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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在北城照顾我,满意吗?"慕念琛的声音里没有情绪,仿佛给阮甜这些,他没有一点的起伏。
阮甜要谈钱,那慕念琛就和她谈钱:"你挺聪明的阮甜,知道这世上什么最可靠。"阮甜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了失望,她应该高兴,这样丰厚的条件,是无数情人想要奋斗的目标,但现在轮到她身上,她只觉得难堪:"慕念琛,我不要那么多,你要是真想花钱让我照顾你几天,那就给我二十万,我现在就要,现金什么时候在我的眼前,我就什么时候和你走。"阮甜这个要求,其实对于慕念琛来说,很容易完成,她这样提。
仿佛就是在给慕念琛一个现成的机会。
慕念琛的手,一直没有放开阮甜,他朝着外边说了一句:"听到了?"外面立刻有声音回答:"已经去办了,慕总。"几乎是这话刚落下,小宾馆形同虚设的房门就被敲响,慕念琛说了一声:"进。"黑衣保镖提着小半袋钱进来。
慕念琛松开阮甜,坐回那张小床上,看都没看那些钱一眼,目光盯着阮甜:"要不要点点?"阮甜没回答他的话,对进来的黑衣保镖说:"把这钱送到隔壁去,让他们回去,把孩子带来北京看病。"黑衣保镖没有动作,阮甜去看慕念琛,慕念琛摆摆手,那黑衣保镖立马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阮甜在房间里。
就听到了隔壁夫妻喜极而泣的哭声。
在那样的哭声里,慕念琛朝她伸出手。
阮甜走了一步,到他的身前,扶着慕念琛的胳膊,把他带起来。
她一向很有契约精神,就算对待慕念琛,也是如此。
到离开那个小宾馆,阮甜都不知道那对夫妻长得是什么样子。
她也不需要知道那对夫妻的长相。
阮甜不喜欢要慕念琛的钱。
但如果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很乐意,就算给慕念琛行善积德了。
阮甜坐在后座,与慕念琛并排,她想到这里,自嘲的笑,她凭什么要给慕念琛行善积德呢?她刚才所做的那一切,一是因为她实在是觉得那对夫妻可怜,光听他们的那几句对话,阮甜都能感受的出来,这对父母,对他们重病的女儿是多么的上心。
有许多重男轻女的家庭,可能知道了孩子得了这种烧钱的病以后,第一选择的一定是会把女儿扔掉,或者放任不管,让女孩子在家中等着死去。
而这对夫妻不是,他们努力的工作,为的就是给女儿攒下一个生的可能。
二呢,则是,她知道自己走不了,阮甜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没有慕念琛的允许,她可能连机场都去不了。
北城与南城一样,都有慕念琛的势力,只要慕念琛一句话,阮甜就插翅难飞。
如果抗争那么难,那她就默默承受吧。
这里离慕念琛的住处有点远,阮甜坐在后座的另一边,与慕念琛保持着很大的距离。
慕念琛自坐进车子里之后,就将眼睛闭上,阮甜能够猜得到,慕念琛有多痛。
但她不心疼。
她的视线落在窗外,北城的景色,与南城相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高楼大厦,唯一不同的是树木,北城的树,阮甜不认识。
南城道路两旁的树木以梧桐树居多,带着秀气。
车程总共两小时,北城很大,这样的距离不过是两个区。
到了大院里,两位保镖自觉的下车,阮甜这边的车门被打开,她先行一步,扶着慕念琛。
保镖停在大门前,不再挪动脚步。
开锁,穿过院子,进门。
阮甜没再见到那个佣人。
也没见到江晚晴。
房间里灯光明亮,仿佛在等着他们回来。
慕念琛后背的伤口流血比昨晚更多,阮甜尽职尽责的为他处理,程木宵放了足够多的药物在这里,她重新拿起来用了,才发现,瓶数与昨晚的并没有什么变化,而阮甜拿在手里的那个。
上面还有一排牙印。
那是阮甜昨天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不小心咬上去的,这些竟然都还在,那慕念琛到底上药了没有?阮甜的心中生出这样的怀疑,她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多了。
江晚晴与那样的姿态对慕念琛说的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又怎么可能有假?阮甜其实对慕念琛背上的伤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真正处理起来,看到昨天那些本该好转的伤口今天又严重了更多,忍不住的说道:"慕念琛,江晚晴这么不懂照顾人嘛?你还真是挺能忍的,为了在人家面前留下点好印象连这样的痛也要吃。
不对,有美人在侧,你当时一定感觉不到痛,心里恐怕还美滋滋的。"慕念琛趴在那里,俊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阮甜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冒出苍白这个词。
这个词,与慕念琛实在是搭不到一起去,就连两小时之前的慕念琛也不行,那时候的慕念琛,还能把她按住,亲呢……阮甜咬了咬唇,她不该想这些。
她说的话,慕念琛并没有回应。
房间里安静的过分,只能听到阮甜手上的那一点轻微的动作。
阮甜处理到一半,对慕念琛说:"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或者现在就把程木宵找过来。"慕念琛后背上的血,简直太多了,特别是被阮甜掐过到地方,阮甜光看着,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慕念琛的手,伸过来拍了拍她的,对她说:"不怪你。"阮甜没出声。
她知道慕念琛这是不打算去找程木宵或者医院,当事人不去,她也不可能现在把这样状况的慕念琛从床上拖起来。
她只能更加用心的为慕念琛处理。
等到全部上完药的时候,已经过了夜晚11点多。
慕念琛的意识还是清醒的,阮甜呼了一口气,他也呼了一口气。
这个过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慕念琛痛的是身体,而阮甜呢?她不是在心疼慕念琛,而是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
虽然慕念琛很讨厌,但阮甜一向做人的原则就是不为别人添麻烦,不能让别人因为她而产生伤害。
阮甜不是圣母,如果今天慕念琛后背上的伤口不是因为她才如此,那阮甜不会去多想什么,更不会有过意不去的情绪在。
但是现在,慕念琛伤口变重的原因是因她而起,阮甜不可能装作看不到。
阮甜想和慕念琛说一句抱歉,但抱歉在她口中徘徊无数回,就是没有说出来。
她借着去接热水的借口到外面的洗漱间去,等到她端着热水回来时,慕念琛还没有睡。
他指着房内的抽屉与阮甜说:"把那个打开。"阮甜过去,将抽屉抽开,里面有她一整套专业书,和一台笔电。
笔电上头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网址。
阮甜把笔电打开,输入那个网址,她整周的课表与教室都在里面,依次排好,上面显示的内容是是每一堂课的直播时间。
阮甜明明没有和慕念琛提过回学校的事情,她不知道,慕念琛是什么时候把这些安排好的。
而且,她的专业从来都没有开通过什么直播课程,阮甜有理由怀疑,这个直播,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观看。
阮甜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回头看慕念琛,慕念琛已经睡着,他……也挺累的吧?阮甜想。
和昨天一样,阮甜把慕念琛身上擦洗干净,两小时一次的换药。
她没有订闹钟,也一整夜没有睡着。
那些课程与书在她的脑海中,阮甜不想多想,又不可能不多想。
自我矛盾的情绪折磨着阮甜,为慕念琛换药的同时,阮甜觉得,自己好像也病了。
如果她没病,她的心口,怎么会闷闷的疼呢?撑到清晨,阮甜听到了窗外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她知道,该是程木宵来了。
阮甜摸着慕念琛并无异常温度的额头,躺在床上,瞬间睡去。
等到再醒来时,发现她的手腕上,扎着点滴。
她发烧了,在程木宵给慕念琛检查结束的时候,慕念琛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起先还以为阮甜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他伸手去摸阮甜的小脸,阮甜脸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慕念琛让程木宵立刻给阮甜检查,程木宵心内再不愿,又怎么敢耽误?阮甜发热的温度很高,程木宵给她打上了点滴之后,被迫在这里看了两个小时。
等到阮甜的体温恢复正常的时候,慕念琛才又睡过去。
程木宵站在房内,觉得现在的情景特别的让他暴躁。
一屋子两个病号,干脆让阮甜和慕念琛,一起去参演苦情韩剧得了。
第五十八章 做敌人
阮甜病了两天,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修养起来比慕念琛慢多了。
慕念琛简直不是人,阮甜还病着的时候,除了第一天,其余的时间。
她每回醒来,几乎都能看到慕念琛睁着的眼。
等到她稍微好了一点,慕念琛都可以和南城的高管开视频会议了。
慕念琛开会,没在这个房间里,阮甜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总之这房子的空间这么多。
他总有自己能待的地方的。
等到他结束视频会议回来,阮甜靠在床上看书。
他把阮甜从床上抱起来,给阮甜穿了一件外套。
这两天,慕念琛几乎都是这样,她身上的睡衣也是慕念琛帮她……阮甜这么想一想还是觉得有些脸热。
慕念琛将自己的额头,贴近阮甜的。
确认她没有再发热之后,才抱着阮甜出去。
他的后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样大的动作,也没有往外面冒血。
阮甜有时候都觉得慕念琛的恢复能力简直不是人。
明明前两天还惨成那样,这才过去了多久,就可以这么行动自如了。
慕念琛把阮甜抱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念琛让人弄了一个藤椅,这藤椅特别大,上面铺着软软的垫子,阮甜可以躺在上面打滚。
秋天的北城,下午时太阳还是很舒服的,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热。
如果不是阮甜这两天睡得太多,现在实在睡不着了,不然她一定要在阳光下好好的睡一觉。
这样的感觉很幸福,阳光,无论何时都能够给人温暖。
阮甜躺在藤椅上。
慕念琛在她的前方。
这院子里种着许多的果树。
柿子长得正好,挂在树上好看极了,阮甜看着嘴馋,和慕念琛说,:"你带我去摘个柿子好不好?"慕念琛蹭了蹭阮甜的额头,阮甜被他弄得有些痒。
她躲开,慕念琛又把她抱起来。
柿子树很高,如果没有慕念琛。
阮甜一定够不到那些柿子。
慕念琛把她举起来,就像举一个小孩一样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