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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到底是打了出去。
他接了,叫我的名字,“丁正?”
预留的台词那么多,可是到了嘴边,我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握着手机只是哭。
“怎么了?”萧翊的声音传过来。
他叫我说话,可是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对着手机一直哭。
萧翊说:“你在酒店别动,我去找你。”
电话就挂断了。
我站在那边擦着眼泪,仍是嚎啕不止,看着路边的车,心底多了好多的期盼,我想见到他,我特别想见到他。
我后悔了,萧翊,你不能牵着别人的手,你不可以在这冗长的岁月里忘却我跟我在没有半点关系。
雨幕里停了一辆车,我看了一眼,好像不是萧翊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之后谁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接着口鼻被一块湿润的毛巾捂住,然后我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黑暗里有什么在我的身体里钻,疼痛的感觉一阵阵袭击身体的底线,也不知道哪里被打开,也不知道什么在身体里不停的挣扎。缓慢的变成了异样的感觉,我闻到好闻的香水味,还有男人身上的荷尔蒙的味道。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如同被挖土机挖过了一样,疼的我睁不开眼睛。
而强迫我睁开眼的是急切的敲门声。这种感觉太不真实,我却突然感觉到我可能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黑暗里,我感觉到身侧有人,我慌忙去摸床头,想要找到床头灯……
砰地一声,大门被撞开。
我慌忙用被子盖住身体,闪光灯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有人开了灯。
我在酒店里,身侧是同样赤果的萧翊。
记者的声音接踵而至:
“萧先生,您要怎么解释您现在的情况呢?”
“萧先生,您马上就要结婚了,您对您的未婚妻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先生,是您身侧的女人故意通知记者的吗?她是想用身体挽回从前失去的一切吗?”
“萧先生,请问您知不知道你自己被利用了?”
“萧先生,如果她准备用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您,您会上当吗?”
我朝身侧看去,萧翊此时的怒火显而易见,我看到他的拳头紧紧的捏着,这些记者的话,他信了。
这些记者也许的确是做戏,我失去了贞洁这件事却绝不是做戏。我身体的疼痛告诉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确是跟他睡了。
可是萧翊毕竟订婚在即,这样的丑闻于他而言,与威胁无异。而我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记者的话无疑更证实了我是幕后人的事实。
萧翊冷冷的看着我,“丁正,你如今的手段已经下三滥到了这种地步?”
我张口几次欲言又止,解释只会是徒劳无功。
他出门的那一刻,我才嘶声叫,“我没有,不是我!”可是并不知道他听到没有。记者围着他离开了房间,对我置若罔闻。
萧翊跟记者一起走后,留下我一个人胡乱的面对整个烂摊子。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我一直以来坚信的一切,此时全都变成了魔鬼。
无论怎么样的解释,都会徒劳。众人眼里我是受益者,可我明明是受害者。
我如何证明我的清白?这一宿折腾之后,身体里肯定不会再有【创建和谐家园】的成分,想必去检查也不会有任何痕迹。
陆婷找到我的时候,我的下身疼的不行,我隐约记得跟萧翊发生的那一切。可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其他的印象,只剩下满床的鲜红和我此时下肢的疼痛。
陆婷看着我,“你怎么回事,怎么就到了酒店了?丁正,你们昨晚上喝酒了?”
我摇了摇头,“是绑架,从我的印象里来说,萧翊很可能也被下了药。”
“唔……那他是不是特别猛?”陆婷一顿脑补。
我对她说:“越来越不对了。陆婷,我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可是很清楚的一点,是我被算计了,不遗余力。”
她问我,“你说什么呢?”
我说:“有人害我,手段目的都十分直接,没有半点心慈手软,步步走到我前面,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牵制进去了。”
陆婷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谁能害你什么?”
我抱着肩瑟瑟发抖,谁呢?到底是谁呢?
陆婷好容易说服了我将我弄了回去。路上,她不停的说这世界的确是不安全,但是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人都会这么恐怖,也许就是巧合。“不管怎么样,你的确是被萧翊睡了,你得叫他负责。”
我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晚上,我搂着小豆丁瘦弱的身体无法入睡,头条新闻上果然爆出了很可怕的消息,配图都是我抱着被子一脸潮红的模样,用的字眼一语双关,间接的又一次暴露我的野心。而字里行间透漏出萧翊被下了药才会失足上了我“这种女人”。
新闻又一次肯定是我要报复利用萧翊。
到底我忽略了什么,才会叫这个幕后的人如此张狂?
豆丁的小手突然抬起来搂住我的脖子,我听见她说梦话叫【创建和谐家园】妈,带着哭腔,十分的伤心。
豆丁,我的小豆丁。
天亮了之后,陆婷骂骂叨叨的过来送早饭,然后跟我说:“丁正,你不要去看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评论,千万不要当回事。”
我其实都想得到,毕竟广大网友的评论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我翻看了几个大标题,都是我破坏习举升的婚姻,我是个该死的小三。而萧翊更是被查出来,被人下了药。我昏迷不清醒,哪来的手段给他下药,可是百口莫辩。
许深给我打电话叫我千万别去公司,门口已经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过来也只会被围攻。
我躲在医院里,也是难得有机会好好陪一陪豆丁。
豆丁还问我,“干妈,你今天不出去上班吗?”
我对她说:“今天干妈陪你,你告诉干妈,你今天想去哪里玩?”
豆丁开心不已,跟我说:“我要去游乐场,想去看海豚。”
她揪着小脸,想了很多,最后说:“我要看很多很多的东西,很多很多。”
我说好,今天带你出去。
豆丁欢呼雀跃,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她的童年。
我陪着豆丁吃了早饭,吃了午饭,才准备带她出去玩。
出去的时候,被护士拦了下来,“她是白血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她朝外带?她必须在无菌的环境。”
白血病是需要无菌的,很可能一点点细菌的攻入都会叫豆丁死的透彻。
我跟护士说:“她在医院里住了两年多了,一次都没有出去过。就这一次就好,我带她出去看看外面。就算是她死了,我也不会后悔。”
我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有些侥幸心理,我不会叫她有事的,她毕竟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护士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行吧,“出了问题,我们医院是肯定不会负责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带到太危险的地方。”
我千恩万谢的带着豆丁出去了。
这大概是从没有过的放纵,游乐场,碰碰车还有海底世界。她想吃棉花糖,我就买给她,她想要玩泡泡机,我也买给她。
我不知道这短暂的人生,我还能给她什么,只希望她想要的,我都能给。
豆丁抱着我说她好喜欢,终于玩到了其他小朋友也玩到的东西,疲惫不堪却开心不已。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怕她累,一路都在抱着她,舍不得放下来。
豆丁抱着我的脖子对我说:“干妈,我一定能好起来,以后我要孝敬干妈,一定让干妈过得幸福。”
听了眼眶就湿了。
大概只有养过孩子的人才会知道,孩子在母亲的眼里是什么,那何止是命。
将豆丁送回去之后,护士倒是松了口气,“还好你们回来了。”护士长知道,是要骂的,毕竟人命关天。
我搂着豆丁睡着了之后,陆婷晚上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她抚摸着豆丁的额头对我说:“你欠她的,也该还清了。”
我对陆婷说:“可我这辈子欠你的,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陆婷一脸不以为意,“放心好了,下辈子我也会要回来的。”
我笑,“行,我知道。你帮我看着豆丁,我出去打个电话。”
陆婷看了我两眼,对我说:“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太一样,好似是要做什么事,故意瞒着我。”
我的确要做一件事,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陆婷,也没打算任何人知道。
我对陆婷说:“我琢磨着豆丁活的太辛苦了。如果不行的话,她的药就停了,你不要撑着。毕竟她活在人世也受尽了折磨。”
陆婷愣了下,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抱了抱她,然后就出去打电话了。
我找了个楼梯口没人的地方,打通了许深的电话,“认不认识医院的人,我要查出丁华当年的主治医生的记录。还有当年到底萧翊联合的那家公司跟我爸的公司是怎么操作的,有什么过节。那家公司的详细信息。”
许深应该是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查这些?咱们学校没什么学医的。你这叫我去找可是有些为难。更何况最近网上全都是你的信息,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
我说来不及了,“最近针对我的事情太多了。我纠缠在跟萧翊的感情之间,忽略了很多的事情。如今看来,根本不是我跟萧翊的感情那么简单。”
“你说什么呢丁正?”许深显然不明白。
我解释说:“也许我父母还有丁华的死跟萧翊的关系并不是传说的那么大,这些事情,绝对有隐情。丁华没有理由好好地就死了,她明明产检的时候都很健康。我怀疑可能是医生做了手脚。”
许深沉默了会说:“行吧,我会找人去问个清楚,你要多保重,有问题了一定要告诉我。”
掐了电话,我琢磨着再去找穆程炫问个清楚。我此时并不适合跟萧翊多做交谈。
我打通穆程炫的电话,问他在哪。
穆程炫好半天没接我电话,我一番轰炸之后,他才接通了我的电话。
他像是开玩笑,却其实全都是讽刺,“丁正,你别乱吓人,你打个电话就把记者招过去了,我可还不想阴沟里翻船。”
我那天的确是一个电话就将萧翊追回了酒店,如今看来我是又多了一项害人的本事了。
我对穆程炫说:“这件事情只能找你。穆程炫,你应该也不希望萧翊有危险吧?”
穆程炫半是犹豫的说:“行吧,信你一回,我想你大概还没有本事对我使什么花招。”
我对他也没心情使花招。
我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他的时候,穆程炫却一直没来。
我一直看着手表,焦急不已。也不知道穆程炫不来是因为故意爽约,还是临时有事。打电话给他,他根本不接。
最后,我等来了习举升。
习举升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看样子就好似面对了一件根本无所谓的事。我很惊奇,毕竟我的未婚夫在结婚之前出现这样的丑闻,我一定会非常的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