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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
厉怀钦微笑，询问。
“你、你！”
顾闻暖辣的舌头伸出来，用手直挥，眼睛在办公室里到处寻找水源。
“给我水，水。”
厉怀钦毫不在意的说，“要什么水。”
“你没吃，你当然不知道这有多辣，我要水漱口，不然给我酸奶牛奶都可以。”
“很不巧。”他双手一派，朝两侧摊开，肩膀一耸，“都没有。”
顾闻暖这才看到，他让容悭买的蛋糕，都是辣的，还有一个上面放着苦瓜片。
哪有人用这些东西做蛋糕的？
“你是故意的！”
“是你提出的，不要市面上的口味，所以就只剩下辣的和苦的了。”
他拿起那片带苦瓜的蛋糕，放在她鼻子前。
“要不要尝一口？”
“……滚！”
顾闻暖不想与他多费唇舌，起身就往门口跑去。
可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人拉住了手。
厉怀钦一个大力，将她拉到了怀中，从后面搂住，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要的解辣的都没有，但甜的倒是有个。”
“是什么？”
她尝不得辣，所以嘴巴里辣的很难受，说话也不利索。
“这个。”
厉怀钦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了那张娇涩的唇瓣。
“来自男朋友的吻，够甜吧！”
良久，他亲完后，还沾沾自喜。
顾闻暖羞红着脸，直接给了他一拳。
“来自女朋友的拳，够疼吧！”
她用力的将人推开，冲出外头，问了容悭洗手间的位置，就去找水源漱口。
厉怀钦站在门后，笑得有些甜。
但没有多久，他的笑容就消散了。
容悭领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朝办公室走来。
厉怀钦眯了眯眼，站在原地没动。
“爸，你怎么来了？”
“慈媒的那块地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是怎么去谈的？为什么上午还好好的，现在慈媒突然毁约？你给我解释解释。”
厉钟南大步走进办公室，气势凌人。
厉怀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沙发上顾闻暖的东西收好，交给容悭。
“你亲自把她送回去。”
“是。”
容悭拿过东西，转身关门出去。
他等在洗手间门口，没多久，顾闻暖就出来了。
她看到容悭，一愣。
“容秘书，你怎么拿着我的东西？”
“厉老来找厉总商谈工作上的事，厉总叫我将你送回去。”
厉老？
顾闻暖觉得这应该是厉怀钦的父亲了。
既然父子俩有事要商量，她也不好继续打扰，所以就听话的下了楼。
“我不想回去，你直接把我送到木娄医院吧！我要去看我外甥。”
“好。”
容悭点点头，声音没有什么波动。
她微微点头含笑，表示感谢。
却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
这个容悭，她见过几次，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比起厉怀钦那种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
容悭算得上是个真正的冰块了。
但和楼炫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不同，他的冷外面，还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屏障。
叫人根本看不清楚。
没过多久，车子就在木娄医院门口停下。
顾闻暖道了谢，就拎着包下车了。
她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就去医院陪顾云开。
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楼炫的越洋查房。
所以顾闻暖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透着门缝听着里面的对话。
王主任拿着电脑，在房间里交待着顾云开这段时日的一切指标。
视频里的楼炫，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松，坐在沙发上，听着王主任的汇报，脸上的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
“就按照当前的治疗方案继续。你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聊聊。”
“好。”
王主任把平板电脑给了顾云开，摸摸他的头，就出去了。
开门的时候，看到了顾闻暖。
“你来了。”
顾闻暖点点头，侧身靠在门口的墙上，问，“王主任，小云开的病情怎么样了？”
“现在处于第一阶段的治疗，楼院长也说了，只要没有诱因促发，顺利的话，等他回来，就可以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了。”
这一次顾云开已经接连三个月没有发病了。
所以顾闻暖很开心。
她希望楼炫的治疗方案真的有用，那么这样一来，顾云开总有一天可以远离这个地方。
“谢谢你，王主任，真的很感谢你。”
“别客气，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他微微笑笑，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顾闻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靠在门前，听着里面细细缕缕的对话传来。
“楼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因为有些事比较棘手，所以会比预定的晚一周回国。”
“哦。”
顾云开闷闷的，有些不怎么开心。
楼炫看他这样，眉头微蹙，“你不开心？”
“没有呀！”顾云开下一秒脸上就多了微笑，“只是没有你陪我看书，觉得有些孤单。”
那头，楼炫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视频里的小小孩子，漆黑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
“云开。”
“嗯。”
“等第二阶段治疗结束，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视频里楼炫的声音，比之前的多了一丝的温暖与人情。
这话，不仅让顾云开一愣，也让顾闻暖一怔。
楼炫竟然会这么说？
“真的吗？”
“真的。”
顾云开的脸上，洋溢起了比刚才更加灿烂的微笑。
“嗯，那我们约定。我一定好好的配合治疗，楼叔叔也一定要带我出去玩哦。”
“嗯，我们约定。”
楼炫的声音听起来很暖，浅浅的气息悠长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人又谈了好些话，顾闻暖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上来。
这一走，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等顾闻暖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结束了对话。
顾云开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小圆桌上摆放着一本图画本。
他正挺直腰背坐在凳子上，认认真真的在读书。
听到开门声，他转头一看，然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