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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爸爸!”
那一声声不厌其烦的称呼,与其说是折辱人的灵魂,不如说是为了得到前的人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人群瞬间就拥挤了过来,熙熙攘攘还有小孩。
——不是吧?现在的人为了钱尊严都不要了吗?看着实在是让人恶心,也不知道这种人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有手有脚不能好好劳动吗?
——看样子是个女人,估计能理解了,肯定是之前做鸡后来,后来穷困潦倒才沦落到了这个地步,看着太膈应人了!
——妈妈,她的红鼻子真的好丑哦!
——我们赶快走,这个女人看着真恶心,为了钱尊严都不要了。
那一声声的谩骂。
池瑶的身躯微微僵硬,一条腿在地板上跪下的原因隐隐作痛,看完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屈辱,心里当初的那些恨意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全部都变成了卑微的乞求。
只是为了活着,好好地活着。
去救一个人。
这么多年血淋淋的生活,早就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当初还是池大小姐的高高在上,更多的是卑微到尘埃里的懦弱。
她跪在地上,将那些钞票一个一个地捡起来。
直到……
有一张钞票刚刚好就在薄穆川的皮鞋下,他的身姿挺拔,朦胧了她眼前所有的光亮后,仍旧是那样高高在上。
而她,猪狗不如。
她微微蜷缩了一下指节,呼吸绷紧之后还是匍匐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
她的嗓音很哑,因为之前被割破了声带,所以说话的声音就像是男人的粗矿,粗糙的手指捏住了钱的一角,“我的钱……”
那一瞬间,薄穆川的瞳孔骤然就紧缩了起来。
“抬起头来。”
池瑶的身躯猛然一震,在听到声音后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可还是倔强地低着脑袋不肯抬头,从薄穆川从她低头的脖颈,看到了后颈上蝴蝶形状的胎记。
嗓音瞬间就沉了下来,“我让你抬起头来!”
池瑶全身颤抖。
她放在袖里的指节深深没入了掌心里,膝盖隐隐作痛,就连背脊也都根本直不起来,强忍着屈辱缓慢而僵硬地抬起了头。
却又快速地低了下去。
她可以卑微到尘埃泥土里,哪怕对别人点头哈腰,可在薄穆川面前,却总是想要保留那么点可怜的尊严。
虽然……
她早就在这三年的折磨里,已经没有了尊严。
她不配。
早就在那阁楼里被囚禁开始,她丢掉的一条腿,少了的一根手指,被划破的声带,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是你。”
薄穆川看着那张画着小丑妆容的女人,眉心收拢的同时唇瓣都挑起了冷淡的笑意,“池瑶,你还真是敢出来啊。”
出来。
池瑶的目光呆滞,想到当初在墓园里她跪在雨幕中的画面。
那样的耻辱。
她年少轻狂爱上一个人,于是犯了一个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错,哪怕在被关进去的前一年时间里,她还总是做梦他会回来看她。
看在……
他们曾经结过婚,她怀过他孩子的份上。
可是没有。
自始至终一次都没有。
她听说了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的消息,知道了他们一起逛商场,一起去她和他去过的所有地方,甚至在记者媒体的见证下交换戒指。
而她,就只能像条狗一样被锁在那间黑漆漆的阁楼上。
日复一日。
她从最开始的哭干了眼泪,断了一条腿都想要跑出来,到了最后只能逆来顺受,日日夜夜在那样绝望的时光里,熬着自己的生命。
可她不能就这么认输啊。
她之所以能从阁楼安然无恙地出来,是宋斐拼了命地救她出来,甚至被梁压断了脊梁,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成了植物人。
她需要手术费。
对!
什么尊严,什么高傲,都是假的,她只有活着赚到钱才是真的,才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她不需要尊严。
尊严不能把宋斐从医院里救出来,也不能让她得到赎罪!
“薄先生。”
她微微低下脑袋,沙哑的嗓音带着无限的卑微,“您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一个罪人,是害死薄爷爷的罪魁祸首,我应该死在那间阁楼里,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她说的卑微。
薄彦之看着她那匍匐的姿态,心里竟然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快。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稍稍收拢视线,视线落在了自己脚下那张人民币上,突然眉梢就轻轻挑了起来,“你很缺钱?”
第四章 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是池瑶。
虽然说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池家垮台破产,可也不至于放弃自己尊严的地步,就连当初肆意妄为的性格都放弃了。
完全找不到当初一点池瑶的影子。
尤记得三年前。
她穿着一袭红裙站在婚礼现场,高傲地对着台下的宾客说,“从今天开始,薄穆川就是我的男人,你们但凡敢觊觎一分一毫,我都不会客气的!”
那时候她唇角笑意明媚,眼眸弯弯全都是爱情的甜蜜。
可现在……
一片死气沉沉。
“是。”
池瑶没有扭捏,附身的同时嗓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我缺钱。”
缺很多很多。
她想要救那个现在在病房里的女人,每天需要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如果等到年底再不做手术,那个娇艳明媚的小姑娘,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气氛就这样僵持的,可池瑶只在意那一百块钱。
她……
喊了爸爸的一百块钱。
“瑶瑶!”
就在池瑶低着脑袋抓着薄穆川脚下的那张红色纸币的时候,身后骤然传来了略微熟悉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池瑶愣了一下。
男人穿着白衬衫和长裤,满脸担忧地就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我不是都说过不准你再做这个了?”
秦时庭是秦斐的哥哥,同父同母。
而……
秦斐就是那个把她从阁楼火灾里救出来的姑娘,那个她亏欠了她后半生都还不清的姑娘,那个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换给她的姑娘。
另一旁。
薄穆川看着女人弯着腰被抱起来的身形,眉心瞬间就拧了起来。
“我……我没事……”
池瑶没在意这些,只是须臾就红了脸,“阿斐需要做手术……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没有手术费……”
她说话其实紧张的时候,就有些结巴。
而且……
之前她跟秦时庭都是相敬如宾的状态,这会儿他突然抬手过来抱她,她倒是有些无所适从,甚至隐隐害怕。
当初在阁楼里被男人欺负的画面,瞬间就充盈到了脑海里。
“抱歉。”
秦时庭微微皱眉,视线就落在了面前的薄穆川身上,“薄先生,当初是你不要她的,现在还过来羞辱,不觉得过分了点吗?”
而且……
当时薄穆川脚下踩着池瑶攥着的纸币,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赤果果的羞辱。
和欺负。
薄穆川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没有什么好脾气,抬手的瞬间就要动手,可偏偏池瑶在男人怀里怯懦地喊了一声,“我……我们走吧。”
秦时庭顿时偃旗息鼓,没有了动作。
“好。”
商场门口人熙熙攘攘,薄彦之看着男人抱着女人离开,原本放在兜里的指节微微绷紧的同时,下颚线都莫名紧绷了起来。
他就知道。
这个女人一直都这么水性杨花!
当初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私生活不检点,还没结婚就怀了孕,现在过了三年还是这副模样!
“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