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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兮眨眼，“照顾我，是不是让你特别辛苦？还让你特地从江陵搬来清水。”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她就感觉所有的错是自己，感觉自己干什么都很对不起别人。
“没有，”林玉桂坐在她旁边，“兮兮啊，外婆每天看见你就很高兴，怎么会辛苦？”
宋芷兮轻笑一声，没有任何回答，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僵硬地走到饭桌前。
根本没有食欲。
“外婆，”宋芷兮摆弄着手里的筷子，目光停顿在碗里，“如果妈妈没有生下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呸呸呸，”林玉桂敲敲木桌，“你赶紧别说这种话，敲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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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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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桂时常在窗外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小孩，尤其是和宋芷兮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差不多都会约上自己的好闺蜜一起出去玩。
她总是会投以羡慕和期盼的目光。
我们家兮兮，好像真的没有朋友……
不知道兮兮什么时候也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交到好朋友，一起快快乐乐地出去玩。
每次一到夜晚。
宋芷兮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继父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以及满地的血泊。
总是会想到妈妈的脸，以及她被警察带走时抛下的眼神。
是在说自己被抓感到的难过？
还是说自己保护了女儿的欣慰？
吓得她彻夜难眠，一夜又一夜。
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
高中开学了。
宋芷兮无可奈何地换上一高的校服，披散着头发，好像试图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看见。
她站在操场上，浑浑噩噩，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了一样，忽而主席台传来一声：
“大家好，我是新生代表夏宁轩。”
她抬起头，看着台上的少年阳光而又精神抖擞，站在台上演讲就好像平常讲话一样顺畅，他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紧张”似的。
那天的阳光正好，倾洒在他身上，让宋芷兮分不清到底是阳光还是少年身上的光。
在她的眼里，他好像就是自带光芒的存在。
少年的光过分强烈，已经有几缕光照进了她的世界。
自那时起，她好像找回了自己，重新绑起了马尾，像个寻常女孩一样，在家会开怀大笑了。
-
忆毕。
宋芷兮垂头，忆起曾经那段最丧的时候，视线逐渐模糊，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
而后又仰起头，看着外头繁星密布的天空，扬起嘴角。
朝着阳光前行。
而你就是我的光。（57）初恋
经过了大半年的努力，宋芷兮的《星语星海》也完结，在网上掀起了一小波风浪。
于是，在大排档里，某人就开始没皮没脸的炫耀了。
夏宁轩勾着腿，一副老大爷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对着他的兄弟们说：“我女朋友，是一个能让网络卷起风浪的人。”
段逸在一旁闷笑，“够了，低调低调。”
“就是，卷起风浪的是人家，又不是你。”陈飞看他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看习惯了。
贺言呆滞地看着他，不发言语。
“你们就是嫉妒。”夏宁轩轻扯嘴角。
宿舍三子：“……”
陈飞忍不住了，“兄弟，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我呢，从小言行一致。”夏宁轩垂眸。
陈飞嗤笑，“居然没被打死。“
夏宁轩：“……”
就在此刻，宋芷兮和季月月朱星也来到了这家大排档，一进门就对上陈飞段逸的目光。
他们就好像看见希望的曙光一样，眼神发亮，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可以把他们从夏宁轩的魔窟里解救出来。
宋芷兮好像明白他们的眼神，轻声慢步到夏宁轩背后，夏宁轩本人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身后站着人。
陈飞挑逗的眼神，决定要搞点事情，“跟哥几个说说，宋芷兮有没有缺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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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轩：“她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
季月月在一旁乐开了花，感觉这种议论人而且本尊就在身后的戏码特别【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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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缺点的话……”
宋芷兮：“……？”
“就是太坚强了。”夏宁轩死憋憋出这个听上去像是优点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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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夏宁轩回头遇见爱，虚惊一场，还好自己刚刚没说出什么不好的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说缺点开始。”宋芷兮跟他挥挥手就和季月月朱星坐到别的桌上去了。
贺言朝他们热情招手，“要不要拼桌啊。”
季月月和朱星就是自来熟，拼桌没多久就跟夏宁轩的室友熟了。
“来！咱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游戏贯穿了所有人的学生时代，但好像一直玩不腻。
第一把，季月月输掉了。
虽然是刚认识的小伙伴，但他们几个还是丝毫不留情面，“你要怎么样才能爱上你左手边的人？”
季月月往自己的左边瞄了一眼。
朱星朝她挑动了眉，“来吧，让我听听你对我爱的告白，说不准我真的可以做到。”
“……”季月月翻白眼，“如果他嗝屁了我可以勉强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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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
接连玩了几把，几乎每人都中招了，偏就有那么一对情侣怎么都中不了。
大家伙都合力整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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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白月光长什么样？”
闻言，夏宁轩一副没骨头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宋芷兮。
“你们不都见过了吗？”宋芷兮难以理解他们干嘛要问废话，“白月光就坐我旁边的这位夏先生。”
这句话好像取悦到了夏宁轩，他直起身，单手托腮，笑得一脸谄媚地看着她。
在场的人：“……”
根本在这对情侣捞不到一点好处。
忽而，夏宁轩双手交叠放置鼻头左右的高度，“我呢，今天心情大好，给你们一个问我真心话的机会。”
“……”这人怕不是被白月光抽了一耳光给抽成神经病了吧？
夏宁轩见他们都沉默，轻扯嘴角，“怎么？我难得大发慈悲给你们点甜头吃，你们还不领情？”
“……”
“能跟我说真心话的人可没多少呢。”
陈飞看不惯他这幅死样，“好了，够了，你初恋谁啊？”
“沈佳宜。”夏宁轩吊儿郎当地随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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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扬着眉，“拜托，你真诚一点OK？”
“就是，全世界男生初恋都叫沈佳宜好吧，好好讲啊。”朱星都受不了了。
夏宁轩看着宋芷兮，“我边上这位宋小姐，就是我心目中的沈佳宜。”
“……”（58）星辰大海
已是傍晚，大家伙都散了。
宋芷兮和夏宁轩走在街头，已经过了好久，好像是应验了宋芷兮之前的一句“逛到天荒地老，逛到死都没问题。”
慢慢地走，竟走到了许屿打工的花店。
这家店还是跟之前没差，复古气息挺吸引人的，看着古色古香的。
许屿拿着喷壶浇花，抬眸对上两人的脸，抬手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