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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渐渐的，宋玫却觉得不对劲儿--他们的夫妻生活几乎没有。
以前可以说是因为怀孕产女的缘故，现在却怎么也说不通……
"他有特殊癖好。"宋岑汐的声音发颤，紧紧靠在沈季言的怀里，"很可怕，很暴力……就是……"
沈季言脸色极差："你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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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画面已经印在她的脑子里，挖都挖不掉。
那一年她七岁，刚上小学不久。
宋玫跟着宋景尚去国外考察，她中午和同学玩的时候弄脏了衣服。跟老师请假回家去换。
司机把她送到家门口，在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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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二楼，她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年幼好奇，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往声源靠近……
"不是血，但是满地全是红色的液体。"宋岑汐闭上眼，心跳加速，"那个女人躺在桌子上，颜守成还在往她身上倒那种液体……他们都没穿衣服，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就像……"
沈季言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摇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宋岑汐无助的摇头："可我是他的女儿啊，身上流着他的血。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是正常人，他就是……而且是他背叛了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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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守成以为宋氏这次要完了，就偷偷把宋氏的核心机密卖给了竞争对手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之后，他和在外面相好的女人远走高飞。
可没想到的是，宋氏后来挺过来了，而且更加如日中天。
颜守成害怕宋家报复，从此隐姓埋名，销声匿迹。
沈季言微微叹气，把人抱在怀里止住她的颤抖，"宋琛的话不过是想【创建和谐家园】你，你要是当真了，就是傻。你和你父亲是两个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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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言并不否认这话。
可人生的每个选择都是单向的，一旦决定就很难回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而人们口中常说的"人定胜天"，也不过是种阿Q精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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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选择是不是从一开始也上了错误的轨道，最后驶向错误的终点？
沈季言忽然联想到这里，不由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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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今天就在这里，嗯？"
宋岑汐一愣，抬头看向他，就见到他眼里带着一种不明的情绪，像是不安也像是隐忍。
她分不清楚他这次的邀请是欲还是情，只还是陷进了这双琥珀色的眼睛中。
"好。"
……
经历过这晚的倾诉后，宋岑汐和沈季言之间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早在他们恋爱时，沈季言就知道宋岑汐的爸爸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可她不愿意说，那他也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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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座互通的桥梁建立在两人之间，让他们有了共通的某种伤痛，从而变得不再防备彼此。
今天，他们约好和许佳心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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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见面，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特别是路玮看沈季言的眼神，带着强烈的不爽，好像随时要掀桌【创建和谐家园】一样。
许佳心瞪了他好几次都没用，最后只能干巴巴的举杯："沈总，谢谢您救了我。这么长时间才请您吃饭，请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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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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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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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妈惊悚啊。
"大家都别拘谨，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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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玮的嘴角抽了抽："汐姐难得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吃！"他一口塞进去，还不忘记报复，"怎么没有沈总的呢？不能让沈总做冷板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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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毛巾擦手，动作矜贵优雅，"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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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餐吃的不算舒坦，但也没有别扭到让人坐不住。
快吃完的时候，沈季言接了一通电话，和宋岑汐交代了一声提前离开。
他走了之后，餐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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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心出来维护："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吗？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是废话？"路玮也不再嬉皮笑脸，"你俩是闺蜜，你就不为她的声誉着想一下？这么玩下去，早晚得死！"
餐桌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宋岑汐这是在玩火，甚至路珩这段时间拼命工作，也像是在逃避这个可怕的现实。
但感情这事是外人能劝阻的吗？
过了一会儿，许佳心忽然提议："今天难得聚一起，我们去斯坦放松一下。怎么样？好久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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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去酒吧没什么兴趣，可路玮点头了，许佳心也一直游说，她也就同意去了。
李子恬跟沈季言唠叨了一路。
她本来还想在海城先玩个两天再露面的，谁知道刚到医院就被逮住。
"哥，你看我多孝顺啊！"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我先来看我妈，然后我就要给你打电话的！我可惦记你了呢。"
沈季言把手臂抽出来，不想搭理她。
李子恬不是海城人，但大学在海城的隔壁市，距离不算远。
刚上大一时，她跟着她那帮不靠谱的同学来海城玩，差点出事。
之后，她就不被允许在不报备的情况下再来海城。
"这次准备待多久？"沈季言问。
李子恬笑的也甜："我报名的实习单位还得再等一阵才去报道。哥，我这段时间想住在海城。"
沈季言点头。
不多时，二人来到沈季言一处位于城东的公寓。
180多平，设施齐全，足够李子恬住。
房子里卫生情况良好，唯一缺点是没有多少日用品和女性服饰，得明天一早补齐。
"去哪里和杨绍打招呼。"沈季言给了她一张附属卡，"每天给雄叔打电话报平安。"
李子恬不接那张卡，她有自己的小金库，"哥，我都二十二了，能不能别拿我当十二？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爸出来放风，你还叫我给他报备？那我老实在家待着不就好了。"
沈季言沉着脸，不说话。
他这样子真的特别给人压力，李子恬很快败下阵来，撇了撇嘴，乖乖认怂。
"那你哪天有时间陪我啊？"她转而问，"你总得带着你妹四处看看吧？哪怕吃个饭也行。哦，对了，带上小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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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女孩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跟看个物件差不多。
可每次听她叫自己"季言哥哥"，他都会莫名反感。加之上次在医院，某人已经不太高兴。
想起某人那时候耍的小性子，他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李子恬捕捉到这一瞬欢喜，眼睛立马亮了，激动道："哥，你是不是对小琬有意思？"
沈季言复又蹙眉："胡说什么？"
哪里就是胡说？明明笑了啊！
而且……
李子恬拉着她哥坐下，"哥，小琬长得漂亮不说，还乖巧又善良。这么好的姑娘，人见人爱啊。再者说了，你对你那个未婚妻不是感觉一般嘛？又还没结婚，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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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眼睛要不要这么毒？
向琬自从六年前第一次见沈季言，就对沈季言一见钟情，常常缠着李子恬打听沈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