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宋知非看薄幸,薄幸也在注视宋知非,薄幸很满意的在宋知非眼里找到自己,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沉溺于这种被别人视线长久直视的感觉。
半响后,薄幸才低声问,“宋…小可爱,要吹个头吗?”
“唉?”宋知非明目张胆看人,被打断后受了惊,还不忘往后缩了缩。
薄幸指尖点了点她头顶的干发帽问,“不吹头就睡觉?想泡个病假就直说,不用玩真的。"
宋知非其实就是懒,她平时睡得晚,洗完澡还得再玩会儿,或者码会字,头发能自然干就不会举吹风机。
“那老板你帮我吹?”宋知非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注意到薄幸身后沙发上是吹风机跟深蓝色毛巾。
**** 自己争取的服务,哭着也要享受完。
酒店沙发旁边没有插座,宋知非在卧室书桌前坐定,薄幸把吹风机安排妥当,又转身回了趟客厅。
再进屋时候薄幸手里多了台ipad,他解过锁摆在宋知非面前。
“服务不错啊,回头跟你们店长说,我办个卡。”宋知非开玩笑夸奖道,她自然的翻动页面,随便找了部电影给自己放。
毛巾跟电吹风都是薄幸自备的,厚毛巾裹胁住宋知非脑袋的时候,她能清晰的闻见薄幸的体味。
薄幸先在手背上试了试电吹风的温度,才往她头上招呼,吹了两下就问,“温度还可以吗?需要在低点吗?” 还真把自己当理发店tony了。
宋知非仗着自己是背对,为所欲为的调戏薄幸,“唉,小薄啊,你这不行啊,你不会来事。销售话术你知道吗?这个时候你就得跟我唠自己家庭背景了,把自己说的惨点儿,要多惨就多惨,这样我才能生出恻隐之心。"
“愿闻其详。”薄幸答,他调了最低档,风力不大,相对的噪音也很小,能清楚的听见宋知非说话。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宋知非细软的黑发间,薄幸耐心的撩起捧起一缕吹干,周而复始。
宋知非本来就是细软的发质,之前又是个染漂狂魔,每年平均会换三次颜色,弄的头发更加软,连现在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不例外,是染的黑,但胜在她发量多。
以至于每回有朋友问她,“你平时怎么保养的,头发又黑又浓密。"
宋知非总是讨打的回,“熬夜通宵喝酒蹦迪样样不落,全靠遗传。"
发丝绕指柔,无辜的扫蹭着薄幸的掌心,十指连心,薄幸捋着那缕发呆,尽职的吹风机还在不停的吐着热气。
而宋知非全然不知薄幸内心经历了什么纠结,ipad里放《辛德勒名单》,她把电影静音,黑白画面无声变换。
宋知非依旧在话痨,“当然是说自己小时候家里一贫如洗,被父母送去当理发学徒学门手艺混碗吃饭,然后着重渲染,从前在小发廊给人洗头,经常遇到不友善的客人,不像姐您这样貌美如花又脾气好之类的。再说花了好几年才出头能给客人剪个头啥的……反正前期怎么惨怎么来,后期怎么励志怎么编。"
这故事编的,薄幸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
为了表示礼貌,薄幸时不时的会“嗯”几声让宋知非知道自己真的有在听。
“然后呢?”薄幸搬出万能用语。
“唉。”宋知非叹了口气,双手在半空中凭空比划了下,“都铺垫的差不多了,就进正题呗,姐你这每次都来洗剪吹588不合适,咱门家办个卡打八折,还冲三千送六百,算下来打六折呢,贼合适。"
宋知非张口就来,说词根本不带卡壳的。
头发被吹的差不多,薄幸把手指顺入发根,去试哪里还没干透,确认全干后才不舍得把手从发间移开,沉声说,“词挺熟,看来你常去啊。"
“那可不,都办卡好几次了,不熟才怪呢。”宋知非被薄幸照顾的舒舒服服,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状态,随口接了句实话。
薄幸想起来他在哪里听过了,把剪头发换成洗盘子跟打杂就是宋知非的故事了。
薄幸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笑笑说,“哦,这样啊。"
尾音轻扬着,带了三分戏谑。
吹风机关了,卧室刹时安静的针落可闻。
面前的电影还在继续播放,宋知非品出薄幸话里有话,她未回头,也不敢回头看,脑子里闪过无数推搪蒙混过关的方式。
宋知非是聪明人,她看过、读过数以千计的小说跟电影,那些狗血的误会跟桥段统统烂熟于心。
圆谎于她太容易,宋知非张口就能讲出有头有尾的大戏。
难过的是宋知非心里那关。
尘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最容易牟利的是血缘至亲,其次是知心好友,末位才是生人。
但极少有人在杀熟时候从不纠结,决绝果敢的。
薄幸太好了。
好到她不忍心继续往下编造谎言。
短暂的寂静后,薄幸用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宋知非的头,朗声说,“你该睡觉了。”
29、 。 ... 亲二十九下。
酒店卧室里的灯是暖黄调, 散着光晕, 把整间屋子衬的温馨舒适,手机屏幕告诉宋知非。
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二分。
Pad里的黑白默剧堪堪演过了三分之一。
宋知非没回头,她直接把头后仰, 薄幸恰好在低头看她发旋。
杏眼对桃花眼, 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薄幸不会眨,他连呼吸的停了半拍。
因为宋知非忽然的后仰,薄幸能直接扫见宋知非吊带睡裙下的起伏, 这姑娘完全对自己的打扮没认知。
纤细藕白的手臂还举起来,伸向了自己的脸。
“……”薄幸依旧目不转睛,宋知非眨着水汪汪的圆眼, 用指腹在他俊朗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唉, 吃什么长这么好看的啊?”宋知非粉唇张和,一副真困惑的表情。
薄幸收回往向领口的眼神,把宋知非的手从自己脸上拍掉,抿唇笑笑问,“怎么了?你现在不光想要喝我矿泉水,还准备去我家吃饭了是吧?” 他讲话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从没看过不该看地方, 正人君子的模样。
¡¡¡¡ËÎÖª·Ç߯Éà, ¡°ÄÇÄãÒªÊDz»½éÒâ, Ò²²»ÊDz»ÐС£"
“那你回头就来我家吃饭吧。”薄幸,淡然一笑声音沉沉道,“我做菜还挺好吃的。"
“我做菜也……”宋知非紧张, 口不择言的接话。
她不想说谎了,起码今夜不想再用胡编乱造的剧情同跟薄幸的真心周旋。
宋知非吞咽了口水,“我做菜也吃不死人。"
薄幸瞅着她,没憋住,捂着唇笑了出声。
“没骗你,我熟练运用微波炉、烤箱等现代工具,真的吃不死人!”宋知非底气十足。
本质上不会做饭也怪不了宋知非,她年少时候都是吃学校食堂跟在谢老先生家蹭饭度过的。
母亲对她疼爱有加,学业上也多有关照指点,但主业还是自由作家,多数时候都在写东西或在书房翻看一本又一本的书籍。
导致宋知非的记忆里虽然有很多母慈女孝的温馨片段,但完全没被教过怎么做饭。
再后来南美洲独居的日子里,保姆隔天过来做饭,宋知非会把做好的食材加热下,或者干脆出去吃。
无独有偶,宋知非好闺蜜徐扣弦的做饭水平也就仅限于麻辣香锅大杂烩,具体步骤为:购买净菜若干,下调料包,下菜,搅匀,目测大概是熟了的话就出锅。
两个人水平相当,谁也不嫌弃谁炸厨房,日常开开心心出去觅食。
宋知非对此不以为然,反正她也不缺钱,又不是找不起做饭阿姨,再说了,她家里就是开连锁餐饮店的,还能饿死是咋了?
学做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有学做饭的功夫,泡个跟徐扣弦老公一样做饭好吃的男孩子不就好了吗?
宋知非想到这儿,莫名的有了自信。
薄幸挑眉,他觉得宋知非仰头的姿势对颈椎不好,自己坐到了书桌上,手掌撑着桌面,长腿斜支,睨了眼说, “宋知非,你看起来还挺骄傲?”
“那可不咋地?”宋知非手扶着脖子,按了按反问,“会做饭还怎么去你家蹭吃饭?” 薄幸没讲话,他敛眸,去摸桌上的烟盒,拿在手里转着,“我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略略略。”宋知非边皮边给薄幸做鬼脸,半点儿美少女包袱都没有。
薄幸指尖点了点烟盒,忽然启口开始跟宋知非交代自己行程,“明天跟后天都要拍戏,后天下午我在横店这边的戏份就该结束了,要回趟北京,经纪人帮我安排了工作。"
“嗯。”宋知非乖巧的点点头。
“然后过几天我们回去东山岛拍摄海景戏份,你会跟去吗?”薄幸从盒里抽了指烟,拿在手里,没点。
细长的烟在薄幸修长指间来回转动,从食指到小拇指,转的不亦乐乎。
宋知非眸光一转,突然就懂了薄幸的意思,他并不是没察觉,只是不想深究为什么家境清寒的烧烤店打工小妹,会再理发店被忽悠办过好几张贵价会员卡。
从始至终,薄幸都没想过要问她不想说的事情。
“应该会的吧。”宋知非细声答,又在薄幸的注视下,非常肯定的重新讲了一次,“会的,我会跟着剧组去东山岛拍摄的。"
“嗯。”薄幸点点头,他得到了满意的回应,薄唇又自然而然的弯起弧度。
他是骨相跟皮相都好的那种人,鹰钩鼻、薄唇、狭长的含情眸,轮廓分明。
不笑的时候冷清,唯独桃花眼透着几分妖冶,笑的时候则能跟明媚春光一争高下。
美人当前,宋知非不遮掩自己的视线,直勾勾的看回去,她总能在薄幸身上找到熟悉的眉眼。
“好看?”薄幸低头点了烟,猩红夹在指尖,只细了两口,偏头吐了烟雾就用手指掐灭了。
室内密闭,他不舍得让宋知非吸二手烟。
“好看!”宋知非坦白承认,颜控又不犯法。
她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薄幸的脸,嘀咕道,“我总觉得你眼睛很像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女演员。"
“你是觉得我像沈笙?”薄幸把灭了的烟扔进脚边垃圾桶里。
宋知非惊讶的看他,疯狂点头,“果然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是吗?” 薄幸盯着宋知非精致的小脸,压下去摸摸她头的冲动讲,“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像我妈。"
“……”宋知非用沉默消化这薄幸这句话的信息量,确认道,“沈笙是你妈?”
“看着不像吗?”薄幸乐了,模仿着宋知非的强调了次,“我真是沈笙她儿子。"
说像,薄幸那双眼睛跟沈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不像,也不像,薄幸笑的时候虽然妖冶,但丝毫不显女气。
**** 沈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红遍祖国大江南北的女明星,据宋知非父亲宋高声称,沈笙是他初恋小情人。
母亲胡宴也总是戏谑丈夫,“那叫梦中情人。"
宋高跟宋知非描述,“那时候每次播沈笙演的电视剧跟电影,大街小巷都是空的,人人都挤在电视机前。"
大抵是随了父亲,宋知非对沈笙也极喜爱,她主演的《声色》宋知非从八岁看到二十二岁,也未觉腻味。
可惜沈笙在九十年代初就息影了,沈笙脱离影视圈脱离的彻底,此后再未露过面,媒体也很少报道她的消息。
宋知非本来以为薄幸《雪落》如此出色的原因大部分都归咎于是他本人出演自己。
《刀锋易冷》开拍,薄幸就展露了他惊人的演技,作为只拍过一部电影的新人,薄幸对于角色把握跟台词功底,都完全超出了宋知非跟简橙预期的水平。