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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鲜血直流,而我因着穿着黑色羽绒服所以一时之间很难看出异样。
我推开教堂的门进去,在聂庭和沈玥他们的注视下坐在了最后一排,坐下的这一瞬间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我的眼中就只剩下那个男人。
那个身着新郎西装的男人。
婚礼正在继续,沈玥突然在上面喊了我的名字问道:“席小姐,你祝福我和阿庭吗?”
聂庭呵斥道:“胡闹。”
“怎么就胡闹了?我不过是想得到席小姐的祝福而已!对了,我听说席小姐好像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啊?他爸爸呢?在现场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宾客都震住!
我清楚沈玥是故意的,为了顾全席家以及聂家的名声我绝不会说出孩子是聂庭的!
但她这个女人似乎太没长脑子了!
她的婚礼她竟然如此胡闹!
似乎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我轻轻一笑,艰难的开口道:“他在。”
曾外祖父起身呵斥我,“允儿闭嘴!”
我笑了笑说:“可惜了……”
可惜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我动作异常迟缓艰难的站起了身子,旁边的宾客有人眼尖的喊道:“席小姐,你的身上都在流血!天啊,这么多血,你是受伤了吗?”
我一步一步的走在红毯上,流了一路的血,可我丝毫不在意,眼中就只剩下聂庭。
我想起我刚到聂家的时候,聂庭特意的向我介绍说道:“小狮子,我的名字,越椿。”
聂庭是曾外祖父给他取的名字。
他的曾用名叫越椿。
他解释道:“八千年为椿,八千年为湫。”
这句话我是知晓的。
八千年为椿,八千年为湫。
春秋隔夏,生死不见。
原来那时他就拒绝了我。
我的行动迟缓,脑海里一切一切的事都忘了,只剩下那个向我狂奔的男人,我莫名其妙的笑着说道:“我忘了全世界,都没忘记你,可你从未、从未想过我!啊,恭喜你结婚。”
我栽倒在了地上,周围都是纷乱的嘈杂声,我的脑海里只反反复复的回荡着那句——
“席允,我并不爱你。”
我的暗恋、执念、胆怯、满心欢喜、自作多情、一切的一切,这漫漫长远的八年,我最终只换回他那句,“席允,我并不爱你。”
有人在耳边焦急道:“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肚子上这刀最为严重,流血过多生命垂危!聂先生,席小姐呼吸骤停,怕是等不及送去医院……”
“小狮子,我的名字,越椿。”
春秋隔夏,生死不见。
我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的那人悲戚的喊着——
“小狮子,你醒醒,我爱你……在场有没有医生,赶紧救她……”
第八章
“席小姐流血不止,在场有没有医生?她身上怎么都是伤啊,她的【创建和谐家园】也在流血!”
“是小产!在场的有没有医生?!”
“流血太多,压根救不……”
一抹冷厉的声音呵斥道:“闭嘴。”
“聂先生,我是医生。”
……
我醒的时候脑袋懵懵的,床边站了好一些人我都不认识,绕过他们只见到一张格外英俊又熟悉的脸,我盈盈一笑,忙坐起身道:“哥哥,你怎么回国了?抱抱小狮子!”
我敞开双手,站在床边的男人弯腰抱着我,嗓音里透着不悦道:“母亲听说你受伤了很是担忧,但她身体状况不好不能回国,饣并便派我来看望你,我看你的样子过的很是不舒心,父亲叮嘱说要是在外面艰难了就回家。”
我的哥哥席润与我是龙凤胎,我们年龄一样大,但他长的特别高又成熟稳重,性格又是随着父亲的,整个人瞧着冷冰冰的!
他口中说的家指的是芬兰。
席家在国内权势滔天,聂家亦是,而我又是席家的千金,是未来的继承人,更是聂家指定的正统,我未来在国内的权势不言而喻,而哥哥在欧洲那边开创了自己的权势。
我和他一个在国内,一个在欧洲,各自拥有着别人一辈子都抵达不了的权势巅峰。
可唯独缺一份爱情。
我爱聂庭,要了命的那种。
但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没事,我好着呢!”
“聂庭,辛苦你照顾小狮子了。”
哥哥转头偏向对一个长相异常帅气的男人叮嘱着,“小狮子不省心,得好好顾着。”
我微微一笑道:“谢谢你,聂庭小叔。”
那个男人一怔,“你喊我什么?”
我盈盈笑说:“聂庭小叔啊。”
我哥也疑惑,“小狮子怎么了?”
我故作疑惑问:“怎么?”
“从小到大你从不喊他小叔。”
我彷徨问:“难道不是吗?”
我哥蹙眉,他赶忙道:“叫医生过来。”
过来的这个医生我认识,是我以前的主治医生,他在我哥的胁迫下颤抖的说道:“席先生,席小姐得了阿尔茨海默病,早就记不得任何人,行动和视力都受过影响,但方才检查时,发现席小姐的病情有所好转,至少认得席先生,只是不太清楚具体的病况。”
那个叫聂庭的人震住,“你说什么?”
“席小姐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聂庭冷道:“下一句。”
“早就记不得任何人。”
病床前突然有人喊道:“前两天席小姐在婚礼上说过,她忘了全世界都没有忘记你。”
我哥迟疑问:“那现在是?”
“难道她记得全世界,唯独忘了他?”
……
我记得所有的事,记得我爱的那个男人。
只是我不愿再记得他,所以选择逃避。
因为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
我哥哥是个大忙人,他在医院里陪了我几个小时便要离开,并叮嘱道:“阿尔茨海默病在世界上有了新的进展,药物已经批准研发,我过几天让人给你送药!小狮子,我先回欧洲,你伤好之后我再过来接你回芬兰,还有那个叫沈玥的,我已经送进了警察局。”
默了默,他神色不悦道:“你是席家的千金,想做什么都可以任性妄为,哪怕是错的也无妨,怎么让一个女人将你欺负成这样?”
我赶忙讨好他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的,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就乖乖的回芬兰。”
席润叹息,转头对一直待在病房里的聂庭叮嘱道:“小狮子是我们的心头爱,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曾外祖父年龄大了,而在梧城只有你能照顾她,你多费点心。”
聂庭淡淡的嗓音接过道:“我会的。”
哥哥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聂庭两个人,我躺在病床上玩着手机故作无辜的说着,“我记得我是被人撞了,然后参加了一个婚礼,随后就昏迷了,那我的孩子呢?”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铁定没有保住。
但我想戳他的心故意这样问他。
因为我失去昏迷之前听见他说爱我。
我清晰的记得他说,“小狮子,你醒醒,我爱你。”
我不管这是真是假他都这样说了!
我心里有一道坎,很难再迈过去。
我恨他明明爱我却这般折磨我!
而且他爱我都不愿意娶我。
这对我的打击更重?
他究竟在思虑什么?!
聂庭张了张唇道:“没保住。”
第九章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垂着脑袋玩着手机平静的说道:“怪他命差,不过走了也好,反正我也不记得他的父亲,留着也怪可怜的。”
我心底痛,特别想留下那个孩子!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聂庭顿住问:“你对他不好奇吗?”
他何必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摇摇脑袋道:“或许以前好奇,但现在看开了许多,应该是经过生死的原因吧。”
我放下手机闭着眼说:“以前的事我不愿意再想了,只想好好治病然后回到芬兰。”
我想逃离这儿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