经保养很好的脸上,布满了细小的皱纹,再也不见三年前的温婉动人。
桑笙站在病房外,心里充满了悔恨,这个家,说到底是因她而散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纪桀然那样的人物……
不知站了多久,母亲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她就看到日思夜想的女儿,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小笙,是你吗?”
桑笙眼神慌乱的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将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擦干,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缓缓的走向母亲。
“是我,妈!”
母亲见了桑笙,既兴奋又担忧,她也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
“孩子,你快走吧!纪家不会放过你,妈妈也无力再护你了……”
桑笙拼命的摇头,她跪在母亲的面前,轻声说:“是我对不起桑家,对不起父亲和您。都是我的错!”
病房内进来一个护士,冷着脸说:“病人的医药费要赶紧交了!”
桑笙连忙站起来,小声的问护士:“请问该交多少?”
“五十万!”
如今的桑笙,别说五十万,就连十万,她都拿不出来。
“最多三天,必须得把医药费交齐!”
第六章:你一晚多少钱?
青山酒店坐落在市中心,六星级酒店,每日接待的人非富即贵。
桑笙站在酒店外,捏着自己的手机,紧张的往里走。
她昨日在见过母亲后,联系了通讯录上所有的人,终于有一个曾关系不错的好友给她介绍了酒店服务员的工作,她来是因急需钱,而青山酒店服务员的工资全是日结的。
面试的人如挑商品一般,将桑笙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注意到桑笙手上的手,问道:“瘦的跟麻秆一样,手还受伤了,你当这儿是收容所吗?”
桑笙低下头,知道自己没有应聘上,正准备转身走之时,一个服务员在面试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突然间,面试者开口说:“你,换身衣服,下午就来上班!”
一时间,桑笙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她点点头,认真的说:“我一定会尽力做好事情的!”
下午,桑笙穿着一身服务员的工作服,出现在青山酒店。
她因手上的伤还未痊愈,端着盘子还有几分不稳。
酒店的经理指定了她去尊贵VIP包厢上菜,今日那个包厢里来了一群喜欢恶作剧的富二代,其他的服务员都不愿去伺候那群活祖宗,这事自然落到桑笙这个新人头上。
一打开包厢的门,桑笙就被泼了一身的酸水,一个鸡蛋打在她的额头上,黄色的蛋黄缓缓地从她脸上流下来。
里面的人见她这狼狈的模样,立马哄堂大笑。
她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污渍,慌忙的想要离开。
可包厢里坐着的其中一人,似乎认出了桑笙的脸,夸张的惊呼了一声,飞速的跑到桑笙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大声的喊:“堂堂桑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了出来端盘子的地步!”
拽着她的人,边说还边将她往里面拉,像是耍猴一般。
桑笙仅用目光扫了包厢内一眼,悲哀的发现这些人她全都认识。
而拉着她的人,正是曾经告白被她婉言拒绝的李丙。
李丙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跟周围的人说:“我说什么来着,桑大小姐肯定会来,你们还都不信!”
“桑小姐胆子真大,撞谁不好,偏偏撞了纪爷爷,这不是找死吗?”包厢内其中一人说道。
“不如我们把纪少叫来,来看看这落魄千金!”
“不!”桑笙被吓得全身剧烈的颤抖,她惊恐的看着在做的每一个人,他们像恶魔一般,不断的侵蚀着她早已为数不多的自尊。
李丙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掐着她的脖子冷冷的说:“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也敢对顾客说不?”
面对李丙的步步紧逼,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开,却又被李丙推倒在地。
刚刚端在手里的饭菜已经散落一地,她身上的衣服已尽数被弄脏,她退无可退的坐在墙角,紧紧的抱着自己。
李丙俯视着她的脸,不屑的说:“做服务员一晚上能挣几个钱?趁爷我还喜欢你,开个价,一晚上多少钱,我买了!”
第七章:你就这么缺钱吗?
若是三年前,桑笙能一巴掌打过去,可如今,她不过是个工作都快丢了的服务员,桑家散了,她就算受了委屈,也没人护着了。
她只觉得羞辱,可李丙却执意不让她走,包厢内没有一个人帮她。
她不停的拒绝却根本没人听见,李丙见她不从,有意在她身上扯了一个偌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