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为什么?”叶青青冷冷一笑,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刻薄,“许锦欢,以前我与你交好,不过是在许家的面子上,现在许家内部出了问题,几桩大单子都打水漂了,损了别人多少利益?人人喊打都来不及,你还问我为什么。”
她说着,从床上走下来,一步步靠近我,居高临下道:“好,我告诉你为什么,你现在不过是……”
“丧家之犬。”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然后在说完话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我没有让她得意太久,像回光返照一般,我竟一下子跳起来狠狠把她甩倒在地上,然后用力踹上两脚,指着她还有一脸震惊的赵归成,吼出我这辈子说过的最难听的话。
¡°ÄÇÎÒ¾Í×£ÄãÃÇ£¬æ» ×ÓÅä¹·£¬Ì쳤µØ¾Ã£¡¡±
我是哭着离开的,然后一个人像孤魂野鬼般游荡在空旷的都市里。直到我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如泥,被齐晏带回了家……
我知道许家出了问题,二叔一家一直在许氏内部做手脚,甚至透露机密给敌对公司,父亲许镇山顾忌兄弟情义,一忍再忍。他膝下无子,我跟大姐许荣都帮不上什么忙,而许太太……
对,是许太太,大姐的母亲。
而我,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
第3章 赶出家门
当年爷爷在世时,说许家的血脉不能漂泊在外,便让父亲将我抱回来,过继到许太太姜芬的名下。这件事当年做的很隐秘,所以直到现在,甚至连二叔一家也不清楚我的身世。
再次回到这栋别墅,我脑海里突然有一闪而过的想法,莫不是赵归成知道了我的身世,所以才想要离婚?
甩甩头,我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了。就算许家出了问题,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只要有父亲在,他决计不会让我被如此作践的。
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不会拖拉。
是赵归成渣男出轨,我是受害原配,就算有商业名誉受损,也得要他一人全部承担。
别墅里空空荡荡,曾经这里,是我赖以生存的家,而现在,却变成了我迫切逃离的魔窟。
就在我收拾自己东西准备彻底搬走时,别墅的门突然被人狠狠撞开。
我连忙下楼,却在客厅里看到了大姐许荣,许太太姜芬,和被捉奸的一对奸 夫 淫 妇 赵归成和叶青青。
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想明白,这本不应该一起出场的角色,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姜芬往前一步,啐了一口,朝我恶狠狠地说:“当年许家老爷子心善,让你过继我名下,谁知养了二十年,竟然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还许家二小姐?!你知不知道,镇山因为看到你的亲子鉴定,直接脑溢血昏迷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真是个丧门星,当年你妈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以为自己有了许家的骨肉就能飞黄腾达了!别说归成他不要你,现在许家也不会接受你了,你最好趁现在镇山他没法追究,早点消失在我们面前,永远不要再出现!”
我不是父亲的骨肉?最疼我的父亲昏迷不醒?
“你、你说什么??”我像被抽去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一下瘫倒在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姜芬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我连忙打开,正是我跟父亲的亲子鉴定,而最后的结果显示,无血缘关系。
“不,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我们重测一次,重测一次!”
叶青青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许锦欢,这已经是重测的第五次了,结果依然一样,你不是许叔叔的孩子。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赶紧跟归成离婚,不然,我相信不仅是赵家,连许家都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好看的。”
我根本不想听有关这对奸 夫 淫 妇的一切,趴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紧紧抓住大姐许荣的衣服,如同即将溺死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哭喊着问:“姐,我们一直都很好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爸爸的孩子?你带我去看爸爸好不好,他最疼我了,我一定是他的孩子,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许荣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极其悲悯地口气说:“欢欢,你不是爸爸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呀……”
“轰”地一声,我的大脑整个都炸开了。
我知道大姐是不会骗我的,我更知道,现在他们所有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想让我,许锦欢,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那你带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求你了姐姐!”
我哭喊着,可我没有办法,即便知道了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我依然想再去看看他,毕竟他是我这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唯一一个真正爱着我的人呀!
“我呸!”姜芬用力把我扯开,“镇山之前要是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你还有脸去见他?!”
我像是没有听到,依然哀求着,哭诉着,然而我面前所有人,都像站在黑暗处的石像,不断地放大放大,冰冷而又疏离,冷漠地看着卑微渺小的我。
一个是我结婚两年恩爱甜蜜的丈夫,一个是我八年情义亲密无间的闺蜜,一个是我相伴多年敬仰尊重的大姐,一个是我稳重大方名义上的母亲。
这些人,在这一瞬间,全都变成了抛弃我的陌生人。
我看见赵归成和许锦欢得逞似得幸灾乐祸,看到姜芬恨不得撕烂我的气急败坏,只有大姐给了我一丝悲悯,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便被冷漠所替代。
“事实你也都知道了,许家怎么可能留这样一个野种丢人现眼呢?”赵归成蹲下身子,眯着眼睛盯着我,“我想我们也很快没有关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点点补偿的,不多,正好够打发一个叫花子。”
他说完,我便听到叶青青掩嘴一声娇笑。
而姜芬早就不再管我,拉着许荣便要离开。
许荣回头看了我一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但到底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快步跟姜芬离开了。
我的世界早已荒芜一片,没有声音,更没有色彩。
我不知道赵归成和许锦欢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是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着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上面,伴随着客厅里孤独的秒针声,滴答滴答。
不知过去了多久,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天没有吃喝,嘴上也起了一层干皮。
我木然站起身,第一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回望了一眼这栋别墅,我似乎依然对它有一丝感情,想了想,还是不在这里了。
于是我颤抖着迈出腿,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外走。
我走过横山广场,穿过悦宾大桥,一直往前走。
我知道A市有一处靠近江边的废弃码头,那里从来就不会有人经过。
这个时候,不会游泳就变成了跳江最好的理由。
我坐在生满铁锈的集装箱上,面前是翻滚着黑暗的江水,和迎面吹来带着潮气的冷风。
曾经我是那样一个害怕水的人,却在此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很快,就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了。
多好啊,我想。
我甚至哼起了小时候最爱唱的童谣,对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
就在我决定纵身一跃时,突然有很细微的啪嗒声响起。
第4章 重获新生
就像是,打火机?
我偏头往下望去,就看到集装箱旁边的黑暗处,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
他像是刚刚点着一根烟,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怎么,不准备跳了?”
这个声音……
我轻笑一声,也不想去追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齐家小少爷还有看人跳江的癖好?”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掐灭了手中的烟,而后也反手跃上集装箱,与我并排坐在一起。
“为谁?赵归成,还是许镇山?”齐晏问的心不在焉,但我却总有种他在担心的错觉。
我摇摇头:“都不是,为我自己。”
谁知他竟笑出声:“连命都不要了,还能说为自己?”
我听不出他什么语气,沉默了会,苦笑道:“这辈子活得太窝囊,过了二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以为自己是个战战兢兢的私生子,到头来,合着这一切都是偷来的,我压根跟他们许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停了停,我竟又笑着哼起歌,说:“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海妖,坐在月下海边的礁石上,唱动人的歌。”
“然后迷惑众生吗?”齐晏突然接话,偏头看向我。
不知道是夜风太大,吹得人有些微醺,还是齐晏眼神里闪动着的微光太过于温柔,我突然笑道:“那众生里,有你吗?”
一贯作风古怪,令人捉摸不透的齐晏,竟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愣住了。他惯常带着些邪气的俊朗面容,一时多出点天真模样。
我不管不顾地笑出声,却听他很小声地说,
“有我。”
我突然想,或许齐晏,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古怪。
我听说过,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变成如今齐氏里绝对话语权的决断者。当初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在是众人阿谀奉承的商界新贵。他的商业帝国远不如此,齐氏只是他人生计划中将会吞噬的一小部分。
我听过很多很多关于他的传言,好的,坏的,但不管怎样,从一个私生子到如今地位,他必定吃了很多苦,承受过很多痛,也必定拥有常人没有的狠绝手段和谋略。
“齐晏,当初齐家,是不是也想跟许家联姻?”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他看着我,点点头:“嗯,联姻对象,是我。”
我嗤笑一声,说:“你说,如果当初是我们两个人结婚,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感到齐晏好像愣了一下,然后他伸出胳膊,轻轻把我揽进怀里。
“其实现在,也不算晚。”
我听见夜风拂过江面的声音,听见江水翻滚流淌的声音,也听到了自己重新跳动的鲜活心跳声。
那天晚上,我靠在齐晏身上,听他讲自己的过往和故事。
他说,你是假的私生子,没几个人知道,但我是真的私生子,全世界都知道。
然后我就笑。
他说你别笑,你听着,我一定带着你,好好活下去。
我摇头:“我不用你带,我想明白了,他们想让我孤苦无依,余生悲惨,我偏要坚强努力,快意人生。”
他没再说话,只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就像在酒吧那晚安抚我的动作一样,温柔地,让人沉沦。
“你一定,会快意人生的,相信我。”
只是这句话,我没有听到,我靠在齐晏的肩膀上,早已沉沉睡去。
我似乎在这个刚刚认识两天的男人身上,找到了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
但我不敢有什么想法,也不愿去思考为什么齐晏会对我这么好。
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那些曾经给我痛苦和伤害的人和事,我会一件件,一桩桩,“回报”给他们的!
第二天一早,我再一次在齐晏的卧室里醒来,只是这次不再是酒后荷尔蒙的狂欢,而是单纯的借宿了一晚。
我从卧室走向客厅,转了一圈,发现他并没有在家。路过餐厅时,看到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如果想吃早餐,打这个电话,保证十分钟内送达。”
不知为何,我看到上面的字后,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我甚至能想象到,如果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会是怎样的语气和表情。
齐晏这个人,可以在酒会里穿着运动服张扬洒脱,又可以西装革履地在商界杀伐果敢。他可以温柔体贴,可以邪气凛然,有时候像个刚刚长大的少年,有时候又像个饱经沧桑的大叔。
我摇摇头,将便利贴放在桌子上,又看了一眼,并没有拨打上面的电话。只是找出一支笔,愣了愣,在那张便利贴的下面写下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