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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恩看着他许久,末了,冷冷一笑,“是么?那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事无绝对?”
沈泊晟的笑容停了停。
“你其实是知道那辆车会在那个时间段出事故的吧,所以你把自己和我公公掉了包,由你乘着我公公的车离开,而他则一定会在那里出事。所有的事情你都心里有数,可你却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我这么说,对么?”宋知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带着一丝冷意。
沈泊晟是彻底没有笑容了。
然后就听到宋知恩又说道,“其实你所谓的蓄意接近贺敏,制造出你要进入陈家的势头,包括陈母对你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你根本就没打算进陈家,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要陈淮安的命!”
她的话,一语中的。
沈泊晟的脸色近乎难看。
许久,他看着宋知恩,带着些阴沉,“我真得佩服你编故事的能力,说的我都快要信了。不过,捉贼要拿脏,你这番自己的猜测,我可以当你是诽谤。宋总说话可要深思熟虑,好歹我现在还是你的客户。”
宋知恩怔松了一下。
第184章 通风报信
只听沈泊晟讥笑着,“陈疏放应该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的聪颖过人吧?也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负担还是欣慰。毕竟,太聪明的人,总是容易坏事情的,你说对不对?”
宋知恩没说话。
沈泊晟看了她一会儿,最终道,“我只能说,他的死与我无关,我劝过他再多留一会儿,但他急着要去找他的妻子,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他火急火燎去看望的人,竟然是要了他命的毒蛇。”
话说完,他不再看宋知恩已经凝固了的脸色,发动车辆扬长而去。
而医院的楼上,贺敏将这一幕看在了眼中,她看着宋知恩的背影,眼神有一瞬间的冷凝。
很快她就收回心绪,走到病房门口,刚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是管家。
不知为何,在管家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神有几分微妙。
贺敏唤了她一声,随后又喊了一声姨妈。
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只见陈母和管家相继对视了一眼,神情并不太好。
陈母看着贺敏,刚才谈话的时候,管家提醒她外面好像有人在听,所以他们的谈话也戛然而止,只是没想到,贺敏就来了。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听到?
而贺敏却并没有察觉,一脸柔和的询问着陈母的情况,丝毫没有注意到陈母看她有些异样的眼神。
就在这时,陈母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敏一愣,但没有多想,而是如实的回答道,“来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了?”
话音刚落,陈母的表情沉了沉。
管家却适时的接话道,“没怎么,你姨妈问你来着,这两天一直没见你人,那天晚上也是,所以想问你去哪里了?”
闻言,贺敏却顿了顿。
而她的迟疑,在陈母的眼中,却多了一层深意。
果然,陈母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贺敏自知心虚,所以说话也没有底气,“我这两天是有些不舒服,怕把感冒传染给您,所以就没有过来。那天晚上有些发烧,想出去买药吃,但等我去的时候药店都关门了,便只好回家了,也才知道姨妈您发病进了医院。”
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一眼陈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她生了气。
而陈母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对于她的缺席,倒是并没有立即发难。
气氛眼见着因为陈母的不接话而尴尬起来。
这个时候,管家适时开口,“你姨妈想吃天心阁的点心了,不如你去买一点过来?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多跑几趟了。”
贺敏闻言,如释重负一般,立即应下。
等她一走。
陈母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你之前说在我晕倒的时候她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但她并没有施救,这件事你确定?”
管家犹疑了一瞬,然后道,“当时是少夫人进的您房间,而我只站在门口,所以并不知道您房间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明明当时不在家的贺敏小姐,不一会儿就和少夫人一起出现在了后花园中,两个人似乎起了争执,她还和少夫人跪下了,好像在求她什么事情。而结合少夫人从您房间出来之后,脸色并不太好,所以我认为,应该是贺敏有把柄捏在了少夫人手中。”
陈母听着,神情愈发不好。
许久,她一字一句的道,“这个贺敏,恐怕是生了异心了。所以你迅速去查,看看老爷去世那天,在哪里遇到的沈泊晟,又为什么换了车?还有,重点是,贺敏有没有见过沈泊晟。”
管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您的意思是?”
下一瞬,就听陈母阴翳的说,“我怀疑,沈泊晟和淮安换车是早有预谋,甚至他已经知道车辆会出事,才会安排这一切。而知道我在车上做了手脚的人,就是贺敏。当时她还为了那小子跪下求过我,所以我现在很怀疑贺敏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管家一震。
过了好久,她才问陈母,“如果查出真的是贺敏,您打算怎么处置?”
只见陈母冷笑了一声,“当然是好好“奖励”她,不是很喜欢沈泊晟么?说不定我还可以成全她。”
第185章 跃跃欲试
管家露出不解的神情。
但陈母已经不愿多言,她只好退了出去。
当天中午,陈淮安意外去世的消息就在各个媒体报导出来了。
而遗体告别仪式定在大后天的中午。
消息一出,轰动了整个业界。
最受瞩目的,仍然还是陈淮安的独子,陈疏放。
父亲骤然离世,公司意味着缺了一个董事长,虽然陈疏放独揽大权,但是难免还是有股东们开始跃跃欲试。
而此时,董事会已经召开整整三个小时。
却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最主要的是,股东们提出要将陈淮安的所有股份进行重新分配,虽然陈疏放有继承权,但是却不能占得全部。
但陈疏放并不松口,他坚持陈氏乃他父亲一手创建,是一生心血,宁愿保留位置,也不能瓜分股份。
这无疑就是和所有股东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双方也僵持不下。
三个小时,没有任何结果。
就连媒体来采访,都被安顿在会客室,但陈疏放却没有露面。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田蕊忽然对原本已经一脸不耐的陈疏放说道,“太太现在在外面,她说她想进来说几句。”
陈疏放立即皱眉。
他看着田蕊,“是你叫她来的?”
田蕊垂眸,“太太很担心您,希望和您并肩作战,所以我无法拒绝。”
陈疏放一怔。
随后,他眉头一松,然后道,“那你让她进来吧。如今陈董已不再,她作为他的儿媳,有权进来说话。”
田蕊领会,随后走了出去。
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是宋知恩。
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担心陈疏放一个人事情太多,又不敢打电话打扰他,所以只好打电话给田蕊询问情况。
当她得知陈疏放与董事会的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所以才让田蕊汇报给陈疏放,只希望他能同意她进去。
果然没令她失望,他真的同意了。
当她进来的时候,股东们纷纷看向她,然后开始小声议论。
宋知恩目不斜视,她看了眼同样也在看着她的陈疏放,随后绽放出一个微笑,“各位叔伯们可能对我印象不深,所以我在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知恩,是陈疏放陈总的太太,陈董事长的儿媳。”
话一出口,场面一阵哗然。
宋知恩并不慌张,她从容不迫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单,有条不紊的说,“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公公的股份心存疑问,也给出了很多意见,但是都被陈总否决了。其实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现在我来告诉大家。”
说着,她摊开手中的报告单,“众所周知,陈总是陈董事长的独子,所以在陈董过世以后,股份的去向也成了个问题,虽然有陈总继承,但是本身陈总就有股份,若是再继承更多股份,会影响公司平衡。但如果陈董已经有了未出世的孙子呢?那是不是这个股份,该没有谋面的孙子,就不存在争议了?”
这句话说完,场面静了静。
只听宋知恩说,“我已经怀孕七周,本身我就是合法继承人,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也算一个,然后由我继承公公的股份,肚子里的孩子继承爷爷的,好像这并不是问题吧?当然,我们不会占最多,只是一部分而已。而剩余的,交给陈总来处理。”
她分析的有条有理,愣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这时候,陈疏放也接话道,“念在各位叔伯这么多年为陈氏劳心费力,剩余的股份我会进行分配,只是比大家预想中要少一些。毕竟,如果父亲在世的话,肯定也会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股份分给他的儿媳还有未出世的孙子的。这不是利益,而是亲情本能。”
他的话滴水不漏,果然,再没有人反驳。
而长达三小时的会议,戛然而止。
股东们败兴而归。
在他们全部离开后,宋知恩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对上了陈疏放探究的目光。
第186章 令人唏嘘
他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有个七周的孩子,我这个做爸爸的怎么不知道?”
宋知恩,“.........”
很快,宋知恩在董事会宣布已孕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对这个有幸嫁入陈家,还如此幸运的继承了公公遗留股份的宋知恩充满了艳羡。
连带着陈淮安突然去世的新闻也冲淡了许多。
举行追悼会的那天,陈疏放身穿一身素黑的西装,表情肃穆,而宋知恩穿着黑裙站在他的身旁,与他一起酬谢前来吊唁的宾客。
她时不时留心陈疏放的情绪,但从头至尾,身边这个男人都变现的很镇定,哪怕是遗体告别的时候,他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而陈母也坚持出了院,来参加自己丈夫的葬礼。
好像几天过去,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也虚弱,到底是母子,就连面对事物的态度也不差分毫,她从进到灵堂那一刻起,脸上除了多了一丝虔诚,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在遗体告别的时候,她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站在陈淮安遗体前,深深地注视着他,神情莫名。
仅仅注视了一分钟,就退开了,由管家搀扶着站到一旁,在她转身之际,宋知恩看到她眼中浮现的一丝水光,但转过身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仿佛是一场错觉。
这种平静。
直到,沈泊晟母子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