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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慌乱的解释着,她的眼睛却有些飘忽,根本就不敢与宋知恩对视。
宋知恩看着她的眼神仍然十分深沉,许久,她一字一句的说,“不,你在说谎。”
闻言,贺敏身形猛地晃了晃。
然后又听宋知恩说,“贺敏,以你和婆婆的关系,你在发现她晕倒在地的时候,你应该想办法拿药或者叫人,可你没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而你在跟我还原整个事件的时候,你的眼睛都不敢看我,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根本没有说实话,我说得对么?”
贺敏的脸色瞬间煞白。
一时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得出口。
宋知恩叹息了一声,“你何必,不管怎么样,那是一条人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见状,贺敏慌忙之下直接拦在了她的前头,“你是不是打算告诉疏放哥,不,不行的。你告诉了他,那我一切都完了。”
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宋知恩,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给疏放哥。我真的一无所有了,要是被传出去就真的身败名裂,姨妈也不会原谅我了。”
宋知恩仍然没说话。
“你和我不同,你是宋家的孩子,无论好不好,都是事实。可我只是抱养来的,姨妈可以随时不要我。而且她自从知道我和沈泊晟私底下有过联系之后,对我就有别的看法了,你现在再去告诉她,我对她见死不救,那我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贺敏泪眼婆娑的祈求着。
宋知恩垂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贺敏呜咽出声,“你相信我,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不想忍受她对我的冷待了,你看我脸上的红肿,都是她不高兴打的,那天我甚至差点死在了她的花瓶下,要不是姨父出现及时,我根本就没命了。明明她才是我的姨妈,可她对我除了利用,就再无其他。稍稍不如意就拿我撒气,所以我才会在看到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动了歪念头。”
“可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宋知恩,你看在姨妈并没有大碍的份上,求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保证再也不会了,以后会好好照顾姨妈。真的,就当我求你了。”
她一声一声的哭着。
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泛起了红痕。
宋知恩看着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宋家的时候,不也是和她一样饱受冷眼,不被喜欢的么?而人在极度压迫的情况下,难免会鬼迷心窍。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想到这里,她终于松了口说,“好,念在你一时糊涂,我暂时答应你不会告诉他们。但是贺敏,无论再怎么心存怨恨,人始终都要保持善念。”
贺敏见她松了口,表情一松,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第179章 自私自利
她看着宋知恩,却是露出自嘲的笑来,“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招人喜欢了。疏放哥喜欢你,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就连沈泊晟也是。他甚至听了你的话来跟我道歉,还说以后再不会利用我。就我傻,为了多见见他,甚至求他利用我,可是还是被他拒绝了,你说,我是不是活着就是一个彻底的笑话?”
宋知恩一顿。
良久,才道,“自身的价值是创造的,而不是依附于别人。你有梦想,想自由,可以试试和婆婆好好谈谈,未必不会得到成全。”
说完以后,她不再看她,转身走了。
留下一脸挫败的贺敏瘫坐在那里。
殊不知,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一双露出精光的眼睛将这一切全然看在了眼中。
宋知恩第二天已经退了烧,她一大早就赶去了医院。
陈母虽然抢救及时,但是人仍然虚弱的厉害,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脆弱不堪。
陈疏放更是一夜未眠,眼底是淡淡的倦色。
而她也从田蕊的口中得知,陈淮安昨晚并没有出现。
正因如此,陈疏放的情绪并不太好。
她犹豫了瞬,刚要开口让他去休息,陈淮安才姗姗来迟,他先是看了眼房间,看到陈母以后,确定她没事,才眉头一松。
随即解释道,“我这几天都在郊区,昨晚接到消息就赶回来,结果车子坏在了路上,所以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好在有惊无险,昨晚辛苦你们了。”
闻言,陈疏放却并不为所动,他目光变得有些薄凉,一瞬不瞬的看着陈淮安,“父亲真的是没办法赶过来,还是根本没打算过来?您的家在市区,好好地为什么要去郊区?明知道母亲有心脏病,身边不能离人,所以您能解释解释您的行为么?”
这大概是陈疏放第一次这么犀利不留情面的质问他,所以陈淮安下意识地皱眉。
“你母亲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当然是为了图清净。但我真没有你说的那样特意不过来,我是真的没办法过来。那么晚了,车子坏了,我在车里睡了一宿,一大早才派人过来接我。”陈淮安再次解释。
可陈疏放却明显不相信,他甚至冷哼了一声,“事实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母亲昨晚没有抢救过来,连最后一面您都没有看到。”
陈淮安一怔。
脸上随即浮出一丝不悦,“我都和你解释了,你还要这么与我针锋相对,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儿子么?”
“相处十几年的妻子危在旦夕,本身就患有心脏病,您却因一时之气离家出走,她病了,你也不在身边,在死亡线徘徊,你也没有赶回来,我还要问问你,有没有你这样做人丈夫的!”陈疏放脸上已然升腾了怒气。
陈淮安顿时不悦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变得威严起来,“陈疏放,你为人子,替你母亲责难我,我可以理解。但是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做儿子的不要插手。我和她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清楚?但凡她大度一些,我想我会对她更深的愧疚,而不是愤怒。”
闻言,陈疏放却倏地冷笑了一声。
“你凭什么愤怒?因为你自己惹下的那堆破事?可这与我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她捍卫自己的家庭,到底又有什么错?说到底,你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赎罪,才会坚持要把沈泊晟接回陈家。可你有没有想过,从头至尾,我母亲多无辜?要被迫接受你的提议,接受那对母子的突然闯入,而这些,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陈淮安脸色骤然一沉。
他呵斥道,“住嘴!我的事还轮不到谁来干涉,我要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
“也是,毕竟你自以为自己是所有的事都能做的两全,其实就是自私自利,不管别人的处境的可怜人!”陈疏放讥讽的说道。
陈淮安听了,神情越发难看。
气氛眼见变得僵持。
第180章 事发突然
宋知恩连忙出言缓和,“好了,疏放,你守了一夜,也累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母亲若是醒过来,肯定希望第一眼能够看到你。所以赶紧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照顾。”
陈疏放看了她一眼,目光却落在陈淮安身上,语气已然十分冷淡,“您有您做人的原则,我也尊重。甚至也劝母亲支持你的决定,但是尊重不代表退让,你别做的太过了,再与我母亲保持婚姻关系的时候,私底下见那个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些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然后就转身出了病房。
留下宋知恩和脸色难看的陈淮安。
过了会儿,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淮安忽然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都是孽缘啊。”
随后他把目光缓缓看向宋知恩,却是笑了笑,“知恩,今天让你见笑了,疏放这孩子平日里对我都是尊重更多,今天也是因为他母亲的事跟我急了,其实我也理解,一直以来他对我们都挺孝顺的,只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言语间,带着一些自嘲。
宋知恩静了静,然后说,“您也别生气,正如您所说,母亲突然发了疾病,他着急也是正常的,但不是真的怪您,大家都互相理解吧。”
闻言,陈淮安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看到你这么善解人意,我就放心了。疏放有你在身边照顾着,挺好的。”
那天一上午,陈淮安都陪在了病房中。
中途吃饭的时候,宋知恩提出让他去休息,也被他婉拒了。
他说,“其实仔细想想,疏放说的也没错。夫妻几十年,差点就阴阳相隔了,认真一想,发现还真的难以接受,所以让我多陪陪她吧,就当弥补昨晚的过错,也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随后下午,一直到了傍晚五点钟,他才离开,走之前说晚点再过来。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句晚点过来,却是他再也没能过来。
得到陈淮安出车祸的消息时,宋知恩整个人根本不敢置信。
田蕊沉重的看着她说,“已经确认过了,肇事司机醉酒驾驶,而陈董失血过多,当场去世,陈总现在已经赶过去了,人还在殡仪馆。”
宋知恩猛地一顿。
下意识地问她,“他还好么?”
田蕊抿了抿唇,然后说,“陈总表现得还算镇定,只是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好端端的人,明明上午还在说话的,到了晚上,忽然就没了。”
说到这里,田蕊就哽咽了。
宋知恩看着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听田蕊说,“陈董离世的消息,陈总暂时还没有发布。他希望能等到夫人醒过来再说,而在此之前,希望太太您亲自照顾夫人。”
闻言,宋知恩点了点头,只说了句,“我会的。”
在半夜一点钟的时候,陈母醒了过来。
宋知恩连忙唤来医生给她做检查。
一系列弄完,她才缓缓回过神。
关怀的看着陈母,“要不要喝点水?”
陈母缓缓摇了摇头,大病了一场,她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刚强了,反而是看上去不堪一击。
宋知恩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噩耗告诉她。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陈母问她,“疏放呢?我忽然发病,是不是吓到了他?”
看着她生病中还不忘关心自己的儿子,宋知恩眼眶没来由的一红。
但还是硬生生忍住落泪的冲动说,“他去休息了,照顾您一天,我怕他太累了。”
陈母听了,微微放下心。
然后再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知恩坐在那里,注视着她,最终落了一滴眼泪下来。内心挣扎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道,“母亲,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您。”
陈母再次睁开眼,却是看着她,“好好地,哭哭啼啼做什么?是我没得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镇定,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
见状,宋知恩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都不是,是.......父亲出车祸,过世了。”
话音刚落,陈母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脸的不可置信,抓着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知恩默了默,再次重复了一遍,“您节哀。”
话一出口,陈母彻底不说话了。
第181章 世事无常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起来,似乎过了很久,一滴眼泪缓缓滑落,她呢喃道,“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呢?”
宋知恩仍然沉默。
陈母却倏地看向她,“其实你是和我说笑的是不是?因为我平时对你不好,所以你见不得我好对不对?”
她还是不说话。
陈母的眼泪再次滑了出来,“怎么能这样呢?我还没有好好和他算算这笔账,他就一个人走了?”
随后,她放声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