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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的肩膀被我咬了一排牙印。
我疼的撕心裂肺感觉都下不了床。
没完没了的疯狂，他撕扯我的身体深处，我撕咬他的肉体。
就这么疯狂的不知休止。
天亮的时候，萧翊的酒已经全然醒了，谁也没有睡。他拥着我，我会抱着他，像是好久没有碰触过彼此了似的，此时竟然全都是渴望。
我抬头看着他，哂笑，“抱着杀了【创建和谐家园】仇人是什么感觉？”
他反问我，“抱着间接害死你爸的仇人又是什么感觉？”
他的话音落下，我两竟然同时斜了斜嘴，像是都在笑。
此时的早晨说不出的安静，我合着眼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铿锵有力的节奏。
大学那时候，我们抱在一起多单纯啊，他抱着我手都不会乱动，偶尔亲我，都是试探了好几次，我真的闭着眼睛，他才会吻我。
初吻被他索取的那次，他还小心翼翼的跟我道歉。
他的下巴埋在我的额头上，对我说：“丁正，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证明彼此的清白。我想要信你，没有杀了我妈。”
心底的委屈跟着全都涌了上来，我问他，“这话你如果一年前说，我也许会感动，会觉得老天爷给了我机会。”
我推开他，将衣服穿起来，“可是现在你没有觉得太晚了吗？”
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伸手似乎想要叫我，“丁正——”
“不用说了。”我穿上衣服就朝婴儿房去了。
两个宝宝都在翻身，看样子醒了有段时间了。我抱起来仔细的喂奶。
萧翊没有追过来。
喂过宝宝之后，唐宁远给我打电话，“过来警队聊聊吧，萧太太。”
我听了这话愣了下，“什么鬼？”
“萧翊动用了关系，上级叫我除了肖琳敏的案子，其他东西都可以给你看。毕竟除了肖琳敏的案子之外，你都不用避嫌。”
我说好。
掐了电话，我心底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特别。
到楼下吃饭的时候，萧翊在门口穿鞋，应该是要走了。
我走到桌边，没理会他。
虽然坐在桌子上了，却还是在等着听关门的声音，可是半天都没有听到关门声。我琢磨着萧翊穿鞋的时间会不会有点长了？
没一会，我却听到身后传来萧翊的声音，“今天我要去见萧家出事的现场。”
我从凳子上坐起来，朝后看过去，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已经托人买了婴儿容易吸收的水解奶粉，听说没有婴儿会不消化，今天就到货了。”
我的奶水的确够，就是每次不在家的时候，很担心。
他伸手将我拽过去，然后将衣服套在我的身上，“走吧，我知道你很迫不及待。”
他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更迫不及待。
所以他只是拉了我一把，我就被他带了出去。
我从没有机会返回萧家出事的别墅。
在门前站立的时候，那个感觉，那个深夜里突然听到警车的无助感，周遭没有人没有什么能救得了我的感觉，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萧翊拉了拉我，对我说：“事后我也是第一次过来，你小心不要弄乱了现场。”
我看着他。
他走上前打开了那扇门，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下子被打开了，我在等着里面的东西能散发出什么样的光芒来。
萧翊开了门之后明显沉默了，他站在门前看了看里面，好半天才转过身来对我伸出手。
屋子里全都是灰，粉尘刺鼻子，我捂着鼻子站着，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
所有的东西跟我被抓走的那天一模一样。
所有的摆设都没有变化，屋子里昏暗的灯光甚至都跟那天是一样的。
地上被画出了两个形状，一个是那天肖琳敏躺在地上的位置，一个是我当时陈述我被砸晕的地方。
萧翊指着周围所有的摆设对我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没有争斗，没有一点生人的脚印，门口的拖鞋被动过，屋子是被封死的。”
我愣愣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熟人作案。”他说：“我妈知道你的存在，这一点我们萧家都知道。”
难怪我更像是凶手。
萧翊又说：“我妈死的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熟人作案。除了鲜血喷洒的迹象之外，其他冬没有一点线索。作案凶器在你手里，也就是那把刀。”
萧翊说：“但是屋子里还有一跟棍球棒。我爸是棍球的爱好者。”
我愣了下，“所以，警察当时判定我也有可能是自己打伤自己？”
他说：“有同伙。”
我没再说话。
“所以你根本没有任何能脱离嫌疑的方式，你在现场，没来得及逃走。甚至我妈死亡的时间也是吻合的。”
难怪萧翊这么久认定了就是我做的。
这样的巧合，任谁都不会相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谁报的警，不给我逃离的时间？”我问。
“隔壁。隔壁听见了呼救声。然后就报了警。”
我一下子咬口无言。
没有破绽。
整个过程没有破绽。
萧翊对我说：“如果不是因为始终找不到那个同伙，我们几乎就论断了你是凶手。”
我问他：“后来怎么又反悔了？”
萧翊想了想，最后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再去追问，我在屋子里一寸一寸，仔细的查找。
如果我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一定是将我打晕了之后放到画圈的地方，那么他们猜测我醒了之后，一定可以看到桌角死者的头发。
我一定会去看，一定会碰到死者的身体。
我吸了口气，站在我被找到的地方，然后朝不远处的地面看过去。
那边，是死者的位置。
我过去之后，摇晃过死者，但是死者没有知觉，之后就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凶手是萧翊家的熟人。
不是我。
如果单独看这个案子，一定会走错方向。
因为我始终认为这些案子跟丁华当年的案子是有关系的。
如果这个人跟丁华也有关系，那么就应该是我的朋友亲戚之间跟肖琳敏是熟人的。
谁呢？
我爸生意上的伙伴我根本不熟悉，说起来也都是一些根本不太可能联系到的人了。
我站在地上，对萧翊说：“我们两个模拟一下，如果我是凶手。”
我站在茶几边上，对肖琳敏捅了几刀，肖琳敏摔倒在地，同时叫了救命，那么就有个问题，“如果我跟肖琳敏很熟悉，她为什么站起来跟我说话？我们是刚刚见面，还是因为说话的过程中出现了争执？”
萧翊看着我，“刚见面。因为没有挣扎。”
我说：“也就是说我扎伤了肖琳敏之后，就朝出口的方向跑，却被绊倒了，然后摔倒在那边是么？”
萧翊点头，“这就是你是凶手的情况。而且现场的指纹还有一切信息都符合。”
我抱着头，觉得无比的头疼。
这看起来的确像是我做的，根本没有破绽。
我问萧翊，“还有问题，你家都是雇佣下人的。怎么这里没有？”
“这里的房子偏，来的少。我妈因为喜欢这里的一副很大的挂画，会经常过来擦拭。”
一副挂画？
我走到门前的玄关里，衣服还有包都挂在上面，看样子当时并没有来得及离开，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了。
哪里有问题了呢？到底是哪里。
我什么其他线索都没有找到，毕竟这方面我没有警察的本事。
从萧家出来后，萧翊跟我说：“现场所有的其他证物都被取走了，我也看不到。警局这一点做的非常的严密。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我说应该还算是有帮助。
我琢磨着会不会是陈瑜做的呢？陈瑜跟萧家的关系毕竟还不错。可是陈瑜犯不上，他这样做害我也完全没有必要。
他只是个爱钱的商人，我根本想不到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毕竟一名不闻。
离开之后，萧翊又一路将我送到了警局。
唐宁远看了萧翊一眼，撇了撇嘴，“里面请吧。”
档案室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好似就等着我们过来了。
唐宁远指着桌子上的文件对我说：“李丹徐丽丽还有徐燕的具体情况上面都有。李丹父母已经报案了。我们现在在找他们的尸体。”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所有的资料，有提到李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徐燕的家。
唐宁远跟我说：“因为考虑过可能是徐燕伺机报复，所以我们跟踪徐燕很久，但是她没有破绽。”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去见徐燕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敌意，显然根本不想配合。
她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