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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雅的表现,与阮甜的表现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让顾姨更觉得林诗雅无辜,"你给的那份证据,我都看完了。
诗雅被娇惯坏了,不知道外面那群人做起事来会怎么样,她的本意不是如此。
本就是无心之失,又没有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后果,和这个野丫头道一句歉还不够?"她安抚的拍了拍林诗雅因为哭泣而抖动的手,继续质问:"念琛,你到底要如何?是要诗雅和这个野丫头下跪道歉。
还是要我也一起跪下,给你这么护着的一个女人,磕头忏悔?"顾姨这话说的极重,仿佛慕念琛护着阮甜,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而慕念琛呢?他将还在挣扎的阮甜用一只手控住,拦在身后,他的西装已经被阮甜弄出了褶皱,领口的扣子也散开了几颗,眼中的那点红,不知道是在心疼阮甜,还是被顾姨这些话刺的,他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落在这房内的每一个人心上,他说:"我今天带着阮甜过来,原意是想看看您的态度,今晚,我也见识到了您的态度。
您养我十年,对我的恩情如天,我没有一刻敢忘,更不会忘。
只是今晚,您让我失望。
顾姨,今天就算是一个与我不相干的陌生人,所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我也会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这与儿女私情没有关系,而是我的做人原则。"慕念琛说完,没有去看顾姨的方向,而是偏过头,去摸阮甜气的发白的小脸。
阮甜这一次没有挣扎,因为慕念琛刚才说了一段人话。
但阮甜还是恨慕念琛,如果不是她的态度太坚定,不接受林诗雅的道歉,就不会有这些,更不会让顾姨露出这样的嘴脸。
慕念琛的这些话,不是为她而说,而是为了慕念琛自己。
正如慕念琛所说,他有他自己的做人原则。
虽然他的原则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但是这样的顾姨,让他失望了。
顾姨显然是没有想到慕念琛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指着慕念琛的手,重重的放下,"念琛,你长大了,不是从前的那个半大的孩子,不需要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了。
但我受你爸妈的嘱托,照顾了你十几年。
当初把你带回北城,是我一意孤行,将你带大,更是我一意孤行。
我一意孤行这么多年了,现在教训个外人不行,教训你,我还有这个资格吗?"慕念琛的视线看向她,一如从前那个站在父母墓碑前的少年,"您有资格。"他答道,话语中没有半点的犹豫。
第五十三章 阮甜觉得疼
"有你这句话,那我还不至于后悔我那点一意孤行。"顾姨这么说着,放开林诗雅的手,走到书架的前面,伏下身子,从书架的最底层拿出来一个被长盒包裹的东西。
她将那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慕念琛的身形不动,仿佛那个东西,他从来都不曾见过一般。
但林诗雅已经快步走到顾姨的面前,想要从她的手上夺走这个长盒,她的口中说着:"顾姨,不要。
您不要把这个拿出来!都是我的错!阮甜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她让我进监狱都可以!"阮甜站在一旁,忽然想笑,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林诗雅,你劝你的,别把我带下水。
你现在不过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罢了,他们都这么护着你,我一个小人物,哪里能和他们抗衡,恐怕还没到警局报案,就不知道被害死在了哪里。"林诗雅好像没空理阮甜。
她的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姨拿着的那个盒子上,她的口中,还在说着:"顾姨,您别这样!别这样了!"但顾姨,也没有反应。
她声音中带着严厉,与林诗雅说:"放手,退到一边去。
诗雅,你知道我的脾气。"顾姨这话对林诗雅来说好像很有用,方才还按住长盒的她,慢慢的松手,站起身子来,退到一边。
她将身子。
转向书架的方向,不看这边一眼。
阮甜看着顾姨从长盒中取出一条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藤制的马鞭,向着慕念琛走来。
慕念琛自觉的跪下,把阮甜下了一跳。
他偏头,对站在他身后的阮甜说:"离我远一点。"阮甜不明所以,还是照做。"这是你慕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专打犯了错的子孙,我从你父母手中接过,就只用在你身上一次,那次你可还记得?"慕念琛点头,说:"没忘。"那一次,是在多久之前呢?好像是在上大学之前,填报志愿的时候,他把第一志愿改成了一所军校。
那所学校,是他父亲毕业的学校,他和顾姨提过一次,顾姨当时的反应很强烈,极力反对慕念琛去报考那所学校。
交流无果,慕念琛没有再沟通,而是直接选了那所学校。
他当时已经将那份志愿表交了上去,但最后,还是被顾姨拖关系,重新填了一份。
那晚,慕念琛从外面回来,好像也是有这个书房,同样的位置,他看着顾姨拿出家法,听着顾姨说他父亲的事情。
然后,顾姨让他跪下,那天他被打了多少下,其实他已经不记得了,被打的有多痛?他也忘了。
慕念琛把西装脱下,递给阮甜,他没和阮甜说话,阮甜也就只是默默接过。
今晚再重温一下,也不是不行。
顾姨得了慕念琛的回答。
没有再犹豫,那一鞭子下去,慕念琛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打出了一条口子。
接下去,一条又一条,慕念琛的背脊依然挺直,好似感觉不到痛意。
只是,他额头上落下的汗水,出卖了他。
阮甜站在那里,觉得过去了很久,没有钟表,她推断不出具体的时间。
看慕念琛被打,阮甜本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特别是在听到林诗雅压抑的哭泣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
但是她没有,她觉得,慕念琛的顾姨就是一个神经病。
与其说她在教训慕念琛,倒不如说她在借着教训慕念琛的幌子,来教训阮甜。
她这样打慕念琛。
就是为了让阮甜看看,她和慕念琛闹到怎样的程度,他们都是一家人。
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而她阮甜呢,什么都不是。
阮甜慢慢地走到慕念琛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条还要继续往下打的鞭子,但她的手伸出去,还没碰到鞭子的尾风甩了一下。
疼,是真的疼,阮甜的手瞬间冒出血来。
她一声没吭,抬眼,去看慕念琛背上的那一条条的伤口,她再想,慕念琛得有多疼?鞭子没落到自己的身上,慕念琛睁开眼,他见到阮甜在他的眼前,也看到了阮甜手上的血。
他用手扶着地面,缓慢的站起来。
顾姨的鞭子还在继续落下,不管是阮甜,还是慕念琛,她都要一起打。
慕念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将阮甜护在怀里,背上的伤口因为这样的动作,显得更加的狰狞。
他第一次,开始躲避顾姨的鞭子,他的目光看向顾姨,顾姨被他这目光看着,生生停止了动作。
还要挥下的鞭子收回,从紧握的手中,缓缓地掉在了地上。
慕念琛对着她鞠了一躬。
顾姨将头转向一边,不接受慕念琛的这个鞠躬。
她的态度强硬,慕念琛的态度更强硬。
他用满是鲜血的手,却牵住阮甜同样流血的那一只,带着她,走出了书房。
顾姨没有阻拦。
慕念琛就这样,一步一步。
缓慢地带着阮甜走到顾姨房子的门外,他们刚才下楼时,有佣人想要上来搀扶慕念琛,慕念琛挥挥手,示意他们无需帮助。
到了车前,阮甜拿出车钥匙。
替慕念琛打开了副驾的车门,慕念琛站在那里,没动。
阮甜对他说:"虽然我好多年没有开过车,但是我的驾照还在,不会那么容易出车祸,就算出了车祸,放心,坐在主驾的是我,要死也是我先死。"慕念琛苦笑,"阮甜,我没力气弯腰。"阮甜不该笑的,但她还是笑出了声,她说:"慕念琛,刚才在书房,你不是挺能耐的?下楼梯还不要佣人帮忙,怎么到了这里肯服软了?你信不信,你的顾姨和小雅,正在窗口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慕念琛额头上的汗还在往下滴,阮甜伸手替他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没给慕念琛再说话的机会,用手隔着慕念琛的后背与椅背的距离,将慕念琛扶进车里,"就是这个距离,你别动。
保持住这个姿势,不然待会更痛。"慕念琛没管阮甜说的这些,将身子整个靠在了椅背上。
他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阮甜也痛的可以,没精力与慕念琛去纠缠这些。
她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抖,有被痛的,还有紧张,从前她的车技就不好,现在还要带着慕念琛在北城的路上开。
阮甜深呼吸,压住心内的紧张感,现在的首要事情是去找到医院,不是别的。
不然,她真的很怕慕念琛会被痛死。
她将车子启动,艰难的调转方向,这期间,顾姨的房子里安静无声,没有一人出来阻拦。
阮甜将车子开出去,本是闭目休息的慕念琛。
看着前方的道路对她说:"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开。"阮甜依言照做,到了最里面的一处房子,那里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阮甜推了推好似已经睡着了的慕念琛,慕念琛的眼睛睁开,里面全是红血丝,他指了指自己西装裤的口袋,"这里面有钥匙,拿出来,把门打开。"阮甜虽有疑惑。
却没有反驳,她走下车,这栋房子的大门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铁锁,虽然看着有些年头,但还算好开。
她走回去,将慕念琛从车子里扶出来,慕念琛的手机握在他自己的手里,阮甜不知道慕念琛刚才给什么人拨去了电话。
她扶着慕念琛,到了院内的那处房子,天黑,院内没有灯光,只有墙外的路灯发出一点点的光,阮甜的心里有些发毛,越靠近房子的大门越害怕。
慕念琛说了一句:"不会有鬼跳出来吃你。"阮甜很想把扶着慕念琛的手松开,但慕念琛把她抓的紧紧。
她看着慕念琛开门,然后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
这房内的灯不算明亮,透着一股昏黄,阮甜借着灯光,将视线放在房内,时间仿佛倒退了二十年,这里的摆设,有点像是小时候的样子。
阮甜猜想,这是慕念琛原来的家。
慕念琛指着楼下的一间卧室,阮甜意会,将他带过去。
几乎是在慕念琛趴在床上的一瞬间,门外响起了车门关合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房内来。
脚步声的主人,是一位男士,阮甜怎么看他,怎么觉得眼熟。
她的手还被慕念琛握着,阮甜没办法起身,那男人见了慕念琛后背上的伤口,脸色沉重,对阮甜说:"你就不能少惹点事!"阮甜没有说话,她用没被慕念琛握住的手,触碰慕念琛的后背,她动作轻轻的挑起慕念琛碎到不能看的衣服,仿佛在用行动回答这位男士,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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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琛眼睛闭着,发出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好在阮甜与男人都离他很近,听清楚了他说的话,他说:"先处理阮甜手上的伤口。"男人拿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嘴中骂了一句什么,而后认命的将镊子放回去,拿出药物,为阮甜处理。
第五十四章 一腔孤勇
阮甜手上的伤,并不算很重,她只是被鞭子的尾风扫到,没有结结实实的挨打,但当药水真的撒在了她的伤口上,还是让她痛的掉眼泪。
为她处理伤口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全是敌意:"就这一点你就痛到哭,慕念琛呢?你看看他背上的伤口!如果不是他的体力够好,现在应该在医院里躺着,而不是这里!"阮甜想开口反驳,慕念琛受这个伤,是因为顶撞了他的顾姨,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转过头,看到了慕念琛背上的那件被血染红的衬衫,默默将话吞到了肚子里。"是我的错。"她说,声音中带着流泪过后的哭腔,"你如果真的为慕念琛着急,就快点把我的伤口处理好,不然,你和我多斗嘴一分钟,慕念琛就会多痛一分钟。
如果你的本意是如此,那我不介意,我比你更想要看着慕念琛承受痛苦。
如果,你和我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