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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纾凌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人做事,还真是一点都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啊……
宋轶对她的误会,恐怕是越来越深了。
再次转回戏台的时候,受伤的陆鼎生已经在木府了,因为伤的是眼睛,所以他一直蒙着一条白布,而正在悉心照顾他的,就是若兰。听旁边的人说,陆鼎生就是被上山采药路过的若兰救回家的。
原来,是一个美人救美男的故事,回归到剧情上的夏纾凌,倒没怎么怄黎沂辰的气了,而且在看到两人互生情愫的时候,竟有些羡慕。那个时代的人,感情来得含蓄又纯粹,而当唱到“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时,她竟也有些小小感伤。
转过头时,吓一跳,黎沂辰居然比她更触景生情,泪珠都挂在下巴上了。
“没想到,你是这么感性的人哦……”夏纾凌感叹。
黎沂辰貌似这才回过神,察觉到脸上的泪痕,也是很惊奇,连忙用手擦了擦,这属于无意识的行为,就跟他经常在这个梦里醒来,枕头却湿了是一样的。
戏只唱了上半场便结束了。夏纾凌要回手机,本想着打电话给宋轶解释一些什么,号码拨出去又连忙挂断了,最后改为发短信,说是刚刚在看戏,怕影响到别人,所以才挂掉的。本来事实也如此,没一会儿,宋轶回了一个字“哦”。
“哎,真羡慕陆鼎生和若兰,彼此相爱,冲破世俗的桎梏也要在一起……”夏纾凌走进一家饰物小店,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一段悲情故事有什么好羡慕的!”黎沂辰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对于你这种冷血来说,感情什么的永远都没钱财来得重要,你当然不会懂了。”
夏纾凌拿起一条手机链,上面吊着一个很小的折扇,看起来很是精致可爱:“老板这个怎么卖啊?”
老板从旁边取下另一条,是个红色的小香囊,做工也很是精致:“这个是陆鼎生和若兰当年的互赠的定情信物,所以,是一对一对卖的。”
“定情信物啊……”夏纾凌不免有些迟疑了,这一没情人二没男朋友的,总不能买回去送给宋轶吧?
“那我还是不要了……”说完,她有些恋恋不舍地还了回去。
“可以送给你男朋友啊?”老板用头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黎沂辰。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他是……”
夏纾凌话还没说完,黎沂辰便一把拉走了她,明明昨天还警告过的,今天怎么又开始了?当别人保姆这么值得炫耀?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看着黎沂辰黑着脸的那个样子,夏纾凌什么都不想说了,哼哧了一声,表示不满后,便转身走了。
整整一天,只要有他在,心情就没好过。
两人回到客栈后,黎沂辰一句话也没说便上楼回房间了,一直到午饭时间过了,都没有下过楼。夏纾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更生气的人是她,他倒使起了小性子。
不吃饭?呵呵,一会儿要是低血糖晕倒了,看谁去管你!
……
“不对,你不是若兰!”
在新娘子卸完妆的那一刻,陆鼎生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惊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了地上。
“公子,我就是若兰啊!就是当初救你的那个若兰。”新娘子还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把定情桃花扇,“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这不就是当初我对你说的话?”
陆鼎生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手里的折扇,自己的东西他自然是识得,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相信眼前这女人就是他所爱的若兰。
“我虽从未见过她的容貌,但你的音容,却跟若兰大相径庭,我牵过她的手,虽与你一般小巧,但她的手心却有一层薄茧,我也摸过她的脸,当时虽然她躲开了,但我还是触碰到了,在她眉骨的位置,那一道浅浅的疤痕……”
“嗬,难道我还比不过整日干着粗活,还被毁了容的卑贱丫头?”
新娘子是木府的大小姐,叫木婉心,当初,状元郎亲自上门提亲,说是要迎娶他们家的丫鬟若兰。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木家人便果断把自己的女儿推上了陆家的大花轿,原以为至少能瞒个三五日,却不料洞房花烛当夜便被识破。
“丫头?”陆鼎生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若兰乃是我木府烧火煮饭的丫头,救你那日,我们全家回老宅祭祖,木府上下就只剩下几个家丁和丫鬟,怎么?若兰她跟你说,她是木家的大小姐?”既然已拜过堂,木婉心已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自然也不怕把话说开。
陆鼎生貌似受到了打击,身子不由得晃了两下,随后呵呵冷笑了两声,从身上取出了若兰当日回赠给他的信物香囊。
“那她现在在何处?”
“被我爹卖去青楼了,所以,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
“青楼……”陆鼎生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钝痛的感觉一下子弥漫了全身。回想起和若兰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陆鼎生鼻头一酸,眼泪便开始簌簌地往下流……
……
“喂!黎沂辰,你醒醒!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见黎沂辰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夏纾凌怕他出事,便找老板娘开了房门。这一进来,发现他蜷缩在床上睡觉,而且就像梦魇了一般,嘴里一直念着“若兰”,眼泪也一直流,把夏纾凌给吓坏了。
“难道又做那个梦了?”夏纾凌抽出纸巾,帮黎沂辰擦着不断涌出来的眼泪,由起初的着急转换成安抚,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言哄道,“没事了,没事了,若兰在呢!”
像是起到了一些作用,黎沂辰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看着他此时脆弱又可怜的样子,夏纾凌整颗心都软了,而且心口的地方竟隐隐有些不舒服。
黎沂辰慢慢地睁开眼,似醒非醒的他,脑子里还有些混沌。
夏纾凌去楼下熬了一碗粥端上来,把碗搁在床头:“你饿了吧?起来吃点……”
夏纾凌话还没有说完,黎沂辰便一把拽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她便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磕得下巴有些疼,但这样温暖却又厚实的感觉,再加上他身上那淡淡的男人香气,夏纾凌的心跳一下子便乱了节奏,整个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不要离开我……”黎沂辰的嗓子有些嘶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一副生怕失去的样子。
这样温柔又暧昧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夏纾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可是一想起刚刚他梦魇时叫起的名字,便想着是不是陆鼎生上身了,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些尴尬,但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没动,轻轻地拍着他的胸口安慰:“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第九章 突如其来的吻
第九章
突如其来的吻
01. 醉后一吻
黎沂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从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他,这一觉醒来,竟有些如释重负的畅【创建和谐家园】。床头搁了碗粥,已经凉了,黎沂辰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茫然,是谁进了他的房间吗?
换洗完毕后,黎沂辰出了房间门,经过夏纾凌房间时,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遇到刚好搬东西上楼的老板娘。
“哟,帅哥,你睡醒啦?饿了没?楼下刚好有吃的。”
黎沂辰微微颔首表示回应,顿了顿,问道:“那碗粥是你……”
“不是我啦!我哪能没客人允许就进他们的房间?那是你……那小保姆给你准备的。”老板娘刻意加重了那三个字的语气。
夏纾凌?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吗?
看黎沂辰一脸疑惑,老板娘忍不住问:“怎么?你不记得啦?刚刚可是你抱着人家,说什么不要离开我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对待感情还真是一点都不坦率,心里明明互相喜欢,嘴上却死活不承认……”
“我……”
“好啦,去找她吧,说是去看戏了,镇上现在可热闹着呢!”老板娘说完,抱着东西忙活去了。
而站在原地的黎沂辰有些回不了神,迷迷糊糊中,他确实感觉抱着一团柔软的东西,那一刻的心安和踏实,原以为只是自己的梦,却没想到是真的,她一定觉得他疯了吧?
古镇一到晚上,基本上每家每户外面挂着的红灯笼都会亮起来,虽然比不上路灯敞亮,却显得古风古韵,映照着青石板路面,让人走在其中,仿佛穿越了一般,若是会唱戏,定会忍不住来两曲。
早上还没多少人的街道,现在已经热闹非凡了,夏纾凌好不容易挤到稍微前面一点的位置,正准备拍走过来的迎亲队伍时,被后面的人一推搡,手机便啪地掉在了地上。
眼看队伍靠近,夏纾凌不敢迟疑,拉开拦着人群的粗绳,钻了出去。
突然蹿出的人,把队伍前面的“状元郎”给吓了一跳,连忙拉紧了缰绳,马抬起了前蹄,长嘶了一声,眼看马就要落蹄踩到夏纾凌,千钧一发时,一只手把她拉了回去,然后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而手机,不偏不倚,被马踩碎了。
“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吗?”黎沂辰皱着眉,看着怀里的女人,心率还有些乱。
夏纾凌也是被吓得不轻,她现在明显不关心自己的手机是不是报废了,心里一遍遍地反问自己,这是她几次被他抱着了?狂乱不已的心跳,害羞到耳根子都红了的悸动,夏纾凌啊夏纾凌,你应该算是彻底沦陷了。
可能是觉得此时的姿势有些尴尬,黎沂辰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突然的温存一下子消散而去,红色的灯笼映照在两人的脸上,红红的、暖暖的,全是暧昧的味道。
“不好意思,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啊?”这时,“状元郎”下了马,走过来亲切地“慰问”道。
“啊,没,没有,对不起,要不是我突然冲出来……”夏纾凌回过神,点头哈腰地连忙道歉,一看到地上碎成渣的手机,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你们的安全措施本身就存在隐患,我觉得你们应该负全责,不仅要赔偿坏掉的手机,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希望通过法律程序来……”
“啊,不用不用!你别听他瞎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才造成的,Y.B独家整理不怪你们,不好意思,影响你们的表演了……”
夏纾凌还来不及给自己的手机“收尸”,便听到黎沂辰那一贯的商人口气,连忙拉着他离开了。要真让他来处理这个事情,那个“状元郎”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刚才,谢谢你了。”夏纾凌一直拉到人少的地方才松开黎沂辰。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那本来也不是人家的错啊!”夏纾凌找到一处台阶坐下,有些懊恼的样子,“就是有点心疼自己的手机,攒了整整三个月零花钱才买的……”
看着坐在台阶上托着头的夏纾凌,黎沂辰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可爱,或许他体会不了一个手机对她的重要性,但他忽然觉得偶尔一两次的退让,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要去喝两杯吗?”她问。
“我不喝酒!”
“哎哟,哪有做生意的人是不喝酒的?况且,你没听过,‘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这句话吗?”
“这话谁说的?”
“你管他谁说的……”
镇上有个叫“怡香苑”的小酒馆。这个点,大多人都去镇上看表演了,所以显得比较冷清,夏纾凌和黎沂辰就着吧台的位置坐了下来,店主是个中年男子,打扮得还挺时尚的。
店虽不大,装修得却很温暖,各种有爱的小饰品做装饰,配上五彩琉璃的光,倒还挺有氛围的。
“老板,为什么你会把酒馆的名字叫‘怡香苑’?感觉听起来怪怪的……”夏纾凌忍不住问。
老板爽朗一笑:“是不是很像古时的妓院?”
夏纾凌尴尬地笑笑,没想到店老板这么直接。
“若兰以前被卖到的那个妓院就叫这个名字……”一旁的黎沂辰忽然补充了一句。
店老板和夏纾凌都不同程度地吃惊了一把。
“看来这位先生对这个典故很是熟悉。”
这么一说,夏纾凌倒真想起正事了,他们此次来就是为了摸清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对于她来说,把看到的、听到的,加在一起,未免有些断断续续。
忽然间,夏纾凌对后面的剧情产生了兴趣,便问道:“这陆鼎生知道自己所娶非心上人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板把他们点好的酒摆上桌后,耐心回道:“这木家小姐是陆鼎生明媒正娶回来的,即便是娶错了人,迫于各方的压力,也不能休妻啊,更何况若兰被卖到了妓院,哪怕是做妾,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老板说完指了指柱子上挂着的一块牌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夏纾凌看到了上面的字——
“比翼坠渊情焚天,连理枝断痛难言,相思苦守一生缘,啼悲吟伤一世间,朱花碧叶终有散……”
“他们殉情了?”
黎沂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说:“一起跳湖【创建和谐家园】,但后来,陆鼎生被救了起来,而若兰却永沉湖底了……”
“就算是被救起来,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相传陆鼎生没有熬过那一年的寒冬,郁郁寡欢地死去……”老板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