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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修刺骨韩稹南荞-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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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南荞第一次听花姐提起自己的私事,她一直以为她是大龄未婚女青年,没想到都有女儿了。

      "那你怎么今天没和她一起过年呢?"

      花姐笑笑。"别提了,她爸不让我见她啊,买了一堆新衣服都给我烧了,那个畜牲明明是自己出轨,还要和我争夺女儿抚养权,把对婚姻不忠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害我成了全村的笑话,你看看,现在我有家不能回,惨不惨?"

      花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事,也许她真的是喝醉了,不然哪能这么卸下防备,推到心墙地和南荞说着她的秘密。

      南荞没想到花姐有这样坎坷的经历,她一直以为在认识的人里自己是最惨的一个。

      "额,花姐,你没想过为自己辩驳吗?"

      "辩个屁,老娘现在就算再有钱为抵不过那无赖的一家,南荞啊,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真的,你看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未婚先孕,顶着所有流言蜚语嫁给他,为他去了半条命生孩子,甘心做全职主妇,孝顺他父母,照顾孩子,结果他呢?他去搞女人,最后还要联合他父母一起打压我,南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一家人。"

      辛酸悲切的往事让花姐模糊了泪眼,她拿起旁边的红酒瓶直接罐了起来。

      "花姐。"

      南荞不知道如何劝她,自己没有结过婚,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做一名合格的倾听者。

      "真的,南荞,作为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强,男人。说话的嘴,骗人的鬼,他们都是喂不饱的狗,你为他做再多,到头来都抵不过外面女人的甜言蜜语,她们只要发发嗲,张张腿,原来和你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就找不着北了,他们会无情的把你抛弃,抛弃!"

      说到动情处时,花姐重重地把酒瓶子摔在地上,瞬间玻璃瓶就碎成了渣。

      "南荞,你知道吗?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迪奥999,也不知道什么爱马仕皇家系列,我只知道一个劲的背着孩子下地干活,种菜,卖菜,我努力挣钱想着去县城买房子,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畜牲迷恋上女主播,一个晚上打赏她十万块,哈哈哈,那十万块是我的脚被多少只蚂蝗吸了血,我的孩子多少次从背上滚下来才换来的,结果他就这么拿去糟蹋了,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他是一只鸡,我真的就这么剁了他。"

      南荞根本想不到花姐还有这份遭遇。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帆风顺的。

      抹掉眼泪,花姐调整了状态,"所以南荞,记住姐姐今天的话,一定不要对男人太好,他们天生犯贱,你越好,他们越不知珍惜,你要做的就是自己强大起来。"

      多么发自肺腑的箴言警句啊,可惜那时南荞还小,还未经历所以她也只是把这些当作花姐的醉话来听。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十一点,直到花姐抗不住昏睡过去。

      南荞把花姐扶上床,替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又回到客厅把残局收拾了,这才回到自己住的套间。

      一进门,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沈暮時打来的。

      想到刚才的花和礼物,南荞觉得不论怎样她都应该和沈暮時道谢,犹豫片刻,她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沈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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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刚才和我们经理一起吃饭,手机没带。"

      "恩,东西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

      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在南荞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沈暮時忽然说道:

      "南荞,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满天星吗?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烟火,可你在北城,我在荆县,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祝福你新年快乐,这满天星就像是花团锦簇的烟火在绚烂绽放的那一刻幻化为的满天繁星,愿你今后的生活如那些星星一般耀眼璀璨。"

      多么梦幻而又美好的解释,想来这些话也只有沈暮時说的出来了。

      良久,南荞才回应道:"谢谢你,沈暮時。"

      挂断电话,刚好一簇烟花冲向天际,昏暗的夜幕被火光点亮,除夕的夜晚,北城烟火锦簇,满地余烬。

      南荞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遗忘,马掰掰给她发了红包和新年祝福,她把自己的压岁钱分了南荞一半,这让她觉得就算没有亲情,友情一样能温暖她,沈暮時突如其来的浪漫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身处绝望,花姐的推心置腹让她知道其实成年人的世界都不容易,原来生活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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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二点,微信上各种新年祝福如排山倒海的浪翻涌而来。

      "新年快乐。"

      "Éòͬѧ£¬Ð´º´ó¼ª£¬ãؼһ¶ÀÖ¡£"

      看到"阖家欢乐"这四个字的时候,沈暮時原本还面带微笑的脸忽然沉敛了下来。

      自从他妈离世,他沈暮時早就没什么阖家欢乐可言了,现在这个家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客栈。

      窗外烟火不断,沈暮時轻抬双眸望向远方,好看的菱唇缓缓开口:"妈,新年快乐。"

      "………"

      六岁那年很普通的一个中午,沈暮時从外婆家回来,刚进门就看见他妈廖娟一脸憔悴地坐在沙发上。

      "妈妈,我回来了,你看这是外婆给我买的激光枪,笃笃笃?打坏人咯。"

      六岁的沈暮時和所有男孩子一样,贪玩调皮。

      廖娟慢慢地把头抬起来,她的眼里含满了泪水,"暮時,你回来了啊。"

      廖娟的声音气若游丝,看上去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沈暮時年纪虽小,但也看出自己妈妈的不寻常。

      "妈妈,你怎么了?"

      沈暮時说着就把手搭在廖娟的额头上,学着平时自己发烧时廖娟照顾他的样子。

      "妈妈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妈妈厌倦了这人间的生活,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廖娟脸上挂着笑,但这笑容让沈暮時害怕。

      "呜呜呜呜,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爸爸呢?我要找爸爸。"

      什么人间,什么厌倦,他听不懂,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害怕。

      一提到"爸爸"这两个字,廖娟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不要提这两个字,他不配当你爸爸,他就是个畜牲,暮時,记住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

      廖娟死死抓着沈暮時的手臂,她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嘴里停地骂骂咧咧。

      沈暮時害怕的要命,他甚至红了眼眶,"妈妈,呜呜呜,妈妈,我怕。"

      廖娟放开沈暮時,然后将头仰在沙发背上。她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的白炽吸顶灯,嘴里反复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我那么爱你,畜牲,你就是畜牲。"

      沈暮時听不懂他妈说的意思,他只知道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哭,嘴里不停喊着:"妈妈。"

      没一会儿,他便看到廖娟闭上眼,然后她的七窍分别有血流出来,那样子真的很像恐怖片里的鬼。

      "妈妈,妈妈。"

      再后来,任凭沈暮時如何声嘶力竭的呼唤,廖娟都没有醒过来。

      就这样,沈暮時的妈死了,有人说是气死,有人说是服毒。

      从此,沈暮時的世界里多了一个悲伤的日子,每年三月三十,他妈妈的忌日。

      没隔多久,不到一年吧,他爸爸给他娶了个新妈妈进门,沈暮時很自然的联想到他爸和那个女人就是间接害死他妈的凶手,从此他就恨上了他爸爸还有那个永远无法替代他妈的女人。

      每到沈暮時妈妈忌日那天,他就会找个地方偷偷摸摸地哭。

      那时候他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平时他喜欢一个人在广播室,这里没有人打扰。

      这天恰逢沈暮時妈妈的忌日,他在整理文稿的时候发现了一篇某个作者祭奠自己母亲的文章,句句扎心的文字文句让他终是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现在是放学想来也没有什么老师学生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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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大概有一会,他听到有人敲窗户,沈暮時赶紧抹去眼泪轻轻推开窗户缝,是她?

      "同学,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窗外站着的人正是南荞,那个时候沈暮時已经注意到她了,正因如此,他会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恩,我还好,谢谢,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所以我……"

      本来这种事对于一个高一的男生来说是最隐晦的,真没有什么人会把这种事挂嘴边,但如果对方是自己在意的人那又不一样了。

      "哦。"

      窗外的南荞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沈暮時就看见她递了一根柠檬味的棒棒糖进来。

      "别伤心了,请你吃糖,我难过的时候只要一吃棒棒糖就没事,你试试,还有我奶奶说,其实离开的亲人并不是真的离开我们,而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待在我们身边,你加油振作起来吧,兴许你妈妈就在旁边看着呢,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这是沈暮時印象里南荞和他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他承认她的话真的温暖到他了。

      握着那根棒棒糖,沈暮時第一次知道南荞喜欢棒棒糖,后来他一直把这个记在心上。

      *

      "暮時,怎么还没睡?"

      蓦然闯入的一个人将沈暮時的回忆打断,她就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夏洁英,沈东海的新欢,气死他妈的罪魁祸首。

      夏洁英捧着一杯牛奶站在沈暮時旁边,她的不请自来让沈暮時心生厌烦。

      "没有人教过你进人家房间要敲门吗?"沈暮時的语气冷如十二月的寒霜,他对待夏洁英一向如此。

      "我敲了,只是半天你都没有回应,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理由很充分,可人不接受。

      "滚出去。"

      "沈暮時,怎么和你夏阿姨说话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知什么时候,沈东风也走了进来,他无框眼镜后面藏着的是一副怒意横生的阴眸。

      "没什么态度,爸,我累了需要休息。"

      沈暮時不会去对沈东风发脾气,他是他爸,从小他的品格教养让他还没办法做到在自己父亲面前放肆的地步。

      他讨厌他们,但却从来都没有很过激的行为。

      "你!"

      "好了,老沈,孩子要休息就让他休息吧,咱们出去吧。"

      夏洁英一手拉着沈东风,一手把牛奶放在桌上。

      "暮時,牛奶在桌上,别忘了。"

      两人出了沈暮時房间,沈东风看着气还没消。

      "阿英,你别太惯着他了,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想退学就退学,想干嘛就干嘛,说话目无尊长,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他还是我沈东风的儿子吗!"

      沈东风在一所中学当书记,他言语之间都透着一股正派,儿子和工作是这一生让他骄傲的两样东西。

      "少说两句,孩子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夏洁英很为沈暮時说话,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很向着他,她可以说是一名很合格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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