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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是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去,也不敢去……
那是她曾经说的,想要和他一起去的世界的γ^O^β尽头
——意大利的爱琴海。
可是,怕是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去了……
半年后,如果不是傅父强行派人把傅南城带回来,怕是这一会儿,傅南城还在世界的某一处,带着言安然,继续旅游着。
“你这个孽子,人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对待,言安然那个女孩,是多么的好!”傅家老宅里,傅父气的拿着拐杖指着傅南城骂,如果不是傅母阻拦,怕是早已经一棍子下去了,“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傅母也有点觉得傅南城做的错了,可是,却不是傅父那样的错。
傅父对言安然,心里是愧疚,而傅母,则是冷漠。
可是看着儿子为那个女人伤神的样子,又一阵不知道该如何办。
傅父骂了好久,傅南城都没有反应,只是抱着那个檀木盒子,低头看着,似乎是眼里除了那个盒子,什么也没有。
“南城,你赶紧给你爸道歉,你看你把你爸气成什么样子了!”傅母说了一句。
傅南城这才抬头,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却是笑了。
那一抹笑,艰涩而又难看。
第二十一章言安然,她是我的妻子
“妈,言安然,她是我的妻子。”留下这样一句话,傅南城转身上了楼。
傅母一愣,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哎呀,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别说那么多,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二楼房间里,傅南城把檀木盒子抱在怀里,伸手抚摸着盒子,表情温柔,“安安,我们回家了。”
随后,他上了床,就这样抱着盒子,宛如抱着言安然,他已经好久没有睡一次安稳的觉了。
傅南城抱着装着言安然骨灰的盒子,躺在大床上,睡得安详。
第二天下楼,没想到沈颜来了。
沈颜看到了傅南城的身影,着急的跑了上来,“南城哥,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傅南城冰冷的问道。
沈颜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傅南城对她这样说话。
一旁的傅父看了,气的骂出声,“小颜过来看你,你还不乐意了!!”
“伯父,你别这样说。”
傅南城却是没有理会,进了洗手间。
傅母害怕情况变得更加难以收场,便笑着拉着沈颜,“哎呀,你看南城这孩子,来,我先带你去他房间。”沈颜这女孩,可是傅母看好的媳妇。
当初,如果不是言安然那女人手里拿着爸爸的戒指让儿子娶她,她就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好!”
于是,傅母把沈颜带到了傅南城的房间,“哎呀,你看,伯母给你端些水果去,你等着啊。”
“哎,伯母,不用了。”沈颜连忙拒绝。
“那可不行。”
说完,就离开了。
当傅母离开房间后,沈颜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视线环顾了一下周围,当她瞅到床头上放的那个檀木盒子时,气的脸色都铁青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了,傅南城还要把她的骨灰留着!!
走上前去,看着面前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沈颜眸色里闪过恨意。接着,哐当一声。盒子被打落在地上,里面的白色粉末撒了出来。
她看着,疯了般突然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言安然这个女人,这下,看还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楼上传来的声响震动了楼下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傅南城,他听到声音,脸色一下子冰冷,连忙向着二楼走去。
傅父和傅母也察觉到了不对,紧跟着上了楼。
傅南城使劲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眼神缩了又缩。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推开了那个还在疯狂笑着的女人,视线紧紧盯着地上洒落出来的骨灰。
是那个女人的骨灰。
傅母完全没有想到,沈颜会打翻言安然的骨灰盒。
傅父看着,傅南城蹲下身子,举着手,两手把那骨灰往里面重新放回。
“南城……”傅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傅父,看着傅南城这个样子,却是嗤笑出声,“人活着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死了做样子,给谁看!!”
傅母捣了一下傅父,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傅父冷哼一声,闭上了嘴。
傅南城将骨灰重新放进盒子里,然后用衣服擦了一下盒子上的土,小心的把它抱在怀里。
转身,冷眸看着沈颜。
那双眼,如冰冷的针,一下下,扎的沈颜向后退了下。
可是,“南城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把她的骨灰放在你的房间里,你不知道,死人的骨灰放在活人的房间,是不吉利吗?!!”
沈颜这段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第二十二章白碑黑字,亡者之碑
傅南城只是冰冷的回了一句,“沈颜,以后,不要让我在看见你出现在这里。”
沈颜听后,脸色一僵,她连忙走上前,“南城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我……”
“不,你们都没有错!”傅南城却是笑了,打断了沈颜的话。
看了一眼怀里的骨灰盒,然后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父母,似是嘲讽,有似是为言安然抱不平,“错的——是我的安安。”
他转头,看向傅母,低声道,“妈,这么多年来,言安然这个女人,任劳任怨的干着家里一切的脏活累活,为你端茶送水,任你责骂,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来,他们家对言安然,现在想想,是多么的苛刻,难道只是因为言安然是爷爷收养的孤女,就该如此欺负吗?
而他,他又有什么资格为她鸣不平。他啊,也是参与其中的人呐!
所以,如今,这是对他的报复吗?
可是安安,你知不知道,你的报复——太痛了!
傅南城抱着骨灰盒的手,在颤抖,他整个高大的身躯,也在颤抖。
这一席话,让傅母愣在了原地。
傅父却是转身离开了。
他们家啊,从来没有愧对过谁!唯独,对言安然那个丫头,愧对的厉害……
哎!
这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傅园,言安然的房间里,傅南城站在窗子前,从这里向外看去,他好像还记得,那个女人,曾经跪在外面一直到昏厥过去的场景。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啊。
恍如隔世。
他的怀里,没有再抱着那个檀木盒子,指尖,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满屋子里都是烟味。
良久,他转过身子,走到那个言安然的骨灰盒面前,温柔的捧起,那个原本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已经被换成了白瓷的骨灰盒,他小心的抱着,放在手心里。
然后附身,在冰凉的骨灰盒上,烙下一吻。
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缠绵……
可是这些,言安然都看不见啊!
开门,他走了出去。门外,站着的是陆川。
“南城,你让我找的整个南城最好的墓地,我找到了。”
“嗯,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傅园。
墓地里,傅南城的面前是白碑黑字亡者碑,这时,天上飘着零零散散的几滴雨。
“陆川,我想要再和安安说几句话。”
“好。”陆川心知肚明,低低回了一句,带着人远离了些。
远远的,陆川看见,那个在人前连腰都从来没有弯过得男人,慢慢的跪了下去。
给言安然跪了下去,给那个墓碑跪了下去……
陆川心里发酸。
这时,天上的雨,下的更大了。
冰冷的打在人的身上,像是在为谁唱着安魂颂。
傅南城看着面前的墓碑,碑上言安然黑白的照片。
女孩笑的很是明艳动人,可是却也是那么的刺眼。
这个笑,不该是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笑,应该是出现在他和她的家里的……
他抬手,摸上言安然的照片,将头,紧紧靠在了墓碑上。
声音沙哑到骨子里,“安安,你赢了,我爱上你了,你赢了……”
她赢了,可是却死了……
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这场十几年如一日的陪伴的拉锯战,最终,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