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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脑海中响起一句:“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是郑雅莫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狠戾。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啊——!
唐糖惊痛的叫了一声,从梦中醒过来,眼睛里含满了眼泪。
“时太太,您还好吧?”在一旁给她输水的护士吓了一跳。
“没事。”唐糖虚弱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
她没有睡,脑子从未有过的清晰,细细想着曾经幸福的点滴,现在才惊觉是一场笑话。
郑雅莫说的对,时越从来没有爱过她。
她已经醒了这么多天了,时越从来没有瞧过她一眼,她失去孩子,失去做母亲的权力,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有很多事情他只要去好好查一查就可以真相大白,可是他偏心偏信,下意识相信郑雅莫。
爱情真是让人丧失理智啊!
心像被一条毒蛇撕咬着,痛感清晰,唐糖没有流眼泪,微微扯动唇角,自嘲的笑了。
这一刻,她恍惚大彻大悟了。
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白月光,她豁出命也做不了他的朱砂痣。
唐糖突然觉得好累,精疲力尽,她想离开了。
......
时越心不在焉地听着秘书报备今天的工作事宜,他的心早飞到医院里去了。
不知道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他忐忑不安,却又没有做好见唐糖的心理准备。
虽然他觉得她【创建和谐家园】恶毒,可她尽管千错万错,在这一件事情上,是他没有尽好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秘书念了半天,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试探地叫他:“时总?时总?”
“什么?”时越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秘书。
“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竞标,恐怕要您亲自去一趟。”
“夫人怎么样了?”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他波澜不惊地眸子闪过一丝厉光,有无法掩饰的紧张。
秘书战战兢兢回答:“只是昨天不知怎么回事,晕倒在洗手间了,好在没有大碍。”
时越倏然就怒了,顺手将文件一砸:“佣人怎么照顾的?马上去找两个好一点的保姆,通知蒋妈她明天不用来了。”
“是。”秘书低下头,默了片刻,硬着头皮问:“那今天下午的竞标?”
“不去。”他冷冷地回答。
少挣一单也不会死,他突然特别想起看看唐糖。
时越让秘书备车去医院,路过花店,他特意去买了唐糖最喜欢的向日葵。
到了病房门口,他却犹豫了。
纵横商场,白手起家,他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现在心却止不住的狂跳,心虚感让他畏手畏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秘书见他在门口左右徘徊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来都来了,还是进去吧?夫人知道您来看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听完秘书的话,他瞬间就有了底气。
是啊!她那么喜欢他,哪次他主动见她,她不是满心欢喜,在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候,她都没舍得离开他,所以无论他做错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
时越理了一下衣领,昂首推开门,里面空荡荡一片,他的心咯噔一声,慌忙查看洗手间,里面也没有半个人影,他怀中的向日葵散落了一地。
“人呢?”他怒吼一声。
秘书护士听了都慌忙冲了进来。
“兴许是在外面散步,时太太现在身体好很多了。”护士长一边宽慰着时越,一边让护士们去找。
众人把医院里里外外都找了几遍,都没有半点线索。
时越一筹莫展,她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呢?
第十八章 我们离婚吧
心里正烦躁,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了,是郑雅莫打来了,他没有心思接,挂了。
郑雅莫又打来了电话,他勉强接了,极力控制着怒火问:“什么事?”
“唐小姐回来了,你快回来。”电话里郑雅莫的声音反常的愉快。
时越的心顿时落回了胸腔,连忙开车往家里赶。
回到别墅,冲进大厅,只有郑雅莫一个人来迎他。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唐糖,着急问:“她人呢?”
郑雅莫看着时越如此紧张唐糖的神情,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她淡淡扫了一眼二楼,不冷不热道:“在二楼的主卧。”
时越转身就上楼,快步到卧室门口顿住了脚步。
他看见唐糖踩在一张高高的木凳上,踮起脚尖摇摇欲坠地取着高墙上的婚纱照。
婚纱照框架很大,玻璃厚重,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取的很吃力,一个不稳,照片锋利的边角划破她的掌心,“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ybtd地的玻璃渣。
唐糖这才感觉到伤口【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痛,鲜血不断的从掌心溢出来,滴落在碎玻璃上,竟有一种妖艳的美丽。
她缓缓转过头,正对上时越冷冽的眉眼。
“你疯了吗?”他拽紧了拳头,唇角微微抽搐,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
唐糖眼中没有半点波动,她怔怔瞧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依然是记忆中俊逸的容颜,只是没有了当初的阳光与温柔,多了成熟男人的锐利和久经商场的杀伐果断。
他早就不是她的时越了。
她缓缓从凳子上下来,没有理会流血的伤口,面无表情道:“我们离婚吧?”
以前她想过如果自己开口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歇斯底里,泣不成声的,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场景,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这种感觉。
“你说什么?”时越只觉得一声闷雷劈下,脑子里混乱一片。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
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在他负债累累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不,绝不会,她怎么会舍得总裁夫人的位置?为了挤走雅莫,可以不折手段的女人,怎么会这样轻易提离婚,这一定是她欲情故纵的把戏。
这样一想,他心里好像瞬间舒畅许多,倒吸了一口凉气,讽刺道:“没这么简单吧?你不用费心搞什么诡计了,即便没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和你离婚。”
“那我谢谢你啊!”唐糖忍不住发出嗤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说的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非要她死在他面前,他才肯摘掉有色眼镜,好好看看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郑雅莫也跟了上来,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瞥了一眼沉默的时越和唐糖,急了。
慌忙上前,挽住时越的胳膊,撒娇的声音:“时越,现在是她主动给你提的离婚,你可以放心离婚,不用再担心舆论了。”
“对,你放心,我成全你。”唐糖赤诚的目光,带着一丝苦涩。
原来他不肯离婚的理由是因为舆论,甚至还头疼地和郑雅莫解释了多回,可怜她曾经还以为他对她有一丝丝的念旧。
多可悲!
时越墨眉深处,为难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女人,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一个是对他情深义重的初恋,一个是陪他受尽苦头的发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越,你说啊?你是不是根本舍不得她?你之前说心里只有我的话都是假的?”
郑雅莫双目欲泣地望着他,那心碎凄婉的模样,能勾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
“我没有骗你。”时越心疼地揽过了她的肩,安慰着她。
“行了,既然这样,马上让秘书把离婚协议打印好带过来吧。”
唐糖的声音果断干脆,话落转过身,随意拿了丝巾包裹住伤口后,开始收拾行李,她没有心思留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
珠宝首饰她没有拿,只拿了几件当季要穿的衣物,将行李箱拖出客厅,她坐在沙发上等,表情淡漠。
时越拿着手机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回来,酝酿片刻才开口:“离婚不是签个协议这么简单,夫妻共同财产总是要分一下的。”
唐糖微微扬起头看他,目光凄厉:“你觉得应该分我多少钱?”
时越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唐糖声音果决道:“我不要钱,什么都不要。”
他欠她的不是钱能弥补的,她要他永远欠她。
时越心里莫名一阵钝痛,说不出话来。
“唐小姐,你总归要生活,还是多少拿一点吧?”郑雅莫笑嘻嘻走过来,表面上是当好人,手却不动声色的挽住了时越的胳膊,宣誓【创建和谐家园】。
唐糖没有理会郑雅莫,目光看向时越:“我只要几百块钱生活就行了,明天我会去商场看一样东西,你到时候让秘书来付款,还有就是城南的那套老房子借我住几天。”
“你要买什么东西?”
郑雅莫激动的抢话,生怕唐糖多花了钱。
“给她。”时越垂下眼睫,让人看不出情绪:“城南的老房子,你要就拿去吧,何必提借。”
那是一套又老又旧的房子,是他们当初没房时租的,后来有钱了,唐糖念旧,就让他买了下来,如今一直搁置着本来也没有什么用。
他对这套房子的感情很奇怪,温暖却又厌弃,眷念却又不愿意想起,就好像对唐糖,她们承载着他所有的不堪和落魄。
而郑雅莫见证着他所有的幸福和辉煌,他喜欢郑雅莫在他身边,就好像一种象征。
“不必,我就住几天。”唐糖说完站起身,拉着行礼箱就走。
时越心里堵的发慌,猛然吼道:“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以后就是跪下来求我,这个婚也非离不可。”
话落,一脚将面前的大理石茶桌蹿翻了,发出巨响。
第十九章章 行尸走肉
唐糖恍若未闻,一刻不停地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