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顾闻暖盯着那个镯子,心脏被抽动了一下,眼中布满了讶异。
厉怀钦确认了里面的东西,说,“这不是我的东西。”
“什么?”
她有些恍神。
“你确认是用我给你的那把钥匙,打开的保险柜?里面就这个?”
“对呀,就是这把!”
她把钥匙递给他,可厉怀钦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是这把钥匙。”
“啊?”
“听不懂吗?我给你的不是这把钥匙。你把钥匙弄哪里去了?”
厉怀钦声音带着了冷意。
顾闻暖一顿,紧了唇,没敢回答。
“算了,我自己去找!”
他将盒子往她手里一扔,自己往里面走去。
顾闻暖想了想,还是紧跟了过去,解释道。
“可我就是用这把钥匙打开的呀?里面就这个盒子。这个不是你的东西?”
“不是。”
厉怀钦很肯定,顾闻暖低头盯着那个盒子,狐疑的问,“那这个是谁的?”
她抿着唇,看着那只银色的手镯,眼神黝黑如墨。
手指紧紧地抠着盒子的边缘,紧绷着。
前面的厉怀钦没有看到她这副表情,他站在进门的位置,眼睛扫视着干净的地面。
然后在门边的台阶边上,发现了自己的那把钥匙。
弯腰捡起来,他走回顾闻暖身边,摊开手掌心。
“这才是我的钥匙。”
“啊?”
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厉怀钦深呼吸了口气,音色更冷。
“你进来的时候,难道不先看看钥匙上的号码吗?钥匙被换掉了也不知道?”
不知他突然会这么生气,顾闻暖一怔,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低的不敢像从前一样,对他吼回去。
因为她记得,楼炫说他今天心情不好,叫她好好的陪着。
因为她知道,他今天是真的不太开心,所以她不能闹。
“对不起。我进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撞了我,我把钥匙掉在了脚下。之前没看清楚钥匙上的号码,所以我不知道钥匙被换过了,对不起。”
她抿抿嘴,有些委屈。
厉怀钦看着她道歉的模样,这才察觉刚才态度有些过硬了。
毕竟这事本就与她无关。
毕竟那东西,本就是应该是他自己去取的。
抬起手,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薄唇轻启,蹦出三个字。
“不准哭。”
“哦。”
顾闻暖吸吸鼻子。
他却没有松开手,大手拧着她的脑袋,将她推搡着往前走。
这一次,在保险柜前,他亲自打开了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顾闻暖看到那东西的时候,眼皮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会存在巴黎的一个保险柜里。
厉怀钦也没说什么,拿出骨灰盒,伸手摸了摸盒子,似要将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擦去。
顾闻暖很想知道这是谁的,可又怕他还在生气,所以也没敢问,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他。
“走吧!”
许久之后,厉怀钦才捧着盒子,往外走。
“哦。”
顾闻暖连忙跟上,但走了几步,厉怀钦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
顾闻暖不明所以,问,“你怎么了?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你就打算拿着别人的东西,出去?”
“所以要还回去?”
顾闻暖虽这么说,但手却紧紧地握着那个盒子。
“一般来说是这样,盒子里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随便拿走。”
“可我是用钥匙打开的,不算偷也不算强,为什么不能带走?”
她出口反驳,随后又抿紧了嘴,抱着被她盖得好好的盒子,往后退了几步。
厉怀钦这才注意到,她从刚才起就变得非常的乖。
就像一只野猫,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只剩下本身的乖巧。
“你不想还回去?”
他问,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后,又低下了头。
“你认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
她顿了顿,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厉怀钦眉头一皱,他此次来巴黎,只是想拿回这个骨灰盒,却不知道,这么一个阴差阳错之下,会让她看到了一样,她认识的物什。
“这个是谁的?”
至少,他能肯定绝对不会是她的。
顾闻暖这一次没有立刻回答,她紧抿着唇,握着盒子边缘的手,也越发的收紧。
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才抬起头,与他视线相触。
“这件喜服我不能肯定,但这个银镯是我送给我姐姐的。”
厉怀钦打开那盒子,上面的银镯看上去普通的很,他反问,“你能确定?”
“能呀!”
顾闻暖抬头微笑,眼泪却突然控制不住的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可她却十分认真,指着那个银镯,声音带着微笑。
令人心疼。
“这个是我十五岁那年,用第一笔打工赚来的钱,去和做银器的师傅学做的银镯。银镯一共两只,其中一只刻着姐姐的名字与出生日期。”
她将银镯放到厉怀钦手中。
“姐姐叫顾陌染,于1986年5月出生。”
厉怀钦看着银镯的内面,里面的英文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很清楚的可看到顾陌染的拼音以及出生日期的简写。
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又为什么会恰好给她拿到?
厉怀钦突然想起她刚才说撞到的那个人,抬头看了眼周围,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带你去问清楚。”
顾闻暖一听,脸上逐渐显露了笑意。
但走了几步,她就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
她吸吸鼻子,呐呐的说,“你能不能让我把眼泪擦干?这样出去,丢人。”
她此时一手被他握住,一手抱着盒子,根本没办法擦眼泪。
厉怀钦气笑,道,“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怕什么?”
尽管这么说,但他还是抬手,一点点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那不是我丢人,你面子也过去不嘛!”
“就你有理!”
厉怀钦重重的戳了戳她的眉心,这才拉着她的手,去了前面。
表明了身份与解释原因后,厉怀钦如愿的去监控室看了监控。
可意外的是,保险室里,那段监控不见了,唯一有的是,黑衣男子走出门口,拍到的背影。
但那样一个背影,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且当时厉怀钦在打电话,也没有在意那个人是谁。
顾闻暖一直安静的待在他身边,努力去回忆男人的模样,可结果仍旧是零。
但她却清楚的记得,自姐姐结婚前夕开始,她就再也没戴过这个镯子。
每次询问的时候,姐姐都是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
她当时并未在意,但如今想来,或许姐姐身上有着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这件做工精细的喜服。
再配上一个喜冠,便是姐姐最爱的凤冠霞帔了。
厉怀钦看着她的沉默,拍了拍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