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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
当霍祁谦带着我过去宴会场,并大家文质彬彬的介绍我时,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霍祁谦。
卓尔不凡,俊朗如斯,举手投足间,透着让人难以招架的矜贵之气。
我以为他肯带我出席晚宴,还用略显暧昧的姿势拥着我的腰,向他人介绍我,是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打算和我冰释前嫌,将曾经的不开心,不顺意,都掀过去。
可是,我的单纯,我的天真,我的善良,永远都低估了这个男人对我憎恶的程度。
第8章 他把我和他之间的情分,断的干干净净
他霍祁谦,还是那个险恶残冷的霍祁谦。
曾经那个对我好,会帮我补习功课,对我展露笑颜的霍祁谦,不过是存留在记忆力的一抹暖色,此刻,荡然无存!
霍祁谦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心狠啊?
难道我白瑶,在他眼里,就这么一钱不值,可以让他当垃圾一样,随意侮辱吗?
手抓紧着心口,涩的不行,我从来没有任何这样一刻,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耻辱,是悲哀,是噩梦。
对霍祁谦的话,我言听计从,他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丝毫没有违背。
可事情发展今天,我才知道,我的一切顺服,不过是给了霍祁谦侮辱我,践踏我的资本和底气。
他就是认定了我不会反抗,不会违背他的意愿,认定了我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可以任由他恣意妄为,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再抹掉脸上不争气的眼泪,我摸出来手机,打电话给霍祁谦。
昨日种种,烟消云散,他留给我的好,留给我的记忆,灰飞烟灭,我和他,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
我要和他彻底断绝联系!
等电话接通的过程中,我一再调整呼吸,平复内心的翻涌和激荡。
我不知道当我提出来和霍祁谦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的要求,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但只要想到我的生活中,我的世界里,将不会再有霍祁谦这样一号人物出现,我莫名的心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的心,扯了出去,空落落的,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待电话接通,那端,是男人极为低沉蛊惑的嗓音,似乎,还带着情谷欠未消的暗哑。
“喂?”
我本以为我内心格外平静,即便是面对霍祁谦,也能静如止水。
可是,听到霍祁谦熟悉的嗓音,我匿在眼眶里的热泪,还是簌簌滚落。
霍祁谦这个男人真是有毒,他都已经这么待我了,可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会莫名心疼,甚至矛盾的想要去抱他,扭打他,嘶声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我到霍家的那天起,五年的光景,我和他之间,就算一点儿情分不剩,也不至于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啊?
长辈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我成为牺牲品,成为他憎恶的对象?
可这些话,我问不出口。
因为我是白贤忠的女儿,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竭力隐忍内心翻涌的情绪,我嗓音沙哑道。
“你的目的达到了,霍祁谦,我不想和你计较任何事情,曾经发生的一切,我也不想再提,我们今日为界,以后,再无瓜葛。”
说完这些话,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相反,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蔓延。
好像,我丢失了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凝滞,须臾,我听到霍祁谦近乎雷暴的吼声。
“反天了你!白瑶,我没说‘放你’两个字,你永远没有资格和我提再无瓜葛四个字!”
我轻笑一声,笑声,那么可悲,那么无力。
永远没有资格……
这六个字,就像一道枷锁,桎梏我!
这三个月以来的逆来顺受,暗无天日,以及悲欢交织,我真的受够了!
如果说我要为我的愚蠢和天真买单,那么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一切,足够给我的人生,上一堂永生难忘的课。
再开口,我说:“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怎么,你预备我和你之间,以后刀兵相见吗?”
我真的累了。
这场游戏,就算他霍祁谦还想玩下去,我白瑶也没有再陪他玩下去的力气了。
“我已经被你害的够惨的了,霍祁谦,我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就这样吧,以后,你和我,生死不复相见!”
不想再听到霍祁谦的声音,我速度极快的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
把黑了屏幕的手机捏在手心里,我以为这一切结束了,我白瑶,再也不用受制于人,我是欣喜的,是快乐的,甚至是自由的。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见到了我所期待的一切,心会那么的痛,即便没有鲜血淋漓,却已然痛彻心扉……
第9章 霍祁谦撞死了你的父亲
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回了家。
回家后,没有和父亲说我这三个月以来的经历,他也没有问我这三个月去了哪里。
其实不用说,他也能知道我这三个月,受到了怎么样的凌侮。
父亲抽了两根烟,待掐灭第二烟的烟蒂以后,做出来了一个决定。
他要带我回老家,回到我们曾经生活的乡下……
在乡下,我随父亲过了格外平静的四个月。
本以为,一切,彻底结束了。
可四个月后,一场晴天霹雳,宛若疾风骤雨,狂风海啸,再度将我平静的人生,掀的天翻地覆……
接到霍夫人的电话时,我正在洗衣服。
电话接通,里面是霍夫人悲恸的哭喊声。
“小瑶,你……你父亲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赶快过来吧!有可能,你……你连你父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心脏骤停,我大脑里,空白一片。
好端端的,父亲怎么出车祸了?
电话竟然还是霍夫人打过来的!
这……
等我再回过神儿,眼底已然漫上一层水雾。
不敢耽搁,我抖着手指去衣柜里找衣服穿,然后,最快时间里,过去医院。
等我再到医院,在抢救室外,看到了哭得泣不成声的霍夫人。
原来,父亲发生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霍祁谦所为。
父亲带我回了乡下以后,虽然表面上他和霍家斩断了全部的联系,可是实际,他和霍夫人并没有断绝往来。
不仅有电话往来,他们私下还有见过面。
这一次,霍夫人因为太想念父亲,从A市赶来我们乡下的小县城,和父亲又见了面。
只不过这一次不幸的是,霍祁谦又一次撞破了两个人的奸/情,于是,他开车,以极快的速度,蓄意为之,撞伤了我的父亲。
父亲瞧见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第一反应护着霍夫人,把她推到一旁,免于她受到撞伤。
只不过,父亲不够走运,他被霍祁谦的车,撞得头破血流,这会儿,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后,我的身体,顺着墙壁滑落,一下子就瘫软到了地上。
霍祁谦竟然……竟然撞伤了我父亲,还是故意为之……
我不知道在霍祁谦的心里,他对我父亲的憎恶,到底有多深,竟然残酷到开车撞我父亲,要他死?
用手撑额,我心里难受到像是被无垠的海水填满,窒息又压抑,喘不过来气。
难道,这些恩怨情仇,终归要有一个人死,用支离破碎的方式,才能结束这一切吗?
——
在抢救室外的等待,无疑是煎熬的。
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沉重脸色,率先从抢救室里出来。
摘下口罩,他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
轰的一下,我觉得我的世界炸裂开,地动山摇,天塌地陷。
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击破了我全部的希望和信念,如死神之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将痛不欲生,以排山倒海之势,尽数倒给我……
我正不是所措,一旁的霍夫人,比我反应,更为激烈。
在我【创建和谐家园】之余,她身体一软,一声闷重后,昏倒在了地上……
第10章 我不让你死,你死得了吗?
父亲死了,霍夫人昏迷不醒,我的世界,再度陷入无边黑暗。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就待在医院,守着霍夫人。
可是,我在医院熬到凌晨一点钟,没有等到霍夫人醒来,反而,等来了霍祁谦……
霍祁谦出现在医院病房里,他和之前一样,气质出尘,清贵无双,只要他出现,周围的人和物,瞬间黯然失色,没有光彩。
静谧的房间里,我听到脚步声,本能性回头。
目光触及到男人一张妄狞带笑的俊脸,心弦“咯噔”一颤……
等我再站起身,我本能性后退。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对他的惧怕,从皮囊到骨血,到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