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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保护我方甜男友尤琪安章辰辉-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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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明天我要去趟云南。”

      阿擦放下手里的大螃蟹,不怀好意地拿起了钢叉,带着威胁的口吻问:“你最近行程安排得太满了吧?不好好休息养伤,还要出去旅游!?”

      尤琪安抄起手边的蚝刀,笑眯眯反问:“是的,怎样?”

      阿擦目测自己的武器没人家锋利,立马怂了:“没问题,玩得开心点,别忘了早点回来准备八进四。”

      “我很快回来,最多耽误一天,等到1月——”

      尤琪安还在掰着手指头,给大伙儿算日子,一直沉默着坐在角落里的束鸿博,淡淡地开口打断了她:“你不用去云南了,他就在上海。”

      卜采白咳嗽一声:“菜都凉了,再给我来个虾钳。”

      他试图打个岔掩盖过去,可尤琪安却听得真真切切,疑惑地伸长脖子望向束鸿博:“束总刚才说什么来着?”

      束鸿博抬起眼,十分平静:“是章辰辉联系我,让我安排个人帮你彩排过关。”

      “闭嘴吧你!”

      卜采白大声喝止,面色不善。

      束鸿博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酒蛊:“小兄弟,别费劲了,这姑娘的犟脾气我最了解,除非她喜欢的那个人亲口承认不喜欢她,否则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对方。”

      尤琪安的目光一瞬冷若冰霜,很快便融化开,迅速明白了他们的对话有何深意。

      她紧紧盯着卜采白,追问:“让你跟着我的那个人,也是他吗?”

      卜采白不吭声,也不看她。

      当着在场诸多人的面,不太好抹下脸严刑逼问,尤琪安厉声命令“小白,你跟我出来一下”,然后率先跳下椅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卜采白刚走出门,便听到她问:“小白,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的眼神都快绝望了,慌乱中再一次将她困在双臂之间,仍在拼命努力表白:“别问,问就是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见你之后,我好像变了,即使在离开你之后,你的每一句话仍然会让我心如狂潮,每一个用词都会让我思绪万千,每一个敷衍的表情都会让我陷入死寂。我会吃醋,我会愤怒,我会握紧拳头,我会为你心痛。当然,你眼中从来看不到我这样的窘态,你也不会知道我这些感受是多么地真实而不可理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只要一看见你,我立刻就六神无主……”

      尤琪安抬手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又轻轻问了一句:“他在哪?”

      如同被万吨锤头打中胸口,卜采白喉头发堵,再也说不下去,心脏掠过一阵生理性的撕裂感,战栗而疼痛,这才真正理解了心如刀割的意思。

      “我现在去问束鸿博,他一定会告诉我的,但是小白,我希望由你来说。”

      尤琪安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柔,神情恳切却又坚决。

      卜采白非常清楚她的意思,执意让他说出来,和那天打电话痛骂他半个小时,其实都出自于同一个动机——只有信任和真心,不留暧昧,就是要明明白白断了他的非份之想。

      沉默良久,他才从悲哀中缓过来,慢慢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什么事?”

      “让我做你的Plan B,假如你发现他不合适,还有我。”

      尤琪安噗嗤笑出声来:“彼此第一顺位的备胎吗?完全没必要搞这么狗血啊!”

      “那你答应吗?”

      “行吧。”

      卜采白言出必行,于是这天夜里,尤琪安终于在离自己住处不远的地方找到了消失很久的章辰辉。

      太久没见,以至于两人碰面的时候,还有点儿陌生和尴尬。

      还没客气两句,这种陌生和尴尬就在尤琪安了解到章辰辉刚干的蠢事之后消匿无形。这个直觉流的纯感性生物,太重情义,在冬训营里,替车队另一位年轻的机械师扛下了工作失误,明知道要为此接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却一口答应下来,这些天一直亲自和生产关键零件的日本与台湾公司交涉,劳力费心,还未必能说服对方及时出货弥补车队损失。

      “因为替别人扛事儿,所以没空来看我,我懂了!”尤琪安气急败坏,“你是个铁头娃吗?请问我可不可以把行李放在你的颅腔里?反正那里面也是空的!”

      章辰辉不敢吱声。

      “你替人扛事,别人会报恩吗?”

      “你参加舞蹈大赛,是因为确定能拿冠军吗?”

      “不确定。”

      “我也是啊。”章辰辉慢慢地说,“这件事情他做不到,我也许能做到,那我去帮他做就行了,至于他会不会报恩,我不确定,也没有考虑过。我的第一位师父曾经教过我,有人负责,我就配合,没人负责,我就负责。”

      ——没错,头脑一根筋,做事冲动,为了保护弱者,即使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也不退缩,明知打不过也要打的,这才是他啊!

      “辉哥,你古道热肠,一定会有好报的!”尤琪安双手握拳,目光坚定,“谁说狗子不能升天堂?”

      章辰辉点头如捣蒜:“对,哮天犬就是我们的先辈!”

      第四十章 但你就是不爱我

      “你为什么不敢见我?”

      这句话,尤琪安追问了三遍。

      第一次,章辰辉支支吾吾说先要去换衣服,逃避了这个问题。由于尤琪安找到他的地方是在健身房,刚刚跑步举铁深蹲一顿猛造,满身臭汗,洗澡更衣,非常合理。

      第二次,章辰辉吞吞吐吐提出想吃点东西,再次逃避。运动会消耗热量,肚子饿了,也算合理。

      第三次,章辰辉迅速抬头看向路灯,闪烁其词:“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这他娘的就不合理了!

      尤琪安干脆停下来,盯着他问:“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找你,你考虑清楚,真的这么想把我撵走吗?”

      章辰辉慌忙解释:“你伤还没好,今天刚在舞台上流了血,要早点休息。”

      “我从来没提受伤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呢?”尤琪安眉毛一扬,慢悠悠将双手笼在羽绒服袖子里,面露微笑,好整以暇地仰着头问,“章师傅,请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又是怎么知道舞台上流血的事?既你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偷偷关注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本来那个,我不知道,都是小白跟我说的。”

      “你不问,他会主动说吗?”

      “我确实问了,随便问了一嘴。”

      “对我近况了若指掌,只是随便一问?昨天让他跟着我,是不是随便一提?你做人这么随便吗?”

      她的步步紧逼,让章辰辉有点招架不住,内心动摇,果断朝路左张望一眼:“我快到了,替你打个车回去吧。”

      尤琪安伸手一指对面的酒店:“你住那儿吗?”

      说毕,她抬脚便闯过马路,往那边走去。

      章辰辉大惊失色,疾步追上去,垂死挣扎般阻拦了一句:“太晚了,我们孤男寡女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又不会对你做出逾矩的事。”尤琪安头都不回,语气满不在乎又充满揶揄,“我们可以坐在暖和的房间里,开一罐氮泵,冲一杯肌酸,只聊点儿素的。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默默注视着对方脖子以上的正当部位,一定保住你的清誉,行吗?”

      她一贯伶牙俐齿,章辰辉挠破了脑袋,也不知该如何婉拒。

      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今晚让她走进那个房间,如果两人相处的距离缩短到触手可及,自己的心态可能要崩。

      明明是魂牵梦萦的姑娘,却要在口头上刻意拒绝,那种矛盾的痛苦外人无法体会。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尤琪安已经快步踏入了酒店大堂,而章辰辉依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请她离开,若生硬地将她赶走,恐怕会落得个翻脸绝交的下场,那绝非他本意,因此只得客客气气请她上去喝杯茶。同时,寄希望于自己冷静的头脑,机智应对,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尤琪安侧坐在沙发上,努力使伤口不受压迫,然后端起温暖的水杯,笑眯眯地望向离自己八丈远的章辰辉:

      “随便说点什么,要不,聊聊你在比赛中受伤的细节。”

      她本以为章辰辉的腿伤是一次意外事故的后果,然而听他详细回忆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一次损伤造成的,而是很多次:

      “这双腿跟着我吃过太多苦,受过太多伤,一直多灾多难的。我十二岁,因为从小长得壮,又没什么脑子,被学校里的几个小混混盯着欺负,装作生病,每天都骗我轮流背他们回家,导致自己在发育期腿部负荷太大,肌肉筋腱的生长跟不上骨骼生长,每晚腿抽筋,疼得满床打滚。后来一直到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耐心地询问半天,我才说出了连续半个学期天天背三四个同学回家的事,这也使我爸彻底相信自己大儿子是个弱智。”

      “十八岁开始骑车,从业余爱好到加入车队,只花了一年半,其间因为缺乏指导,运用了许多不科学的训练方法,对膝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二十二岁,第一次穿上绿色领骑衫,却因为犯规被取消了赛段冠军资格。那一年除夕我爸当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第一个让我体会到世态炎凉,是我妈第一个帮我挡住了来自外界的各种不堪和落井下石,教我保持善良。为了支持我继续骑车,她才跟我亲彻底决裂,后来干脆从章家老宅里搬了出去。”

      “二十四岁,终于有机会参加一生中最重要的国际大赛,第四赛段弯道下坡,撞上前面一辆突然变道的汽车,高速状态下被甩到山体岩石上,左腿打了11颗钢钉,彻底废了。我们训练的时候,一直在寻找突破人体物理极限的方法,打开基因锁已经很难了,更难的是身体突破极限后却没有相应的恢复能力,所以比赛中很容易受伤。”

      “正巧那时候我妈也病了,我丧得不行,但她临终前告诉我,潦倒两个字要拆开来看,人一辈子可能会经常活得潦草,但永远不能倒下,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遇到任何事也不能趴下。”

      “然后,我去生产部门待了一年,也上过UCI技师课程,第二年就得到了一份机械师合同。”

      章辰辉说完,室内有片刻的沉寂。

      过了会儿,尤琪安才重新微笑起来,点点头说:“我妈也从小教育我必须听话,逆来顺受,唾面自干,就算喝老鼠药也要乖巧优雅。所以,这就是你喜欢帮人扛事的原因吗?”

      “二月份的比赛一共有20支自行车队参加,国内只有6支车队,关键时刻我不扛下这个责任,大家士气低落的话,一定会影响车队的成绩。替其他人扛事儿,对我个人来说虽然是损失,但对整个团队来说是得益。”章辰辉提及此事时脸上没有一丝懊悔或不甘,说得非常坦然,“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次众人为你欢呼的时刻,这辈子就值了。”

      尤琪安早就了解他的性情,可听他说出这话,仍是忍不住动容,感慨道:“令堂大人把你教得很好。”

      “我妈人很好,我很爱她。”章辰辉对母亲略感悲伤,但更多的是自豪,“爱过、蠢过、拼过、热血过,才算是没有白活过。”

      “你发现没有?”尤琪安笑着问。

      “发现什么?”章辰辉盯着她。

      尤琪安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拔弄一下快要落进水杯里的头发:“你爱猫爱狗爱妈妈爱车队爱花花世界爱万物众生,但你就是不爱我。”

      第四十一章 请你让我死心吧

      天都亮了,章辰辉的眼眸却比黑夜更漫长,像紧闭的牢门,不曾有一丝光线溜出来。

      尽管聊起车队的事,他侃侃而谈,神态都带着不自觉的拘谨。

      “没事,离远点儿挺好的,我这大腿围接近70厘米,可能比你腰围都粗,坐一块儿容易挤着你。不过,职业车队的专业车手都会疯狂练腿以增强腿部的力量,尤其是冲刺型车手,个个都是牛蛙腿。我见过最丧心病狂的负重骑行训练,是拉着两吨多的卡车跑圈,宛如禽兽!虽然训练之后都要进行【创建和谐家园】还有冰敷,帮助肌肉放松,穿上衣服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但你只要上手摸一下,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出来职业车手跟其他人的不同。我这双手摸过不少大腿,量过不少腿围,有些外国运动员让我觉得简直就是摸到了一头牲口……”

      见他说得口若悬河,根本停不下来,尤琪安故意插嘴:“是因为腿毛扎手吗?”

      章辰辉对她的讥讽浑然不觉,兴奋地用手比划着:“是因为肌肉大得太过分了,我当时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一匹纯种赛马全速奔跑时的胸脯,那个结实【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感——”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跟一个女孩讨论“胸脯手感”,马上住了嘴,尴尬地移开目光。

      尤琪安坐得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坚持不懈地和他交流了几个小时,起初还不断试探,到现在已经懒得再开口,毕竟聊了一夜的运动健身,就像在和路边推销健身卡的小哥唠嗑一样,满心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站起身来,想走了:“你真的没话对我说吗?”

      章辰辉慌忙跟着站起来,躬着腰,挠着头,面露不解:“呃,我不是说了一夜话吗?今天一直都是我在说话,你说得很少,是不是伤口疼不舒服?”

      看着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尤琪安心塞之余,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接受现实。

      接受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这个现实,种种冲动的行为,在冷静的对方看来,不过是最卑微的自作多情,和一文不值的倾心。

      “再见吧,章师傅。”

      尤琪安万念俱灰地离开时,外面下起了雨夹雪,章辰辉跑到隔壁商铺给她挑了一把小花伞。

      转身回来,这姑娘已经冒雨走了,仿佛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章辰辉大步追上去,手忙脚乱地给她撑开伞:“姑娘,慢点走,当心淋到雨了。”

      尤琪安抱着胳膊,在纷乱飘落的雨雪之中走得飞快,面无表情:“离开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别说淋雨,就是掉块肉也要走啊。”

      听着她的话,章辰辉心中刺痛,嗫嚅着“我不是……”,说不出囫囵话来。

      “心大的人永远生机勃勃,根本不会难受,所以敏感的人应该避免在和他们的交往中搭上自己。通俗地说,就是横的怕愣的,情商再高也干不过压根儿没情商的。你看,道理我都懂,可就是早没明白过来,直到现在才认清事实。”

      尤琪安顿了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谁痛苦谁改变,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我改!改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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